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裕朗呼出的温热的气息,也能感受到他起伏逐渐变得急促的胸膛,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勾引着纪南依跳进那张曾困住了阿芙洛狄忒的示众之网。 两个人都没有了动作,仿佛时间突然停止,或许是他们都贪恋着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吧,压抑许久的渴望终于在此刻尝到了甜头,谁又会轻易让它从指缝溜走。 裕朗将身子微微朝向一侧,眼神闪烁,她的气息那么靠近,这让裕朗的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次梦寐的拥抱。 但纪南依不敢抬起头,她怕对上裕朗的目光,那目光会将掩藏心虚的堡垒层层扒开,将她羞于见人的心思一丝不挂立在眼底,渐渐的,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所有缱绻的温暖都聚集在浅浅的眼窝,湿润着她的眼眸,胸口快要被撕裂了,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要从里面钻出来,原来是一只名为“爱”的野兽,再也无法忍受被困在牢笼不见天日的折磨…… “裕朗!” “嗯?”他的一个回眸,正撞上一个温暖的亲吻。 她抛弃了理智,他心甘情愿沉沦。 “我的心上,有一条很深很痛的伤口。”纪南依看着裕朗的眼睛,触摸到了他眼底滚烫汹涌,忙把视线躲到他的嘴角。 一个轻盈的吻接住她的胆怯的目光,轻柔的、温暖的安抚着她坠入深渊的灵魂。 “我是你的止痛药吗?”裕朗温柔地问着。 他们唇齿难舍难分。 纪南依揽上裕朗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 亚当偷吃禁果后,带夏娃逃离伊甸园的那天,满心是对于未来的担忧多些,还是对此刻拥抱自由的喜悦多些? 明天会怎样,这个房间里没有人关心。 人生不就是由每一个现在组成的吗,所以只要享受所有的当下,就已经完成了美好的一生。 当她选择顺从自己的那一刻开始,所有折磨便不复存在。纪南依只感觉整个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像是卸下了长久以来背负的沉重镣铐。 在这一刻,她在自己的心海,轻盈的旋转……。 日暮西垂,金灿灿的夕阳透过窗户铺满了房间,裕朗和纪南依在沙发上相互依偎,远远看去,仿佛一幅铭记了曾经年轻的爱侣相爱的瞬间旧相片。 裕朗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过幻想,哪怕是那天在百味居看到她和秦臻一起,他也只是短暂的起了一次醋意。 他明白所有他自以为是的勇气和坚持都会成为一把利剑,刺向纪南依最脆弱的地方。 谁会忍心伤害自己的爱人? 可如果她义无反顾,那他也会抛弃所有。 他看着怀里的人儿,好似在做梦,但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秦臻让张松磊停止和你的合作,你知道吗?”裕朗轻声问。 纪南依一愣,但只短短一瞬,便恢复日常,“不知道,所以…他成功了吗?” “没有。” “我不会和他结婚的。”纪南依说,“晚上,我会和他说清楚。” “需要我做什么吗?”裕朗不想让纪南依独自面对。 纪南依摇摇头,只是抱紧了裕朗,半晌,她才慢慢开口,“你的任务就是把我给你写的曲子完美的演绎出来,记住了吗?” 她不想把裕朗扯进来,她不希望裕朗因此受到伤害。如果有惩罚,就让她承受吧,原本这也是她犯下的罪行,纪南依想,当她再一次拥抱裕朗的时候,一切问题都已经完美解决了。 作者的话 钱芮多 作者 02-11 理智在某些时候真是耽误事儿啊咱就是说() 第15章 遥远的未来 夜色涌进空荡的房间,岛台顶灯的光亮,将这里围成了一座孤独的岛屿,它被黑蓝色的海包围,没有出路。纪南依坐在岛台旁,她已经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了,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秦臻总是很晚才回家,有时是九点,有时是十一点。但是没关系,纪南依想,她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他回来,她会在今天与他告别,离开过去,走进属于她的未来。玄关的灯亮了,“叮———”是电梯开门的声音。纪南依起身,看着远处灯光亮起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秦臻!”纪南依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渐渐靠近,刚要开口,回应她的却是一个充满酒气的拥抱,他将头靠在纪南依的肩膀上,下巴抵在她的后背,让她无法轻易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他听见纪南依叫了他的名字,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秦臻真的喝到不省人事了吗,纪南依心里咯噔一下,所有问题在此刻都失去了解法,她呆立在原地,手垂在两侧,秦臻就这样靠着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南依尝试着再次将秦臻推开,他听话了许多,自己向后一步站好,没有再做其他任何动作,就站在那里,看向纪南依笑,天真的像个小孩儿。“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纪南依认真地说,表情十分严肃。秦臻却一脸轻松无谓,等着纪南依讲出她想说的话。“我不想结婚了。”纪南依仔细观察着秦臻的表情。“好。”他依旧笑着,这对他来说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纪南依以为秦臻会生气,开始还会有些胆怯,但他平静的反应给了她继续说下去的勇气。“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纪南依以为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利刺,但秦臻依旧无关痛痒。“嗯。”他笑着,坦然的允许了一切,他走向纪南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有些累了,也喝了很多酒,现在应该不是谈论这些的好时候,你觉得呢?”