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了染发膏的瓶子打到了沈璐的小腿,她痛得尖叫出声,脸涨得通红,“许知意!” 周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劝,瓶子在地上滚落,许知意捡了起来。 “我的护发素价格大概在三万块到四万块之间,故意损坏他人财产,稍后我的律师会和你联系。” 许知意捡回瓶子,不过是当做证物罢了。 她极为珍视自己的头发,洗护用品一律是皇室御用品牌。 沈璐脸色煞白,哆嗦着说:“许知意,你够了。” 她换成容易发现的染发膏,其实也没想下狠手,只是让许知意长个教训而已。 “我的诉求是道歉赔偿,这个数目可以进去了。”许知意不留情面地宣告说:“沈璐,我们法庭见。” 许知意走了,团长进来了。 “沈璐,这件事团里会查清楚,做错的人会受到团里的处分。” 沈璐揉了揉疼痛的小腿,不就是警告处分吗,“知道了。” “沈璐,”团长在门外听到了“法庭”等字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会以为许知意会放过你吧,她要准备告你了,你赢不了她。” “许知意怎么可能真把我送进去,顶多我赔她几万块就是了。”沈璐咬紧嘴唇,“她在乎团里的名声,不会这样对我的。” 团长怒不可遏,“你知道许知意是什么身份吗?” 上班豪车换着玩儿,把顶级奢侈品包包当收纳袋。 她护发素的价值都能把人送进去,这都不是普通的有钱人了。 像许知意这种豪门里的大小姐,处理个人把自己摘出来不是轻轻松松,团里谁敢议论她。 团长好声好气地劝沈璐,“我劝你去求她答应和解,不然被追究了刑事责任,团里怎么还敢要你。” 沈璐见团长如此重视,心上也压下一块石头,越想越怕,“怎么可能……” 无法承担的后果犹如一条阴冷的蛇爬过,冻得她发抖,“团长,你要帮帮我,我求你了。” 团里不免会勾心斗角,可是沈璐的却太过分了。 马上就要演出了,许知意要是染了头发,还怎么上台。 团长哀叹道:“她正在气头上,我的作用不大。我只能求她缓几天,剩下的表演之后再说吧。”
第7章 您提醒的是 许家,听说许知意约了谢玉成打球。 阮青雪前些天还能说服自己静观其变,如今是彻底坐不住了。 “你听说了没有,你女儿主动约了谢玉成。”阮青雪急得焦头烂额,“她怎么会约谢玉成呢?知意不愿意跟他结婚,谢玉成就花言巧语哄骗她了。” “你瞧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许兴朝被来回踱步的妻子晃得脑袋疼,“你别走了,停下来。”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烦人?”阮青雪停下来,怒目而视道:“谢玉成是你儿子,你倒是向着他了。” 他们的夫妻感情好,结婚后相敬如举案齐眉,几十年没红过脸。 许兴朝冷静地说:“几个孩子打球而已,长辈说哄骗像什么话。” 阮青雪愤愤地说:我就是害怕他利用知意。谢玉成在福利院住过,毕竟是从底层上来的,这种人野心最大了。” 她重重坐下去,一只手撑着额头,无力地说:“兴朝,我害怕。我被人骗过,被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骗过。” 许兴朝的手轻拍上妻子的背,“有我呢,别害怕。” 阮青雪的初恋是在大学里认识的,那个男人一路披荆斩棘进入首都的大学,俘获了首都的大小姐的芳心。 家里怎么也不同意,阮青雪年轻气盛要跟他私奔,她坚信他们会有未来。 男人的目标没有达成,怕阮家报复,接受了阮家开出的条件送阮青雪回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阮家的大小姐心如死灰地回到了阮家。 阮青雪述说着陈年的伤疤,酸涩地说:“他不爱我,他哄骗我就是为了我的身份。” 许兴朝收回手,“知意是聪明的孩子,她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清醒自强。” 他们恩爱几十年,阮青雪仍然没有忘记初恋带给她的伤害。 她只有一个女儿,阮青雪要保护好她。 中央大剧院,《吉赛尔》最后一幕结束。 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主演许知意身着白纱舞裙优雅谢幕。 搭档尹丞未脱下阿尔伯特的舞台装,他祝贺说:“恭喜啊,知意,演出很成功。” 许知意回复说:“恭喜,你也是。” 尹丞回想起舞台上的一幕,许知意白纱蒙面,美艳得不可方物。 许知意见他迟迟不走,“怎么,还有事吗?” 尹丞说:“演出成功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我想请你吃顿饭。” 许知意未答,来看表演的唐锦茵就下了观众席。 “亲爱的,演出快乐,我请你吃饭。” 许知意看向尹丞,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没关系。”尹丞强挤出笑容,讪讪离去,背挺得笔直,似未把拒绝的事放在心上。 与尹丞的话不同,他的脚步杂乱,眼睛频频后顾。 唐锦茵搂着许知意的脖子,沉思说:“他刚才是不是想约你来着?” “玉成,你竞争对手不少。”卫泽犯贱地说:“你小心哦,到手的老婆跑了。” 谢玉成垂眸,台下的许知意白裙过膝,像是一场朦胧迷幻的梦,“不必小心,她根本就看不上。” 