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宜来之前,便已经有人纷纷议论,这边是谁要入座。 在安德烈家族的拍卖会,如此大胆地摆了一束玫瑰。 直到阮宜入座,才有认出来的人小声议论。 这位是阮家的大小姐,夫家则是京市的秦家。 估计是谢家那位为了哄夫人,特意让人送了玫瑰陪夫人拍卖。 阮宜在议论声中得体又优雅地坐下。 她在这种场合一向是如鱼得水,没有秦深的陪同,反倒更添几分名媛气质。 今日是慈善拍卖,安排得颇具巴黎风情。 大提琴乐队在一旁演奏,气氛融融。 阮宜翻看着拍卖目录。 前头都是些书画一类的,阮宜钟爱国画,对油画一类的不算感兴趣,便径直往后翻珠宝。 直到视线落到一页,是一顶极其闪耀的王冠。 线条十分利落,周围是错落有致的白钻,而正中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粉钻,切割成玫瑰花形。 阮宜几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啊啊啊啊这也太漂亮了! 啊啊啊这天生就是为她打造的王冠! “是不是很美,我也觉得这顶王冠非常配你。” 阮宜下意识地点点头,反应过来才闻声抬头看去。 一个十分优雅的贵夫人在她身边翩然就坐。 是一张同样美丽的东方面孔。 贵夫人迎上她的目光,落落大方道:“你好,我是希雅。” 阮宜略一点头:“你好,我是阮宜。” 希雅夫人的眼睛很漂亮,笑起来分外温和:“你好,我看你一直在看这顶王冠,是喜欢它吗?” 阮宜连连点头,她确实很喜欢。 希雅夫人笑了笑:“我也觉得很衬你,你真的非常漂亮,让我想到……精神抖擞的小猫咪。” 后边那句话她先是用法语说了一遍,再用中文翻译过来。 虽然听起来是个有点幼稚的比喻,但希雅夫人语气柔和,给她一种十分温和的长辈感。 阮宜很开心,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很礼貌地回复,就像一只扎着粉红蝴蝶结的小猫:“谢谢,您也很有气质。” 希雅夫人和阮宜谈起来那顶王冠,她几乎对王冠细节十分了解,阮宜能听出来她语气中的钟爱。 阮宜这下有些犹豫。 她是真的蛮喜欢这顶王冠的。 但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她听得出来希雅夫人很是了解王冠,甚至似乎准备了很久。 阮宜略一思考,干脆她就不拍这顶好了。 她是个很看重眼缘的人。 虽然只是刚刚认识希雅夫人,但阮宜就觉得她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反正后面还有一对她蛮喜欢的粉钻缎带耳环。 果然,轮到拍卖那顶王冠的时候,场上果然不少人都表现得蠢蠢欲动。 一番争夺之后,还是希雅夫人夺得了那顶王冠。 拍卖师落锤的时候,她含着笑看向阮宜。 既然这顶王冠没到手,那后面的耳环阮宜就不准备拖延了。 起拍是100万美元,阮宜没给别人叫价的机会,直接举牌1000万美元。 众人还正准备大战一场,没想到这边直接有人点了天灯。 这可是翻了十倍的价格。 连拍卖师也十分震惊,落锤的手都有点抖。 阮宜一路冲击,连带着包圆了一对粉钻缎带耳环、一条黄钻项链和一枚宝石胸针。 差点把场馆内众人的眼光闪瞎。 就算是有钱也不带这么烧的。 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她正准备和希雅夫人说再见,今天聊得格外融畅。 希雅夫人先一步叫住她:“小宜,麻烦告诉一下你的地址。” 她微微一笑:“那顶王冠,我会让人送上门。” 阮宜有些吃惊:“那是您拍下来的?您不是很喜欢吗?” 希雅夫人笑容妥帖:“好的东西,自然要配美人。我觉得和你很有眼缘,兴许以后还会再见。” 不愧是秦深看中的人,确实是个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小姑娘。 贵夫人翩翩离去。 留下有些困惑的阮宜。 直到回到酒店,她也还是有点没想明白。 秦深也刚刚回来,外头下了雨,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潮湿。 阮宜一见到老公,身上那股名媛劲儿就散了。 像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蹭到他怀里,要他伺候自己。 秦深给她解了礼服绑带。 她随意裹了个毛毯,转头就扑到他怀里,要他夸自己:“我今天刷了不到1个亿哦。” 秦深接住她纤细的身影,任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才含笑开口:“怎么今天这么给我省钱?” 阮宜得意地像只小猫咪,谦虚道:“还好啦还好啦~” 她戳着他的腹肌,把今天遇到希雅夫人的事情和秦深讲了。 说实话,她总感觉这个夫人认识她。 秦深沉吟片刻,并没否认她的猜测:“嗯,她是我的师母。” 他今天见到老师安德烈就有所猜测了。 仿佛是老师有意将他支开,秦深就猜到师母去了拍卖会见阮宜。 阮宜紧张地从他怀里起身,睁大了眼睛看他:“你师母?” 秦深把她抱到玄关上,简单讲了几句他的导师安德烈。 安德烈是法国人,在剑桥大学任终身教职,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都对他颇有关怀。 