纪南依看着秦臻的眼睛,它像一面深不见底的湖泊,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秦臻看起来确实有些神情恍惚,现在就要他给出答复是有些残忍。“… 夜色涌进空荡的房间,岛台顶灯的光亮,将这里围成了一座孤独的岛屿,它被黑蓝色的海包围,没有出路。 纪南依坐在岛台旁,她已经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了,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秦臻总是很晚才回家,有时是九点,有时是十一点。但是没关系,纪南依想,她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他回来,她会在今天与他告别,离开过去,走进属于她的未来。 玄关的灯亮了,“叮———”是电梯开门的声音。 纪南依起身,看着远处灯光亮起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秦臻!” 纪南依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渐渐靠近,刚要开口,回应她的却是一个充满酒气的拥抱,他将头靠在纪南依的肩膀上,下巴抵在她的后背,让她无法轻易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他听见纪南依叫了他的名字,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秦臻真的喝到不省人事了吗,纪南依心里咯噔一下,所有问题在此刻都失去了解法,她呆立在原地,手垂在两侧,秦臻就这样靠着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南依尝试着再次将秦臻推开,他听话了许多,自己向后一步站好,没有再做其他任何动作,就站在那里,看向纪南依笑,天真的像个小孩儿。 “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纪南依认真地说,表情十分严肃。 秦臻却一脸轻松无谓,等着纪南依讲出她想说的话。 “我不想结婚了。”纪南依仔细观察着秦臻的表情。 “好。”他依旧笑着,这对他来说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纪南依以为秦臻会生气,开始还会有些胆怯,但他平静的反应给了她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纪南依以为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利刺,但秦臻依旧无关痛痒。 “嗯。”他笑着,坦然的允许了一切,他走向纪南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有些累了,也喝了很多酒,现在应该不是谈论这些的好时候,你觉得呢?” 纪南依看着秦臻的眼睛,它像一面深不见底的湖泊,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 秦臻看起来确实有些神情恍惚,现在就要他给出答复是有些残忍。 “好,那我们明天再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你家的密码改一下吧,我下次不会再擅自进来了。”纪南依不再看他,转身去拿自己的东西。 但秦臻却擒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向自己身前,“等等。” 两人的距离很近,秦臻的气息正一点一点试图吞噬纪南依,她往回扯了扯自己的手臂,但纪南依根本无法抵抗秦臻的力量。 秦臻的声音虚虚实实,“我现在很不舒服,现在聊这些并不是个好时候,你说呢,你先留下来,保护我一晚,我现在…..很不舒服,好吗?” 他说得楚楚可怜,但字字句句在纪南依听来都是一种胁迫。他在利用她的愧疚和不忍,将她牢牢的困在原地。 纪南依将脸扭到一旁,不去看他,她的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痛,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她不属于自己,只能任人宰割,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纪南依强忍着不让自己崩溃,只有冷静,才会有谈判的机会。 “你先松开我,我讨厌你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纪南依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她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惧与无措已经跃然纸上。 秦臻听话的松开她,并且后退了一步,“我回房间了,你自便。” 纪南依搞不清楚秦臻究竟要做什么,他看起来并不需要自己的照顾。 “只要熬过今晚就可以了。”纪南依安慰自己,她从书房拿了条毯子,蜷缩在沙发上,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还没有时间好好静下来整理思绪,但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再胡思乱想,很快就睡着了。 夜幕垂下,灯火人家。 林立高耸的居民楼即使在深夜也总会亮着几盏灯。 裕朗回到家,客厅里为他亮了一盏昏黄的夜灯,他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出来洗澡,正好撞见裕丰。 “爸,黑灯瞎火的你吓我一跳。”裕朗皱着眉头埋怨着。 裕丰给他让开一条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在排练室练琴。” “这周四要演出了对吧?”裕丰问,他走到沙发那,本来想坐下,但又回头看看裕朗。 裕朗叹了声气,他知道裕丰又要开始“关心”他了,他坐在裕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等着裕丰发话。 “周四是什么演出?” “越湖慈善基金颁奖典礼暨庆祝音乐会。” “嗯,琴练得怎么样?” “挺好。” “……你总是这样,做什么都说挺好,可是一看结果,好在哪里,都是一塌糊涂,你爷爷,我,我们可以说是最好的师资了,怎么就教出了你这样的孩子。” “爸,我是乐团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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