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去就我去。” 庄淙抓着她的胳膊:“为什么要去那睡,大晚上的你别闹了。” “你不会认为我是吃关允醋从而跟你闹吧。”骆嘉看着他莞尔一笑,心平气和道,“你可千万别有这种想法说出来让人笑话,咱俩就是合法的床友,我只是闻不了烟酒味,还有刺鼻的香水味。” 她侧目冲床抬抬下巴,满眼嫌弃:“你还是再洗个澡睡吧,不然我明天会把床单拿去扔了,我不洗脏东西。” “床友?”庄淙气笑了,“骆嘉你几个意思,电话你也听到了,我不过就出去了一趟,怎么惹到你了。” “你是她知心闺蜜吗,夫妻吵架需要跟你说。”骆嘉仰起头,漠然地看着他。 “她在那喝多胡言乱语,我到那的时候警察也在。” “你想让我夸你英雄救美到的及时是吗。” 他气笑了,大半夜出去折腾了一趟,现在困的不行:“她电话打来我总不能真的不管吧。” 骆嘉忽然笑出来,不是被气笑,是真觉得好笑:“我也是没想到你们关系好到连感情问题都能倾诉,那你是不是平日也会把我们在床上的细节聊给她听。” 庄淙气的脸都白了,胸腔剧烈起伏:“你胡说八道什么!” 路被他挡去,骆嘉索性放下枕头,打开柜子拿出那件外套,漂洗过的口袋被花瓣染色,骆嘉抖了抖,还能掉出来一点残枝断叶:“你那天原本是打算去当伴郎还是去当新郎?” 她的声音从始至终都不大,因为不在乎,所以根本不生气。 这事也该有个结束了,不然如刺一样搁在心头。 庄淙一愣,显然忘了这回事,但很快反应过来:“你在怀疑什么。” “不怀疑什么。”她淡然一笑语气毫无波澜,“我只是听见她说后悔了,后悔什么?你拦着不让她继续往下说又是想要隐瞒什么。你们以前在一起过吧,听那话的意思,当初还是她把你甩了。” “没有在一起。”他立刻否认。 “我不关心你们有没有在一起,但是你当时慌了,我有眼有耳,不瞎也不聋。”大病初愈,一口气说那么多话脑供血有些不足,“我不是在闹事,也没有想质问你的意思,更不会揪着你的过去不放,反正咱俩这日子一直都是这么着的过,你的心要是实在腾不干净也无妨,我允许你出轨,咱俩离婚,总比半夜被一口一声‘庄淙哥’恶心我好。” 庄淙叉着腰在原地踏步,气的脸部抽搐:“那你呢骆嘉!你心里难道就干干净净地没想别人!?” 骆嘉猛地抬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两人都在气头上,谁都不愿服输。 “是心里装的人太多一时不知道我问的是请你看演唱会的男大还是念念不忘的暗恋对象是吗。” 骆嘉一下子明白过来,那天晚上他去过教室。 “早就想问我了吧。”她冷笑一声,清冷的语气里暗含薄怒,讽刺道,“这话憋在心里那么多天不好受吧。”
第9章 油腔滑调 隔壁楼明天有人结婚,窗外烟花在无边的黑夜里绽放着刹那的芳华,整整五分钟,等彻底安静下来后两人又一秒进入对峙状态。 “你也够小心眼的斤斤计较这个。”骆嘉轻笑,“请问庄主任,回忆过往犯法吗?我大大方方不遮不掩没有什么不能承认,谁年轻时候没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你要接受不了那就起诉我精神出轨离婚好了。” 摸不着她的脾气,庄淙先把门关上,压着脾气一副妻管严的模样:“你生病刚好,穿件外套坐那我给你解释。” “说。” “前几年关政南是有心撮合过我和关允。”他深吸一口气,“但关允不想找个当官的,我们只吃过几次饭,连朋友的关系都算不上,我没打算隐瞒,刚才那情况我怕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会让你误会。” 骆嘉震惊的不是他俩之前被撮合过,而是关允的择偶标注之一竟然也是不找从政者。 关政南的花边新闻她早在初中时就听过,可能连袁梁也没想到,那件事会对关允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袁梁是官宦世家,80章 年代的时候她父亲任职于林业局局长,关政南和骆应晖是同村的穷小子,甚至他还不如骆应晖的家境。 关政南父亲去世的早,他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母亲编竹筐拉扯三人长大。 关政南在矿业大学的时候认识了袁梁,这段穷小子追富家女的故事谁都不看好,但偏偏穷追不舍的真心感动了袁梁,婚后有老丈人这层关系网,事业一路高升畅通无阻。 结婚第二年,关允出生,90章 年代计划生育查的严,松了以后袁梁又不愿意再生,关政南在心里始终遗憾没有个儿子。 袁梁知道关政南和女大学生事情的时候,对方已经怀孕六个月,还是个男孩。她气的就差把屋顶掀了,带人过去找到那女孩,没多久就传出来女大学生把孩子打掉的消息。 这事之后夫妻俩感情直接降到谷底,袁梁想再生一个可又因为年纪原因无能为力。 关允也是受到父亲出轨影响的孩子。 矛盾的是你不能否认他们对自己爱,但痛恨他们不贞的行为。 骆嘉曾经在饭桌上听那些人含蓄地说在外面逢场作戏很正常,谁在外面没找说明这人没本事。 三观炸裂。 关允只会比她知道、看到、听到更多黑暗且人性的丑恶。 她们都深知官职越高越混乱,可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那只有跳出这个圈子——逃。 “你们这些人不拈花惹草是不是会死。”她咬牙切齿,为自己,为关允,为所有因父亲出轨造成伤害的女孩们而怒。 庄淙不知道她问这话的真实含义,以为是在骂他和关允:“我发誓,我们俩真的没任何事情,我他妈都结婚了我犯得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作吗!” “现在是没有,十年以后呢。”