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闻夏已经进门,许薏整个人这才回过神来,“呼”地一下拽开被子。 “你……你快走!” 被角的冷风刮过他冷厉的下颌线,周泽言强忍着困意,看着眼前弃他如敝履的姑娘,“我走哪儿去?” 此时出去,两人就算说破嘴皮也解释不清,脚步越来越近之时,许薏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光着脚跑下去,“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将刚走到转角的闻夏吓了一跳。 “薏米,你做什么?” 许薏靠着门板,调整着慌乱的呼吸,“我……我没穿衣服!” 一门之隔的闻夏笑的极为悦耳,敲了敲门,“呵,我当怎么了呢?跟我你还见什么外?再说了,你哪儿我没看过?” 她说完,又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你裸睡啊?薏米!你原来可没有这个嗜好啊?” “我……”许薏生怕她推门进来,慌乱之下落了锁,“等……等一下,马上就好!” 她说完,快速冲到床前,将周泽言从床上推起来,无声地用口型说,“你躲一下!” 周泽言不疾不徐,刚要开口,却被她抬手捂住了嘴。 以往那双清凌目光里染上慌乱,就眼前这情景,总有种偷情被抓包的即视感。 想到这个比喻,周泽言本还阴霾的心情瞬间被取悦到。 他顺从地点点头,示意她松开手,看向那道门,然后同样用无声的口型问:“怎么躲?” “薏米,你怎么回事儿?”门外的闻夏似乎嗅到某丝不一样的气息,耳朵贴在门板上,“你该不会是屋里藏人了吧?” 周泽言压不住上扬的唇角,朝许薏挑眉,一副置身事外的安然感。 “怎么可能!”许薏答的干脆,顺势推着周泽言起身,然后想将人推到桌子下面。 可惜人高马大的男人,怎么塞也塞不进去,兵荒马乱中,又把人推到门后面,然后又觉得不安全,最终,拉开了衣柜门,将人三下五除二塞了进去。 最后,还不忘用衣物将人掩埋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关上了柜门。 周泽言全程就犹如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被丢到了黑压压又逼仄的衣柜之中。 甚至于两条长腿还屈叠着,最后还不忘收到一个严厉的眼神警告:“别动!别出声!” 行吧!他堂堂一个身家百亿的跨国集团总裁,也有这么拿不出手的一天。 安排妥当之后,许薏深深吐了口气,顺了顺额前的碎发,这才将房门打开。 闻夏扬着敲门的手在半空,狐疑地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再仔细看看身后空无一人的卧室,“真没人!” “我不是人吗?”许薏哼哼地笑着,将人往外推,“好饿呀,走走走,去吃早餐!” 闻夏目光精准地扑捉到什么,滑溜溜地钻出她挽着的手臂,一个箭步冲到卧室,拉开了衣柜门。
第69章 “哎—” 许薏半个音节还没发完,就眼睁睁地看着柜门“哗啦”一下被拉开,一种油然而生的社死感瞬间席卷全身。 “吆—”闻夏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这不是寰宇集团的周大总裁吗?这怎么还有躲人家衣柜的癖好!” 周泽言半仰在里面,将身上盖着的衣物一一拿开,手指勾着最后一件蕾丝细带小背心轻轻放到一边,玩味十足地看向镜头。 “看不懂吧?”他长腿率先落地,然后从柜子里钻了出来,“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啧啧啧!”闻夏笑的前仰后合,“周总,你说,如果这件事不小心传了出去,寰 宇的员工都怎么看您呢!” “夏夏!” 不等周泽言有什么反应,许薏率先追了过来,“他手受伤了,然后……” “然后你俩就水到渠成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许薏解释,“我们什么也没做!” 男女之间躺一起,怎么可能会纯洁到毫无举动? 就周泽言这满心满眼的占有欲都快溢到地上了,面对这么白净漂亮的小仙女,他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做,那只能两个可能。 要么,是他不行!要么,还是他不行! 但看她家薏米这不会撒谎的样子,闻夏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转头朝周泽言求证,“真的吗?” “我倒希望是假的!” 灰蓝色的睡袍勾勒着高大的腰身,以往一丝不苟的分头此时都顺毛向前,压下凌厉,多了几分慵懒散漫的居家感。 他双手插在腰带前,居高临下地睨着闻夏,“早茶送到了,你要着急上班就可以走了!” 天杀的! 她昨天赶生赶死地忙完,就为了回来和她家薏米一起吃个早茶,布置一下自己在这里的小窝,却不曾想被这家伙捷足先登。 而且还恬不知耻地要赶她走? 开什么玩笑!两人之间如果必须走一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也轮不到她呀! 闻夏笃定地睨回去,还没来得及反击,却听周泽言财大气粗地抛下诱饵,“最新款限量Birkin随便选!” 呵……呵呵! 闻夏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转头换上了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然后略带歉意地抱了抱许薏。 “薏米,早茶送到了,人也见到了,没胖没瘦,我就放心了!我刚忽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个方案没做!先走啦!” 