阮宜不常听他提起校园生活,有些好奇:“你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秦深淡笑:“很枯燥,很平常。” 阮宜脑海中便闪过一个早起在康河边晨跑而后背着包去图书馆的Nerd形象。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算你是书呆子,也是最好看的书呆子。” 听她说出自己的猜测,秦深笑了一声。 他的日程确实很枯燥,仿佛固定的循环。 但做的事,却并不nerd。 操盘股票、收购公司、折腾那些秦家人。 晚上则去地下赛车场或者赌场。 阮宜都听呆了:“这平常吗?一点都不平常诶!而且你居然还去那种地方……” 她坐在玄关上,微微比他高出一头。 一副小公主俯视的模样:“真没想到秦总也有叛逆期呀?我可以去吗?” 秦深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可以,太危险了。” 阮宜噘嘴:“你好双标。” 秦深坦然:“嗯,我很双标。” 她又不死心地看他:“你陪着我呢,我可以去看看吗?” 秦深沉吟良久:“有机会的话。” 这就是有可能性了。 阮宜是真的蛮好奇,她从小家教管得严,并没有机会接触这种东西。 即使在伦敦读书的那几年也是乖乖女。 思及此,她突然看向秦深:“那你当时也有人陪着吗?” 秦深:“没有,不过我的导师知道。” 她比刚才更惊讶了:“你居然让老师知道?” 秦深嗯了一声:“Alpha么,自然需要事情去宣泄精力,老师也理解。” 阮宜却嗅到一些不一样的意思。 听起来他和老师一家关系很熟稔。 客观来说,秦深和秦家人一直很疏离,她到现在都没见过秦深爸妈。 秦深的老师和师母,似乎是难得在他生命中扮演了长辈这个角色的人。 阮宜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天哪,那我今天见到师母,不知道表现好不好呀?” 秦深笑了:“师母把王冠都送你了,那应该很喜欢你。” 说起这个阮宜更生气了。 抬起足尖在他的胸口点着:“都怪你,不提前和我讲。” 多不好意思呀,本来应该是作为小辈给长辈带礼物的。 没想到还是希雅夫人送了她一顶王冠。 秦深任由那足尖作怪:“无妨,就当是师母送你的改口费了。” 改口费……只有嫁娶的时候才会有的长辈的改口费。 这话把阮宜讲得蓦然脸一红。 明明都是夫妻了,现在又讲改口费。 她点着足尖:“照这么说,你也应该给我改口费。”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 阮宜带着挑衅的足尖,沿着他的腹肌一路向下。 吊在腹沟的阴影处,却故意不去触碰,只在他大退内侧摩挲。 “你哄我叫哥哥,是不是应该给我改口费?” 秦深蓦然抓住那纤细的足尖。 他掌心干燥而温热,修长的手指捏得她脚心酥麻,本能地就想要挣脱桎梏。 男人却没给她逃脱的机会。 慢条斯理地开口:“好啊。” 他倏然将她从玄关抱了下来。 突然的腾空让阮宜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下意识搂住他的腰,树袋熊一样挂在秦深的身上。 身上的毛毯被抱起来而脱落,直到紧紧地贴着他灼热的身躯。 阮宜她才意识到,刚才解了礼服绑带,里面几乎是一片光裸。 秦深轻笑一声托住她的腰,手指刚好勾住那几根细长带子:“小宜好主动。” 她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男人捉住了唇。 这人能耐得很,一边分心着和她接吻,一边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阮宜被他吻得头脑昏沉,唇齿之间越发柔软。 像一只可口的舒芙蕾,仿佛诱惑着人一口吞下。 秦深明显就是那位被诱惑到的食客。 “舒芙蕾”还有点不高兴:“聊正经事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拜访一下老师和师母……” 秦深嗯了一声:“好,我们过两天就去。” 阮宜想了想又道:“那我们该带点什么礼物呢,我觉得师母的气质和玉镯很配……” 秦深耐心告罄,捏住她的下巴尖:“小宜,我们还是聊聊改口费的事情。” 阮宜警惕地看向他。 秦深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的琴弦:“我送你一座庄园,今天再换个称呼,好不好?” 一座庄园! 阮宜屏住呼吸,是她最喜欢的玫瑰庄园吗! 她有些晕乎乎:“真的吗……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 秦深顺势向她倾身,眼瞳蕴着欲色。 蒸汽弥漫的浴室,很快便染就一片春色。 女人的低吟婉转,以及男人诱哄一般地,让她再大声一点。 阮宜前天叫了老公,昨天叫了哥哥。 结果没想到这人属实过分,居然哄着她叫“哥哥老公”! 她想说,哥哥就是哥哥,是不可以变成老公的。 但是秦深却反复吻着她,她不叫便格外沉入。 似乎偏要证明,哥哥就是老公,老公就是哥哥。
第53章 “好孩子,真棒。” 春天的巴黎,阳光很好,四处都是缤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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