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危看着乜生昏睡过去的睡颜,额头上都是汗,刚刚洗过的澡又白洗了,但是李危真的快累瘫了,手臂刚才一直用力操乜生,而且跟他亲了好多次,感觉自己也发烧了。她只能伸手撩过乜生湿哒哒的头发,他似乎还是很难受地喘着气,李危脑子也浑浑的,把他抱在了怀里。 她感觉自己被烧得有点糊涂了,贴着乜生的嘴唇一顿亲,但是越亲越难受,她想自慰一下,双腿夹着他的大腿磨蹭,但是脑袋好沉,她猛地起身,汗把床都弄湿了。李危扶着墙晕晕乎乎地去找退烧药,吃了之后又去厕所用温水冲了一遍身体。 拿不动吹风机,她感觉有点走不动,走了两步倒在餐厅的椅子上。 就这样脑袋贴在桌上睡了几个小时又醒了过来。 遭罪了,非要和一个发烧的家伙做爱,做爱就算了还要一直亲他。好在李危免疫力稍微强点,她把窗户关上裹着被子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状况就有所好转,但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只是没那么容易摔倒。 她把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了眼花缭乱的讯息,所有人都在问她怎么没来上课,张美华更是突破到一种疯狂的境界,七点开始每几分钟乃至后面每几秒都在发消息。 李危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了,肚子开始叫了。 一想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点外卖还要坐电梯到1楼再坐电梯回来32楼就一点都不想吃东西了。 妈妈,为什么要买这么高层的楼? 最终屈服于饥饿,只得点了两份粥,毕竟她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但不吃东西会更虚弱。 她敲着键盘回复了张美华: 【刚醒。】 对面终于停止发送表情包了,张美华一个0秒语音弹过来,李危听都不带听,她想说什么李危一清二楚。 ——你想挂科吗李危!你再缺课一次你就不要来了! 【你帮我点到了吗?】 ——点了。 【那不就好了。】 张美华气得牙痒痒,又弹了几串0秒语音,李危悠闲地刷着微博,刷到一个博主正在卖情趣内衣,于是激情下单。她脑子里全是乜生昨天被操得发懵的表情,如果在意识清醒且四肢健全的时候做会是怎么样呢,她一边想着乜生穿吊带袜,蕾丝三角内裤,小穴里塞着猫尾巴肛塞,晃着屁股摇尾巴给她舔,一边又激情下单了一堆情趣内衣和情趣道具。 突然一声响,是什么摔到地上的声音,李危赶忙起身去卧室,见乜生摔在地上吓得赶紧把他抱到床上,他用手臂挡着嘴咳嗽,看到李危的脸顿时安心了下来。 “我以为...你丢下我就去上课了...” 李危摸着他的额头,还是很烫,脸也烫,好像根本没降温。 “学姐...脸好红...”乜生眼神呆呆的,李危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确实也烫着,但没有乜生那么滚烫。铑A∗銕缒∗更裙九‵二肆衣五﹤期陆≪五﹤肆∧ “你发烧了。”李危说。 “那学姐的脸...为什么也...” “热的!” 李危倔强地站起来,结果站都站不稳,乜生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危。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他说,“梦到学姐把我按在地上...和沙发上...用手指操我...” 李危心虚地移开视线,乜生接着说,“还有...学姐...亲了我...” 别说了,再说就太细节了。 昨天那算做了吗?他自己都记忆模糊,以为是梦,要不就把他当成梦吧,毕竟如果是四肢健全的乜生,李危可能会换着各种法子从早上操他到晚上。这就算的话有点太吃亏了! 嗯?李危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总是纠结于这“一次做爱”,就算做了又怎么样,回归原本的日常乜生仍旧会做她的跟踪狂,这个“一次做爱”的前提本就是因为李危觉得跟踪狂很危险想赶紧甩掉,但是现在李危改想法了。 不做到陶瓷娃娃碎掉为止,她都不会放过乜生。 “不是梦,”李危直视着他的眼睛,“昨天晚上,就在客厅,我们做了。” 乜生原本毫无生气的眸子忽然瞪大,他摇着头说“不可能”,李危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惊慌失措的眼睛对上她的笑意,“不过是我强奸了你,你发了烧,我还要把你按在地上操,又在沙发上操了一次。” “什么...?”乜生不明白。 “不懂吗?是你非自愿我强迫你的,所以没有满足你的条件。”李危笑起来那双狐狸眼更狡黠了。 睁眼说瞎话一事李危特别擅长,脸部红心不跳的,虽然现在她被迫脸红。昨天不管是接吻还是做爱,都是乜生先点的火,不过他记忆模糊,应该也不会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吧? 李危其实大可以说我们可以废了那个约定,但是她看到乜生因为每一次做爱而恐慌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如果我们每一次做爱都是最后一次,你会不会把你所有的爱都展现给我? 李危抚摸着乜生僵硬的脸,贴上他毫无血色的唇,并不暴力并不温柔,只是吻着他,像棉花糖一样腻在他嘴里。乜生突然被含上了嘴唇,先是紧缩双目,又想到自己在发烧,挣脱了这个吻,仰着脑袋结巴着说:“我、我会传染...!” 她舔了舔嘴唇上的余温,“早传染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脸这么红吗?” 乜生羞愧地低着脑袋,李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转身去接了电话。 “我去拿外卖,你好好躺着。”她手指点在乜生眉心,轻轻一推就让他躺在了枕头上。 李危开门关门的声音陆续传进乜生的耳朵,他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发呆。 记忆断断续续的,但是总是自己和李危交缠在一起,她一次又一次地吻他,用手指操他,把跳蛋...呃? 乜生突然意识到后穴里有个东西一直给他异物感,但没有震动,可能是昨天做完李危给关了。 可是这东西昨天被推进去太深了。 “好难受...”
