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 立刻分家。 再不分家,两个臭小子就要把他踩到脚底了,这样下去,会显得他贺泾川太没有浪漫细胞,容易引起自家老太婆的不满。 儿孙的幸福固然重要。 但自己的晚年安稳更为可贵。 终于,第九天。 汉宫馆一片祥和。 - 大平层里,夕阳正好。 谢轻舟坐在沙发上,看着贺知意在屋里跑来跑去,女孩儿正在用她带来的小摆件儿疯狂的占领地盘。 斜靠着身子,笑而不语。 他本意是想和贺敛争高低,谁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 分家。 挺好。 贺知意掐着腰,转身对他笑道:“谢轻舟,怎么样?” 谢轻舟点了点头。 他喜欢这种人生被贺知意填满的感觉。 只可惜。 门铃又被按响了。 待门打开。 谢轻舟的眼底一闪绝望:“咋的,你们两口子是贺知意的嫁妆?” 贺敛目不斜视,撞开他的肩膀往里走。 “听知意说,你做饭好吃,我和阿郁来蹭饭。” 谢轻舟挑眉。 姜郁也眼巴巴的。 相较于贺敛,她的确是想尝尝谢轻舟的手艺。 谢轻舟嘬腮,几秒后去拿外套。 贺敛反客为主的口吻:“没事,不用下去卖菜了,家里有啥吃啥。” 谢轻舟:“可我家里没有耗子药。” 贺敛:“……” 第200章 【舟意】你放心吧 贺知意不会做饭,贺敛的厨艺又太过惊悚,而姜郁又被自家老公按住,导致只有谢轻舟一个人在厨区里忙来忙去。 烹饪的响动里,不难听出夹杂在其中的骂声。 姜郁到底脸皮薄,推开贺敛靠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我去帮忙。” 贺敛大言不惭:“没事,他可以。” 姜郁白了他一眼,强行把人推到一边,挽着袖口去帮谢轻舟。 客厅只剩下贺家兄妹。 两人面面相觑。 “哥,咱俩好像有点儿太废物了。” “我觉得还行。” 而鸡飞狗跳的一顿饭后,姜郁和贺知意在沙发闲聊,贺敛走去厨区,将正在刷碗的谢轻舟叫去开放式阳台。 谢轻舟将腰间的围裙解下,随意搭在栏杆上,继而点了根烟。 “狗东西,根据我对你的了解,这个饭你应该还得蹭几天,是吧。” 贺敛被揭穿后,极为坦荡的点了点头。 谢轻舟百无聊赖的倚靠着栏杆,吸了口烟,有些疲倦的说:“贺敛,这么多年,老子让了你不少事,不论是手下的人,还是黑市的盘子,你但凡有点儿良心,就差不多得了,别以为我真的怕你,我不过是为了保全谢家。” “那些年,我大可以和你打的两败俱伤。” “说吧,你怎么才能放过我,让我和你妹妹过两天消停日子。” 贺敛看着压下来的夜色,负手在背,沉默着没说话。 谢轻舟打量着他,转回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当初为了阻止希苒去找你,我做的比你还过分,我知道,如果贺知意的枕边人不是我,或许你也不会这样,咱俩从前的过节那么多,你担心,也是正常的。” 他低头,盯着缭绕着手指的烟雾。 “只不过,咱俩折腾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什么漂亮话,贺敛,我谢轻舟今天就这一句,把贺知意交给我,你放心吧。” 他说完,贺敛没给出什么反应。 风一刻不停。 男人的那对凤眸里也藏着久积不化的霜寒。 良久,换了个话题。 “宋浔在京港那边已经动手了,贺绍铭现在就在我手里,他被绑架的新闻明日一早就会上报。” 谢轻舟指缝跌落些烟灰,睨着他:“然后呢?” “把人私运出境,是你的强项吧。” “……” 谢轻舟想要反驳,顿了顿,筋疲力尽又夹杂着不耐烦:“你接着说。” 贺敛迎着入夏的夜风,凤眸微眯,说着和沈津制定好的计划:“帮我把人处理干净,再送去东南亚,自生自灭。” 谢轻舟:“办完这件事,你总能消停了吧。” 贺敛:“考虑一下。” 谢轻舟捏了一下山根,口吻驱离:“滚吧。” 待贺敛两口子离开,休息好的贺知意去洗澡,他坐在客厅里,掏出手机给还在拜庭区的青子打了个电话。 “找霍斯聿借两个人,来金州,送个私货。” 青子:“老大,往哪儿送啊?” 谢轻舟刚要说,忽而啧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勾唇:“南美洲。” “南美洲?” “嗯,有多远给我扔多远。” 挂了电话后,谢轻舟心情甚好的哼着歌儿,他伸手扯下自己的上衣扔在沙发上,随即目的地明确的,走向了贺知意所在的浴室。 拉开门,迎着温热的水雾。 对视着贺知意莹亮的眼睛。 “乖宝儿,过来。” - 六月底,郊外温泉别墅。 傍晚的风吹袭而过,带着夏夜的清凉舒爽,南面紧邻温泉的二层开放式大露台上,几个男人姿态懒散的坐在其中。 贺敛仰靠在摇椅里,闭目养神。 沈津在旁,斯文的叠着腿,正擦着手里的眼镜。 韩时倚靠在栏杆处,无聊的打着响指。 梁千野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本来人员固定的小团体。 如今多了一人。 谢轻舟窝坐在正对着贺敛的懒人沙发里,平静的仰着头,拎起腿边的冰镇啤酒抿了一口,咂了咂嘴:“真他妈难喝。” 