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和秦深去拜访安德烈老师和希雅夫人。 他们住在近郊的一处庄园里。 希雅夫人和安德烈老师已经提前在等他们。 阮宜前两天见过希雅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安德烈老师。 男人是典型的法国绅士,非常讲究的西装与手杖,虽然年纪近百但仍然贵气十足。 气质上是法国人特有的傲慢,但大学教授的那种斯文又很好地中和了。 希雅夫人笑眼弯弯:“小宜今天真漂亮呀!” 阮宜今天特意搭的是清新风格,收腰的豆绿碎花裙配同色开衫。 在希雅夫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只春日气息拉满的小猫咪。 阮宜矜持地笑了笑,然后把礼物递过去:“老师好~师母好~” 给希雅夫人带的是青玉透雕描牡丹纹梳,给老师带的则是Hermès的马术青铜雕塑。 秦深来之前说过,自己的老师脾气略有点古怪。 果不其然,安德烈老师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阮宜没放在心上,因为秦深和她说的是:“你不用管他,晾在那里就好。” 倒是希雅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你不用管他,他中文讲得不好,听不懂。” 给的解决策略倒是和秦深一样…… 岂料安德烈马上就瞪着眼开口:“我会讲中文,我就是不像说。” 希雅夫人温温柔柔地看过去。 安德烈瞬间切换成英文:“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太好。” 秦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对AO夫妻的相处模式。 反倒是阮宜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成功换来绅士Alpha的一个瞪眼。 阮宜可不怕他,噘着嘴看向希雅夫人。 她从小就是个讨长辈喜欢的小孩子。 希雅夫人果然怜爱得不得了,拉着她的手摸摸头:“快进来吧,佣人已经在准备下午茶了。” 阮宜得意地看了一眼安德烈。 跟着希雅夫人坐上进宅邸的观光车。 后头的秦深慢条斯理经过安德烈,淡淡地提醒老师一句:“我已经说了,你最好不要惹她。” 庄园很大,正是春天的时候,开满了紫色的香根鸢尾。 一簇簇的饱满花朵,清新又美丽。 阮宜也很喜欢花,忍不住惊讶:“希雅姨,这里全都是鸢尾吗?” 希雅夫人笑得很温柔:“嗯,我喜欢这种花。” 阮宜心里已经开始想象,如果生活在这样一大片玫瑰田里,她也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希雅夫人仿佛看出她的心思:“你也会有的。” 安德烈又在那边哼了一声。 别墅里面是中法混合式的装扮,但意外的是并不突兀,反而别有一番风情。 秦深和安德烈在客厅喝茶。 希雅夫人则带着阮宜去楼上看藏品。 珠宝控之间当然就有很多话聊。 那天在拍卖会虽然只是聊了两句,但阮宜和希雅夫人都感觉喜好很合得来。 藏品室和书房被设计在一起,复试楼梯层层旋转,依次是珠宝墙和书墙。 希雅夫人端出来玛德琳蛋糕的时候,阮宜正盯着书桌上摆着的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是当时的秦深。 他站在横跨康河的叹息桥之上,眉目清俊,唇角却凌冽,没有半分笑容。 希雅夫人的声音柔和:“这时候的他,想必也正如这座桥一样。” “这座桥叫做叹息桥,很多学生因为课程太难、成绩不好都会在这里叹息,由此得名叹息桥。” 阮宜好奇地看向她:“秦深也会因为学习叹息吗?” 照片上的他,的确看上去冷冷的。 “当然不是,”希雅夫人摇头,“他是安德烈见过最优秀的学生,是他毕生最引以为傲的得意弟子。” 阮宜心莫名怦怦跳。 希雅夫人看向这张照片,声音柔柔:“他只有控制不住信息素波动的时候,才会在这里叹息。” 阮宜咬唇,怔了怔。 结合安德烈对她的态度,她似乎猜到了什么:“他……那时候……” 希雅夫人却没有再说下去。 她道:“我的研究领域是医学,秦深是我见过意志最强大的Alpha。” “我曾经以为他强大到不会被信息素控制。”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因为,他的信息素只会被一个人控制。” “生理性的控制,和心理性的控制。” 阮宜眨了眨眼,想要继续问。 希雅夫人却语气郑重:“这是你和秦深的事情,不应该由任何一个其他人来告诉你。”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底下两个人正在喝茶,武夷山母树的大红袍。 安德烈优雅地品了一口茶,而后开口:“现在人在你身边,高兴了?” 秦深沉稳应声:“嗯,高兴。” 安德烈用绅士的礼仪强忍着不翻白眼,阴阳怪气道:“你是高兴得都找不到北了,半点都不记得当时信息素躁动的时候。” 秦深云淡风轻:“信息素躁动也是因为她不在我身边,现在她就在我身边,我高兴不合理吗?” 安德烈:…… 这小子,说得居然很合理。 他哼了一声:“这么娇气,我看她都要骑到你头上了。” 秦深面不改色:“嗯,我巴不得。她脾气一直如此,老师你多担待。” 安德烈快要听不下去了:“你早晚会成为一个妻管严?” 那边的楼梯传来下楼的声音。 