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顺着说,“确实坏。” 母女俩一声接一声地往罪魁祸首身上砸,一个是不知道,一个是故意的。 霍聿舟只能吃个哑巴亏。 但宋鸢也没想放过他,“爸爸说他坏不坏?” 小米果抬眼看向霍聿舟,满含期待,等着爸爸和她们统一战线。 霍聿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话烫嘴,在女儿热切的目光下,须臾他才说,“坏!” 听闻,宋鸢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开心了,抱着女儿进被子里,“给爸爸说晚安,我们要睡觉了。” 小米果躺下去,小手一伸,摆动两下,“爸爸晚安。” 霍聿舟对上宋鸢得逞的眼神,眼皮轻垂,站在床边,俯身对着女儿额头亲了一下,“嗯,晚安。” 起身绕到另一边,给宋鸢也来一个晚安吻,但顺势,在她耳边轻塞一句,“两笔账我们慢慢算。” 宋鸢耳朵一红,装没听见,还叮嘱他,“记得把灯关上。” 160.“叔叔要抱抱” 霍聿舟起身把灯关了,走出卧室。 几日后。 佟老登门给霍聿舟看伤,一针一针往胳膊上扎,手法稳也狠。 阿泰站在门外守着。 宋鸢在楼下陪兄妹俩,一个提着小菜篮在院子里摘花,一个在和杜宾犬玩,谁也不打扰谁。 大概两个小时,人声传来,阿泰送佟老下楼,两人一前一后地要往院子里走。 佟老也是如旧般地把事交代给阿泰,千叮咛万嘱咐,什么事不能做。 阿泰想说他也管不住了……但一抬眼,看向了宋鸢,他忽然心生一计。 这些天,他从裴山口中把老大霍聿舟的事全弄明白了,十七岁凭一己之力在贫民窟杀出一条道,如今借势拢收了T国的半边天。 庞忠林粘补多年的空壳被敲击地一蹶不振。 狠劲入骨,而唯一的情就倾落在眼前的宋鸢身上。 “佟老,这些话您和我说,不如和太太说有效。”阿泰指了一条明道。 果然,佟老收了声,看向院子里的宋鸢。 觉得阿泰说的还真有理。 院子里的宋鸢起了身,喊着小米果和霍斯聿来送人。 这会儿,佟老上前,“太太,我想和你聊聊,你看现在有时间吗?” 霍聿舟的伤不是小事,几针扎下去也是一时起作用。 宋鸢允声。 知道他是要和自己说霍聿舟的事。 这下,只剩阿泰和俩小孩面面相觑。 看着霍斯聿,阿泰觉得他就是舟哥的缩小版,眼里藏着一股劲,身旁的小女孩,戴着编织草帽,小脸遮去一大半,抬着头,五官精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叔叔,给。”小米果提着小花篮,从里面拿出一朵新摘的花,小手一伸,递过去。 一点儿都不怕生。 阿泰一愣。 “叔叔帅帅。”小米果不忘夸一句。 阿泰从小混在拳击场,拼着都是血和汗,长得凶,块头大,小姑娘一见到他就怯了胆,哪像这样被夸过帅。 他刚接下花,小米果笑着,“叔叔,我想要那个,可以帮帮吗?” 她想要上面那朵花,开得艳,但摘不到,就想了这个招。 一旁的霍斯聿一副他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也憋着声没戳穿她。 阿泰这才反应过来,合着夸人是要办事的,还挺聪明。 他无奈一笑,伸手要去帮她摘。 小米果把花篮放地上,伸开小手,“叔叔要抱抱。” 她要自己摘。 想被抱着去摘。 阿泰见状,俯下身把她抱在肩膀上,小米果觉得自己像是一下子飞起来了,小脸兴奋。 霍斯聿就在一边帮她守着小花篮。 入夜。 书房。 霍聿舟刚接了一通霍长岁发来的视频会议,高层都在,纷纷汇报,霍聿舟算是个旁听者,一言不发,主场依旧是由霍长岁来把控。 兄弟俩在事平之后聊过,关于公司的事。 那晚,霍聿舟说,如果他要长期定居国外,公司就全权交给他管理。 霍长岁知道他的意思,却说,比起公司,他更倾向于学术研究。 管公司不是小事,需要时刻把控市场走向,资本圈拢,人际来往更是必不可少,仅仅两年时间,霍长岁就觉得精力耗费不少。 这会儿,霍聿舟只听不语,不过是在了解公司的走势。 高层的汇报声没断过,像是在打一场硬仗,谁也不敢甩枪撂挑子,况且,还是两位主子各占一方,哪敢啊。 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 差不多到了尾声。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霍聿舟伸手开了视频的禁音,“进。” 宋鸢推门进来,见他还在忙,也没上前去扰他,缓身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女儿前两天放在茶几上的画本,翻翻看看。 霍聿舟朝她的方向看去,但对方连个眼神也没给,敛收目光,他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 这个点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二十分钟后,会议才切断。 霍聿舟刚要起身过去,反倒是宋鸢先放下了手里的画本,朝他走去,绕过红木办公桌,站在他手边的位置,身子轻倚着桌边。 “等我一起睡?”霍聿舟眼里含情,哪还有刚才那副正经样儿。 说着,还不忘伸手撩开她的睡袍,隔着单薄的丝绸布料在她细腰上轻捏,几下之余,他把人揽在身前,手落后腰,刚要往下滑动—— 宋鸢出声问他,“胳膊的伤怎么样了?” 