贺敛没睁眼,懒哒哒的回答:“不好喝?那我给你重新尿一瓶。” 谢轻舟抬脚踹过去。 贺敛的摇椅不疾不徐的荡起来。 “可以啊轻舟,力道刚刚好。” 谢轻舟:“……” 韩时睨眼。 谢轻舟刚好看过来。 两人僵持几秒。 对视着男人那双狷狂又冷漠的眉眼。 韩时先别过了头。 “对了。”沈津将眼镜重新戴好,问谢轻舟,“你把贺绍铭整哪儿去了?鼎盛的人去东南亚那边查过,他没在。” 贺敛也掀眼看过来。 谢轻舟挑眉,继而有些得意的说:“狗东西,估计你大伯现在正在秘鲁的某个原始部落跟着打猎呢,你就别操心了。” 沈津有些诧异:“秘鲁?” 谢轻舟又抿了口啤酒,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沈津明白过来,瞥眼贺敛,见他难得被谢轻舟戏弄,也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行,挺好。 谢轻舟这么安排,可比原计划有趣多了。 正笑着,梁千野看了一圈儿,疑惑启唇:“不对啊,景樾呢?” 这人刚才还在呢。 韩时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温泉,池边卵石堆砌,有茂密的树丛遮掩,雾气弥漫间能看到几个影绰的身影,答道:“跟女同胞们泡温泉呢。” “……”梁千野,“真是妇女之友啊。” - 另一边。 贺知意撑着手臂坐在池边,两条小腿在水里荡着,顺手将旁边的浴巾扔给梁千瑜。 那人接过裹在身上,笑吟吟的问:“谢轻舟体力怎么样?” 她这么一说,在水里捧着果汁的姜郁也看过来。 贺知意嗔怪的抬腿,扬了些水过去。 “千瑜姐,说什么呢?” 她顿了顿,又捋了一下落在颈侧的乌发,别扭道:“就……还行吧。” 梁千瑜挑眉轻笑,转看姜郁:“常年训练的,都不错吧。” 姜郁不愿提,摆了下手。 分家后的这段时间,她睡眠都变得匮乏了。 “可惜了。” 梁千瑜拿起姜郁浮在水面上的发丝把玩:“我家那个差点儿,身材就没有贺敛和谢轻舟好,总感觉摸起来不过瘾。” 贺知意好奇:“我听说津哥也有锻炼啊。” 姜郁倒是点了点下巴:“那也要看训练强度的吧,像贺敛那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高压训练的,体能和身型自然要更好些。” 三人说完。 池对面。 乖乖端坐在水下石阶上的段景樾有些无语凝噎。 “舅妈、千瑜姐、小姨、那个……我还在呢。” 三位女士看过来。 段景樾很有礼貌的笑了笑。 三位女士无视了他。 段景樾:“……” 只是,他往前伏了伏身,小声说:“千瑜姐,你刚才说的话,倒是给我一个很好的灵感,反正下月初就是我舅妈的婚礼了,要不然……我找个地方,咱们四个好好玩个通宵,就当是给我舅妈办个单身夜派对了。” 姜郁:“单身派对?” 段景樾疯狂点头。 贺知意啧声,格外鄙夷:“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害。”段景樾说,“你们仨就说整不整吧。” 姜郁想了想:“可以啊。” 段景樾顿时摩拳擦掌,脑海中出现了一篮子计划:“那太好了,我跟你们说,到时候我就……” “阿郁,回家了。” 话说一半,贺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他拿着一条全新的白色浴袍,看也不看段景樾,而池子里的姜郁见状,和另外两人打过招呼后,上岸穿好浴袍,和贺敛离开。 待舅舅舅妈离去。 段景樾的兴奋劲儿不减,忙不迭的继续:“到时候我就……” “千瑜!” 沈津又突然出现在背后。 段景樾吓了一跳,有些怒目圆睁。 沈津单手揣兜,一副看蝼蚁的表情,接过自家老婆的手,把她肩上被水完全浸湿的浴巾摘下,直接扔在段景樾的脑袋上。 沉甸甸的,一下将段景樾砸进了水里。 “哎我操!?” 好不容易挣扎着露出脑袋,沈津夫妇已经走了。 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又挖了挖耳朵,看向正对面的贺知意,最后深吸一口气,小声说:“小姨,你听我说,到时候我就……” “……” 不对。 为什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他愣了愣,几秒后,僵硬的抬起脖子。 猝不及防和伏身的谢轻舟对视。 段景樾险些晕过去。 说实话,他怕贺敛。 但更怕谢轻舟。 这人毕竟是金州曾经最大的黑涩会。 和自家舅舅不是同一种可怕。 谢轻舟似笑非笑:“你要说什么?” 段景樾抽了抽嘴角,脑袋转的很快,讨好发笑:“小……小姨夫。” 谢轻舟多有嫌弃,接过蹦跳而来的贺知意,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打量着段景樾,声音不大不小的说:“贺敛这外甥,看着可不咋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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