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成凝视着她轻轻摇头,“不,知意,你不喜欢医院。” “这里有医生值班,有我和今安陪着妈妈,一切都好。” 许知意早就摘下了口罩,她脱开谢玉成的怀抱坐在椅子上,依然得地而优雅,“我想陪着你,你不走,我也也不走。” 检测的仪器滴答滴答响着,谢玉成坐下握住许知意的手,他说不出来什么感受。 他是支撑着家庭的哥哥,谢玉成来到谢家的每一天都不只考虑他自己的生存,那样他早晚会被抛弃。 许知意托着下巴看着病床上的方芷兰,试想如果躺着是关如越她会比谢玉成还要固执,无论如何,她也要在这里守着。 仿佛是回到了小时候,每天为生计奔波,甚至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满足。 谢玉成的心头一片苦涩,他让他的知意受苦了,她不喜欢医院却答应陪着他守到天明。 两人紧握着的手,给冰冷的病房里增添了几分温情。
第54章 豪门大戏 澳城,**业发达的销金窟,有钱人的游乐场。 季家的老宅子里彻夜点着灯,几家大型赌场总经理几天前就过来祝贺,擅长在赌桌上翻云覆雨的美女荷官送上寿礼。 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来自各界的宾客三五成群地互相寒暄,楚楚动人的女人在人流中穿梭,目光流转,酒香从玻璃杯中溢出,飘散在喧闹的盛宴中。 “季老爷子的寿宴阵仗就是大,他前些年低调出国,怎么回澳城又高调起来了?” “我知道一点内幕,二十几年前有个法国人给季老爷子生了个儿子,这次办寿宴是想认儿子的。” “哟,那岂不是摇身一变就成季家的少爷了?” “哪有那回事,那私生子在首都站稳了脚跟,跟大名鼎鼎的许家订了亲,认不认亲还不一定呢。” 一场普通的认亲戏码因谢玉成和许知意的身份变得戏剧性起来,饶是听惯了豪门大戏的宾客也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戏码。 许知意挽着谢玉成递上请柬,他们坐私人飞机飞到澳城,许知意的心情一直就不太好,这地方的生财之道简直跟季云天这个人一样令人厌恶。 许知意穿了红色丝绒露肩长裙,手指间的粉钻戒指招摇,厚重的丝绒布料沉下去缀着莹润的肩头。 谢玉成则是黑色礼服,两人的配得相得益彰,走进宴会厅里,不仅众人的目光一路追随,季家的管家也关注着这两位特殊客人的一举一动。 季云天要认儿子的事没瞒,几个儿子女儿将这事打听得一清二楚,就差没把季云天是谢玉成的生父印在报纸上了。 这条消息一发出去,就是不给报社钱他们也想要印在头版上。 晚宴的宾客来自世界各地,与澳城交际甚密的港城自然来不少贵客。 管家进去通报,让谢玉成和许知意在外面等一会儿。 舒优悠找了一个许知意独身一人的机会,端着酒杯找上了她。 “许知意,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 许知意观察着四周的宴会厅,最后视线落到了舒优悠身上,她似乎是非常开心,端着的酒杯都在晃动。 “现在季云天让谢玉成回到季家,许知意,你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许知意坐在沙发上,光滑入镜的地面上映出她脚上穿着的定制高跟鞋,“你说说,我怎么过得不好?” 舒优悠开心得忽略了这问话似的语气,她挺着胸膛说:“有了季家的支持,你以为谢玉成还会甘于屈居在你之下吗?” 她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不会了许知意,有了季家的支持你就想办法讨好他吧,你想结婚的计划泡汤喽。” 许知意还以为她说出来什么有道理的话,原来就是这,她根本就不明白这场婚姻到底是谁想要结婚。 许知意上下打量着她,吐出的话格外不屑,“我当什么事呢,就这有什么可说的。” “你等着瞧,”舒优悠见许知意怡然自得,她脱口而出道:“我从我老爸那里听说的,季云天有意让谢玉成娶一位姓陈的女人。” “听说两人关系很好,要不是你棒打鸳鸯可能就在一起了,”舒优悠大言不惭地说:“许知意,你等着被退婚吧。” 衣香鬓影中,谢玉成正在与宾客交谈。 许知意听到这所谓的内幕消息,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不想季云天还存了这个心。 一旦谢玉成和许知意解除婚约,他就少了一个依靠,陈嫣然背后没有势力,操纵起谢玉成就容易得多了。 舒优悠上前嘲笑说:“怎么,伤心了?” 许知意瞅准时机,精工制作的高跟鞋伸出去在地面上划了一下,之后迅速收回,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舒优悠被许知意的高跟鞋一绊,再加上礼服的裙摆蓬松遮挡了视线,她一下子跌倒在了递上,高脚的玻璃酒杯碎了一地,酒泼在了裙摆上。 “啊!” 舒优悠尖叫着倒在地上,许知意和一众宾客冷眼看着这好不悲惨的画面。 在季家的晚宴搞成这个样子,舒优悠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许知意,你、是你害我摔倒的。”舒优悠倒地之前当然感觉到了裙子前面的阻碍,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分说地指责起许知意。 