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莞尔一笑,“你们关系真好。” 白薇和钟尔雅异口同声,“谁跟她关系好了。” 矛盾就这么化解了,慕晚腕上缠着几圈翡翠珠链,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茶,就听到钟尔雅问:“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这才刚重逢,从哪里冒出来的婚礼,慕晚一头雾水,“婚礼,什么婚礼?” 钟尔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是,我瞎说的。” 关键印象中慕晚和她四哥在一起的时间挺长了,那边钟尔雅又听自己妈妈说邓伯母在催儿子结婚,因此她才以为两人结婚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了,毕竟家长都同意了。 “现在谈结婚太早了。”白薇百无聊赖地刷着社交平台,反正她以后肯定不会早早就结婚,那多没意思,“你和四哥都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结婚。” 钟尔雅接了话,“可是伯母说四哥都三十了。” 白薇立马反驳,这明明就是危言耸听,“他们那代人结婚早,你又不是不知道。” 慕晚默不作声地听完,“尔雅,你从哪里听的消息?” “就是邓伯母和我妈聊天的时候说的,伯母还说要你到家里吃饭,我以为见过家长就是要结婚了。”钟尔雅的妈妈是秦玉堂的妹妹,也是秦景曜的亲姑姑,两家这么亲的关系,她不会以讹传讹的。 慕晚如实相告,“我没有到他家里去过。” “怎么会?”钟尔雅疑惑道:“你不去谁去,连夏初然都去过了。” “你少说话会死。”眼见事态朝着奇怪的方向狂奔,白薇立马捂上了发小说个不停的嘴。 白薇吩咐人开了一瓶酒,“法国庄园窖藏的酒,来一杯吧。” 慕晚笑盈盈的,从她眼里并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好呀。” 醒了的酒连倒三杯,白薇第一个先拿给了钟尔雅,希望她喝了酒能安分一点。 慕晚瞧见钟尔雅欢欢喜喜地接了自己的酒,她也笑着抿了一口,应承道:“好酒。” “没吃饭就喝了酒,晚上又要难受。”秦景曜把酒杯托在手里,“要开席了,我们去吃饭。” 慕晚才喝一口就被打断了,她不想再换位置,“我就在这儿,跟她们一起不行吗?” 秦景曜就着慕晚喝过的杯边,略微仰头灌了一口酒,“你问她们同不同意,同意我就也坐这了。” 许宏扬挤女人堆里还差不多,以秦四的风格,他宁愿自己和自己喝,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钟尔雅在桌下的手抓住了白薇的手,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尴尬中透露着窘迫. 反正钟尔雅和白薇都不想秦景曜待在这儿,不然还怎么畅聊,这个可怖的男人只会嫌弃她们聒噪。 “走了。”慕晚感到不满,他喝了自己喝什么,“你别喝我的酒。” “这个不行,我再去开一瓶。”秦景曜把玻璃杯放下了,他斜睨了眼手挽手势共存的两姐妹,“你们也有份,记得少喝点。” 家里家外,秦景曜都像是钟尔雅的长辈,可她偏偏又听他的话,“知道了。” 白薇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是一向喜欢男女分座吗?” “谁知道。”钟尔雅耸了耸肩膀,“又开一瓶,四哥过得好奢侈。” “有了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连咱们都跟着沾光了。”白薇跟钟尔雅碰了个杯,她比好友更为叛逆,自然今晚是要不醉不归。 慕晚已经习惯被秦景曜拉着坐在旁边,她一抬眼瞧见了许宏扬,对面正笑得意味深长。 “我先敬嫂子一杯。” 慕晚把酒杯举起来,她环顾一圈,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坐在是了主位。 许宏扬把杯子里的酒都干了,以示敬意,他倾倒的杯底一滴不漏。 慕晚吞咽着酒液,作为礼节,她也应该把这大半杯酒喝完,但是没有,只要一多喝,秦景曜就立马过来阻止。 “忘了我的话了,不能贪杯。” 许宏扬也无所谓地笑了笑,“都是自家人,没必要那么客气。”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他们上头,甚至于都喝不下一杯红酒,底下却没一个人反对。 秦景曜都是作陪,他们哪犯得着去劝酒。 一顿饭吃下来,慕晚听着他们聊天,面上平静如水,她几乎都没有动筷,都是秦景曜亲手夹进瓷碗里。 他一直都了解她爱吃什么,也看出了她此时的闷闷不乐。 “怎么了?”秦景曜低声询问:“是不是太无聊,想回家了。” 不是这个原因,慕晚摇了摇头,“没事。” 秦景曜勾了勾唇,“你知道美国中情局审讯的时候有一种机器叫测谎仪吗?” “知道,我了解过一点。” “我比机器准。”慕晚大概是有事,但她不主动说,秦景曜也不能把她当犯人审问。 可也不能让慕晚憋在心里,于是秦景曜只能一步一步地给她台阶,哄着对方把心里话告诉他。 慕晚听懂了秦景曜的暗示,“你妈妈是不是想见我?” “钟尔雅给你说的。”秦景曜顿时明了,继续说:“她是想见你,不过我认为太早了。” 慕晚垂着眼睫,掩去了一闪即逝的黯然,“如果你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眼见她又抿紧了唇,秦景曜声音一沉,“不同意的话怎么办?” “当然是分开。”