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江昀交朋友,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骆舟和江昀同班,但一个是特招来充门面的贫困生,一个是走到哪里都一呼百应的豪门小开。 身份差距是如此地鲜明——— 同班一年了,骆舟从来没有和江昀说过半句话,江昀也只堪堪将骆舟的名字和脸对应起来。 有段时间,徐敏在商场找到个保洁的工作。 蔡康磊对此非常不满。 徐敏年轻时长得漂亮,因为带着个半大小子拖油瓶,二婚勉勉强强找了个蔡康磊这样的男人。 虽然被生活磋磨憔悴,但依然可以称得上风韵犹存,蔡康磊时时刻刻担心她会给自己戴绿帽。 听说她找工作,蔡康磊骂骂咧咧,嫌她干保洁丢人。 为了阻止她抛头露脸,便告诉徐敏如果她出去工作,他就不会再给他们生活费。 这招未能奏效,他便变本加厉,不仅不给生活费了,还反过来伸手问徐敏要钱买烟买酒。 再后来,蔡康磊跑到商场闹事,想逼商场解雇徐敏。 骆舟知道后怒不可遏,在商场里就要挥拳揍蔡康磊,可惜让徐敏给拦住,没揍成,自己还挨了男人几下。 在商场的闹剧,让路过的江昀给瞧个正着。 江昀叫来了保安,将蔡康磊给“请”了出去。 骆舟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低声道:“谢谢。” 江昀看着他颧骨处的淤青,带着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爸常常这样随便动手打你们的吗?” “他不是我爸。”骆舟生硬地回,“我爸去世了。” 如果搁在以前,江昀估计没什么反应。 可那段时间江聿怀去世,他深受打击,面对同样丧父的骆舟不免就带上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江昀揽住他的肩膀:“没事,以后哥罩着你!” 江昀说一不二,说罩着他就罩着他。 班里本来有几个富二代看不惯骆舟那副好学生做派,时不时地搞点恶作剧来戏弄他。 手段不轻不重的,骆舟没放在心上。 江昀却为他出头,大费周章地教训了那几个家伙。 徐敏保洁的工作,被蔡康磊搅和了一通,本来要丢,江昀和商场那边的负责人打了招呼,保住了。 可惜蔡康磊哄了哄,徐敏还是把工作给辞掉了。 “嗐,你不懂。”徐敏对丈夫表露出的占有欲很满意,“他是太爱我了才会这样。” 总之江昀在各方面都帮了他很多。 骆舟实在不知晓该怎样报答对方。 所以这就是你的报答吗?爬上阮嘉禾的床。 那可是江昀的继母! 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地嘲讽道。 骆舟非常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克制汹涌而强烈的爱意。 江昀回家住后,两人便不能再肆无忌惮的亲近。 半个学期过去,他们私下相处的次数寥寥无几。 骆舟按捺不住,趁着夜色摸到了阮嘉禾的房间。 他俯身吻上她绷紧的脚背,手指陷进柔软的腿肉中,湿热的嘴唇贴着皮肤游走,留下点点红痕。 再往上时,脑袋被阮嘉禾按住了:“今天累了。” 骆舟顿了顿道:“我伺候你。” 阮嘉禾想了下,默许了。 骆舟得到准允,分开她的膝盖,直接将脸埋了进去,用嘴去侍弄被雨水弄得湿漉漉的花骨朵。 骆舟成绩优秀,学习能力很强,上次的生疏只因头一次踏足完全未知的领域。 但他勤奋好学,紧急恶补了相关的知识,尤其是那些如何让女人快乐的技巧。 他高挺的鼻梁骨压得极深,舌头灵活而有力。 不过几分钟时间,便教阮嘉禾的手指扣进他的发间,雪白的脖颈后仰颤抖着快乐了一回。 骆舟的头差点被她夹扁。 他拿了张纸巾,擦掉脸上透明的水渍。 纸巾盒的旁边,有一幅倒扣着的相框,他伸手翻开,是江聿怀和阮嘉禾的结婚照。 江聿怀笑得开怀,阮嘉禾面无表情。 但他们看上去极为登对,天造地设。 刹那间,嫉妒之火在心头熊熊燃烧。 骆舟替阮嘉禾擦掉两侧颈窝的细汗,忍不住询问道:“江先生会在床上这样伺候你吗?” “别提他。”阮嘉禾懒洋洋地回,“扫兴。” “江先生能让你快乐吗?” 属于男人奇特的自尊心作祟,迫使他把问题问出口,想从心爱的女人口中得到对能力的肯定。 骆舟有点不依不饶了:“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啪”的一个耳光,将他的头打偏到一边去。 骆舟的俊脸上显露出了几分错愕,紧接着才意识到,他在嫉妒的驱使下对阮嘉禾说出了怎样冒犯的话。 嘴唇微微颤抖着,挤出几个字:“对不起,我……” 是阮嘉禾的纵容让他翘起了尾巴,认不清自个身份,竟然胆敢和江先生相提并论…… 他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眼泪是很好的灭火器。 见多了母亲流的眼泪,让阮嘉禾讨厌一切遇到困难不想着解决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人。 当她踏进一段亲密关系时,却非常喜欢看男人流泪。 前任当中有位特别的,那种时刻总是控制不住会哭。 对方害怕她会因此嘲笑看轻他。 阮嘉禾却觉得挺萌的。 甚至在做快乐的事时,故意卡着,不让他发泄出来,好满意地看到男人边哭边哀求的模样。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或许她就是个心理变态。 阮嘉禾缓了神色,摸了摸他挨打的左脸:“疼吗?” “不疼。”骆舟跟小狗似的,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掌心,“你可以多打我几次,只是别生气。” “我没生气。”阮嘉禾撸了一把他的狗毛,粗ꔷ硬扎手,江昀的头发就要柔软顺滑许多,“你回去吧。” 骆舟可怜巴巴地盯着她。 “乖,别让江昀看到了。” 骆舟爬下床,微微弓着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房间。 阮嘉禾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望着上面俊朗的男人:“亲眼看我给你戴绿帽,高兴不?” 她本来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阮嘉禾低头亲了一口照片里的江聿怀,语调甜蜜:“活该,谁教你死那么早。”
