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很直,比电线杆子都直。 弯不了一点。 就是长得白,暴晒之后他也就只是皮肤泛红,一点都没黑,典型的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基质。 阿劲懒得搭理他,起身,拿起行囊包,只说一句,“走了。” 坐在原地的宋祁双手交叠在后脑勺,看着阿劲直挺的背影,莫名觉得他有点孤单。 心想,以后给他介绍个漂亮妞得了! 次日。 露天射击场。 宋鸢穿着训练服,腰身被腰带卡扣的极细,踩着黑色马丁靴,腿长腰细,高鼻梁架着护目镜,扎着高马尾,双眼紧瞄着远处的靶子。 砰一声响。 她手臂被出膛回弹的力度震得轻微晃动。 擦着边缘过的。 宋鸢再次塞入子弹准备射击。 目睹全程的霍聿舟走上前,站在她身后,左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背,包裹着。 宋鸢明显一颤。 霍聿舟稳住她,说着,“别分神,集中注意力。” “目视前方。” 14.“别人的靶子是不是勾引你的子弹?” 宋鸢的头顶正好抵在他的喉结处。 只不过,霍聿舟有意地把控两人之间的距离,除了手握的温度,没有其他的贴合接触。 宋鸢目光紧盯着前方,心里却扑通扑通地乱跳。 她的手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热与宽厚,但也只是单纯的教学,没有逾越之举。 在总教官的手持方向之下,宋鸢一枪打出,正中靶心。 霍聿舟松开了手,说着,“继续。” 宋鸢塞子弹继续,刚要摆姿势。 霍聿舟立刻单手扣住她的腰,“站直。” 宋鸢的腰身一紧。 松开手的霍聿舟说着,“射击不需要那么多花架子,直接瞄准方向。” 宋鸢压着情绪,一枪出击,中了环。 有点进步。 霍聿舟只是厉声说着,“继续。” 而后,他绕到其他人员身后看情况。 彭宥砰砰几枪全中了环。 实时播报环数。 他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枪法还不错。 兴致也是越来越高。 霍聿舟却紧皱着眉头,冷声一道,“别人的靶子是不是勾引你的子弹?” 彭宥一愣,“啊?” 霍聿舟见他这种发愣状态,眉头压得更紧,“没发现打错靶子了?” “批发你都费劲,在这还搞上连发了!” 对这种,他一没耐心教,二更不会手把手地去瞄方向。 想在这混出人气,不过只是一种空架子。 节目录制一结束,直接拍屁股走人。 霍聿舟觉得他没必要在这浪费子弹,一声令下,“五十个俯卧撑,少一个加十个!” 随后,霍聿舟伸手把一旁的年余拽过来,“数着!” “他少一个,你五十个!” 年余昨天刚表现好,他可不想再犯什么错误受罚,低头紧盯着彭宥,一声一声地数,一个也别想从他嘴里漏掉! 走到许素身边,霍聿舟身隔一米地站着,“抬高手臂!” 许素本来还好好的,一听他的声音就被吓得抖了一下。 “再来!”霍聿舟让她继续。 许素立刻装子弹瞄方向,但手还是止不住的轻颤。 见状,霍聿舟没了耐心,“控制不住自己可以选择出去!” 许素站在那不敢动,心底对他的恐惧与胆怵又加深了。 一场射击训练,前前后后全是毛病。 到了午饭时间。 他们这一组从第一波沦落到了最晚的一波。 “你们什么情况?” 阿东早就习惯了和宋鸢一块吃饭聊八卦,端着盘子就来了,“今天这么晚才到。” 宋鸢说着,“生气了。” “谁?”阿东纳闷。 宋鸢,“总教官。” 阿东一听老大生气了,那话题可就层出不穷了,“你们这才哪到哪,要是我们,甭说吃饭了,水都让你尝不到一点。” “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水只出不进。” “而且,身上出的都不是汗,那都是盐。” 说到这,阿东抹了一个弯,“其实,你们是我见过他带过最宽容的一届了。” 宋鸢心想,怕不是最差的一届,才最宽容。 不然会被气死的。 这话题也没多聊,宋鸢问阿东,“他平时不来餐厅吃饭?” 也就见他平时来拿过矿泉水。 吃饭,还真是一次都没见过。 阿东给她解释,“餐厅专门为我们这种训练员提供的,像老大那种身份的人,平时想见都见不到。” “能经过他一手训练的,都是精英。” “他们用的全是代号。” “在这,要是有个代号,就证明你实力过硬。” “像我,就有。” 宋鸢没看出来,“什么?” 阿东得意地说,“黑旋风?” 宋鸢,“李逵?” “你买版权了吗,就套别人的名号?” “这可不是外面卖的套,谁套都行,套谁也无所谓,套了比不套安全。” 阿东被说的有点脸红,“不是,这个称号的意思是我比较黑,而且速度快。” “不是那什么套。” 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 霍聿舟刚进门,就听见俩人在这都聊上套了,浑身透着冷气压,“你,出来!” 阿东摸不着头脑地走出去。 总觉得自己要玩。 果不其然,老大以“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惩罚他在场道负重二十公里。 