卫泽好笑地调侃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万一人家就不喜欢你这款。” “许小姐看不上的男人,范围广泛如太平洋。我可没把自己除外,别说我盲目自信。” “那你说她能看上谁?” “你听说过一个希腊神话故事吗?”谢玉成一针见血地说:“纳西索斯爱上了影子,如果还有一个许知意,她会爱上自己。” 卫泽脑子跟打了死结似的,怎么会有人爱上自己,他怎么听不懂了。 谢玉成一副料你也听不懂的样子,起身去了后台找人。 卫泽跟谢玉成是大学同学,谢玉成是他们院的神话。 谢玉成就仿佛是古希腊智者,一双眼睛看透生死,面上无悲无喜,触及商业利益手段确实狠厉。 卫泽就跟着谢玉成创业,谢玉成大杀四方,他就负责掏钱。 这辈子他是没想到,能看见谢玉成追姑娘,还是公认最难追的许大小姐。 卫泽摇头,世事难料。 走到后台之前,许知意向观众席望去。 空寂的红色座椅高低不一,叠成了金字塔,谢玉成就坐在塔的顶端,双腿交叠,眼神凉薄。 红色与黑色交融,灯光暗下去,仿佛是戏剧舞台的独白。 许知意让唐锦茵等一会儿,转身去了后台。 后台,沈璐看见许知意过来,躲在了团长身后。 “知意,团里领导不想把麻烦闹大。”团长说:“芭蕾舞团演员出了丑闻,我也难辞其咎。” 沈璐是首都中央芭蕾舞团的演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个演员闹上法庭,整个芭蕾舞团都不好看。 许知意冷声说:“团长你放心,新闻上不会出现芭蕾舞团的半个字眼。” 许家集团的法务部,堵上媒体的嘴巴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璐探头,质问说:“可是首都的媒体多如牛毛,你就保证能不走漏风声吗?” 许知意剜了一眼沈璐,“你躲在后面,有什么资格说话。” “知意,团里已经决定给她处分了。我在团里是支持你的,升首席的名单我也是极力推荐你。” 团长严厉的声音低下来,“我为了团里鞠躬尽瘁,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一个和解的机会。” 许知意终于松口,“好,我想单独和沈璐说。” 她要的是沈璐道歉的态度,团长不能替她收拾烂摊子。 团长呵斥说:“沈璐,你最好拿出和解的态度,这是最后一次。” 沈璐脸色难堪,团长恢复了领导的样子,离开了后台。 许知意扶着裙摆施施然坐下,双手交叠,一派矜贵的模样,“沈璐,我要看你和解的诚意。” 她坐着,面对站着的沈璐,语气居高临下,成了老师训斥学生。 沈璐深吸一口气,重重低说:“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护发素的钱我会赔给你。” “我的律师给你发了购买证明,你有异议吗?” 沈璐小声抱怨说:“我觉得东西不值几万块,所以……” “你的东西当然不值钱,我的东西值钱。”许知意语调拔高,“我当我是什么身份,你现在还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吗?” 沈璐不答,不服气地咬唇。 许知意漠然说:“这次是我的律师跟你交涉,下次就是许氏制药集团的法务部跟你打官司。” 许氏制药集团,许知意。 电光火石间,沈璐恍若明白了什么,她瞪着眼睛重复说:“许氏制药集团的法务部……” 传染病突发的几年,国家要求注射疫苗,疫苗注射完成的页面,清楚地写着研发公司。 许氏制药集团,是国家级疫苗的研发集团之一。 沈璐眼圈一下红了,嘴唇颤抖地说:“知意,对不起,我赔你双倍的钱。” 她鞠躬道歉,卑微地说:“知意姐,我想跳舞,我不会再起歪心思打扰你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普通人和豪门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登台演出是沈璐的梦想,如果许知意不原谅她,梦想就只能是梦想了。 许知意挥手,这是审度时势,终于明白了,“你去跟我的律师谈,下不为例。” 沈璐频频点头,“对不起,知意姐。我一定会保密的,不会说出半个字。” 迎面撞上门口的陌生男人,她捂着脸,顾不上心疼几万块的赔款,哭哭啼啼跑走了。 许知意撩了撩眼皮,“谢先生,偷听不好哦。” 谢玉成款步走来,“我没听到什么,只是在外面等着许小姐的谈话结束。” 许知意轻点着下巴,“让我猜猜你的心里话,恐怕你是想说我仗势欺人,欺负弱小。” 许氏制药集团的千金,刁蛮任性,没有同情心。 她身边要是有个公子哥,肯定会说沈璐哭得多可怜啊,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 “许小姐这么忌讳我听到了什么吗?”谢玉成佯装疑惑:“凭借许氏制药集团的法务部,听到这些对许小姐来说难道不是无关痛痒吗?” 许知意大声叫道:“谢玉成!” 这人根本就不关心沈璐,就是纯心逗弄她。 谢玉成嗯了一声,眼底蕴藏着笑意,“还是直接叫名字吧,比谢先生好听多了。” 许知意平复了一下心情,滴水不漏地挽留颜面:“我和你不熟,叫着多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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