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他的反思被她理解成了心虚和羞耻。 岑意倾刚才的别扭一扫而空,转过头与他面对面,苦口婆心道: “没关系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难言之隐,咱们及时治疗,早日回归正常生活。” 宋祈:...... 见他还是不说话,岑意倾慌了。 果然,刚才看到的回答说得没错,养胃的男人自尊心是比较脆弱的,她这么直截了当地发问,还是有点太草率了。 岑意倾暗自摇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车里一片寂静,宋祈垂眼看着她紧握住自己的手,勾唇道: “你要不要试试看?” “啊?” 她还没把这句话咂摸过味来,宋祈已俯身倾压向她。 车里门窗紧闭,她口中的氧气被人肆意掠夺,很快便涨红了脸,手撑到座椅上勉强撑住自己的身躯。 喘不过气了。 岑意倾想躲开,却被他捏住下巴,报复性地咬了一口下唇。 她喉间溢出一声嘤咛,宋祈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破碎的声调淹没在他汹涌的吻中,他的长臂越过她,把车窗打开。 车停在自家的车库里,没有旁人,但晚风把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吹得猎猎作响,岑意倾心里莫名生出一种被旁观的羞窘。 “先回家。” 她好不容易从这汹涌的浪潮中挣扎着浮出水面,说话时还大口地喘着气,连声音都变了调。 车里的灯被打开,宋祈看见她被吻得晕开的口红,伸手替她轻轻擦拭过一遍,戏谑道: “现在已经在 家了。” “我说的是房子里,不是车库!” 岑意倾不想理他,开门就走。 刚才被宋祈吻得缺氧,现在猛地站起来,她倒有些眼前发黑了,一手撑在车前盖上缓了会儿。 宋祈看她脚步虚浮地踉跄几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往屋子里走。 岑意倾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脑子里把以前看过的带颜色的小电影全部过了一遍,试图回忆一下女主角们的表演要领。 虽然宋祈不行,但看他的反应,好像不太愿意承认这点。 没事,就算他的软件硬件全部拉胯,她也会保住他脆弱的自尊心。 想到几分钟之后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演绎,岑意倾心安理得地把下巴搁在宋祈肩上,任由他抱着自己进屋。 待会儿那么辛苦,现在享受一下又怎么了。 门锁被打开,宋祈抱着她进来,关上房门后将她禁锢在门口。 今天她有通告,宋祈也要上班,张姨在做完卫生后早早地离开了,室内一片漆黑,只有他们两个人。 远处,院子里澄白的灯光透进客厅,照得她的眼眸隐隐闪烁。 她抬头看向宋祈,男人的眼尾泛着红,身上乌木沉香的味道格外好闻。 她的呼吸被打乱,后背紧贴在门板上,丝丝凉意渗透外衣传导到皮肤,激得她忍不住发抖。 但心跳却越来越快,脑子里被刚才的吻与他的气息烧灼得一团浆糊,火焰般地向下流窜到全身。 “试试?” 宋祈的手撑在门板上,低头与她对视,低哑的声线里带着蛊惑。 岑意倾脑子一热,手拽住他的领带。 无需她用力,他已经配合着她的动作弓身向她。 没有了刚才在车里的侵略性,宋祈只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她的唇,轻得像是羽毛拂过。 岑意倾被这如同羽毛一样轻柔的动作挠得心里痒丝丝的,攥着领带的手一用力,将他拉到与自己齐平的位置,揽住他的脖子,试图加深这个吻。 但宋祈没有如她所愿,指尖在她的唇边细细碾过,将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颈。 过电一般的触觉,岑意倾的腿有些发软了,恍惚间觉得真正体虚的不是宋祈,而是她自己。 腰上的束缚骤然消失,她听见腰带落地的细响。 长时间待在室内,有暖气的加持,即使是冬天,岑意倾穿得也不算厚实,大衣里只穿着一件针织的打底。 宋祈的耐心在这时变得极好,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指尖滑过细腻的皮肤。 没开灯在这时反而成了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岑意倾紧紧抓着他的领带,万幸他看不见自己通红的脸颊。 碍事的衣服被剥开,布料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细小却让人心惊,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只能把他再拉近一步, “先去洗澡好不好?” 宋祈轻笑,学着她的语气:“一起好不好?” 黑暗里,她的表情难以辨清,宋祈等了很久,她才吻过他的耳廓,小声回答他: “好。” 双脚离地,宋祈再次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岑意倾心里的场记板打响。 婚后第一场一镜零一次。
