第017章 这么喜欢 姜娴走到客厅中,一群打扮富丽的男男女女直勾勾瞅着她,乔砚妮叼了根烟走过来,,妥妥不良少女,再没在兄长面前的收敛。 她的手臂搭在姜娴肩头,看上去好像跟她关系很好,却凑到她耳边很抱歉地说:“其实我一直不懂你是怎么勾搭上我表哥的,可能凡事总有例外吧,但我就想让我哥和丁芷姐在一起,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别怪我对你有敌意。” 乔砚妮双手搭在姜娴肩膀上,摁着她坐下来,一个眼神示意,桌上立刻有人起身开酒,然后往姜娴面前的水晶六棱酒杯里倒。 “喝多少可以把画让给我?”姜娴说。 乔砚妮歪头:“喝到我开心。” 姜娴卷翘纤长的鸦羽颤动,她似乎不经意间偏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画,收回目光时已经抬手握住酒杯。 她顿了顿,酒液在水晶杯中左右倾动。 乔砚妮托腮笑看着她。 其他人不耐烦地起哄:“喝啊!” 姜娴阖眸,仰头,一饮而尽。 褐色的酒液有部分顺着杯壁滑落,流过她精致的下颌,沿着脖颈没入衣襟,衣服领口被打湿,有不分轻重的青年芜湖着吹口哨。 乔砚妮啧了声,有人得令,嬉笑着上前给姜娴添酒。 一杯接着一杯。 很多人看得起劲儿,拍手叫好,有些人甚至举起手机来拍姜娴此刻的丑态,他们的笑声在某一刻与多年前班上同学的笑声重合。 尽管面孔各异,但出发点如出一辙。 这可能是一场戏耍,但姜娴没有选择的余地,那幅画是她能拿到的最后的东西了。 浓烈的酒液滚滚灌上,火辣辣的灼烧喉管和胃,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太阳穴突突地疼,姜娴撑着桌子,手臂颤抖着放下又一次空空如也的水晶杯,她看向乔砚妮,眼眶微红,一字一句地问:“现在,开心了吗。” “嗯?还行。”乔砚妮半蹲下来,眉头紧皱:“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忿。” 她指着姜娴的眼睛。 陆无畏眼见着差不多了,提醒道:“还不够啊,你把画给她得了。” 乔砚妮看到姜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好像染上一层希望。 看来真的很想要。 “就一值万把块钱的画,到底有什么呀。”乔砚妮自言自语,冲旁边的一个青年说:“去,把画取下来。” 那青年屁颠屁颠去取了下来。 乔砚妮让他把画框也拆下来了,就剩下一层画纸。她拎着手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不出什么名堂。 画的末尾缀有画家的名字“TX”。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几年前凭借一幅《深海》获奖,崭露头角,后来接连也有部分作品,虽然笔锋稚嫩,但不难看出其中的灵气。 可惜的是后来再也没有后续,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否江郎才尽,这是这一行最容易发生的悲剧。 乔砚妮把画拿在手里晃了晃:“这么喜欢啊?” 她眉眼弯弯笑起来。 姜娴心里咯噔一声,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伸手去抢那幅画,因为喝多了酒,眼神并不十分清明,动作也略微迟缓。 乔砚妮拿着画的手向后一闪,眼底闪过恶毒的光。
第018章 无可奈何 “给我……”姜娴摇摇晃晃站起身,莹白的脸庞布上一层绯红,许是察觉到乔砚妮的戏弄,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不给呢。”乔砚妮不守信用并且毫无愧疚之心地开口:“你要是识相点就从我表哥身边离开,做得到吗?” 姜娴揉着太阳穴,头疼得厉害:“……好。” “这么轻易就答应啦。”乔砚妮努努嘴:“好吧。” 陆无畏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姜娴伸手,不大清明的眸光灼灼盯着那幅画。 “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乔砚妮咯咯笑起来,逐渐染上几分疯狂,她声音顿了顿,而后像恶魔低语:“但是姜娴,不属于你的,撕了也不给你!” 她忽然出人意料地将画横七竖八撕成碎片,在姜娴骤缩的瞳孔中往上空一扬,零零散散的纸片像喷洒而出的礼花筒,绝望地落在姜娴身上。 姜娴浑身上下抖得发冷,她伸出手,什么都没有接到。 “卧、槽!”陆无畏发觉情况不对劲儿,呵斥:“乔砚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扯过她的胳膊逼迫她面向自己,乔砚妮表情疯狂得意,眼球爬上血丝,看上去极度不正常。 他伸手去摸她的兜,果然摸出一个透明小盒子,上面全是英文,里头三个卡槽里已经空了一个。 陆无畏低声咒骂,这时候也来不及问是谁引诱乔砚妮误入歧途,他连忙对姜娴说:“抱歉啊抱歉,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她现在不正常,她……” 陆无畏绞尽脑汁:“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姜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她呆呆蹲下身,手肘颤抖着去捡地上的碎纸。 可有些飘得太远,撕得又太碎,就算捡起来也拼凑不到一起去,在一张碎片无意间被极度兴奋的乔砚妮踩在脚底时,姜娴终于控制不住地冲上去。 她眼底的红犹如沁了血,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前,抓着乔砚妮的衣领,眼中尽是崩溃:“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乔砚妮无所畏惧:“讨厌你,我想不需要理由。” 