霍聿舟,“没什么事。” 轻描淡写。 宋鸢,“没什么事能治疗两个小时?” 霍聿舟顿了一下声,“旧伤治疗比较慢。” 宋鸢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嗯,慢。” “要是不持伤去擂台场打拳,多听点医嘱是不是好的会快些?” 霍聿舟一听,她语气有点不对劲,一想便知今天佟老还是阿泰和她说了什么,“听,肯定听,你说的我都听。” “你说的?”宋鸢确认。 霍聿舟哪敢驳声,“我说的。” 宋鸢,“行,那从现在开始,剧烈运动你一概不能碰。” 霍聿舟:? “不是……” 忽然感觉自己被挖进坑里去了。 “那……” 宋鸢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行。” 霍聿舟申述,“但我这个手没事。” 宋鸢,“什么时候伤养好了再说。” 一道禁令下来,真是半点肉汤都喝不到嘴。 长夜漫漫,慢慢熬。 佟老把事稍说严重了些,好让宋鸢心里有个警戒,胳膊的伤不致命,但不能由着霍聿舟的性子来,疼了就打止痛剂,不疼就无所谓。 这样下去,胳膊早晚有一天会保不住。 几个月。 宋鸢严格看着他养伤,痛的次数屈指可数。 阿泰去找佟老拿药时,不忘说一嘴,这事还是需要枕边人来管,能管的住。 药拿回来之后,阿泰把佟老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交给宋鸢。 “这里面加了驱情药物,舟哥需要一日喝两次。” 宋鸢蹙眉,“驱情药?” 阿泰看她的反应,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嘴了,瞬间止声。 宋鸢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阿泰面露难色,斟酌之余还是说了,“舟哥被打过一针催情剂,半年会失控一次,佟老开这些药是想帮他缓解。” “但舟哥从没乱来过,病发的时候他都在地窖里待着。” 傍晚。 霍聿舟从外面回来。 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收拾庞忠林的烂摊子,挑挑拣拣,把有用的拢收在手里,但到点就回家,酒局一律不参与。 都被圈里的资本佬说是妻管严了,他也含笑接受。 进门之后,霍聿舟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洗手做饭,成了常规操作。 小米果见他回来了,立刻抛下手里的一切东西,缠在他腿边喊爸爸,奶声奶气的,直往心坎里叫。 晚饭过后,消了食,霍聿舟宋鸢分别带着俩孩子去洗澡。 这几天,霍斯聿一直想自己睡,小米果也跟风,霍聿舟一听,立马就给安排了。 入夜。 主卧床上。 霍聿舟一伸手把宋鸢抱在怀里,还没做什么,宋鸢出声问他,“你被打过催情针?” 霍聿舟顺着她脖子亲,交底,“嗯,两年前,挨了子弹昏迷的时候,何姝让救治医生打的。” 宋鸢,“那你身体有没有……” 霍聿舟鼻息探出一抹笑,手钻进睡裙里,肌肤相贴,揉着她的腰身,“有。” “会特别想要你。” 宋鸢耳朵一红,顺势往他手背上一拍,“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一巴掌打的不痛不痒,霍聿舟也没收手,趴在她耳边说,“嗯,没什么异样。” “就是做的时间会更长。” “到时候在地窖待一夜就行了。” 宋鸢,“生扛?” 霍聿舟知道她什么意思,直言打消,“犯病的时候没理智,不会先伺候舒服你再来下一步,容易弄伤,你也别想着替我分担什么,那时候就不是你一句停,不要了不舒服就真能停下来的事。” “真要因为那事伤了你,比拿刀子捅我还疼知道吗?” “你是我老婆,不是什么发泄物,况且,就一夜,过去了就没事了。” 161.“我有老公” 宋鸢还是不放心,“真没事?” 霍聿舟眼涌暗火,燎烧不断,“宝贝,再问下去,我都要被烧死了。” 瞬间,宋鸢感受到了什么,脸一红,噤了声。 - 夫妻俩的感情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宋鸢经常回国处理公司的事,有一次,一回来就待了半个月,孩子都在T国,霍聿舟看着。 顾无双林芷和苏华几个人趁空喊她聚了一次。 聊的话题天南海北,喝到十一点多。 娱乐所门口,顾斯序站在车旁,他是担心小姑娘喝多了,又不好进去打断难得的聚会,只好在外面等,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 身穿白色衬衫,戴着藏青色领带,林芷送他的,黑色马甲衫覆系,手臂叠搭着西装外套,背挺颈直,一身禁欲之气,如若细观他的眸色,只觉得冷犀无度。 路过的女人频频投来炽热的目光,顾斯序却浅蹙眉目,视而不见。 没一会儿,一辆低敛的黑色宾利驶来。 贺川从车里下来,看向顾斯序,没止步,倒是径直往前去,打招呼,“大舅哥,你也来接人?” 一声大舅哥喊得顾斯序没半点喜色,反倒是眉眼低压。 对于顾无双被贺川拐走这事,他一直想不明白,贺川是什么时候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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