宋鸢把饭吃完,盘子端到指定位置后,刚一出去,就看见了总教官。 结果,她一上前,对方就挪步走开了。 宋鸢不知道他这是怎么着了。 继续往前走。 他倒是也没停。 两人就一前一后地拉扯着,直到一声轻微的惨叫,才拉回前面人的转身。 霍聿舟看着摔倒在地的宋鸢,立刻跑上前,扶她起来,“哪疼?” 宋鸢看着他,她还没当着谁的面摔过,觉得脸丢大发了,“你明知道我在后面,还走那么快。” 霍聿舟听着俩人的谈话也就是气过头了,“摔到哪了?” “胳膊,腿,还是脚?” 宋鸢说着,“脚崴了。” 霍聿舟问她,“还能走吗?” 宋鸢直接摇头。 霍聿舟没再问别的,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勾着她的腿弯,丝毫不费力地把她公主抱在怀里。 他觉得怀里人比半个月前要轻了些。 眉头轻皱。 宋鸢抬手就圈勾着他的脖子,头贴着肩膀上,低声问道,“总教官,你知道你今天在教我射击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霍聿舟垂眼,“在记姿势。” 宋鸢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霍聿舟只说,“你一直都是这样。” 在床上也一个样。 不舒服一点儿就闹。 但宋鸢只想着估计是这几天自己把他深化了,不由得红了耳朵。 去医务室拍了个片子,没伤到骨头。 养几天就没事了。 基地总领办公室。 宋鸢被他放在沙发上。 她看着眼前这一切,吃惊万分,真大! 和霍聿舟的别墅差不多。 这也是个有钱的主吧! 霍聿舟从柜台里找出他日常用的医药箱,拿出红花油,蹲下身,抬起她的脚抵在膝盖上。 脚趾粉欲,白皙光滑。 光看着就有一种勾引力。 压着眼底情绪的霍聿舟收敛视线,把红花油倒在他的手心,随后,覆贴在她发肿的右脚踝。 宋鸢觉得此刻的他有一种俯首称臣的感觉。 两人谁也没出声。 但却比平日撩拨的暧昧氛围更浓重。 “总教官的手弄得我……” “好舒服。” 15.“不是都说总教官不近女色吗?” 霍聿舟轻按了一下她发肿的脚踝,抬眼看向她,“这么容易满足?” 宋鸢本就想勾他一下,以为他会装听不见,没想到反被拿捏了。 脚踝被他轻揉着,活血化瘀,却像把她的神经也一并给搓热了。 就在她要说什么时,霍聿舟才把她的腿轻挪在沙发上,“可以了。” “还需要静养几天。” “等会儿我让别人送你去宿舍楼。” 宋鸢还想着借着脚崴了的事在他这赖几天,但一听他的安排,说着,“我觉得这地方挺大的。” “而且我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要是再扭着了,很容易伤到骨头。” “主要是我一个人在宿舍很不安全。” 去厨台倒水的霍聿舟很清楚她的言外之意,他背对着宋鸢,嘴角却不由得浮出了一抹笑。 尔后,他端着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又是那副冷言少语的姿态。 “和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觉得这很安全?” 宋鸢仰头看向他,“不是都说总教官不近女色吗?” 霍聿舟应声,“嗯,不靠近女色狼。” 不近女色。 俗称,不靠近女色狼。 宋鸢:哪个小说男主是这样的??? 不近女色怎么叫不靠近女色狼了??? 宋鸢侧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他身上,抬起左脚轻轻蹭着他腿侧,追问,“总教官这是害怕了?” 霍聿舟垂眼低视,他还从没发现过她的脚出奇的漂亮,光嫩白皙,粉欲袭落,凹凸有致的骨骼勾勒着如玉细腻的美足。 他压着心底渐浮的情绪,说着,“不如留着劲去照顾你家里那位。” 就在宋鸢想说什么时,霍聿舟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拉扯。 他起身,往书房里去。 电话是贺川打来的。 “你那什么情况?” “嫂子受伤了?” 霍聿舟说着,“嗯,崴到脚了。” 贺川知道不严重也没多问这事,只说,“用不用我帮你带几天队?” 霍聿舟,“行,正好我这几天照顾她。” “三哥,这你就要小心点了。”贺川提醒他,“待一块很容易露破绽。” 霍聿舟冷声道,“这个不用你操心。” 贺川知道自己多余说这句话,毕竟他三哥牛逼着呢! 会易容术。 那头的贺川捏着烟身在办公桌轻磕,说起正事,“三哥,我听说霍纣今晚有行动。” “他准备从北港区下手。” 霍纣,霍家长子,从霍聿舟一举独吞了霍家继承权之后,他就开始了各种挑事,背地里使过不少绊子,恨不得把霍聿舟弄死才好! 而当年,霍家与宋家的那张婚约是只落在继承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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