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分红方案,如果你觉得合理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娄帆抬眉,看都没看,轻笑道:“别闹了,你又没做过,计划书再详细也是纸上谈兵。我是想让你当个画家经纪人,偶尔卖幅画赚点零花钱。你现在跟我说要开个画廊,这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事。” 初夏说:“我知道你不信我,所以你不如看看我开的条件。” 娄帆半信半疑地低头看向合同,发现最后还有一份对赌协议。 “我们指定一个营业额,你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输了,不仅赔偿你本金一百万,还按比例付你利息。你只不过是把钱放我这一年,稳赚不赔。” 娄帆看着她,问:“你赢了呢?” “我要六成股权,现金奖励,以及你追加投资。” 娄帆笑了,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兴奋,以及对初夏的反应感到惊喜,“小貔貅这是要捞一把大的?” 他仔细过了一遍合同,发现她没有仗着和自己的关系搞特殊。 以往这些利益上的分成,是最耗费时间的一件事,因为双方会来回扯皮,都企图让自己更加获利。 但初夏直接给了他优先分红权。 娄帆的眼底闪过诧异,问她:“你真的理解什么是优先分红权吗?这意味着在画廊盈利后,我可以优先获得分红,直到收回我投你的一百万为止。” 初夏肯定的点头:“这是我目前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其实也是用这种方式来直接告诉娄帆,她不是玩玩而已。 娄帆听后,收起以往在她面前的风流散漫,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但眼底的兴趣比从认识她以来都要浓厚,“看来是我还不够了解你。” 他鬼画符一样签了字,对初夏伸出手,说:“那我们合作愉快,小黎总。” 初夏有力的握住他的手,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合作愉快。” 随后,初夏见了乔念,把自己开画廊的想法告诉了她,并真诚的发出合作邀请。 “你和我共事才几天,就敢拉我创业?”乔念一向面瘫的脸有点裂开了,“你认真的?” “我很认真。” 初夏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给她看,里面记录了画廊的库房管理系统、展品策划方案以及商业运营模式的分析。 乔念吃惊道:“你....真是怪物,才几天功夫,你就把这行的商业模式给吃透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 “怪不得你每天动不动就消失好几个小时。” 初夏说:“我理解你有顾虑,所以我们之间的合同可以特别注明,你有随时退出的权利。虽然我对画廊有一些初步想法,但行业内的一些具体情况,以及艺术性方面的决策,我都需要你的帮助。” 乔念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初夏的那双眼睛,然后直接拿起笔唰唰签了字。 签完,她生怕自己反悔一样把合同赶紧推给她,说:“我终于理解纣王的心情了。” 就这么一张脸一双眼看着你,她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谁来都得迷糊。 说干就干。 乔念和初夏都是行动派。 两人用三天的时间看了一圈画廊的选址,京市有一个艺术园区叫艺象汇,这里原本是一个废弃的工业厂区,入目满眼的大钢桶和生锈的巨型生产机器,后来艺术家和文化机构开始进驻这些废弃的工业建筑,成了一个城市再生的典型成功案例。 初夏看着废旧的工业厂在保留东德的建筑风格基础上,改造成了包豪斯风格,残墙上都是街头涂鸦,一间间艺术家工作室各有个性,她就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 这更像是一个包容度非常高的艺术社区,里面有画廊、工作室、设计公司、时尚店铺、餐厅和咖啡馆,各种各样的展览让人眼花缭乱,绘画、雕塑、摄影、装置艺术等等,吸引了大批年轻人来这里打卡。 初夏租下来的地方就在艺象汇一个客流量很大的位置,上一家是画家工作室,有好多装修都不用太改,可以直接用,这样就剩下了一笔装修钱。 付了押金后,她又和乔念请了专业的设计师,打造他们画廊的品牌和风格。 初夏给画廊取名‘X-MUSE’,自由的缪斯。 两人忙了一周,才将各种细节敲定。 初夏每天回家倒头就睡,好几次都没接到盛京时的电话,于是这个男人这天直接杀过来了。 盛京时敲了几次门,又给她打了四个电话,初夏才揉着眼给他开了门。 他有些怀疑地看着她,“怎么睡那么早?” “早吗,”初夏打了个哈欠,“都九点了。” 九点,是盛京时通常刚应酬完的时间。 他捏住她的鼻尖,故意不让她喘气,“你倒是舒服,天天在家睡觉。” 初夏也懒得躲他,粉红色的唇瓣微微张开,用嘴呼吸。 这小模样一下把盛京时逗笑了,他顿时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驱散,于是俯身去亲她。 嘴巴被堵住,鼻子也呼吸不了,初夏不满的抵抗着,用手柔柔的去推他的肩膀,男人顺势松开她的小鼻尖,然后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动情的吻着她的唇。 直到吻的她有些头脑缺氧发晕,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哑声吻:“这些天都干嘛了,怎么不接我电话?” “在忙。” “你能忙什么?” 初夏胡乱敷衍他,“看画展。” 盛京时没问她怎么突然喜欢画了。因为他自认为非常了解初夏,他知道她是个心血来潮的人。 