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妈妈的初衷,是担心他忙起来忘了自己,可林微云想起老林工作时的忘我,搞艺术哪有不疯魔的,老林当年还只是个省队首席,她如果真进了国家队,不可避免会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他。 “这些你也无需担心,在温家,任何人都是自由的,包括你,我娶你,不是为了禁锢你在家里安心做温太太,我知道你有你的梦想和事业,一开始,也是为这样熠熠生辉的林微云而倾心的。” 林微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她脸埋在他胸前:“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考国家队可比考研难多了,老林向往了那么久,也只接触到橄榄枝,当然,如果没有那场事故的话,他也能成为其中一员,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只不过对现在年纪的她来说,好像还有点早,她也不敢妄想:“是我杞人忧天了,如果这次没有成功怎么办?” “那就继续往前,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如果那一天很迟……” “不会很迟。” “你这么有自信?” “相信我,”温庭深扣着她的下巴,低头去寻她的唇,温情脉脉啄了啄,然后停在她鼻尖,气息轻描淡写:“没有人能像你这样厉害,你是独一无二的琵琶精。” 林微云眨了眨眼,眸光水润茫然,她喝的明明是果汁,为什么两颊忽然就滚烫起来,像是喝醉了一般。 呆呆看着他失神时,头脑开始不清醒起来。 只记得他们在月色下的露台拥吻,耳边音乐听到远处江面邮轮笛鸣,像是置身于大海,下了一场醉人的雨水,连空气都是葡萄味的。 温庭深拦腰将她抱起,高脚杯被搁在茶几上,风起帘动,也吹起了她的轻薄裙摆。 进入房间后,床单已经被换上了新的,好闻的橘香橙味扑鼻而来,但也只是一颗,她鼻息便被他强烈的雪松气息充盈,跪坐在床中央,平整的床单被扯出了凌乱的纹路。 “让我看看伤口?” 肩带顺着玉肌滑落,灼热的吻沿路而去。 好像由不得她再拒绝,伤口之处被暴露出来,林微云脸上的滚烫烧至耳后。 “在哪?”温庭深垂眸盯着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处缝合。 林微云红着脸,圆润的指尖指着晕处某个小白点:“看不出来吗?” 温庭深挑眉,凑过去再认真看了几秒,摇头:“完全看不出。” “真的?” 之前她觉得丑,怕他不喜欢,所以哪怕吻得再动情,也一直不敢掀开给他看。 “真的。” 温庭深哑着声,薄唇贴了上去,温柔亲吻了许久,张唇含着吮吸,声音带着不可压抑的欲:“和从前一样完美、可爱、饱满——” 林微云闭眼,很是享受。 许久过后,温庭深抬起头来咬她唇角、耳畔,说起最近查了一些小偏方。 “听说,多吸吸多按摩,不容易长结节……”说完,他又换到了另一边,这边只揉着,“这样按着……” 林微云的瞳孔也随之蓦地睁大,抱着他的脑袋,扯了扯他的短发:“你从哪看的歪门邪理?” 温庭深目色迷离,半眯着眼眸看她,力度更加深刻,像是要将她整个身体都吸进去。 “是不是歪门邪理,验证了就知道。” 这个验证过程,大概会漫长,但林微云不可否认,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所有郁气都被吸了去,整个人轻松得仿佛漂浮云端。 所以, 大概是有用的吧…… 今夜,整个大平层都很安静,除了窗帘沙沙作响像是伴奏,只剩下滋滋的水声。 背脊汗涔贴上丝滑的床单时,她的最后一丝清明也被击散,阔别许久的感觉从尾椎袭来。 林微云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 “阿云……” 温庭深在她耳边缓缓慢慢喊着她的名字,想要她说说话,但又害怕她柔软的声音在耳边浮起。 因为她一说话,他就心颤,颤得厉害了会溃不成军。 林微云自然不懂这些,只是在这样关键时刻,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关老师昨天跟我说,你之前急着要跟我签合同,是因为阿爷要给我介绍对象?” “嗯——” 虽然不满她这个时候还提别的男人,但温庭深还是耐心地回复她了,只是凿着她时更加凶狠。 “你着急了——唔……” “很急。”所以才迫不及待,哪怕绕上一大圈,也要买她的航班追上去。 “……那你之前还拒绝我的告白。”她在他手臂抓出痕迹来。 “我没有拒绝,只是……”动作停了停,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只是什么?”她好奇地推开他,迫切想要听到答案。 “你说只是什么?”温庭深捞起她软绵的身子,将她扣入怀,两人浑身淋漓,紧紧贴着,即便上半身纹丝不动,他依旧有办法让她思绪溃散,“林小姐,你那时满心满眼只有五弦琵琶,忘了吗?” 林微云怔愣瞬间,有人将她的灵魂又敲击回来。 “你……你早就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 “你在酒吧,喝醉酒那晚……” 酒吧…… 喝醉…… 林微云身子抖了抖,回想起来,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中间都隔了几天,可他就一直看破不说破,看着她静静演戏! 她咬着牙:“虚伪的男人!” 温庭深不语,俯身吻了吻她眼尾的泪痣,上面沾了他湿咸的汗水,迷住了她的眼。 林微云又喊了一声:“斯文败类!” 温庭深咬着她的耳垂鼓励:“多说点,老公爱听。” 林微云怒了:“老男人!” 后半夜,林微云直接气息短促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眼角包了一包泪水,哭着求饶:“怀景哥哥……别……” “别什么?”温庭深将她丢到柔软的抱枕上,将她的腰身垫得更高了些。 林微云头仰着,看不到他的脸,如坠深海,只能伸出手去扯他绷紧的手腕,借力攀上,却又掉仿佛进了更漆黑的深渊。 他眸底的失控,与这个月的隐忍克制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整晚。 从月明星稀到月落日升。 林微云沉沉闭眼时,听到温庭深贴着她耳廓,一字一句,餍足沙哑。 “南溪的荷花盛开了,我们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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