秦深轻笑一声:“像老师你一样吗?” 安德烈刚要反驳,女人柔和的身影慢慢走过来。 希雅夫人唤他:“老公,快来做红酒炖牛肉,我和小宜说你的拿手菜很好吃哦。” 阮宜紧接着开口,假模假样道:“会不会有点麻烦老师呀?” 希雅夫人笑了:“怎么会呢?不麻烦的。” 安德烈在秦深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带着一肚子气被迫前往厨房。 夫妻俩离开的时候,安德烈已经被大小姐气得吹胡子瞪眼。 根本干不过这位大小姐。 阮宜晚餐喝了点酒,开心得不行,抱着希雅夫人道:“希雅姨,我还要再来找你们玩。” 希雅夫人含笑应声:“随时欢迎。” 她又特意凑到安德烈面前,笑眯眯道:“老师,下次来还给我做红酒炖牛肉哦,很好吃~” 她身上带着果酒味儿,安德烈还想哼一声,但是不得不保持微笑:“好的,再见。” 眼见着小夫妻身影越来越远,希雅夫人嗔怪丈夫道:“知道你是心疼学生,但你对小宜态度好一点。” 安德烈:“我对她不好吗?我还给她做饭。” 希雅夫人翻了个白眼:“人家都说你是烟囱了,小宜毕竟年纪小嘛。” 他刚以为妻子要给阮宜解释“不尊重长辈”,他甚至都准备好装大度了。 结果妻子反倒来了一句:“你让让她嘛。” 安德烈:…… 这个小醉鬼俘获了他的学生,又俘获了他的太太。 感觉要被当场气晕。 他为自己辩解,带着些别扭:“我是负责唱红脸,不然怎么让她珍惜秦深?秦深应该谢谢我。” “人家夫妻好得不得了,”希雅夫人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把自己看得太重。” 兴许还不如阮宜喝的那半瓶果酒有效果。 那果酒滋味喝着甜,后劲儿倒是不小。 秦深应该感谢她这个师母才对。 …… 阮宜走的时候还强撑着精神,一到了车上那股酒劲儿就起来了。 整个人像没有骨头的鱼儿,黏黏糊糊地往秦深身上靠。 秦深低头搂着她,享受她这难得的主动。 她竭力想要撑起来坐着,可是浑身软得不行,努力撑了起来都坐不起来。 秦深默不作声,甚至都没有去接她。 看着这个小醉鬼努力了一次又一次。 阮宜扁扁嘴,却没有哭,反而十分坚强地给自己打了打气。 转而试图给自己找到一个助力。 她伸出纤细的双臂,去攀男人的脖颈。 只是男人并没有顺势低头让她攀,阮宜努力搭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脸颊泛着红意,因为动作而喘着气,这下是真的有点着急:“怎么办怎么办,我抱不到老公……” 秦深捏住她的下巴尖,轻笑道:“还知道是老公吗?” 阮宜顺势在他掌心蹭蹭,像只乖顺的小猫咪,得意道:“当然啦,我闻得出老公的味道。” 呜呜呜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啦。 挡板已经被司机体贴地升了上去。 秦深微微低下头,由她主动地搂住脖颈。 她努力地蹭到他怀里,才舒服地舒了口气,小声感叹道:“最喜欢老公啦~” 秦深面色淡淡:“是么?老公怎么看不出来,今天一天都在和别人玩。” 她睁着大眼仰头看他,神情天真得可爱:“没有呀。” 秦深不作声,只沉沉地看着她。 阮宜抱着他蹭来蹭去,这人也没有回应。 她玩得开心,像小猫玩自己的毛线球。 一直到了下车,迟钝的阮宜才发觉出来,这人情绪微微发沉。 她搂着他的脖颈不松手:“秦深,你不开心了吗?” 秦深嗯了一声,反问道:“你看出来了吗?” “哦,”她点点头,然后伸出双臂,理所当然道,“抱我。” 秦深轻笑一声:“我不是不开心吗?为什么还要抱你?” 女人哼哼唧唧,又糯又软:“因为我是你的小宝贝呀。” 秦深无奈地把他的“小宝贝”抱出来。 公主抱还不行,“小宝贝”一定要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四肢并用紧紧地粘着他,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直到给自己的小脑袋找到舒服的位置。 阮宜这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腰,高兴道:“出发!” 喝醉了的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回到酒店也死活不从他身上下来。 秦深一要把她放下来,她的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说掉就掉。 漂亮的小脸泛着红意,细心打理的长发凌乱地披着。 几缕发丝搭在额前,微微阻挡她的视线。 她就鼓足气去往上吹,吹着吹着得了趣,又来吹秦深的发。 秦深头发太短,她根本吹不起来。 有些沮丧地埋怨他:“你好讨厌。” 连带着也不想让他抱了,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哧溜一下就滚到床上。 秦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刚才的“香饽饽”变成了“好讨厌。” 他把西装扔到床上 ,将滚到床上另一边的女人抓过来。 声音平静:“我怎么讨厌了?” “你乱吃醋,”阮宜偷偷笑着,又继续刚才在车上的话题:“你不高兴是不是吃希雅姨姨的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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