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现在还挺不真实的,宝宝,能娶到你,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梦想成真了。” 他的话虽然很轻,但字字句句落在喻穗岁心中,十分有重量。 沉甸甸的。 其实相比起他说的,能和他重新在一起,她才是美梦成真。 因为少女时代的那些细小的心思,此刻都被他捧在心尖上。 这种感觉不是能来形容的,这个世界很大,她遇见他很幸运,和他在一起更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 两人一桌桌围着敬酒,陈肆敬的确实是酒,喻穗岁杯中放的其实是白水。 最后那桌是江至风所在的伴郎伴娘桌,桌上的人都和两人是认识十几年的情分了,所以闹得格外大。 江至风起身,走到陈肆身旁,特意闻了闻他杯中的到底是不是酒。 陈肆啧了声,抬手勾上他的肩,“怎么着?以为我玩赖啊?” 江至风笑笑,举起杯中酒,“那可不,刚刚我们还打了个赌呢,苏清淮说你鬼点子多,肯定没喝真酒,拿水充酒。” 现在苏清淮被喊了名字,连忙起身,“滚一边子去,刚刚那话可不是我说的。” 陈肆目光投向苏清淮,“所以,刚刚这货说了什么?” 这货自然指得是江至风。 苏清淮同样举起酒杯,“他刚刚说,陈肆要是拿着真酒敬酒的话,他把你剩下那半瓶喝完。” 陈肆故意拉长语调地啊了一声,目光投回给江至风,“所以,怎么着现在是?” 江至风笑了,没躲酒,“成,我喝就我喝。” 最后,陈肆和喻穗岁就坐在那,干脆在这桌继续喝酒吃饭。 彼时大厅内循环播放着英文歌,是陈肆特意选的背景音乐,音响的质量很好,但音乐钻进人耳朵中,倒不会让人觉得厌烦,而且还会增添很多氛围感。 不仅如此,当时其实很多双方的长辈都离席了,只剩下几桌年轻人。所以大厅内的氛围格外好。 “Iwokeupfromadreamwheresunlightkissedmyskin, 从太阳亲吻面颊的梦中醒来, AndyouandIweremorethanperfect, 你和我搭配近乎完美, Yourlaughterinmyears, 你的欢笑声回荡在我耳畔, Youcomfortinginmyfears, 你的话语曾经安慰过我的恐惧, Myloveforyouafirestillburning, 我爱着你就如一直燃烧的焰火。” 江至风偏头扫了眼大屏幕,看到上面滚动的歌词,注意到翻译之后,忍不住将话题引到陈肆身上。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得给我们来两首?” 彼时陈肆的注意都放在喻穗岁身上了,正全身心地顾着给她剥虾。 将一个完好无损的虾肉放在她盘中之后,偏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想不想听你老公唱?” 江至风看到这一幕,“想,你老婆肯定想,我们也想。” 边说着,边抬高音量问周围人想不想听陈总一展歌喉。 周围人极其给面子,当下鼓掌吹口哨起哄,都扯着嗓子嚷嚷着让陈肆来一首,不来不行。 喻穗岁也点头,“想听。” 陈肆笑了,捞起湿巾擦干净手,揉了一把她的脸,“成,想听的话,老公就给你来一首。” 喻穗岁点头。 随后,便能看到那抹高大身影朝着台子上走过去,他掏出手机,大概是给音响室控制音乐的人发了个消息。 过了半分钟,歌词便换了,舒缓的音乐前奏荡响在偌大的大厅内。 …… /我愿能以后捉紧你的手/ 到没人世外一起拥抱永久/ 是那首最近很火的歌,赛勒斯的爱。 副歌的歌词也是陈肆想说给喻穗岁听的。 我愿能以后捉紧你的手。 陈肆捉紧喻穗岁的手。
第99章 那晚到最后,两人宿在酒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内。 真正的新婚之夜,自然得做点什么事情。但事实上两人什么也没做,很纯洁地躺在床上聊天。 聊天的话题五花八门,探讨人生,探讨生命的意义,亦或是许多社会时事,他们更深入的聊天,彼此互探对方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其实我特别不喜欢恋爱脑这个词语。” 聊着聊着,喻穗岁便起身,后背靠着床头,手上端着一杯热水,说完一句之后便喝口热水润润喉咙。 毕竟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他们已经聊了有三。四个小时那么久,喉咙聊干也很正常。 陈肆嗯了下,抬眉,意思是让她继续说。 “因为男女从小的生长环境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社会对待也不同,许多男性接受的教育是雄鹰教育,可许多女孩没有被这样教育过。” 说着说着,她语气逐渐哽咽,“在学生时期,韩琳的父母虽然在物质上面从没少过她的,但从小就教她做个淑女,以后好做个贤妻良母,虚构出一个她的夫家。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在大学时期认识到一个很不好的男生。我当时特别心疼她,周围好多朋友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犯恋爱脑,因为她家庭条件比普通人好出了太多,那些人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犯傻,傻傻地吊死在一棵树上,明明她那么优秀,长相身材学历都没得说,还有赚钱的手段。” 陈肆嗯了下,安静听着。 “你知道吗陈肆,我这一生最心疼的两个人,除了秦宜姐就是韩琳。” 这个话题太过于敏感,陈肆拍了拍她的后背,顺着她的情绪,轻声开口:“现在一切都好了,她们没再受过伤害。” 喻穗岁点头,缩在他怀里,轻声开口:“嗯,我睡不着,陈肆,我们放个电影吧。” 四周都是安静的,落地窗前的窗帘紧紧闭着,深灰色帘布合在一起,把室外的各种灯光都隔绝掉。 “想看什么?” 男人垂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让她靠着自己,指尖又时不时地撩动着她的发丝。 