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多八卦,无人伤怀。 姜欢在得知姜喜昏睡的消息,心里头止不住冷笑,到头来,谁都不会是赢家的。而她好好的活着,机会岂不是更大。 只是她心中不满,姜老爷子的遗产里,没有半分钱留给她。 姜欢在努力了几天之后,终于见到向径,提出自己的疑问。 向径淡淡:“姜喜也什么都没有。” 姜欢顿了顿,委屈道:“可是她有你啊,她有你们的婚姻。” 向径漫不经心的说:“可是她跟你不一样,她不在意。” 语气平淡,姜欢一顿。 他想了想,又改口说:“她以前在意,现在不在意。” 听上去这话,只是普普通通的叙述,姜欢却听出来一些其他味道。至于是什么,她猜不出。 而姜喜医院那边,向径几乎没有去过。 照顾她的人,只有谭雯和姜之寒。 于是所有的一致认为,向径不在意。 黎江合在某次聚会上恭喜他:“向径,恭喜你啊,本来还需要花很多时间来摆脱姜喜的,现在直接免去了这一步,多好。” 向径手里握着酒杯,浅浅一笑,似乎是认同,漫不经心的。 “下一个,打算让谁上位?姜欢,容颜,还是打算重新在再找?”黎江合道,“你的长相摆在这儿,不说财富了,多的是女人倒贴你,上次还有很多人,暗地里问我打听你的联系方式呢。我要是拿来抛售,大概能暴富。” 一桌子的人嘿嘿笑。 大家都认同。 向径大概是太高兴了,今晚喝得尤其多。 结束之后,回到车上,新的司机不了解他,不知道该送她去哪里。 “向总……” 向径语气里全部都是酒味,也不太清明,道:“去医院。” 姜喜这会儿,正由姜之寒守着,向径推门进去的一瞬,后者脸色冷下来。 姜之寒不明白,向径有心思花天酒地,那天却不愿意把姜喜给他。男人的占有欲,这么可怕? 不,可怕的是向径,深不见底的贪得无厌与自私。 他在意的不是姜喜,而是他的所有物,她就是他的所有物,所以别人碰不得。 向径往里走去,想摸摸姜喜的脸,却被姜之寒猛然推开了,“你喝得这么醉,哪里来的勇气见喜儿?用你身上其他的女人味,来弄脏她吗?” 向径笑了,四处闻闻,哪有味道:“哪里来的女人味?” “向径,别告诉我,你没有过其他女人。”这个衢城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问问,谁信? 向径笑,心不在焉:“我真没有。” 他凑近他,胜利者的笑容:“喜儿有多好,你跟她一起长大,不会不清楚?她钓着我的时候,我哪里有功夫去想别人?我只想弄-得她……” 姜之寒目光冷得可怕,抬手就朝向径挥过去一拳。 向径也不甘示弱。 如果说他上次跟grayson的冲突,是以武胜文,那么跟姜之寒,两个人完全就是实力的较量了。 两个人不想上下。 “向径,你就是故意来挑事的。既然敢逼老爷子要了姜家所有的股份,还缠着喜儿做什么?” 向径毫不手软的回了他一圈:“你怎么知道,姜家所有的股份会是我的?” 姜之寒跟向径两个人不对付,是很早就有的事,现在两个额动手,确实是第一次所以来得特别猛烈。 甚至吵到了外头的医生,进来劝架的时候,医生也不太敢上前,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误伤了。 医生叹口气,喊道:“两位先生,病人需要静养,你们别打搅到她。” 姜之寒闻声顿了顿,下一刻,向径的拳头挥过来。 姜之寒偏偏头,吐出一口血。 医生吓坏了,连忙送姜之寒去检查。 向径却站在病房里,看着面前昏睡的小姑娘,冷冷的说:“你要是不醒过来,姜家所有人,都别想安生。就连你母亲相关的季家,我也不会放过。” 他说完这段话,就转身走了出去。 向径身上受的伤,不比姜之寒少,可是他懒得包扎,也不想包扎,没必要。 …… 向径开车回了家以后,倒头就睡。 梦里,他的母亲牵着他,走啊走,后来她松开手,不见了。 小向径急得大哭,四处慌乱的找,毫无踪影。 然后,一个长的肉嘟嘟,眼睛亮晶晶,像一弯泉水一样的小姑娘朝他招手,笑弯了嘴角:“阿径,不怕,我带你回家啊。” 她说,我叫姜喜,我带你回家啊,我会保护你的,这辈子都要保护你。 小向径笑,开心的笑,忍不住朝她走过去。 他朝她伸手,想拥抱,想牵手,可是手却变成了利刃,刚一靠近,她就出血了。 小向径微微一顿,后退,不敢靠近她。 她仍旧是笑,还是那么好看,她说,过来啊,我不怕的。 他摇头,不。 没关系。 只要你想,就没有关系。 他愣了愣,到底还是上前,紧紧的拥抱他,他想掉眼泪,他说,我想你。 再抬头,她也不见踪影。 小向径晃神,心底揪在一起,他满世界的找,找啊找,没有找到人。 他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我不逼你了,你回来。 他就是想,要她回来。 小向径说,我把我的手砍了,就没有刀了,你回来。 他哭着说,我想对你好。 没人。 他说,我会对你好。 还是没人。 小向径受不了了,眼前世界一点点崩塌。 喜儿。 回来吧。 向径的枕头微微湿润,可是第二天就会干的,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 向径醒来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心底异样,他直觉自己做梦了,可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向径套上衣服,洗漱完毕,公司还有一大堆琐事需要处理。 