第8章 008求婚 ◎一边包小白脸一边怀念亡夫◎ 第一次见江聿怀,是在一个酒局。 合作方之一,大腹便便的王总,色眯眯的眼神在在场的女士身上来回逡巡着。 阮嘉禾长得漂亮,但脾气不好相与,太难搞定。 他便把目光放在了新入职的两个年轻女孩身上,说着话的功夫不停地给她们灌酒,心思昭然若揭。 “喝不下了?”王总沉声道,“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她们两个酒量小。”尽管同样喝了不少酒,阮嘉禾还是抢先一步接过话头,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来陪您喝!” 高浓度的酒精灌进胃里,带起火辣辣的烧灼感。 另一位合作方江聿怀,跟着要了三瓶最贵的酒。 阮嘉禾面色不改,已做好了喝到胃出血的准备。 江聿怀却将三瓶酒摆在王总面前,中年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找了个理由推托。 “喝不下了?”江聿怀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语调轻松,“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王总怎么敢得罪江原药业,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喝酒,直喝到跑卫生间里吐了两回才结束。 阮嘉禾叫人把女下属们送回家后,正打算打车回去,江聿怀的司机把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车窗露出男人带着笑意的脸:“我送你。” 成人世界的法则——— 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展露好意,除非他另有目的。 平心而论,江聿怀保养得不错,看着仅有三十出头,五官斯文俊秀,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阮嘉禾的道德底线,可以说约等于没有。 和看得过眼的男人来上一发,你情我愿,无伤大雅。 到了小区楼下,阮嘉禾邀请他上去坐坐。 江聿怀却客气地拒绝了。 公司的合作项目仍在继续,双方时常见面。 江聿怀对她处处关照,私下还约过几次饭。 阮嘉禾拿捏不准他的想法,干脆直接问了。 江聿怀想了想,回答:“我在和你“认识”。” 阮嘉禾觉得他的说法蛮有意思:“认识之后呢?” “当然是开始行动了。”江聿怀盯着她的眼,“阮小姐,请问我可以追求你吗?” 阮嘉禾第一次遇到追人要先征询对方同意的,“可以,你打算追求我多久呢?” 江聿怀给了具体期限:“三个月。” 他所说的追求,果真和认识期不同,高调无比。 流水般的礼物送到公司来,鲜花,香水,珠宝首饰,江聿怀甚至送给她一辆崭新的保时捷。 阮嘉禾对礼物照单全收,却没有立刻答应他。 如此“假清高”“拜金”的做派,难免会招来一些非议,每天都会被追问一遍,对江聿怀到底有啥不满意的? 事业有成,出手大方,是花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平时洁身自好,妻子去世多年,没传过花边绯闻。 唯一的缺点嘛,可能是名下挂着个十来岁的儿子。 “当后妈有啥不好的。”有同事阴阳怪气,“无痛当妈,白捡一个便宜大儿子,还省了亲自生呢。” “你说得有道理。”阮嘉禾顺着他的话,恍然大悟道。 算算时间,江聿怀追求她正好满三个月。 第二天,阮嘉禾官宣,晒出和江聿怀的牵手照。 阴阳的同事自以为当了他们的媒人,怄得想死。 阮嘉禾不是一个合适的女朋友。 受原生家庭影响导致的讨好型人格,在选择离开后,反而走上另一种极端,保持着一种绝对的自我意识。 和前任们交往之初,他们夸赞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不会要他们去猜测揣摩她的心思,简单好懂。 后来发现,阮嘉禾的简单来自于直白的表达需求。 她在一段亲密关系中有着格外强烈的掌控欲,并且源源不断地索取物质、精力、情绪价值,却吝啬于付出。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为忍受不了而提出分手。 分手也不见阮嘉禾伤心,更知她是个凉薄的女人。 江聿怀在生意场上有个外号叫“笑面虎”,众人都生怕哪天不留神便会被他背后阴一手。 但在恋爱中,阮嘉禾想给他颁发“十佳男友”称号。 有钱,大方,要什么给什么。 有精力,也愿意花时间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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