是了。 讨厌姜娴不需要理由。 因为从小到大很多人讨厌姜娴,多数人站在一起的立场,似乎才是正确的。 她求的,命运一概不应,她有的,常被无情剥夺。 姜娴像碎掉的玻璃,活了这么多年,总在失去。 姜娴的双手上移,掐住乔砚妮的脖颈,一点点收拢。 乔砚妮的脸很快涨得紫红。 但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偏帮乔砚妮,哪怕她做再多的错事,姜娴的手被那些人硬生生掰开,陆无畏抱着大口大口喘气的乔砚妮,目光落在乔砚妮脖颈那圈刺眼的红痕上。 他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摁住她。”陆无畏眼底那点担心没了,他淡淡说。 其他人不再畏手畏脚,几只手上去摁住姜娴,碾死她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那些碎纸将姜娴包围起来,那些摁住她的手力气很大,她的骨头都在疼,像只挣扎的困兽,狼狈不堪,但没人会可怜她。 乔砚妮咳嗽了几声,瞧着姜娴的样子,嘴忍不住上扬:“自取其辱。” 她笑了笑,从陆无畏怀里离开时顺脚踩在了那块印有画家署名“TX”的碎纸上,她用鞋底来回蹭了蹭。 不仅要侮辱姜娴,还要侮辱她想要的东西。 姜娴恨恨盯着她,不停地挣扎,但是无可奈何。 直到力气耗尽,她终于安静下来。披在脑后的长发顺着肩头散落下来,低垂着眉眼的样子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第019章 青梅竹马 陆无畏抬眼:“放开她吧。” 那些人松手时为了讨好乔砚妮还故意用力推了她一把,姜娴摔在地上,腕骨处破了皮,擦出几道血痕。 乔砚妮拍拍手:“你不是要画吗?不要钱,免费给你了,捡吧。” 其他人大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绝了。” “………” 姜娴撑着地支起上半身,她没再抬头,也真如乔砚妮所说,一张一张把那幅画的碎片捡起来。 所有人瞅着她的丑态,那些目光像具有腐蚀性的浓硫酸。 姜娴捡了多久,那些人就看了多久,低声交头接耳,把她当笑话看。 姜娴很累了,最后一片碎纸片很远,那些人把姜娴当猴子耍,来回用脚尖把那稍大的纸片踢出去,要她一直捡不着。 最后陆无畏看不过去,也不想瞅见姜娴了,他把那最后一块纸片扔到门口,让她捡完就走。 姜娴追过去,单薄的身子支撑不住般趴在地上,她四肢并用艰难膝行过去,好像受尽了折磨的小美人鱼,走不成路。 她的手抖得像筛子,终于触碰到最后一片画纸。 姜娴的眼瞳在颤抖。 …… 叮。 解锁电子音响起。 门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被打开。 两道相配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面,一高大一优雅。 付丁芷瞧见门内的场景脚步一顿,去看身旁人的反应。 乔砚妮还是那样不怕,倒是陆无畏神情一凛,心里没底地喊了声:“洲哥。” 姜娴这个时候仍旧趴在地上,她抓住最后一片画纸,迅速的和那些碎纸片叠在一起,仿佛这样就没人能抢走,门外人投下的阴影笼罩了她。 她没有反应,只知道盯着手里一沓碎纸片看。 屋内寂静得吓人,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不知过了多久,蔺元洲喉结滚动,声音在这座房间响起:“姜娴。” 姜娴身体一顿。 好半晌,她缓缓抬头。 门外站着的其中一个人,是她自以为拥有了三年的人。但现在他身边有和他并肩而立的人,两人称之为,青梅竹马。 姜娴一眨不眨看着蔺元洲,半晌,她垂眸,慢吞吞以门框为借力点站起来。 那个站在蔺元洲身边的女人上前似乎想要扶住姜娴,她私下的声音和拍卖会上一样清凌:“这是怎么回事?” 姜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付丁芷冲她友好一笑:“你好,我叫付丁芷,那天接电话的是我,抱歉啊。” 乔砚妮在屋里拧眉,不大满意付丁芷的态度,好像被背刺了一般,明明她都是为了她。 但她没吭声。 姜娴的眼瞳滞涩地转了转,她拂掉付丁芷想要帮忙的手,哆哆嗦嗦站起来,低下头,一步一步慢腾腾往外走。 就在姜娴即将迈出门时,蔺元洲倏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臂弯。 很瘦。 轻易就可以攥完全,仿佛轻轻一掰就会折掉。 姜娴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她不动也不看,只紧紧顾好那些碎纸。 看上去像一幅画的碎片。 蔺元洲闻到她身上有浓烈的酒精味道:“你喝酒了。” 他拧眉,深沉的眼眸看向乔砚妮的方向。 乔砚妮被这么盯着,渐渐底气不足,别扭地挪开视线,摸了摸鼻头:“看我干嘛!” 蔺元洲问乔砚妮:“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自己跑来的呗,不然我还能绑她来?”乔砚妮梗着脖子道。 陆无畏觉得不能再让她说了,于是把人往身后一拉:“洲哥,一场误会。” “就是就是。”乔砚妮又可怜兮兮看向付丁芷,她惯会在局面不倾向自己时拉天平。 后者顿时心软,温声劝道:“元洲,小孩子不懂事,可能哄着姜小姐喝了点酒,没收住就玩大了,你别吓着他们。” 蔺元洲不知道信没信,他看向姜娴,声音低冷:“手上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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