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被吓一跳,刚刚那瞬间,她以为段周行是要揍她。 幸好,他就算是愤怒至极,也没想伤害她一下。 这一拳砸下去,段周行喘了口粗气,好半响才平息。 等他稍微平息一点,他才看着池眠,质问道:“她给你开的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不找我,而要接受她的条件?” 事已至此,池眠已经清晰感受到了他们之间出现的那道巨大鸿沟。 池眠眼睛闭了闭,忍回了将要掉下的眼泪,“因为她说的已经兑现,而我不想吃你画的饼了,不实际拿出来的都是画饼你不知道吗?” 段周行像只困兽,想要撕碎她,又找不到突破口更狠不下手。 突然,段周行把车门弹开,嗓子沙哑道:“你走吧。” 池眠怔住。 半响。 她说:“段哥……” 段周行打断她:“你走吧,再不走我就让律师来跟你沟通。” 池眠眼里闪过诸般情绪,到最后,只换了个不舍。 她知道,他们完了。 再没有以后了。 抱着这样的情绪,她最后看着段周行背影,悄声说:“你多保重,你的母亲还有别的计划,以后多照顾自己。” 说完这句,池眠毫不犹豫推车门离开,独自走在寒风里。 冬夜萧索,风极大,在高楼之间穿行发出无数尖锐啸声,在这些尖锐的风声中,渐渐掩盖了池眠压抑的啜泣声。 她也不想的,可她没办法告诉段周行,段晶拿了她父母威胁她,她只能被动接受。 这是段家母子的战场,其他人不过都是棋子,随时等着过河送死。 段周行还在车里,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曾。 他们谁都没发现,街角的绿化树下一闪而过的相机闪光灯。 - 分手的事倒是没给池眠留下什么阴影,但是段晶答应给她的房子爽约了。 池眠一直没收到段晶的过户通知,她倒是无所谓,但是知道这件事的杨姐忍不了。 杨姐的意思,事都做了,总不能钱还没拿到吧? 所以杨姐直接给段晶打了电话,被告知段晶出国了,有国外业务需要处理。 池眠一摊手:“你看吧,我就说人家要真想给,何必需要咱们去问。” 杨姐无语极了,“那这口气就这么算了?” 池眠:“那不然呢?咱也没别的办法了,当时本来就是口头约定,她不愿意谁也没办法。” 杨姐说:“幸好那两千万以广告合作款的名义打咱们账户了,哎你找财务报税了吗?” 池眠郑重点头:“当然,不交税我不想干了吗!” 杨姐松了口气。 交税就好,这几年圈内频繁因为税务问题塌房的太多了,她们可不敢顶风作案。 随即,杨姐又问:“那你跟段总就这么算了?” 池眠正看着窗外出神,她没直接回杨姐的话。 窗外银杏已经掉完了,地上密密麻麻铺了一层,环卫工还没来得及打扫干净,又被行人踩得到处都是。 比她的心思都乱。 半响。 池眠叹了口气,“等等看吧……” 至于等什么,她没说清楚,杨姐也就不问了。 她们有这个默契,杨姐管她的业务,感情上只要不塌房不搞不道德事件,杨姐都尊重不去过问她。 更何况在杨姐眼里,池眠现在只是个失恋的小可怜。 杨姐拍拍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火锅?” 池眠唰一下回头看着杨姐:“我可以吃?” “哦我忘了。”杨姐说:“马上要开团体演出,你要保持体重,你不能吃。” 池眠:…… 池眠生无可恋倒回去,她明知道不能吃,但还是不死心想要问问。 这种要死不活的程度像极了工作,就是沉迷这种累死累活挣不到多少钱的感觉。 池眠收拾好东西,准备从休息室离开。 杨姐在给人发消息,喊住她,“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池眠笑了笑,“当然,我可是打不到的超人!” 她挥挥手,带着小徐离了休息室,回自己公寓去了。 公寓里关着灯,她也懒得开。 整个屋里就剩了她一个人,寂静到连浴室里滴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趁着周末,她给小徐放了个假,小徐跟朋友一起去三里屯的酒吧玩去了。吴妙涵和严可瑜还在训练室没回来,严可瑜最近要给一个电视唱一支demo,吴妙涵被杨姐带去谈一个商务广告了。 于是只剩了她一个人在。 屋子里有一股长久不散的青松味,像极了段周行身上的香水味。 池眠叹一口气,把自己丢在客厅沙发上,今天农历十五,外面的月光透过大落地窗照进来,照亮了窗前半边地面。 她掏出手机,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手指在段周行的名字上划过好几回,却始终按不下去。 她真的挺想段周行的。 她从没想过,分手会这么苦,五脏六腑像打翻了无数的苦瓜汁拌在了一起,让她心脏无端变得酸胀,就连舌尖都是苦的。 外面的月亮越来越高,她没在意,转了个身看着窗户。 窗户外是万家灯火,许许多多的灯亮着,不知道这些亮灯的人家里有多少是有伴的? 