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股情绪而变得凝重,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 容止眉头紧锁,形成两座小山丘,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焦虑的光芒。 这个时候,他恨不得抽拿到自戕。 盛满了姜糖水的保温杯,是他亲手拿给桑榆晚的。 当时,他要是多一分警觉就好了。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他体内沸腾。 继而,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是在用这一瞬间的力量,对抗着内心的挣扎与外界的无形束缚。 他缓缓举起紧握的拳头砸在了墙面上。 白色的前面上,留下了一片血痕。 “二爷。”院长神色一惊,急忙去拿药箱。 容止没有让他处理伤口,嘶哑着嗓音说了一句,“你二十四小时都给我守在这里,所有的治疗都由你亲自操作。” 院长咽了咽嗓子,“是。二爷。” “夫人……” 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下一秒,消失许久的明朗匆匆跑了进来。 他看到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桑榆晚,“扑通”一声,跪在了病床前。 刹时,泪如泉涌。 “夫人,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的……夫人,你快醒醒……” 容止额角青筋凸起,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每一步沉重而有力,带着滔天的怒意。 - 二十分钟后。 容止来到了清荷苑1308号别墅。 他沿着台阶慢慢往下。 阴暗潮湿的空气,泛着浓浓的霉味和血腥味。 “二爷,她晕过去了。” 黑衣人见到他,立马迎上去。 容止站在最下面的台阶上,朝着捆缚在铁架上的女人看了一眼。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几缕发丝被血迹黏连在一起,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斑斑点点的血痕浸透,那些痕迹仿佛无言的诉说着她经历的痛苦挣扎。 黑衣人神色一紧,“二爷,我马上弄醒她。” 容止瞳眸黑沉,周身寒气肆意。 黑衣人立马端起一盆冰水,朝着女人的头浇了过去。 “啊……”女人身体剧烈颤抖,猛地睁开了双眼。 “说不说?”黑衣人拿起银质的长鞭,准备再次朝她挥去。 女人瞪大了双眼,嘴唇抿的紧紧的。 容止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更显晦暗,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与不安。 “你给薄夫人下了寒香毒?” 阴沉的声音,仿佛自幽深的地底缓缓升起,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与沉重。它不像雷鸣般震耳欲聋,却有着穿透心灵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攀爬。 黑衣人一僵,“寒香?” 他有想过这人给桑榆晚下的毒,大概和明媚的一样。 没想到,竟然不是。 明媚中的毒,必死无疑。 寒香虽也致命,但剂量要超多。 如果她真的要桑榆晚的命,完全可以给她下别的毒药。 女人嘴唇咬破,依旧沉默不语。 容止眼帘微垂,目光冷锐如刀,“你如果早一点招认,我还可让你少受一点苦。沈翊林死了。沈老爷子也命不久矣。” 女人羽睫剧烈颤动。 容止深邃的眼眸,宛如寒潭般幽冷,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狠戾之光。 他目光沉了沉,嘴角微微下垂,形成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冷酷弧线。 “二爷,既然已经查清,那她也不用留了。”黑衣人握住手中的长鞭,冷声道。 容止目光狠厉,峻脸覆着一层寒霜,如同冬日里寒风中的一抹冷寂,让人不敢再出声,生怕惊扰了他内心那片翻腾不息的阴霾。 外面。乌云密布,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远处天边隐隐闪过一丝微光,如同远古巨兽觉醒前的预兆。紧接着,一阵低沉的轰鸣自地平线缓缓升起,像是远古战鼓被无形之手敲响。 轰隆隆——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地下室四周的高墙,斑驳陆离,覆盖着青苔与岁月的痕迹。每一砖一瓦都浸染上了血腥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与腐朽交织的味道,那是长久不见阳光、水分悄然渗透每个角落的证明。 雨滴,不时地从低垂的屋檐轻轻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宛如时间的脚步,缓慢而沉重。 容止狠狠剜了女人一眼,眼神阴沉无比。 “送去法办。” 黑衣人微微一愣,“二爷,那样太便宜她了。还是直接了结吧。” 容止站在阴影之中,面容隐匿在微弱的光线之外,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那双眼睛,冷冽如寒潭,透射出一种不带丝毫温度的寒光 他直视人着女人,仿佛能洞察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倏然,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是一种对世间万物皆不以为意的轻蔑,也是对任何阻碍他前进之人的无情嘲讽。 “法办,才会让她家人看到。” 他的话语简短而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女人的神经。 第283章 我想让她忘掉过去的不愉快 黑衣人立马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家人。 “啪嗒”,他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鞭。 “二爷,我马上就把她送去警察局。” 容止面色沉寂,宛如秋日里被薄雾笼罩的湖面,静谧而深邃,没有丝毫波澜。