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惩罚我。” 贺知山说着,低头吻了上去:“我的缪斯。” …… 一起学习什么的。 杨粤在之后的三个小时后,有些后悔说出这种大话了。 贺知山的学习能力……有点过于强了。 “叮铃铃……” 自己的手机已经不知道响了多久,杨粤挣扎着起身想去接,又被身后的贺知山按住后颈,压回了绵软的床榻。 她累得大脑一片空白,眼看着明晃晃的手机屏幕又快暗下去了,很快,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杨粤深喘了口气,红着眼眶回头,给了贺知山一个讨好的眼神:“你等等……” “可你明明很喜欢。” 贺知山语气温柔,手上却按住了她的手腕继续,引得一室春意生。 杨粤挤出了几滴生理泪水,声线有些崩溃:“贺知山,等一下……” 贺知山发出了有些不满的声音,终于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改为握着腰。 杨粤尽力把气匀了匀,抖着手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林漾声音着急:“啊啊啊,对不起小杨老师,我不知道你的男朋友就是贺知山,才说了他和周鑫老师般配的话。” 杨粤带着浓厚鼻音“嗯”了一声。 “我刚刚都听周老师说了,贺老师提前好久就在为你准备惊喜,特意选在今天来学校见你的。都怪我呜呜呜,你什么时候来学校,晚上上课前我给你买奶茶赔罪。” 室内本来就安静,手机还开着公放,贺知山离得又和杨粤及近,自然全都听了清楚。 而且就在陶然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贺知山不知道哪又不开心了,按在杨粤腰间的手加深了些许。 杨粤大惊,贺知山已经捞起她的小腹,贴上她的脊背,随即将春意越演越烈。 杨粤呼吸一滞:“你别太过……唔!” 反抗遭到了更为强硬的抵制,贺知山将她的双腕钳到身后,为了守护住小杨老师的名誉,还极其贴心地捂住了她的嘴。 杨粤的脸本来就小,贺知山的大手几乎摁住了她小半边脸。 贺知山压着声坏笑:“小杨老师,小声点。” 杨粤的脸瞬间熟了个透。 “小杨老师,要不我来接你?” 林漾见杨粤久久不语,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 直到对面传来闷沉的一声:“不。” 感冒了吗? 林漾纳闷,大夏天的,怎么就感冒了? “那你到了跟我说一声。” “不了。”电话里传来贺知山的声音,林漾吓得手机差点没抓稳。 贺知山轻笑着:“小杨老师晚上请假。” 手机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而这场漫长的学习总算结束了。 杨粤无奈长出一口气:“我的好名声迟早被你败光。” 贺知山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紧,餍足地吻着她的后颈轻笑着,像是小孩抱着心爱的玩偶。 “睡吧,我陪着你。” 贺知山将她抱进怀里。 夜静悄悄的,困意随之席卷,好梦却并未安然降临。 梦见了许多人。 他们怒骂着。 嘶吼着。 在大火里燃烧着。 又吵又叫。 她躺在火海旁。 疲弱地想叫出声。 却像是被掐住了脖颈。 他们哀怨的视线投递到她的身上。 可怖的脸上看不见笑容。 只有悲切的泪水。 “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们,过得能这么幸福呢。” 杨粤骤然从床上惊醒,身边却是空落落的。 她将身侧已经没有了余温的被子抱紧,试图将自己蜷成一团。 “满嘴谎话的小孩。”
第19章 不说谎的匹诺曹先生 19 爱意浓郁似醇酒, 夜色将近时熏得醉意更浓。 算不上宽阔的床上,她褪下了柔软的防备,露出了雪白得晃眼的羽翼和一双醉醺醺的视线。 最后一丝理智沉溺, 忘记开空调的房间里,夏日的傍晚有些闷热, 汗水打湿了小半边的床单。 少年笑盈盈地展开双臂, 将她哭肿了的眼睛和数不尽的抽噎尽数揽进怀中。 那些脆弱、怯懦的想法, 才得以在另一个滚烫的魂灵里, 被逐渐融化, 直至消散殆尽。 即使之后的日子回想起来,并不能算得上一次完美的经历。 不管是窗外的嘈杂人声犬吠,还是两个各怀心事的当事人。 但如果能将时间停留在此刻。 夜深了,杨粤偷偷将两片薄唇, 贴在他均匀起伏的胸膛上。 那就让我们暂时抽身世俗,再贪恋一点你的温度。 杨粤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 贺知山不在旁边了,应该是去上班了。 她隐约记得早上的时候, 迷迷糊糊听见了贺知山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想找手机去看时间, 才想起昨晚衣服和包都被丢在了地上。 杨粤刚撑起身,就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某处神经因为过度使用引发了疼痛。 大概在是对她不知好歹地忽略自己年龄,而做出的疯狂行为做出抗议。 浑身都像是散架似的疼,尤其是双腿,几乎失去知觉。 她勉强地捡起衣物和手机:10点38分,算不上早了。 还好今天没有课。 杨粤缓缓移去浴室, 打算先洗个澡,被灯光下镜子里的自己吓了大跳。 身上到处都是红紫色的痕迹……贺知山的疯狂有点超出了她的预料。 