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深情动得无法自拔,他轻咳一声,暗自庆幸这晚穿了大衣。 两人和丁映一行人告别后,手牵手往停车场走去。 秦槐云望着那一对背影,又是“啧”的一声,抬肘撞了撞身边人:“师兄,放弃吧。” 秦淮远嘴角一抽:“乱说什么?” 丁映叹声气,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在摇哪一位。 秦戎征不痛不痒地冒了句“显得他”。
第68章 贴得那么近 到达地下车库,迈巴赫的车灯亮了亮,帮助妹宝很快定位,她松开手,跑去开后备箱。 “你慢点。”梁鹤深叫她,“行李箱重,我来放。” 妹宝这才发现,周凛没有等在车里,她环顾一圈,也没瞧见乔舟。 “周叔呢?” “没来。” 妹宝不确定,又问:“那乔舟呢?” “……没来。”梁鹤深主动说,“杨雯也没来,就我,只有我。” 妹宝反应了一下,忽然带着感叹号地“啊”了声。 吓他一跳,梁鹤深说:“干嘛一惊一乍的?” 妹宝又带着问号地“啊”了一声:“那您……自己开车来的?” “怎么了?有问题?”梁鹤深撑着车屁股,把行李箱往后备箱放,妹宝赶紧搭了把手。 完事儿,妹宝习惯性走去后排,手还搭在门把上。 被梁鹤深盯住:“坐副驾。” “……”妹宝赶紧照办,坐去副驾,扣好安全带,再看梁鹤深。 他已经能很熟练地上下车了,妹宝观察了一下车内装置,感觉比之从前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在油门踏板和刹车踏板处加装了连接杆,这样就能用手控制速度。 轿车启动,缓缓驶出停车场,再驶进灯光斑斓的城市夜色,车内静悄悄的,连音乐也是静谧的钢琴曲。 妹宝一直观察着梁鹤深的动作,目光流露惊喜,但随着车窗流连而过的风景,又慢慢变得幽深、忧郁。 等红绿灯的空隙里,梁鹤深停车,歪头瞥她:“你这是什么表情?担心我车技不稳?” 这一语双关的措辞,让妹宝脸红心跳一下,不由得抿了抿唇:“您什么时候学的?” “有一段时间了。”梁鹤深平静地答。 妹宝口吻惭愧:“……我都不知道。” “现在不是知道了?”梁鹤深转眸看向路口,数着灯牌的秒,重新启动轿车,“这也不是值得炫耀的事,而且,你不是想去旅游吗?我当然得做好准备,不然你一个人开车,多辛苦,我舍不得。” 他说着,便笑了笑,又说:“我好久不碰车了,你可得在旁边盯着啊!” 妹宝眼眶一下就红了湿了,她赶紧收回视线,垂下眸,把双手合拢,静静拿指甲抠了抠掌心。 坏家伙!他怎么能这么好? 上次车祸后,妹宝再没碰过车,她不是真的就怕了,但心里总有一道坎。 梁鹤深看着眼里,疼在心里,但从未劝说她什么,也从未否认过她的能力。 车钥匙全部都放在车库里,她想用,随时都能用,周凛偶尔会问起,让她没事就开车出去跑几圈,别把手感丢了,但妹宝永远是拿学习工作太忙搪塞过去。 现在……妹宝当然不是第一次坐副驾,但副驾和副驾的意义又完全不同,此时此刻的副驾位,让她油然而生出一种强烈的归宿感、责任感,梁鹤深漫不经心的那些话,也一字一句敲在她心上。 ——他永远是信任她的,哪怕他担心她。 可她都做了什么事? 她在骗他,联合所有人一起骗得他团团转。 想着想着,鼻尖酸成柠檬,妹宝眨一下眼,一滴眼泪无声砸落手背。 滋啦一声,轿车靠边停。 妹宝抬起眼,看到陌生的街道,一排嶙峋的枯树,三三两两穿行而过的人。 没到南苑小榭,也没到他们暂住的公寓。 “为什么停了?”妹宝赶紧又眨了眨眼,企图把眼泪就这样眨掉,她吸了吸鼻子,才扭头看他。 梁鹤深不语,只是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裹挟木质安宁香的温暖气息转瞬就拂在眉眼间,所以这样浮于表面的遮掩,根本毫无意义,他把她的安全带也解开,“咔哒”一声,大掌挪至腋窝和腰后,下一秒,轻松把她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车内暖气调得重,缕缕热风撩拨后背,他以大掌禁锢她,虎口钳着她的下巴,沉默着,仰起头亲吻。 车内灯光不甚通透明亮,昏昏沉沉的,近至失去聚焦的对视中,妹宝看到他拧紧的眉棱,也能感受到他焦灼的眼神,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双眼眸是如何的明亮如炬,又深邃含情。 好半晌,亲吻结束,梁鹤深抬指拂过她的眼睛,将那层蒙蒙白雾拭去。 “我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说想你。”他拉着她的手,贴去胸口,又挪去腰间,缓缓往下带她去感受他的急切,声音低沉而沙哑,“所以,真是一点不想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世叔?”妹宝懵了下,然后脱离他的掌控,又是“咔哒”一声脆响,温暖小手摸索着探进去。 孰能生巧,和他一样,她也很清楚他的节奏,一遍一遍摩擦,很快惹他一声闷哼。 梁鹤深喉头滚了一遍又一遍,竭力吞咽欲念和渴望,大掌在她背上越收越紧,被衣服遮住的手臂绷起青筋,忍了近二十天的情绪,几乎要马上洒出来。 “我也想你,想你的每个地方。” 妹宝低头吻他,呼吸渐急,悠悠琴音里夹杂着别的动静,如痴如醉,但隔着一层布的触感,不过瘾。 唇齿分开,妹宝抬手解自己的衣扣,被梁鹤深一把摁住,他在粗重喘息中迅速收起涣散的眼神,哭笑不得:“马路上呢!” 