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试图冲开颂颂和祁星牧跑向门口。 他动作太快了,颂颂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撞她身上了。 祁星牧提腿,一个干净利落的膝击顶在他胸口,那人直接飞出去撞在厕所后面堆的纸箱上。 借着月光,颂颂看清了那人的脸。 刘森狼狈地爬起来:“祁星牧你有病啊——” …… “我拍完中插gg已经凌晨了,回去的路上想上大号,就借用了一下员工宿舍楼的厕所,不可以吗?就因为上了一个不属于我的厕所,我就要遭受他的攻击和你们的质疑吗?” 节目负责人的办公室。 刘森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 颂颂:“我问厕所有没有人,你干嘛不吭声?” 刘森:“那栋楼里现在住的都是女人,我一个男人进去上厕所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我怎么吭声啊?” 颂颂:“那你为什么要发出奇怪的呼吸声?” 刘森:“我便秘不行吗?!” 颂颂又指着他的红色袍子,刘森说:“这是我公演舞台的服装,我在服装间试了,觉得不合身,想带回宿舍改一下细节,结果就遇见你们了,真几把倒霉。” 原来是个误会。 祁星牧是王子。 王子是不会道歉的。 他正翘着腿靠在窗边的软椅上看夜景。 颂颂替他道歉:“对不起啊刘森,我们以为闹鬼呢,误伤了你不好意思,我陪你去医院吧。” 刘森瞥了祁星牧一眼,阴阳怪气:“不用了,殿下打人能叫打吗?是我运气不好,自己把胸口送到了殿下的膝盖下面!” …… 事情结束已经凌晨两点了。 练习生公寓。 刘森靠在床铺上和室友聊天。 “大半夜孤男寡女去没人的厕所,说是去捉鬼的?你们信吗?”他嗤笑,“王子就是和我等草民不同啊,参加选秀都能自带炮.友,还去厕所打野.炮,说不定金主连出道位都给他买了。” 室友们纷纷说:“不会吧?” 刘森挑眉:“你们是没看见那女的,说是隔壁女团的门面我都信,长那么好看来打杂,糊弄谁呢?那丫头给钱能不能约?既然能跟祁星牧睡,别人也没问题吧?啧,那脸那身材,看着就让人……” 下铺,张林杨蹙眉:“别在背后议论工作人员。” 宿舍门敞着,祁星牧懒洋洋地经过,在走廊的自动贩卖机里投了几个硬币,取出一瓶牛奶。 他折回刘森的宿舍。 刘森:“说说而已嘛,阿杨你也太正经了,私下意.淫又不犯法?我草——” 他捂着脸惨叫。 祁星牧站在地上。 他刚刚把牛奶丢到了刘森的床上。 牛奶瓶正好砸在刘森鼻子上,鼻血一瞬间就喷出来了。 宿舍一片混乱。 室友给刘森递纸,刘森没接,下来就要和祁星牧干架:“我去你妈的,真当老子怕你啊——” 张林杨按住他:“冷静点。” “看错了。”祁星牧没有丝毫歉意,“以为那是我的床。” 牛奶的瓶身沾了刘森的鼻血,他不打算喝了,嫌弃地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刘森:? “你宿舍在走廊那头,这他妈也能看错?”他鼻血流了一脸,凶狠地瞪着眼。 祁星牧被碎发半遮的眼眸里不带一点温度。 这让一旁围观的张林杨想起不久前在公司停车场看到的画面。 迈巴赫上坐着一个优雅的女人,白毓兰在车下赔笑,祁星牧不耐烦地靠在一旁玩手机。 女人带了许多保镖,那天张林杨路过停车场的角落,清楚地听见,保镖恭敬地弯腰,喊了祁星牧一声“少爷”。 他不是王子病,是真王子。 车上的女人高贵、美丽,有着远非普通人能比的典雅和从容。 就像祁星牧此刻,就算不说一个字,自然流露的气场也足够摄人了。 他插着兜,走到刘森面前:“拍gg的地方回练习生宿舍并不会经过员工宿舍,前些天也有女孩在宿舍楼的卫生间看到了穿着红衣的‘鬼魂’,同一件演出服,需要改两回吗?” 刘森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一周前你因为翻墙外出被选管罚了,两天后,她就在夜里被鬼吓到了,很巧吧?” 刘森的脸煞白一片,不敢说话了。 “最没品的男人才会在背后开女生的黄腔。”祁星牧平静道,“再让我听见一次,我会请你离开这里。” 刘森:“……你凭什么?” 他挑唇:“就凭我是王子啊。”
第10章 次日清晨。 颂颂一大早杀进了练习生宿舍。 宿舍其他人已经早起去教室练习了,祁星牧睡醒,一转头看见床下有人,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你怎么在这?” 颂颂:“今天我检查卫生,刚好看你宿舍门开着,就进来叫你起床了。” 她摇晃床头:“快起来,食堂马上没饭了。” 颂颂其实是特意和同事换的班,就是为了早点过来阻止祁星牧看手机。 祁星牧:“我要换衣服。” “我在外面等你。”颂颂走到门口,回头问他,“你多久出来?” 祁星牧:“……十分钟。” 颂颂关上门。 祁星牧坐在床上,昨晚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心想这丫头不会真的喜欢他吧?这么黏他,太不对劲了。 他收拾好自己,颂颂果然在门口等他:“一起吃早饭吧。” 