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淙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前的领带被他拽的松松垮垮,赤红着眼睛:“如果前夫还爱她呢?如果前夫也一直在等她呢?其实这么多年,前夫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她,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的近时,前夫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骆嘉的眼睛微微睁大,手心出汗,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你……” 庄淙转过身,目光紧锁住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出口。 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骆嘉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自己靠在他的胸口。 庄淙哑着嗓子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自己算算,我们错过了多少个秋。”
第53章 她还是她 说完,庄淙加深了这个拥抱,恨不得把骆嘉融进自己的身体。 曾经在酒桌上和玩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庄淙输了后选真心话。 问题是这辈子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 身旁的朋友打趣道,说庄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有什么遗憾。 他只是一味地苦笑,喝酒认输。 没人知道呼风唤雨的人也有爱而不得,无能为力。 那个时候多回忆一秒,眼泪就兜不住了。 离婚后的每一天对庄淙而言都是折磨。 白天有工作逼迫自己不 去想,夜深人静胡思乱想的时候就用酒精麻木神经。 他的酒量比当办公室主任还好的原因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代价是几次胃出血被送进医院。 老付说他这么年轻不用为了工作这么拼,他摆手说不是因为工作。 如今,他紧紧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微弱地撑不起整个空间,两人的影子随着窗帘的轻晃微微摇曳。 手指轻轻滑过发丝,不轻不重地摩挲着肌肤,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骆嘉的颈侧,惊得她不由自主地轻颤,落下的一吻像是羽毛拂过。 骆嘉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呼吸变得紊乱。 他的唇在颈间流连,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她忍不住哆嗦。 骆嘉微微仰着头,如小猫般哼唧的声音从喉间不受控制地发出。 脑袋轰地炸开。 刚碰到腰间的柔软,骆嘉浑身一抖,条件反射般蹭地推开他站起,大口喘着气。 庄淙红着眼睛,肿着嘴巴,不明所以地仰头看着她。 骆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慌乱地咽了口吐沫,找了一个借口说:“那个,我还没准备好……” 庄淙的双臂自然地垂下,低头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对不起,是我太急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鼻头一酸,骆嘉转头擦了擦眼角,哽咽地说:“这不是你的错。” 庄淙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手指缠在一起,暴露出内心的紧张:“三年的时间我们都挺过来了,不差这一会。” 骆嘉深吸一口气:“我已经订了周一回余城的机票。” 庄淙愣住:“你要走了?” 骆嘉点头。 他捂着脸半天没有回应,良久开口:“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 “那我送你去机场。” 阴了一周的天气,终于在回余城的这天出了太阳。 下午三点的飞机,骆嘉打算十一点出门。 昨晚庄淙说今早有场推不掉的会议,但他一定能准时赶回来。 眼看着快到出门的时间,他还没出现。 骆嘉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过了五分钟他回复说自己还在开会。 骆嘉回复:【你安心开会别过来了,我自己打车去机场。】 信息发出去半个多小时,他还没有回复。 骆嘉见状,赶紧约上顺风车。 托运的过程很顺利,过了安检后离起飞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去吃了一顿饭。 脚伤还没完全好,也不敢四处转悠,吃完饭就老实地坐在原地p图,等广播播报登机的消息才走。 骆嘉打算朋友圈发九宫格,但还剩三张没p完,抬头看了一眼登机的队伍越来越小,只能收起手机朝登机口走。 【我已经登机了。】她给庄淙又发了条信息。 等了半天还是没人回复。 骆嘉控制不住刷新了好几次页面,但都没有变化。 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庄淙就像消失了一样,骆嘉的脑子开始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麻烦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 骆嘉坐在过道处,听到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后,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然后愣住。 庄淙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登机牌,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带着一丝狡黠和温柔。