第11章 暴雨“说谢谢。” 在这里住得太久,即便是不开灯,宋祈也能精准找到位置。 穿过一片漆黑的走廊,岑意倾被他轻车熟路地抱进浴室。 门被甩上,密闭的室内最后一点光亮也被隔绝在外,她被抱上洗手台,眼睛刚适应这片黑暗,头顶的灯光便猛然亮起。 她不满地啧了一声,惩罚似的拽了拽宋祈的领带,出口的字句被唇间碾磨得模糊不清。 “嗯?” 哪怕隔得这样近,宋祈还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绵长的亲吻被她囫囵的字句割断,他一面吻她,一面替她将长发撩到耳后。 坐在洗手台上,岑意倾难得有机会能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他眼底的欲-望在灯光流转下仿佛一池深水,只等一阵风吹过就泛起波澜,连带着整个湖面的水都摇晃满溢,奔涌而出。 岑意倾也真的这样做了。 她猝不及防地朝他双眼吹了口气,露出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弯唇道: “我说......你快点。” 如她预见的那样,那湖平静的水被风吹得荡漾,几乎要将她淹没,卷入他的世界。 她整个人沉入湖中,听得见湖底的暗流涌动—— 头顶的花洒打开,热水擦过耳朵,触地声混杂着宋祈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交织融合,难以分辨。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她难以区分身上的这温度来自肉。体或是热水,只是本能地渴求着更多的温度,一手死死拽住他的领带,逼他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耳边传来他的闷哼。 她想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看一部大尺度的文艺片。 傍晚时分的城市下起暴雨,男女主角在无人的小楼里互相汲取彼此的体温,暴雨声盖住原本就破碎的音调,楼外满墙的风车茉莉被雨水吹打得摇摇欲坠。 那场锢在屏幕里的暴雨,时隔多年,现在正落在她身上。 她的身体像是快被暴雨吹打得折断的花枝,只能用手牢牢圈住宋祈,才不至于摔倒。 “......你慢点。” 她勉强适应身体某处传来的钝痛,艰难开口。 宋祈嘴里咬着铝箔的方片,不疾不徐地撕开。待到一切准备就绪,才凑到她耳边, “刚进浴室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 岑意倾被耳侧温热的气息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躲开,却被他大手把住腰身,动弹不得。 顾不得去思考浴室里为什么会有套,她被拉入这场席卷天地的暴雨。 不记得过了多久,岑意倾的脑海中只有电影里的暴雨声。 和宋祈在耳边渐重的呼吸声一样,那雨声真实得仿佛不是来自记忆深处。 等到终于能躺在浴缸里缓口气时,岑意倾才发现外面真的下雨了。 原来不是幻觉。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挪开眼,已经被宋祈从身后环住。 他声音里藏着餍足后的低哑,“还问吗?” 岑意倾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他, “问什么?” 宋祈张张嘴,刚要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又被堵回去,换了个说法: “你在车里问的那件事。” 他精壮的胸膛贴在岑意倾的后背,懒懒地将下巴搭在她肩上。 体温正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连同他的心跳一起,似乎在时刻提醒她刚才发生过什么。 岑意倾动作一滞,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扯唇干笑了两声: “不问了。” 她正要回身,却被他掐住下巴又亲了一下才放开。 “你这里怎么回事?” 她注意到宋祈唇角的划痕,伸手抚过。 浴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宋祈往后躺在浴缸的边缘,长臂将她揽过,带着她躺在自己胸口。 “刚才拆套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岑意倾兀地笑出声,“有笨蛋。” 宋祈不阻止她,任由她躺在怀里笑得恣意。 等到笑够了,她才微微侧过身,又摸摸他嘴角的伤口,问:“我记得你上次也是这里划伤了吧,好像是因为刮胡子?” 她说的是他们第一晚睡在一起那次。 宋祈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是刮胡子,是因为你。” “我?” 岑意倾尝试回忆,但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让他破相的事。 她那时虽然不怎么喜欢宋祈,但还不至于对他动手。 “你睡着之后打了我一巴掌,把嘴角打破了。” 她刚弯起的唇瞬间凝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真的?” “真的。”宋祈说: “所以第二天,我就换了个大床,以免你睡到一半又滚到我身边来打我。” 她回身,“对不起”三个字在喉咙里滚了一遍,别扭着说出口时黏糊得像在撒娇。 “没关系。”宋祈非常大度, “况且,现在看来也算是歪打正着。” 岑意倾不明白,狐疑地看他一眼。 “床大点方便。” 她很快领会到他意有所指,扔给他一个眼刀。 宋祈无视她的眼神,又接着道: “那天在公司,曲扬看见这个伤口,还问我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说?” 她把手伸进水里,漫无目的地搅动着一池温水。 “我说这是太太的奖励。” 岑意倾沉默了许久,挣扎着起身坐在浴缸边缘,垂头望进他的眼睛, “你真是这么说的?” 宋祈扬扬眉毛,算是肯定。 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底气足得不像是在撒谎。 她起了坏心,故意在他唇角的伤口处又拍了一下,“我那次是这样打的吗?” 宋祈攥住她葱白的手指,煞有介事地回忆一番,得出结论: “还要重一点,都打出血了。” “啪——” 她控制着力道,又打了一巴掌。 “这样?”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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