昏暗的光线在他坚毅的轮廓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让他们来这里。” 轻飘飘的一句,犹如隆冬的寒雪。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宛如冰窖。 外面,雨声轰鸣,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又似天界鼓乐齐鸣,震耳欲聋。雨珠狠狠地砸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怒火宣泄。 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睫毛轻颤,瞳孔瑟缩,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你们想要问什么?” 黑衣人眼皮一跳,嘴角抽了抽。 没想到,这个死都不怕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在意家人的面子。 “二爷?”黑衣人看向容止。 容止站在台阶上,身姿挺拔如松,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闪烁着锐利而冷静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他示意黑衣人拿出手机,开启视频录制。 而后,缓缓开口。 “寒香毒是谁给你的?” 女人的心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每一根都牵扯着她的思绪,让她无法呼吸。沉默了数秒,她才喘息着开口。 “二爷知道是谁,何必还问我?” 黑衣人闻言,怒声呵斥,“放肆!” “呵。”容止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周身寒气肆虐。 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无尽的水珠狂泻而下,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水幕,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地下室内水汽弥漫,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问。你答。这,是规矩。”容止一字一顿,寒冷的声线有如淬了毒。 女人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与微微颤抖的唇瓣相映成辉,透露出她极力想要掩饰的紧张情绪。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而压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抗争,渴望能吸入一丝平静,却总被心头的慌乱所淹没。 无声的对抗。 她岂是容止的对手。 “毒药是沈少爷拿给我的。” 黑衣人举着手机,眉头紧拧。 容止又问,“明媚的毒,也是你下的?” 女人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胸膛里敲响了急促的鼓点,震得人愈发慌乱。 她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嘶哑,“没错,是我。” 容止眉头紧锁,额头上仿佛有千钧重担压着,青筋在紧绷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岩浆,炽热而危险。 黑衣人见他沉默,便多了一句嘴,对着女人怒道,“明媚是你毒死的。” 女人嘴角上扬,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早就想毒死她了。” 黑衣人继续逼问,“你和她有什么过节?” 女人嘴角抽了抽,笑容加深,“明家的下人,谁没有受过她的欺负。” 容止居高临下,冷睨着她,“桑榆晚可有欺负过你?” 女人胸膛剧烈地起伏,额头上浮出一团冷汗,覆着血色的脸愈发狰狞。 容止不等她开口,又道,“她不仅没有欺负过你,还曾经救过你。” 顿了顿,他眸光一沉,脸色狠戾,“忘恩负义的东西。” 黑衣人跟着也骂了一句,“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女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短,胸口随着每一次吸气轻轻起伏,宛如风中摇曳的烛火,脆弱而不稳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哽咽在喉,却难以吐露。 容止瞳眸黑沉,视线冷凝,“你为什么要给桑榆晚下毒?” 女人肩膀耸动着,身体紧缩成一团。 “她……她……” 容止冷声道,“警察到来之前,你要是还说不清楚。我会让你的家人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 她只能无助地低下头,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于孤岛上,四周是茫茫大海,孤立无援,只能任由波涛汹涌的情绪将自己吞噬。 容止耐心告罄,转身,抬脚。 黑色的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低沉而富有节奏的“笃笃”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肃杀之气。 女人张了张嘴,“我……” 黑衣人见她犹犹豫豫,目光一紧,吼了她一句,“二爷时间宝贵,你要不说就别说了。” 女人舔了舔干涩的唇,又咽了一口唾液,“我只是想让她忘掉之前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容止脚步瞬间一顿。 黑衣人怒道,“当着二爷的面,你也敢胡掐。” 女人神色痛苦,眼珠微微凸起,“我没有胡说。晚晚小姐曾经救过我……” 容止上了四五个台阶,居高临下,身姿威严。 “把她的家人叫过来。” “是。二爷。”黑衣人点头应声。 容止抬脚,上了楼。 十分钟后。 女人被警察带走了。 瓢泼大雨中,她的双亲还有她的老公和孩子,都到了现场。 那一刻,她的心好似遭到了千刀万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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