喻穗岁转身捞起一旁的手机,解锁之后随意翻着,在软件上找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了之前领证那天晚上在公寓里放的电影,经典爱情片的第一部。 选好之后,陈肆下床调试投影设备,啪得一声把卧室天花板上的大灯都关闭。 随后,室内陷入一片昏暗,只有投影设备发出的光。 光打在人的脸上,忽明忽灭,很有感觉。 喻穗岁眨眨眼,也不知道困意是何时将她吞没,渐渐地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偏头盯着陈肆的侧颜,耳边是电影中男女主的对话声。 周围还有一些细小的投影仪运作的声音,不过可以忽略不计。 忽明忽灭的电影光打在陈肆的脸上,喻穗岁就那样窝在被子里,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躺着仰头盯着他看。 男人侧脸的线条流利,下颚线分明流畅清晰。 不知不觉中,她缓缓闭上双眼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凌晨四点,她刚刚不过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她是喉咙痒,被渴醒的。 结果一醒来身旁空无一人,陈肆不知道去哪了。 她当时意识半模糊,不是很清醒,没想那么多,端着水杯走出卧室,准备到客厅的水吧处倒杯水。 等好不容易压下喉咙的干燥之后,意识也差不多回笼了,回卧室后,看到空荡荡的床,才想起来寻找陈肆。 结果好巧不巧的是,浴室内传来一抹动静声。 她没多想,朝着浴室走过去,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推开。 甫一推开,很浓重的烟雾便铺天盖地地朝着脸上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多么大的一场火灾。 整间不透风的浴室内烟雾缭绕的,撩起眼皮便能被烟雾眯了眼。 喻穗岁站在门口,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心脏提到半空中,透过浓浓烟雾和正坐在浴缸边缘上的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赤着上身,一双长腿被灰色运动裤包裹着,两根抽绳随意耷拉着,时不时地跟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着。 浴缸旁边的洗手台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装满了烟头,看起来像是陈肆抽了不少烟。 此刻他瞥到喻穗岁的身影,起身,将那根未燃尽的烟掐了,顺便走到控制台旁边,打开了浴室的排风系统。 一秒钟后,风机作用的嗡嗡声开始响起,占满了空荡荡的浴室。 等浴室内的烟雾散去个七七八八之后,才重新坐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双手撑在浴缸边缘处,小臂肌肉由此绷起,线条流畅分明,青筋乍现。 男人下巴微收,撩起眼皮盯着她,目光直直地朝着她打过去,双眼皮的褶皱拉得极深,一副天生坏种的模样。 “怎么醒了?” 他率先开口。 喻穗岁眨眨眼,心跳声如擂鼓。 其实她特别喜欢陈肆现在的这种样子,这种看似对一切事物都丝毫不上心,慢条斯理,摆出一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模样。 仿佛他是一个很坏的玩咖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平常很会玩,把这种娱乐项目都能拿捏在掌心中的人一样。 渣男模样。 天生坏种。 她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怎么醒了?” 陈肆倏地露出一个笑容,“我啊?” 他故意拉长语调,操着一口当地方言的范儿开口:“我没睡呢宝宝。” 喻穗岁啊了下,趿拉着拖鞋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因为两人一站一坐,视线的平行线没有相交,此刻她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能清楚的看到他那张脸的轮廓,也忽然发现他是骨相皮。 “你怎么没睡啊?” 喻穗岁轻声开口,缓缓举起双手,轻柔地搭在他的双肩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拉丝感。 陈肆仰头,喉结上下滚了滚,随后长臂一伸,利落地将她揽进怀中。 她一个不受防,稳稳地坐在他腿上,双手软软地搭在他的肩上,双手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着他的后颈。 男人轻笑,贴近她,顺道扶着她的后腰贴近自己,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不是睡不着。” 喻穗岁哦了下,继续问,或者说是继续撩拨他,“为什么睡不着。” “你说呢?”陈肆眯着眼,“新婚之夜,这儿,比较躁动。” 说话的间隙,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戳了戳自己心脏的位置。 喻穗岁心口同样一缩,明明已经看出陈肆是什么意思了,但还是故意问:“躁动什么啊?” 陈肆被这姑娘搞得心态崩了,笑个没完,肩膀止不住地抖动,胸膛也一个劲儿地发出愉悦的颤动,“宝宝,故意玩我是吧?” 喻穗岁嘴角抿了抿,偷偷上扬着,眸中的笑意都快遮挡不住了,“啊?我没有啊。” 这姑娘也挺坏的,故意装傻装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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