可惜小徐现在不在,不然小徐一定会告诉她,这些房子里除了情侣,更多的还是北漂的单身狗。 但池眠当下无法想更多,她心里愁肠百转,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恰在此时,她的手机响起,有个陌生电话进来了。 池眠有气无力地接通,跟那头聊了许久。 甚至聊到半夜睡着了。 - 十二月很快到来,离她们团得演出只差最后五天。 为了这次毕业演出,几乎每一天池眠几个都忙得团团转,连想停下来喘口气都怕被杨姐骂。 演出前半个月,所有的门票基本已售空,就连前排的座位也有黄牛高价倒卖,那个价格池眠都看得震惊,恨不得自己去做黄牛,不让中间商赚这个差价。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 随着演出临近,团体接了好几个赞助,服装舞台妆造都定下了赞助商。 这是场团体告别演出,赞助商赞助这种演出活动风险极小,而且能带来的广告收益相对较大,粉丝为了参加现场互动,是愿意付费购买相关服务的,所以整场演出,就连好的广告位都卖出去了。 搞完这场演出,她们三个每人能分到小一百万,这段时间也不算白干。 杨姐也陪着她们一起熬。 而越是临近演出,池眠反而越淡定。 演完这场,她跟严可瑜吴妙涵三人就能从这个团出去,以后也不用跟团再组什么活动。 团里十一个人,艺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糟,当然也没有那么好。整个团她跟大多数都只是说得上话而已,真正关系好的,也不过严可瑜跟吴妙涵两个人而已。 等演出结束,她就可以用密密麻麻的工作来让她不再沉浸在失恋的痛苦里。 杨姐知道她失恋的情况不好过问,但看IG娱乐的经纪部门并未对池眠的工作有任何要求,杨姐不敢多想,只是随时做好IG娱乐封锁池眠工作的准备。 池眠跟IG签了五年合约,当年她们那批选秀,公司押宝的人并不是池眠,所以对她的合约未做更多约束,如今两年半过去,反倒是给了池眠机会。 就算是被IG娱乐封锁了,她再忍两年也就可以解约重新发展了。 两年虽然重要,但对于娱乐圈的艺人来说,只要不是爆火的顶流,两年时间影响倒也有限。 但这些都不能影响杨姐的正常工作。 她今天陪着池眠三人在公司试服装,平台把服装统一定好送到各家公司,池眠正跟杨姐说着要不要改改尺码的事。 “杨姐,我这个腰围好像还是有点大,要不还是再改改?” 杨姐一看,这些衣服也不知道是谁先挑了剩下的,送过来的衣服都比池眠自己的尺码大。 严可瑜跟吴妙涵骨架都比她大一点,穿着倒是正好,只有她,不管穿哪一套腰围都大出2公分。 杨姐轻轻皱眉,“我等下送到化妆部去,让她们想想办法改一下,演出还有时间,现在改也来得及,要是公司里改不了,我让小徐出去找个裁缝店看看。” 池眠点点头,“行,她俩的没问题吧?” 严可瑜跟吴妙涵试完衣服进来,两个人手上拿着好几套演出服,身上就穿着普通的训练服。 闻言,严可瑜把衣服递给助理,“我的还行,尺码都能接受。” 吴妙涵也点头,“我的也差不多,你怎么了困困?” 池眠说:“那可太奇怪了,我送过来的衣服都比我正常的尺码大一点,现在重新买也来不及。按道理说都是平台定的,应该不会出这种纰漏啊?” 严可瑜跟杨姐对视一眼,“有没有一个可能,是有人跟你换了?” 池眠看了她一眼,立刻意识到她说的是谁。 是莫晨。 团里历来跟她最不对付的莫晨。 池眠有点不理解,“不能吧,她跟我可差了一个码,为了搞我硬把自己塞进小尺码里吗?而且这是团体毕业演出,陷害我她有什么好处?” 严可瑜说:“那谁知道呢,目前来看她最有动机,也最有下手的理由。” 池眠:…… 这女人是疯了吗? 她想不通这个事,干脆丢开不想,“算了,要真是她,等团体演出结束之后有机会再收拾她,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杨姐说:“想这些没用,一件衣服而已,改改尺码就行,你们好好练习,等团体结束后,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池眠:“杨姐有杀气。” 吴妙涵:“看刀!” 两个人正闹着,杨姐突然坐起身,皱着眉头看着池眠三人,“眠眠你最近被拍了?” 池眠三人一脸懵。 杨姐把手机递过来,“你们自己看吧。” 手机上亮着微博页面,一个八卦狗仔营销号新发了条微博。 【@八卦新鲜看:女团顶流瓜预告,跟公司老板热恋中,带实锤。女方是两年前选秀出道的女团成员,在团内是dancer担当,男方是女方公司老板,今年才回国,很帅,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两年前选秀出道的女团全网只有池眠她们团,这个指向就非常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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