他这一天非常忙碌。 向径忙完了以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医院。 这回是谭雯再照顾她,对他没有那么抵触。只是淡淡的说:“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不合时宜的事,堂堂恒央的下一任当-家,怎么能做出打架那些事?” 向径没说话,他接过谭雯手上的毛巾:“我来吧。” 谭雯叹口气,退了出去。 向径一点一点的替他擦拭,漫不经心的说:“半个月了,该醒了,爷爷的事还有后续没有处理好。” 她当然不会动,也不会有反应,不过向径的动作还是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今天,公司的股权全部交到我手上了。你睡着,有一点好,不会发疯似的来我面前闹脾气。”他光是想一想,她要是在,就觉得头疼。 可是她不在…… 不在的话似乎也不行。 不太好过。 向径奇怪,怎么就不好过了?这几天他没有过冲-动,应该很好的。 姜喜的睡颜,真的好看。 向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她也不能跟以前一样,挣扎了。 向径说:“我喜欢你这一款的,我一直知道。不过黎江合介绍了两个跟你差不多的,很奇怪,我看都不想看一眼。” 有一个不好看的就算了,可是他对着那个好看的,也提不起一点兴趣。 甚至刚加了微信,对方频繁给他发消息,他就把人家删了。 聒噪? 也还好。 姜喜最聒噪的时候,一个小时以内就有九十九条未读,可是他也能忍受下来。 所以问题出在哪? 向径把玩着她没什么肉的手掌,感觉手感没有以前好了,他顿了顿,轻声说:“你来告诉我,问题出在哪,好不好?” 他说着,低下头去,在她唇上深深印了一个吻。 向径又道:“你不起来,一直睡着,怎么替爷爷守护姜家,拿什么来跟我斗?” 他絮絮叨叨。 谭雯在门外默不作声,向径今天仿佛变成了一个话唠似的。 她有点明白了。 向径……自己不懂而已。 谭雯叹口气,心底难受得厉害,谁也不知道,她的喜儿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变成这副模样。 - 又过了一个星期,国外的专家终于姗姗来迟。 他们商讨后,一致认为,这是癔症,换句话来说,心里受的刺激过大,到了接受不了的地步,才会这样。 只是大多数人有精神疾病,而她这样的,比较少见。算是个例。 解决的办法并不算难,她脑子里听得到的,旁边人要多跟她交流,才会理解的。 谭雯当下一愣,把姜之寒和向径都赶了出去。 她有很多话要跟姜喜说,比如她很爱很爱她,那天她只听到了她选择新的家庭,却没有听到她的后半段话。 原话是,可是如果喜儿遇到了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我愿意用我的家庭去换。 还有很多很多,她以前想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亏欠。 谭雯毕竟缺了姜喜几乎所有的童年。 她并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 - 向径和姜之寒两个人站在门外。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姜之寒的脸上还挂了彩,受伤的痕迹还没有完全好透。但这并不否认他的俊朗。 向径点了一支烟。 姜之寒冷冷道:“我其实该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不应该找了你的道,退出去。” 虽然是姜喜开口,背后故意挑拨他跟姜喜关系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向径。 向径来姜家的第一天,姜喜虽然围着他打转,但关系还是要跟姜之寒好一点。 姜之寒道:“那个时候,你就未雨绸缪,我是不是该夸你,好心机好城府?” 向径嘴里的烟头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起起落落,上面的星火也一下一下的明明灭灭。 他笑了笑,散漫,似乎是开玩笑:“那个时候,我单纯是因为嫉妒。” 姜之寒不信,不信都写在了脸上。 只是嫉妒,还要故意疏远姜喜?真要是嫉妒,在得到了以后,不是应该要好好守着,好好珍藏,再或者来他这个“前任”面前显摆? 不论哪一点,向径都没有做到。 向径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 两个继续站着,一直站到了谭雯出来。 “你们谁有话跟喜儿说的,进屋吧。”她淡淡的说,疲倦,累极。 姜之寒走了进去,向径却没有动。 他只在玻璃窗外看着,一直到看见姜之寒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目光才闪烁了一下。 姜之寒偏头,看了他一眼。 在他的方向看去,向径西装笔挺,五官英俊,只是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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