刘森也在餐厅吃早饭,他鼻骨贴了张创可贴,依稀能看见一抹淤青。 颂颂听见周围的人讨论,说他昨晚被打了。 半夜分开时还好好的,会是谁揍了刘森呢? 颂颂忽然想起昨晚祁星牧提膝把刘森踢出去的画面——干脆、利落。 颂颂曾听教舞蹈的老师提起过,他说祁星牧虽然学舞不认真,但他划水的动作并不瘫软。 摆烂中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力度和柔韧度,如果他从没学过舞蹈,那么一定从小练过武术或者跆拳道之类的,总之,这样的柔韧度,没有功底的普通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颂颂怀疑地打量祁星牧。 他个子高,腿也长,身材放在全部练习生里也是相当惹眼的存在,倒不是说他有多壮,他甚至看起来有些清瘦,但肌肉密度相当大,脱掉外衣只穿T恤或背心时,就能看出漂亮流畅的线条了。 难道是他打的刘森? 昨晚在厕所没打过瘾,回宿舍又打了一回? “你在想什么?”祁星牧打好饭,走到她身边。 颂颂疑惑:“好奇怪,你怎么突然问我在想什么?”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不怀好意。” “我在想……”颂颂诚实地问出心里的想法,“刘森脸上的伤哪里来的?不会是你打的吧。” “是又怎样?” 颂颂:“为什么打他?” 祁星牧挑食,把饭里的芹菜一根根挑出来丢掉。 挑完后,他扬起漂亮的眉锋,一脸桀骜:“管得着吗你?” …… 舞蹈教室。 祁星牧观察着颂颂。 吃完早饭后,她又跟着来到他的练习室。 虽然她解释说自己今天在摄制组打杂,刚好被分到了他所在的教室,但祁星牧不信。 喜欢他! 一定是喜欢他! 所以才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他身边。 隐藏得真深啊。 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他抱有这种情感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里虽然存在着99个男人,和他差不多帅的却没几个。 祁星牧观察颂颂时,顺便把教室的其他人也观察到了。 组内正在分公演的歌词,但有个人一直在分心,作为队长兼C位的张林杨,五分钟瞥了颂颂八回。 他不会喜欢言颂颂吧? 可惜他没机会了,殿下心想,毕竟言颂颂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正想着,颂颂忽然站起来:“张林杨,跟我出来一下。” 祁星牧:“?” 张林杨:“……” 队员们都是正青春的男孩,顿时发出会意的起哄声。 祁星牧坐直身体,看着张林杨跟颂颂出去了。 走廊的角落。 颂颂先开口:“昨晚第一期播出后,节目组开通了选手的投票通道,观众投票榜上,你是第二。” 张林杨:“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颂颂摇头:“节目组下午会把你们的手机暂时还回来,到时大家必然会讨论排名和热点,祁星牧知道网上的评价一定会发疯,我管不住别人的嘴,你是队长,应该可以管理好自己的队员,让他们不要当着祁星牧的面讨论吧?” “你想让我帮忙?” 颂颂:“小周说撑过这几天就好。” “我为什么要帮你?” 颂颂平静道:“你可以不帮啊,大不了等殿下炸了悦喜,大家一起去街上要饭。” 张林杨:“……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颂颂变了,又没变。 没变的是她的性格,天真烂漫、天马行空,充满活力和韧劲。 变的是她对他的态度,公事公办,再没有从前一和他说话就眼睛弯弯的模样。 张林杨沉默了许久:“你的微信不是我删的。” 颂颂没料到他会提这事,她静了静:“谁删的都没关系,已经分手了,联系方式也必要留着。” 祁星牧出来,靠在练习室的门口看着他们。 张林杨看见他,转身回去了。 祁星牧抱着手臂,问:“你跟他说什么?” 颂颂装傻:“没什么。” 祁星牧不信:“你俩什么关系?” 颂颂继续装傻:“没有关系啊。” “那你单独叫他出来?” 颂颂眼珠骨碌碌转:“马上就要公演了,他实力强,我给他加加油,毕竟大家都是悦喜的嘛。” 祁星牧:“他强?” 颂颂点头:“张林杨是本届参赛选手的能力top,这不是公认的吗?” 祁星牧冷笑。 …… 屋里,队员们在争自己喜欢的part。 张林杨:“都别吵了,谁想要哪一部分就站出来比试,其他人投票,公平竞争。” 半个小时后,分配结束,公平竞争的结果大家都没有异议,只剩一段侧空翻加后空翻的动作还没有定。 不过在小组七人里,只有张林杨能做这种高难度动作,所以这part属于他几乎是没有争议的。 墙角的祁星牧忽然摘下盖脸的外套,站起来。 他一直划水,大家默认了把最不出彩的part分给他,现在看他走过来,都很不解。 队友:“你想干嘛?这是后空翻,不是后滚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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