妹宝挣扎不开,烦道:“哪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梁鹤深把她推开一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窘迫,轻咳一声调整嗓音,“第一,四面八方都是摄像头,第二,车内狭窄影响体验感,第三,我没准备东西。” 妹宝蹙眉,跟随他的目光往下:“……那你勾引我什么?” “你说呢?”他声音难褪沙哑,低低的、闷闷的荡在车里,反而有种无可奈何的好听。 妹宝垂眸不语。 梁鹤深沉沉一笑,抬手,大掌牢牢捧住她的脸:“那你又哭什么?我不愿意学车,是因为不想白天晚上每时每刻都想起自己是个残疾人,但这就是事实,我让你别在意,自己却在意得很,这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什么?” “但现在,我觉得这件事其实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因为我想和你一起走遍祖国大好河山的心意更加强烈,所以,总有些心理障碍,需要我自己去克服。” “再给我一点时间,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这样不好吗?” 妹宝硬生生哽住,就好像她看他开车,却不单单是为他开车这件事而心疼难受一样,他明明在说学车这件事,却让她觉得,他也不仅仅是在说这件事。 梁鹤深揉揉她的脸,温声慢调地说:“所以,别哭了,你该为我感到开心。” “我这就是开心的眼泪!”妹宝强词夺理,耸了耸嘴巴,又低眸看,“那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咳!”梁鹤深呛一下,笑出一串低沉气音,“……缓缓就好。” 话落,他凑上去,又啄了下她的唇:“我饿了好久,简直度日如年,等回家后把你吃得干干净净。” “切!”妹宝害羞,拍他胸膛调侃,一边调侃一边撤回副驾座位,“你就是说得厉害!” “?”梁 鹤深挑了下眉,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压下去,故作凶巴巴的样子,“敢不敢再说一遍!” 妹宝哈哈一笑,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挠他痒痒肉。 梁鹤深第一下没躲得过,被她挠得本能地瑟缩一下,第二下直接拿掌捆住了她的双手,空出一只不讲武德地去挠她:“说,我哪里不厉害?” “啊啊啊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妹宝这次是真的笑出了眼泪,讨饶道,“你哪里都厉害,超级厉害!” “知道就好!”梁鹤深幼稚地笑了笑,决定暂时放过她。 两人继续出发。 回到南苑小榭,梁鹤深和妹宝先后下车,改由保姆把车开回地下车库,自从上次梁鹤深醉酒后,妹宝就自作主张改了规定,名义上是说,他俩工作日住公寓时,家里小白和阿黄也需要有人照顾,实际上的理由……梁鹤深多少是心知肚明的,所以默许了。 现在,梁家每天都有人轮流值班,但少不了磨合期,妹宝有时候会想起萧晓洋的好,萧晓洋照顾梁鹤深那么多年,了解他所有的微表情、微动作,监视是真的,关心也是真的,总的来说,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妹宝找杨园丁和厨师打听过萧晓洋的近况,知道他过得很艰难,儿子东窗事发入狱,还欠下大笔债,他被主家辞退,在圈里的名声臭了,更有穆冷二位故意刁难…… 想过很多次,要不要跟梁鹤深提,但人命关天,她不敢,转念想起亲历的那场纵火案,又无比唏嘘,本是一番好意,如何酿成了恶果? 或许,人的善意的确需要一把刻度尺。 眼下,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妹宝给Lila留下一笔钱,够她付清医药费,再在墨城休养小住一段时间。 Lila给妹宝写了欠条,也承诺不会将她出手相助一事,往外传半个字。 妹宝收到了Lila一遍又一遍的道谢,但怪的是,她不能因此而开心,她恍惚间终于理解了苏鸣,也顿悟了他自杀的真相。 如果她善良得果断一些,Lila是否能避开这样惨烈的遭遇?又如果她无情得坚决一些,她就根本不知道Lila会发生什么,这件事与她也就毫无瓜葛,但现在,这根弦就这么绷在了心里。 妹宝到家先去归置行李,梁鹤深于是先进浴室洗澡,洗一半时,未锁的门把被拧开。 热腾的潮湿水雾笼着来人,妹宝本来只想把洗漱用品放进来,似是没想到他会用浴池泡澡,愣了下,随即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她径直走来,抬手解衣扣,到了,衣衫全褪下,雪白一片滑落在地。 梁鹤深懒懒仰望她,看她拨散长发,纤柔如葱白的腿抬起来,“噗通”踩进浴池里,溅起一片晶莹水花,落下,又砸破几朵泡泡。 花香四溢,柔软的身体摸过来。 梁鹤深后脊一僵,极力克制:“别乱来。” “怕什么?”妹宝坐他腿上,举高临下的,指腹抬起他的下巴。 她眉眼含笑,黑发如绸披帛在胸前,半遮耸立的雪峰,朦胧水雾氤氲着,俨然一副泼墨山水的豪爽风情。 ——但实在是万分可爱。 “怕什么?你说怕什么?”梁鹤深好笑地重复她的话,喉结一滚提醒,“浴室没放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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