第19章 李危舀了一勺白粥送进乜生的嘴里,他不是很抵触,只是吃不了烫的,虽然他极力想不去在意,但被烫到舌头的条件反射还是出现了。李危说“你觉得烫就说”,乜生可能是习惯忍受了,他点点脑袋乖巧地说“有点烫”,李危给它吹了吹,乜生把白粥吞下去没有艰难的动作,看来他的食道比较接受白粥。 她给自己舀了一勺,索然无味,只能加了点榨菜进去,嗯,美味。 “你吃榨菜吗?”李危指了指她碗里的榨菜。 乜生点头,李危便把另一包榨菜拌进了他那碗白粥里。 他确实吃,李危很欣慰又知道了两个他咽的下去的东西。 “果然还是得吃清淡的,”她给乜生又喂了一口榨菜拌白粥,“你这不是有能吃的东西吗?你不说能吃什么,以后我给你买的东西你全吐了怎么办。” 乜生嚼着榨菜,听到“以后”两个字有些触动,说的就好像,他们会在一起很久似的。 他把食物咽了下去,在李危吃自己那份的时候,用细小的声音说:“...三文鱼。” 李危一愣,虽然他说话声音很小但是那三个字听得很清楚,乜生说完就后悔了,“对不起...!太贵了...我...” “你早说啊!”李危一拍床,“早说我昨天就点日料了!点披萨干什么!” 她给乜生喂了一口粥就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乜生把粥吞了下去,但是他真的没有别的喜欢吃的了,他接触的食物很少,本来就吃不了什么东西,而那些东西他都特别讨厌。喜欢三文鱼仅仅只是在某次聚餐第一次尝到觉得很好吃但再也没有尝过,那个味道一直缠在味蕾上,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是真的喜欢吃,还是因为只吃到过一次所以记忆美化了。 “对不起...”他耷拉着脑袋,“我可能...也没有那么爱吃...” 李危没有得到更多的答案有些失落,但她随即打开了外卖软件,给他看琳琅满目的食物,“你自己点。” 李危替他划着手机屏幕,都是没有见过的食物,乜生毫无头绪,“我不知道...我没有吃过这些,我可能...” “那你就都点一遍!”李危打断他所谓的可能,“这样才能知道哪些你能吃。” 虽然听起来很霸道总裁,类似把这些全部都打包起来,但是乜生很恐慌,他无论看着哪个都没有胃口,可能就算看着有胃口吃下去也会吐出来,这根本就是无意义的尝试。 千言万语最后只能落得一个“对不起”。 李危看着低落而无地自容的乜生,无奈地说:“那就点我爱吃的,我不信这么多好吃的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总觉的他比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更瘦了。 不能死啊,我的陶瓷娃娃。 她突然把乜生搂在怀里,像抱着人偶那样抚摸,“阿生,你会不会偷偷死掉啊。” 李危杀了他两次,但他都没有死,虽然看起来轻轻一碰就碎了,但他活到了现在。可是再这样不吃东西,会越来越轻,瘦到没有一点肉,只剩下骨头。 “学姐希望我活着吗?”他说。 “我为什么会不希望你活着?”她反问。 乜生只是被拥在她怀中,语气淡淡,“没有人是希望我出生的。” 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给他更添了一抹平静的悲伤。 他一如她所期望的,变成一个只会微笑的人偶。 空气宁静,他忽然扯着嘴角强颜欢笑,“没关系...哈哈。”假笑了两下又垂下了嘴角,他可怜地看向一言不发的李危,期待着她说什么。 但只是静默,静默。 “学姐...哪怕,骗我一下呢...”他的眼泪没能好好地待在眼眶里,“骗我说。‘我希望你活着’,‘我希望你出生’,哪怕骗我一下...” 但是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好像在观赏他的可悲一样。 有时候乜生觉得李危残忍并不在她把自己视作人偶,而是沉默,这长久的沉默,他宁可李危打他骂他,也不愿面对这沉默。 “我骗不了你,”她终于打破了这片沉默,“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自己不想活,我希望你长命百岁都没用。” 自己的? 乜生从没觉得这条命是自己的。 他只是对李危微笑,因为他知道李危在何种家庭出生,受着怎样的宠爱,天生的美丽,天生的人缘,天生的爱,她从来都是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她没有办法想象有人的命生来就不属于自己。 李危被这个微笑看得发怵,总觉得乜生想跟自己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选择了微笑。 她很害怕这种感觉,有种他真的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 “那我问你,”她想让那可怕的微笑消失,“你希望自己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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