闻夏来去如风,除却餐桌上还温热的早茶,还带来了室外的晨露草香。 两人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周泽言慢条斯理又心安理得地吃着早茶。 也是呢!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早茶,吃起来应该格外带感吧。 “我今天会很忙,你约个医生或者去医院换药!” “不用!”周泽言将一颗蟹黄包放到她碗里,“我自己可以!” 自己既然可以,为什么天天在她面前装柔弱? 许薏乜他一眼,门铃声却在此时再次响起。 她汲着拖鞋,打开门,昨晚的小司机和前阵子的小助理齐齐出现在门口。 “太太早上好!我们来给周总送东西!” 然后,两人侧着身子进门,大大小小的衣饰和文件,似是小山一般堆在地上和客厅的茶几上。 看这阵仗,这是打算久居啊? 等两人将东西安顿好,客客气气地关门走人,周泽言也放下了碗筷,犹豫地叠着纸巾擦嘴角。 “周泽言,你不会真打算一直住这儿吧?” 周泽言气定神闲地看她,“为你受的伤,不该你对我负责吗?” “我可以……”许薏觉得那两个字有歧义,换了个说法,“照顾你,但你没必要住在这儿委屈自己!而且我这几天会很忙,不一定能随时照顾到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周泽言走回卧室,摘下外套和包包,很是体贴地送到跟前,然后展开外套,“你忙你的!记得早点儿回来就行!” 他说这话的语气和眼前帮她穿衣的举动,就如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那般自然。 许薏看了眼时间,也没扭捏,抓起包飞快下楼。 这一忙,倒还真忘了时间,直至天色擦黑,她才忽然想起,家里还有尊手部受伤的大佛。 而这一整天,周泽言居然连个电话也没有! 许薏简单交代了下明天的工作内容,便急匆匆往回赶,中途经过便利店时,买了些半成品的菜。 她虽然不擅厨艺,但想着在周泽言的指导之下,晚饭还是凑合能吃上的。 只是人刚走出电梯,一股浓郁的饭香早已扑鼻而来,她循着味道进门,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正冒着袅袅热气。 周泽言长腿交叠坐在一旁,此时正埋头看着平板里的数据,听见开门声,这才缓缓抬头,“挺会卡时间啊!” 显然,许薏有被震惊到,“你做的?” 周泽言一副显而易见的神情,将平板一推,摊摊手,“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与餐桌上丰富的菜色相比,许薏感觉自己手里的半成品寒酸极了,“你手有伤,不能沾水!” “有手套!”周泽言将碗筷递到跟前,“尝尝看!” 许薏洗完手,先夹了块排骨,酸甜可口,满满的梅子香,又喝了几口汤,熟悉的味道冲击着味蕾。 而周泽言坐在对面,探究的目光里全被“求表扬”三个字占据。 “味道不错!”许薏点点头,夹了块排骨放他碗里,“宋阿姨几点走的!” 被一眼拆穿,周泽言咬着排骨,勾着唇角,姿态散漫,“女人啊!还是笨点可爱!” 周老爷子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得知他昨晚睡在这里,今天上午似是审查工作一般,带着宋阿姨和一堆食材过来了。 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他本想着借花献佛表现一番,却不曾想着姑娘嘴巴是真厉害。 吃过一次宋姨的菜就能记忆如此深刻! 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就得先俘获她的胃,果然没错! “周爷爷也来了?”许薏有些诧异,“你怎么不留他们一起吃饭!” 留下老爷子,除了骂他,催婚,他哪里还能如此平静地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二人独处时光。 “他比你还忙,看你喜欢住这里,着急去房产中介,想要买套大平层送给你!” 周老爷子风风火火的性格,许薏是知道的,“你怎么不拦着点,再说了,我住这里是因为离工作室近,而且,只是暂时过渡一下!” “对啊!”周泽言目光炯炯,意有所指,“我也是这么说的,暂时过渡!” 毕竟以后两人的婚房,绝对不会选在这人多嘈杂的老城区,首当其冲,隔音差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意识到这个“过渡”和周泽言嘴巴里的“过渡”不是一回事,许薏追着解释,“我意思是,工作室步入正轨,我不会经常住这里!” “我也是这个意思!有什么不同吗?” 他说的认真且笃定,但许薏总能从他倜傥散漫的表情里读出些不同的味道,好像越解释越是她想太多似的。 算了,埋头干饭吧!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许薏洗完手挤了点护手霜慢慢推开,背后那道若有似无的炙热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灯光昏昧,整个房间充斥着护手霜淡淡的果木清香,两人视线不期而遇地相撞,似是浓郁的激素涌动,冒着绵密的气泡,在一点点沸腾。 想到昨晚她蜷缩在他怀里睡的酣甜,许薏还是有些面红耳热,“今晚……” 她踌躇着开口,却被一声溢在喉间的轻笑打算,“怎么?抱我抱上瘾了?今晚还要继续?” “我……”许薏恨不得过去赌上那张嘴,“那是意外!” “哦?抱了,也睡了!不给名份不说,还然转头说那只是意外!”“周泽言站起身,徐徐走来,最终在她面前站定,微微躬身凑到耳边,“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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