骆嘉冷笑一声:“等你当上了庄总以后再说吧,我怕你打脸,” 庄淙一直都不清楚骆嘉为什么不相信爱情,但能感觉到她对当官的有很强的抵触情绪。 “骆嘉,别人可能会,但我不会,你爱信不信。” 这个话题纠结下去没有意义,骆嘉继续:“胸花怎么解释。” 说起这个庄淙感觉自己是真委屈:“这我是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给我那东西,我又不是不清楚婚礼上谁才能戴那玩意,我说了不合适她非要给我。” 听到了解释,骆嘉满足了,她也不愿意细纠真实性:“好,你去书房还是我去?” 庄淙握着她的胳膊:“骆嘉,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解释了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 她也时常在反思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学时候她搞砸过一段友情,当朋友对她好的时候,她会莫名感到反感甚至把人推开想要远离,等到对方逐渐疏远后她又追悔莫及。 骆应晖给她造成的伤害程度,远比她意识到的要深得多。 那个时候,不管友情还是爱情,同性还是异性,她察觉到自己无法接受一段亲密的关系,她拥有着悲凉的底色,缺乏爱人的能力,笃定自己不需要太多感情。 她一直理性的看待所有事情,对待爱情她渴望又厌恶,天生的感性是道劫,她势必逃不开所有的情绪。 “我信。”她乜斜着床,“我闻不了烟酒味和刺鼻的香水味,床留给你,记得洗个澡。” “我去客房。”庄淙拿上自己的枕头,从柜里抱了床被子。 两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响起,庄淙看了眼来电人无奈接通。 关允:“庄淙哥,我已经到家了,今晚谢谢你。” 他按着眉头嗯了声:“早点休息吧。” 路程来回四十多分钟,庄淙只在那待了不到十分钟,都是有家庭的人庄淙知分寸,打了个车让她自己回家。 “庄淙哥……”她有话要说。 “关允。”庄淙打断她,“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不方便插手和过问,省的惹出闲话。” 关允没说话,静了半晌挂断。 庄淙摘下手表放到桌上,暖黄色的大理石桌面渗透着凉意,他看着骆嘉备课的笔记,长长地叹了口气。 曾经他们都在心里筑起高墙,现在他打开城门,风能进来,云能进来,尘土漫天飞扬。 ———— 吵完架的次日,骆嘉收拾行李回家。 她说想家了想在家住几天,但常景殊猜测两人应该是吵架了:“你回来住我很开心,想待几天都行,以前和你爸吵架后我也想回娘家,可是我没有父母,哥嫂家不能去,也没有自己的房子可去,我很高兴现在能给你遮风挡雨。” 庄淙当晚回家发现空了一半的柜子后立马给常景殊打电话问骆嘉是不是在那。 在知道骆嘉是不打招呼离开家后,常景殊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庄淙欺负你了。” 骆嘉摇头:“就是普通吵架。” 现在只要提起袁梁,常景殊就气的胃疼,要是被她知道两人是因为关允吵架,这委屈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刚习惯家的灯火阑珊,现在又回归了冷清,窗外雨势渐大,庄淙又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城市新闻速报晚上九点二十分左右余城会迎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初雪。 骆嘉裹着浴帽拉开窗帘,几年没见过的大雪,着实让人兴奋。 朋友圈里全是初雪快乐的文案,她心血来潮也发了张,配文:初雪快乐 一分钟前【庄淙】点赞了朋友圈。 这么晚了,没想到他还没睡。 两分钟后,电话打来。 电话接通后两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都不说话 骆嘉忍不了先开口:“有什么事吗。” “什么时候回家。” 骆嘉一愣。 他低声:“回家吧。” 她不回答,过了几分钟,他在那头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妈已经睡下了吧,我就不上去打扰,你下来一趟。” “啊!”她猛地看向窗户,脑袋嗡嗡作响,半天回过神来后说,“太冷了我就不下去了,你赶紧回去吧。” “下来,我跟你道歉。” 骆嘉在心里哼笑,事情已经过去一周,他这会儿倒的是哪门子歉。 她觉得有诈。 拉开窗帘看到他的车停在楼下,白雪漫天的深夜里黑色轿车略显寂寞孤单冷地停在那。 烟灰轻轻一抖,落下一些融进雪里,他仰头数着楼层,正好到八楼停下,视线对上的瞬间,窗前的人猛地拉上窗帘。 他望着那扇窗忽地笑了笑,他这妻子虽是个倔脾气,却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主。 雪直往领口里钻,庄淙穿着黑色行政夹克,一身领导派头,几个路过的小姑娘偷偷地看了他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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