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陈肆的腿颠了颠,弄得她差点掉下去,双臂立刻牢牢地圈住他的脖颈,语气带了点怒意,“陈肆!” 男人被喊了名字,懒洋洋地应声,漫不经心地回她:“怎么了?” 喻穗岁轻哼,“你说怎么了,你干嘛忽然晃,很吓人的。” 陈肆抬眉,笑着发问:“吓到你了?” 喻穗岁蹙眉,“你说呢。” 陈肆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我说?我不知道。” 喻穗岁忍不住锤了他一下,“吓到我了!” 陈肆闷闷地笑,“宝宝,谋杀亲夫啊?” 喻穗岁五指掐进他颈间的肉内,“这就谋杀亲夫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好吧。” 此刻,她学着之前两人在某件事时候,陈肆对她的语气讲话。 陈肆注意到这个细节,笑容更大更肆意了,“啊?那你还想对我做什么啊宝宝?” 他故意在每句话后面加上一个语气助词,搞得好像在撒娇一样。 喻穗岁轻哼,心跳在此刻很快,无限制地蔓延在寂静的浴室内。 头顶是亮着白光的吊顶灯,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讲话都带回音的那种,墙壁上贴满了密不透风的瓷砖,给了她一种这个世界就剩下她和陈肆两个人的错觉。 她盯着他的双眸,不知不觉地陷入名为陈肆的温柔乡中,都忘记开口讲话了。 最终的气氛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事情不知道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眼前这一幕也不知事何时发生的。 但喻穗岁回神的时候,双手已经搭在了浴池边缘,细软的腰部绷起,撑住身子,身后有人在,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周围风机运作的呼呼声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喻穗岁都忘了陈肆是什么时候走到控制台边上把一切制造任何细微噪音的机器关闭的。 但这人坏得要死,因为他只是把那些制造噪音的声音关闭了,并没有把头顶的灯关闭。 浴室的浴缸前方有一面巨大的镜子,之前上面围着一块布,喻穗岁并不知情。 但陈肆此刻却把遮挡镜子的帘子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一旁,动作格外具有连贯性地拍了下喻穗岁下弯的腰部,站在她身后,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宝宝,抬头,看看这款镜子怎么样?” 喻穗岁呼出一口气。 知道他不是想让自己看镜子。 而是想让她清楚地看到镜中的二人在做些什么事情。 什么无法入目的画面。
第100章 眼前是铺天盖地的镜面。 不得不说,有钱人很会享受生活,酒店的浴室里都设计了这样一大扇和天花板齐平的镜子,镜面不见一分灰尘,一个指纹印都没留下,清理得很干净。 啪得一声。 一双细白的手打在镜面上,一尘不染的镜面很快出现五指手印。那只手渐渐下滑,无力地蔓延向下,带着指印同时下滑。 随后,陈肆俯身,长臂一捞,便将喻穗岁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裹在宽大的掌心中,之后又带着那只手,让她继续撑在浴缸的边缘上。 就这些事情在做的时候,自己的动作根本没停下一点,也没减慢分毫,依旧有力地继续着。 浴室内的氛围不再是寂静无声的,而是多了许许多多带有回音的巴掌声。 掌掌的声音发闷,不是那种很清脆的鼓掌声。 喻穗岁喉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讲话或者低。吟的冲动都没了。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新婚之夜的缘故,陈肆格外兴奋,也特别激动。 因为这种力道是之前不曾有过的,时长也是斩破之前的长时间记录。 喻穗岁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天旋地转的梦,而这场梦的尽头是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此刻只知道自己的感官都在叫嚣着什么,五脏六腑都能感知到。 不仅如此,血液同时快速地在血管里沸腾叫嚣,心跳无限蔓延,心跳速率是前无往常的快。 最后,在她感官和身体攀岩到一个最顶端的时候。 陈肆和她一起到了。 耳边传来一道闷哼声,之后,她察觉到自己被带回了卧室中,那些痕迹也被清理掉,整个人处于神清气爽的状态。 迷迷糊糊间,身边落下一抹重量。 她虽然没有力气睁开双眼去看,但能感知到这是陈肆。 耳边有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察觉到额头上落下一个温凉的薄唇,是陈肆在轻柔地吻她的额头。 还有一句男人带来的话:“老婆,你是我的了。” 永远都是我的。 喻穗岁是陈肆的。 反之亦然。 …… 新婚之后,喻穗岁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变化倒是不大。 如果非要找点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陈肆更加黏人了。 往常陈肆对她的分享欲就格外茂盛,除了之前吃饭洗澡出门工作会议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和她讲之外。 现在他更是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喻穗岁身上,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显眼的位置纹上七个大字。 那就是:喻穗岁的所有物。 某次聚会,在北京。 