慕晚不可能整天和叔叔阿姨辈的长辈斗智斗勇,她和李明朗没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她还是那么绝情,永远都能及时地抽身离去,秦景曜嗓音缓缓,“不是分开,她是要我们结婚,那你说这应该怎么办?” 慕晚呼吸一滞,可邓莎不是不愿意吗,当初把自己送到挪威也是这个原因。 “为什么?” “这里面的原因有些复杂,总之我父母是一致同意我交女朋友的事情。”但到这个年纪,邓莎也催得紧,可她拿秦景曜没有办法,只会朝着慕晚下手。 “我会跟她说你工作忙,尽量不会让家里人来干扰我们。” 慕晚如今肯定不愿意和秦景曜领证结婚,但他家里都同意了,为什么秦景曜不劝她赶快把婚结了呢。 他在尊重她的意见,仿佛坚冰融化成了春水,慕晚浑身都是舒适的温暖,她没有再问为什么。 秦景曜拿着筷子,手撑在下面喂到慕晚唇边,“等会儿他们要找乐子。” 慕晚跃跃欲试,“打牌吗?” 热闹的人群围着牌桌,年味也越发地浓了。 “你也去试试,雅雅她们玩得不大。”秦景曜轻言浅笑,指尖夹着一支未燃的烟,“输了算我的,赢了都归你。” 慕晚踌躇不定,“万一输得很难看怎么办?” 秦景曜摸摸女朋友的眉眼,抚平了她蹙着的眉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当然有。”秦景曜的话消去了慕晚的胆怯,虽然不能说十赌九赢,但至少她不会一直输。 饭菜被撤下,一群人分了几个牌桌,慕晚不喝酒只是单纯打牌,于是就没和他们玩酒桌游戏。 两个骰子摇晃,最后定下点数。 牌桌上的人开始摸牌,钟尔雅和白薇的手边各自放了一杯酒,摩拳擦掌一副要打到天明的架势。 “明天去不去做按摩,我过两天要上外地。” 钟尔雅打出来一个西风,“春节之前我都有时间,嫂子跟我一块去吧。” 反正她们每次放假也就是这些活动,多一个人多一份欢乐。 “可以,明天我也有时间。”慕晚的工作赚了不少的钱,住在京州平时又没有什么花销,钱不能总是攒着,她打算自己消费一部分,剩下的多给家里人买点东西。 慕晚一开始手法有些青涩,后来就越来越顺手,秦景曜来看的时候,她已经胡了一局。 慕晚的肩膀被男人揽在怀里,秦景曜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着柔情,“别玩上瘾了,十点之前要回家。” 到了听牌的阶段,气氛紧张,慕晚的好胜心也被调动了起来。 秦景曜拍拍女孩的后背,他得去接通电话。 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慕晚摸出一张至关重要的牌,她正在祈祷着好运降临。 秦景曜虽然一心二用,但他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牌桌。 慕晚的出手迟疑,接着她看见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握起来,一个湿润的吻落在了指根的位置。 秦景曜不置一词,他的唇角微弯,接通了电话匆匆到了外面。 钟尔雅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就她四哥这样的撩人劲儿,真放在女人身上,还不知道要欠下多少风流孽债。 慕晚则一心关注打牌,摸着青色麻将牌的手一出,或许是秦景曜的那个吻给了好运,这局果然又是她赢了。 ………… 秦景曜见慕晚难得高兴,“赢了多少?” “比输掉得多。”做事要有余地,慕晚总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给另外三个人留,但她也的确有不容小觑的实力,留住了本钱还挣了不少。 夜深临走的时候,白薇还不忘感叹了一句“真不愧是两口子”。 秦景曜搀着女朋友进门,“我有个让你更高兴的,要不要听?” “什么?”慕晚喝了酒,脸颊红扑扑的,她把脚上的两只鞋踢掉了。 “以前你总说我对你不好,现在给你一个报复的机会。”秦景曜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衫,他似乎意有所指。 慕晚感受到脸上吹拂过来的热气,她眨了眨眼,并不是很清醒的样子,“怎么报复?” “当然是我以前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我。”秦景曜的领口袒露着清晰的锁骨,肌肉的纹理若隐若现,“怎么都行,今天我都听你的。” 慕晚抓住了他的领带,像是抓住了一个她得以肆意欺凌秦景曜的机会。 “跪着。”慕晚的手指拢着领带,慢慢地往下压,她的眼尾衔着浮华的酒色。 秦景曜听了她狂妄的话,双腿慢慢地下沉,膝盖抵在了厚实的毛绒地毯上。 男人的个子高,就是跪着也不减金尊玉贵的气势,常年锻炼的肌肉紧实,西装裤被撑得紧绷。 慕晚回想起她遭受过的那些欺负,想也不想地拿领带蒙上了秦景曜的眼睛。 布料覆盖住那双黑檀似的眸子,秦景曜的鼻梁挺直,浅色的唇薄厚恰到好处。 慕晚坐在沙发上,她翘起一只腿,做完这些就已经有些累了。 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月色溶溶,映出男人不卑不亢的身影。 慕晚从沙发上直起身,她掌心拂过男人的脸庞,他真的是生得好,上天竟然如此地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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