比如以前她说想滑雪,撒娇求自己,于是他专门安排出一段时间来带她去了北海道,给她请了私人教练,这小家伙没几天双板就滑的可明白了,但体力跟不上。 初夏三分钟热度,到了第五天,就泡在温泉里头上顶着毛巾对他说:“我觉得我还是适合不动的运动项目。” 盛京时失笑,搂住她的腰,声音蛊惑:“我想到一个运动项目,你不用动也能出汗。” 于是剩下的北海道之行,就变成了两个人天天在酒店里运动。 那时的她很听话,还会主动跟他分享一些她生活里的琐碎小事,她讲述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能把非常无聊的一件事说得兴致高昂,可现在..... 盛京时轻吻着她的侧颈,柔声问:“画展什么主题?你喜欢哪一幅?”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怀中人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和含糊不清的一句:“没什么特别的,睡吧。” 第13章 祝你哥哥幸福 初夏一夜无梦,睡的很香,醒来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肘却打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转身,看见盛京时正侧躺着面对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中有些红血丝,一夜的功夫下巴已经长出一层青色胡茬,周身散发着怨气。 初夏感到奇怪,这人是没睡好吗? 她问:“你怎么还没走?” 以往这个点儿,他早就到公司了。 然而这话在盛京时耳朵里,就是赤裸裸在赶人。 他昨晚本想和她温存一下,谁知她说着说着话就兀自睡了,他又不忍心叫醒她,就生生憋了一夜,最可气的是,她一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怎么还不走。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初夏纳闷,干嘛突然提以前? “以前哪样?” 盛京时把她的手扣在头顶,翻身压在她身上,此时两人的鼻尖相碰,男人本就低沉的嗓音更加沉厚。 “以前只要你醒了,第一时间就会叫我。” 初夏回忆着,感觉那段时光已经非常模糊了。 她和盛京时的确有过一段水乳交融的时光,那时她总喜欢挂在他身上,他也会为了她把会议改线上,或者坐在书房里时把她抱在腿上看文件。 她以为依赖可以让他感到满意,这样就能让他稍微厌烦自己一些,从而放松对她的控制,可惜事与愿违。 盛京时的掌控欲渗透在她生活里的每时每刻,包括她每天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食物,出门要报备,结束要报备,甚至有专门的保镖一天24小时跟着。 那段时间,她完全没有自己的自由,像个活在电子游戏里的npc,每天睁眼就是和他展开对话,被他安排。 “你很久没有叫我的名字了,夏夏。” 她看着盛京时闭眼吻上来,不同于之前的强势,这一次很温柔。 他们的鼻尖相碰,汲取着彼此的呼吸,正当他动情时,初夏中途侧过脸,推开了他。 “胡子,扎扎的。” 她看见盛京时的眸色逐渐浓稠,脸也阴沉下来,于是说:“你饿不饿,给你做个早餐,吃完你再去公司吧。”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起身落荒而逃。 她现在可没法满足他那方面的需要。 初夏做了盛京时喜欢吃的Omelet,给自己煎了两片培根,可一闻到油味,她就有点想吐。 她强忍下恶心不适,将早餐端上桌,看见盛京时已经穿上了秘书送来的新西装,走过来坐下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起床时没顺着他的意,男人吃东西时全程垂着眼一言不发,脸色也很冷。 初夏有点苦恼的看着自己盘子里的培根和煎蛋,一口也吃不下去。 盛京时用完,发现她还一口没动,微微抬眼道:“不吃?” 她编了个借口:“我忘刷牙了,等会再吃。” 盛京时没有起疑,优雅的擦了擦嘴。此时秘书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每隔一分钟就看一次表,十分焦虑。 最后秘书没办法了,给盛京时打了一个电话:“盛总,十点半的会要帮您推迟吗?” 盛京时拿着手机,不着痕迹的看向初夏,见她就坐在椅子上一脸期盼地注视着自己,满眼写着‘你快走吧’。盛京时见状顿时鼻息加重,心烦地回了两个字:“不用。”说完直接挂了。 秘书一脸便秘,转头跟司机说:“盛总今天心情很差,咱们注意点吧。” 初夏乖巧的拎着他的西装外套送他到门口,见盛京时推开门的手停住,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冷淡道:“我要出差,下周才回来。” 她巴不得他一直出差。 初夏“嗯嗯”了两声,脸上没有丝毫不舍。 盛京时见状,眼皮微微抽动,下颌因咬牙而紧绷,一言不发的扭头走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有个人影从电梯口一闪而过。 初夏送走了这尊神,好好休息了一整天,然后和乔念对了一下目前的进度,等画廊全部装修好,就可以开始筹备开业了。 凑着这个空挡,初夏预约了一个检查,怀孕的时间短又没什么感觉,让她时常一忙起来就忘记自己怀孕的事,但她最近开始频繁想吐。 这个下午,初夏来到医院,一路上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可当她回头的时候,背后要么空无一人,要么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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