在场各位都没带女朋友或者老婆,陈肆当然随大流,也没把喻穗岁带来。 主要是吧,喻穗岁当时在出差,已经进组拍戏了,地点还是在国外,两人之间有时差。 而陈肆本来是想陪着一道过去的,但堆积的工作实在太多,是真的走不开。 况且那段时间公司处于改。革状态,市场经济下滑,许多大大小小的掌事权都需要他来把关。不仅如此,还有几个非常重要的并购案。 他其实是已经订了张和喻穗岁同时前往芬兰的机票,因为剧组是在芬兰开机。 但喻穗岁得知最近公司很忙之后,便和陈肆生了场气,一整天都没理他,最后陈肆当着她的面把那张机票退了之后,她才消气。 此刻聚会上,陈肆的黏人状态又初现端倪。 明明这家饭店是刘崎几年前投资的一家,往日大家也经常在此聚会,但上了什么菜,什么酒,陈肆都一一给喻穗岁发过去,不停地拿起手机拍照片,不厌其烦地给喻穗岁报菜名,然后评价自己给她做的那些都比这些好吃。 而远在芬兰的喻穗岁在拍戏,手机被助理吴雨欣保管着。 来来往往的片场内,四处都是喧嚣的人声,吴雨欣坐在那,面前的桌上放着喻穗岁的私人手机。 手机处于没人碰的状态,但消息却应接不暇的进来。 老公:【图片】 老公:【这个一般,等你回国我给你做。】 老公:【不对,老婆,等我忙完这个并购案就连夜飞去芬兰给你做。】 …… 老公:【图片】 老公:【这个还可以,勉强能入口。】 …… 老公:【图片】 老公:【老婆,你不在我身边,我都没什么胃口。】 …… 老公:【图片】 老公:【想你了,老婆,收工后来个视频通话。】 等等等等,类似的还有很多。 吴雨欣有点受不了新婚夫妻的甜腻,虽然看不到手机屏幕里的消息,但也能猜到喻穗岁手机始终响个不停的原因是什么。 无非是陈总发来的视频或者图片消息。 手机又哒哒哒的进来几条消息,仿佛那边的人着了魔一样。 吴雨欣快速扫了眼屏幕,觉得自己要是再继续让手机响下去也马上要走火入魔了,所以她便擅自主张地将手机侧面的静音键打开,随后又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不再去看。 果然,这样一做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 - 另一边的陈肆对这一切丝毫不知情,发完一切之后,懒洋洋地撂下手机,又将手机的铃声调至最大,生怕会错过喻穗岁的消息一样。 坐在他对面的刘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琢磨了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也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为什么江至风最近这么烦陈肆。 这搁他他也烦。 因为江至风入职进入陈肆的公司里做部门经理,在公司也有自己的股份,虽然不多但每年拿到手的分红也有几千万。 不仅如此,他这人擅长投资各种项目,名下的存款和房产不计其数,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有钱人,现金存款不少。 刘崎此刻忍不住代入江至风的身份,开始换位思考,短暂的与江至风共情。 若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兼老板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脑子里面成天想的不是如何赚钱搞事业,而是自己老婆,那他也会疯。 怪不得江至风见了陈肆之后没几个好脸色,敢情是这么回事。 想到这,刘崎忍不住轻咳一声,抬手屈指在大理石桌面上敲了敲,目光虽然依旧放在陈肆那儿,但话却是对着江至风讲的。 “老江,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前段时间看陈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江至风扯了个笑,同样也把陈肆刚刚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即便是刘崎这话说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他也瞬间明白了。 “是吧?” 江至风最近被蔡悦逼着戒烟,此刻烦躁上来了,烟瘾也一同随之而来,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给自己点了根烟,缓缓吞云吐雾着:“和恋爱脑合作,老板是恋爱脑,就是这么操。蛋。” 他本身就是个糙汉直性子,所以有什么话当场说了出来。 也是实在没忍住,才爆了句粗口。 刘崎想笑,肩膀笑得抖个不停,“确实挺操。蛋的,还挺惨的,你能有什么法,也只能这样了。” 陈肆虽然刚刚的注意力都扑在手机上,单方面的短信轰炸喻穗岁,但此刻已经撂下手机了,注意力也自然被拽回现实中。 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点了根烟,呼出一口烟雾,眯着眼说:“怎么着,江至风你对我意见还挺大啊?” 江至风笑着掸了掸烟灰,没接话。 陈肆继续说,目光透过烟雾直直地打在他脸上,“我是没带你赚钱还是怎么着?最近怨气这么大?” 江至风嘴角勾起,调侃道:“哪能啊,陈总带我吃香的喝辣的,我肯定忘不掉啊。” 陈肆可没被他糊弄过去,掸了掸烟灰,轻哼:“你老婆不是逼着你戒烟?非得让我拍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吧?” 撂下这话之后,他空闲的那只手还真就去摸手机,一副要准备开拍的模样。 江至风其实现在和陈肆没什么区别,心思也一个劲地扑到了蔡悦身上。 此刻听到这话,连忙求饶,“别,哥,你是我亲哥,刚刚那不是开玩笑呢啊?” 陈肆轻哼,“不好意思,最近的脾气被我老婆惯大了。” 江至风闻言,没忍住,切了一声,“成,那算我倒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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