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时间忘了起身。 庄淙站在那,身后的其他人都过不去,空姐在后面催促:“先生,找到座位就赶紧坐下。” 骆嘉反应过来后赶紧起身让他进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骆嘉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庄淙系上安全带:“我休年假了。” “啊?” “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突然要休年假。” “追老婆得有追老婆的样子,而且我还欠你一次恋爱。” 骆嘉抿嘴偷笑:“什么时候订的机票。” “那天晚上。” 骆嘉逗他:“既然你打算追我,那意思是不是我也有拒绝的选择。” 庄淙听到后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受不了。” 她故作镇定,一字一顿道:“我没开玩笑。” 庄淙瞬间红了眼眶。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有时候骆嘉也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把他惹生气的结果就是庄淙一路上都没和她说话。 段思谊在接机口看到两人一起出现的时候,惊掉了下巴。 骆嘉冲她挥了挥手,撇下等着取行李的庄淙先一步出来。 段思谊:“你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他休年假。” “阿姨知道你们和好了吗。” “我打算等稳定了之后再说。” 段思谊搂着她,意味深长道:“我有预感,他结束年假之前,你俩会复婚。” 骆嘉笑了笑:“顺其自然吧。” 庄淙取完行李出来,跟段思谊打了声招呼。 段思谊:“真是好多年没见了。” 庄淙感慨:“三年多了。” 段思谊不怀好意地笑:“我不知道你们一起回来,我的存在不打扰你们吧。” 骆嘉打了她一下:“知道就好,那就好好当我们俩的司机。” 庄淙想和骆嘉一起坐在后排,但骆嘉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坐了副驾。 上次匆匆回来,没有过多留意这座城市,这次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看风景的感受都不一样:“余城这几年变化好大。” 骆嘉:“嗯,市区好多老小区都拆迁盖了高楼。” 段思谊笑眯眯地看了眼后视镜,喊道:“庄总。” 庄淙掀起眼皮:“叫我庄淙就好。” 段思谊点头:“这么多年没见,你觉得骆嘉有没有什么变化。” 原本没感觉到这话有什么问题,但是看到骆嘉给段思谊使了一个眼色,庄淙感到有些奇怪,但没多想。 “她还是她。” “‘她还是她’是什么意思,庄总,我们女人爱听的满分答案是‘你比之前更漂亮了’。” 车内的氛围比一开始轻松了许多。 骆嘉忍不住笑出来,转头看向庄淙:“学会了吗庄总。” 庄淙现学现卖:“也更让我心动了。” 段思谊起哄:“突然被喂了一嘴狗粮,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骆嘉笑着拍了她一下:“专心开车!” 车子驶入市区,段思谊突然想到什么:“我是先送你还是先送庄淙。” “先送庄淙。” 段思谊:“嘉嘉,你帮我导航一下。” 骆嘉刚拿出手机,庄淙在后面开口:“我住酒店。” 她和段思谊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 骆嘉感觉到奇怪:“上次回来你也住的酒店,不至于触景伤情到连家都不回了吧。” 庄淙歪着头:“你别明知故问。” 骆嘉疑惑:“我知道什么?” 她的反应不像撒谎。 庄淙皱起眉头,意识到有问题:“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 “没什么。”庄淙说。“家里没人打扫,这两天我先住酒店。” 庄淙订的酒店就在骆嘉的小区外面。 段思谊把两人送到酒店就离开了。 飞机餐太难吃,骆嘉提前点了外卖。 庄淙快速冲了个澡,只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 骆嘉捂着脸,从手指缝隙看过去:“是不是有些太暧昧了。” 庄淙的发梢还滴着水:“暧昧?我全身上下哪个地方你没看过?” 骆嘉感到脸颊瞬间发烫:“好了,别说了。” 庄淙闷声笑。 “你有洁癖不爱住酒店,不然找个保洁去把房子打扫一遍,这样明天你就能搬进去住了。” 庄淙正擦着头,忽然停下动作:“骆嘉,你真的不知道吗。” 骆嘉咬着筷子:“在车上你就这么问,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庄淙问:“你知道当年咱俩的财产是怎么分的吗。” 骆嘉愣住 。 上次常景殊说第二天再说,但第二天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 常景殊正在吃晚饭,骆嘉突然开门把她吓了一跳。 常景殊:“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吃饭了吗。” 骆嘉站在门口:“妈,上次我问你离婚财产分割的事情你还没告诉我。” 常景殊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你吃饭了吗,要不先吃饭。” “我吃过了。”骆嘉边说边往主卧走,“我记得当初有一份合同,你放哪了。” 常景殊赶紧放下筷子跟过去。 骆嘉把柜子翻了一遍,没找到。 常景殊:“晚上我帮你找” 骆嘉:“没找到也没事,妈你给我大概说一下也行。” 常景殊眼神闪躲。 骆嘉的直觉告诉她有问题:“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是因为我分到的钱太少了,你怕我难受故意没说。” 常景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这么多年压下床下的合同拿出来。 骆嘉看完合同的时候,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庄淙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全部过户给了骆嘉,也意味着,他是变相的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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