许知意仍然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收起的脚隐藏在红色的裙子下,她微笑着说:“舒小姐,说话不要信口雌黄哦。” 没由来的,舒优悠感受到了许知意笑容下的寒意。 但是她不信季家没有摄像头,只要她将事情闹大调出来视频,任许知意怎么辨白都没有用。 舒优悠抬头在对上许知意阴冷视线的那一霎那,她的话立刻堵在了嗓子眼里,这个女人曾经让人架着她,想朝她脸上扇一巴掌。 许知意就是个不顾后果的疯子。 “优悠,看看你,毛手毛脚的。”舒又夏打着圆场说:“行了,优悠,别扰了许小姐兴致,快跟我走。” 有了许知意和谢玉成的支持,舒又夏在舒家的地位可是水涨船高,大哥舒振山不敢再小瞧三房的妹妹了。 舒又夏说话骨气硬,舒优悠怎么能随意反驳,她听着姑姑表面打圆场实则贬低的话咬得牙齿咯吱响。 谢玉成避开了人群,朝许知意说:“知意,我们该走了。” 那边季云天想要见他们,谢玉成拉着许知意手经过舒优悠,他当然还记得她,“舒小姐,请您不要在这里挡路。还有您礼服上的污渍,太不文雅了,建议您去换身衣服。” 这一说,众人一齐去看舒优悠脏了的裙子。 舒优悠提着裙子,抱头鼠窜一样让舒又夏带着她去换衣服。 管家领着谢玉成和许知意穿过曲折的回廊,进到了季宅的深处。 管家请谢玉成进去,却伸手拦住了许知意,“请许小姐在外等候,季老先生想要先见谢先生。” 许知意不虞地说:“只见他,不见我,季云天是什么待客之道?” 管家听到许知意直呼季云天的姓名,压下心中的不喜说:“先生没说不见你,只是让许小姐在外面等一会儿。这是季老先生想要跟谢先生说一些私密的事情,还请您谅解。” 管家打开了门,但谢玉成瞅着机械手表,站定在原地。 许知意要求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她能放话让谢玉成不进去。 但如果要对付老狐狸,肯定要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许知意这次要求跟谢玉成进去,下次季云天还是可以找机会单独见他,不如这次就让季云天得逞。 她想见识一下,季云天到底能耍什么花样。 许知意坐在小厅的椅子上,“谢玉成,你先进去,我随后到。” 谢玉成临走时摸了摸许知意的脸,对着她压低声音说着最狠辣无情地话,“知意,我要让他们自食其果。” 嗓音振得许知意耳朵发麻,谢玉成依偎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什么情话,许知意笑了笑,重复道:“去吧。” 这是一间中式装修的大厅,太师椅摆了两排,正中间挂着一幅明代画家的山水画,八仙桌上摆着官窑的瓷器杯具。 大厅的北面坐着季云天,他六十岁了两鬓多了白发,可是头发浓密依稀能辨出年轻时的好模样。 季云天年到花甲,终于表现出了身为长辈的慈爱,“玉成,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 谢玉成走到大厅里坐在季云天身侧的一把太师椅上,两人同一位置,季云天反倒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男人的脸上能看出她母亲当年的容貌,是个称得上风华绝代的异国美人,不然也不会跟季云天勾搭上了。 狼子野心,不愧是他季云天的儿子。 “玉成,你能在首都开辟出一番天地,你的能力我是认可的。”季云天不露声色地说:“我这一辈子儿女众多,但是没一个像我的。” “我想要一个有能力的儿子来继承我的家业,你会跟你的哥哥弟弟门同台竞争。” 谢玉成觑着季云天,这个自恋而风流的男人好像笃定谢玉成会认下他当父亲。 “刚才我就在门前听到了,许家那个小丫头是个刺头,她不适合当一个妻子。”季云天招招手,等候多时的陈嫣然走了进来。 “我知道你对嫣然有意思,赵老四老得快死了,请来的大师说他缺一个女儿。我说嫣然着孩子好,赵老四二话不说收下了这孩子。” 陈嫣然已经成了赵家的义女,阶级地位一跃而上。 陈嫣然无法掩饰苦尽甘来的兴奋,她终于能配得上谢玉成了,她终于能摆脱这该死的命运了。 陈嫣然手心里不断出着汗水,她一定要跟谢玉成有个结果。赵家虽然认下了她,可到底是个吉祥物义女,她进赵家不过几天,什么人脉关系都没有。 等赵老爷子一命呜呼,她该滚哪去滚哪去,赵家的那些的人可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厅外,许知意转着手上的戒指。 这枚“粉玫之心”边缘镶嵌了两圈碎钻,许知意摩擦着这颗价值五亿的粉钻,面上一点不显得着急。 管家在门前道:“请,许小姐,季老先生见您。” 许知意推门进入,一进大厅就见到了季云天和站着的陈嫣然。 季云天坐在太师椅上,耷拉的眼皮下透出出精光,他不冷不热地宣布道:“许小姐,你和玉成的婚事是两家父母之命。如今有我做主,我希望许家和季家能重新考虑这场轻率的婚事。” “这位是赵家的义女陈嫣然,两个孩子很合适。”季云天拍了拍陈嫣然的手,陈嫣然低头羞涩不语。 许知意算是明白了,一个义女而已,身后没有任何稳定的依靠。 “季先生您糊涂了,这事玉成答应了吗?” 季云天的手敲了敲桌子,面前这个不自量力的黄毛丫头居然在跟他叫板,他自信地说:“怎么不答应呢,他脸皮薄,这事理当应由我们长辈出面。是真是假,许小姐回去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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