闭上眼, 昨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贺知山的眼睛被爱慕盈溢,身体诚实的恶劣行为却出卖了本意。 是埋怨、是不甘、更多地像是报复。 贺知山对她情感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颈上那圈刺眼的痕迹,更像野兽在宣示主权。 杨粤感觉脑袋有些晕,还想再睡一会,回到床上掀开被子,却看到了三两片深褐色的罪证。 门外忽然响起了密码锁解开的声响,杨粤下意识用被子将那一块掩盖了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又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 门口,贺知山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朝她走来。 “怎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吧。” “不……” 杨粤话还没说完,就被贺知山打横抱了起来。 她挪了挪身连忙拒绝:“不是……这个脏了。” 贺知山短暂地顿了顿,随即笑道:“我知道,换个地儿。抱你去旁边那间睡。” 杨粤感觉脸上臊得慌,贺知山边走边解释:“早上我要抱你过去的时候,你说困得不行了不想动。” “嗯。” 虚软的身体下意识靠向贺知山,杨粤觉得有些别扭,却又觉得这种依偎着的感觉很不错。 贺知山将她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转身又去将客厅刚刚放下的东西拿了进来,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鱼片粥。 杨粤惦记着床单,示意昨晚的房间:“那个上面……” “扔掉,我不缺这一床。”贺知山转而又笑得狡黠,“还是说你想问,为什么上面会有血吗?” 杨粤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喝了酒后的那天,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所以我本来就不用负责。” 贺知山装作无辜:“为什么不负责?我那天不是在和小杨老师讨论,‘喝醉把我当成小白,还咬伤了我的脖颈’之后,要怎么对我的伤情负责吗?” 杨粤有些无奈,贺知山像小狗一样靠近他的怀里蹭了蹭。 毛绒绒的黑卷发弄得她有些痒,她笑着躲开一些距离,又被贺知山锢住腰捞了回来,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亲。 “抱歉,昨天是我不好。” 杨粤不想谈论这个让人脸红的话题,分散注意:“我饿了。” 贺知山也松开她,本来想一勺勺喂她,被杨粤坚决拒绝了。 “好吧,那我去拿个东西。” 贺知山起身走向主卧,没一会拿着个红色的绸面丝绒盒走了过来。 杨粤一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包,装着手工对戒的小盒果然不在了。 贺知山摇了摇盒子:“这个是要送给我的礼物吗?” “不是,是我朋友的。” 杨粤想都没想地拒绝,贺知山给自己准备的礼物那么贵重用心,相比起来,自己做的那对对戒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 她伸手要将盒子拿回,贺知山已经打开了盒子:“可是这对戒指里面,一个刻着‘H’,一个刻着‘Y’,真的不是我的吗?” 杨粤硬着头皮:“我朋友也是H姓。” “和朋友一起带对戒啊?” 贺知山像只得意的大猫,取出小盒里的战利品仔细端详。 杨粤一时语塞,只好承认:“做的不好,我想重新做一对……” 贺知山露出诧异的表情:“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杨粤抿唇点了点头。 只是非常普通的一对素银戒,不过杨粤在上面又雕出来浅淡的三两簇玫瑰,之后附上了两人的姓氏。手工制作痕迹有些明显,也精致不足。 贺知山坐到了床边,将盒子递给杨粤。 杨粤以为贺知山是同意她回收这个有些磕碜的礼物了,贺知山却将左手又往她面前伸了伸,语气理所当然:“给我带上啊。” 杨粤有些茫然,点点头,小心地取出那枚稍大一些的银色指环,穿过贺知山的小指。 原本杨粤是为他的中指估计的大小,但显然她的估算并不太好,贺知山的手比她大了一半,这枚指环勉强能穿过贺知山的小指头。 银色其实不太适合男生,戒指也打得有些窄了,看起来实在有些土气。 贺知山却满意地张开手欣赏,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太好看了!不知道比粉色臭熊好看多少倍!小杨老师,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实在名不副实。 杨粤有些难为强:“摘下来吧,不好看……” 贺知山却像护宝贝似的将手缩回了自己身体的一侧:“干嘛?送人了还想收回去?我还没跟小王炫耀呢。” 小王到底做错了什么…… 杨粤忍住了吐槽的欲望,既然贺知山都这么说了,就让他带着这个丑丑的戒指丢人去吧。 贺知山见她不反驳了,笑盈盈地走过来,将盒子里的另一枚取出来:“该我给你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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