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修士安好。”仵作向二人问好。 “仵作你怎么来这了?”司柠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仵作。 “我来查看一下昨日秀才的尸身,怕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因为不放心,就又来了一趟。” 义庄守棺人小跑着过来,“仵作他总是怕自己没验好尸,所以经常会来这里。” “仵作你做这一行有几年了?” “十五年了。”仵作回复司柠的问题。 “十五年了啊,这么久,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她学炼丹都没有十五年,所以司柠不解为何仵作会如此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第70章 仵作福全 “害,还不是那个县令,每次出了人命找不到凶手,就怪仵作没验好尸!什么草包就知道把错推到别人头上!呸!” 守棺人吐了一口唾沫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何必因为他人的话就质疑自己。”司柠劝慰着仵作。 “修士大人说的极是,小的受教了。”仵作总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卑微极了。 司柠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随守棺人去看了昨日秀才的尸身。 司柠开天眼仔细瞧了瞧尸体,“楚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尸身上的魔气更重了?” 楚宴舟瞧过后,“为何会这样?” “看来那个半魔又来过这里一次。” “人已经死了,为何还要来?”楚宴舟不解。 “大抵是出于某种变态的心理,喜欢反复观摩自己的‘杰作’。” 临走之际,司柠在义庄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她转头问守棺人,“你可知仵作叫什么名字?” “仵作……好像是叫福全。” “多谢。” “哎呦,修士大人客气了。” 二人刚离开了义庄没多久,就收到祁镜暝的通讯。 “何事?”司柠转了转手镯。 “我现在跟踪捕头一路来了县城东区的茶楼,他好像在等人。” “我明白了。楚大哥,祁镜暝那边需要人手,看来需要你去一趟了。”虽然祁镜暝只是用短短一句话介绍了他那边的情况,但司柠却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那张家那边你一个人可以吗?”楚宴舟爽快的同意了。 “放心,我会处理好。”司柠郑重的点了下头。 在楚宴舟走后,司柠再一次联系了祁镜暝,“你应该有手下在这附近吧,能借我个人吗?” 是时候逼张家一把了,不然他们是不会主动说出那件事的。为此做准备,司柠需要一个能吓到他们的妖才行。 “好。” “你不问我借人做什么吗?” “夜袭张家,再在关键时刻救人,然后套取你想要的信息。我说的对吗?” “真聪明。” “我让鸦五过去,上次你见过的。” “没问题,就他了。” 断了通讯后,祁镜暝微微一笑,手不自觉的抚上手镯转了几下。不知何时起,他与司柠有了这般的默契,有些话只需要说一半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父王曾说不要随意与人交心,不要让人轻易看穿自己的想法,不然会让自己变得很危险。祁镜暝又有些烦恼了,这可如何是好,因为他并不讨厌与司柠之间的默契。 不知为何,祁镜暝认为司柠绝对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如果是她,应该会没事的。 …… 捕头在茶楼厢房里来回踱着步,祁镜暝和楚宴舟趴在房顶的瓦上,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你终于来了,你看我的手都要断了。”捕头焦急的声音响起。 “不还没断吗。”这个声音好像被特意伪装过一番,总之是祁镜暝与楚宴舟不曾听过的声音。 “可你看啊,我这手上伤口都发黑了,它在腐烂啊!疼死我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以为你在呵斥谁,别忘了你的心脏在我手里,想好好活着就老老实实给我办事。” 原来是没了心脏,怪不得司柠没有探出他的脉搏。 “话不能这样说啊,之前你吩咐的事情,我哪一样没办好。这一次也是,我听你的给你吸引那些修士的注意,你好躲起来养伤。你要砍我手臂我也答应了,可是你没说我的手会变成这样啊。” “行了行了,没什么大事不要随便找我。” 他递给捕头一把匕首,捕头颤抖的接住匕首。 “这,这是要做什么。” “今晚把县令那个狗东西带到我之前说的地方,然后拿着这把匕首杀了他。这上面抹了魔气,只要一刀他就能死。” “啊,要我杀?” 捕头的声音颤颤巍巍,紧接着传来匕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拿稳了,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这是最后一次,杀了他,我就将你的心脏还给你。” “好,你说的,最后一次。” 祁镜暝嘴角微微上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让捕头当替死鬼啊。可惜捕头蠢笨至极,竟会相信那个人的话。 另一边,成群的乌鸦突然袭击张家,并且都是冲着张小姐的房间去的。 祁镜暝之前设的结界被鸦群不停地敲打。由于这结界有隔音的效果,因此待在房间里的张小姐并没有察觉外面的情况。 张父张母看见吓人的鸦群,也不敢上前,只能隔得远远的担心着房间里的女儿。 张母哭哭啼啼的,张父急忙叫下人去请修士。 司柠见时机到了,突然出现在人前,手中聚起灵力在空中幻化成数支火形成的箭。箭从天而降,带着火焰刺穿了一只只乌鸦的身体。 这些都是鸦五幻化出来的,所以在被司柠攻击到后就全都消散了。 张父张母见危机解除,连忙上前感激涕零的道谢。 “恩人啊,你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恩人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提。”张父情绪激动。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张父张母连连点头。 “那就告诉我你们女儿究竟犯了什么事。” “这……”张父犹豫了一下。 “这一次我恰巧路过才能救下你们的女儿,若还有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我同伴设的结界又能在那些妖魔手下坚持多久呢。这可是牵涉到张小姐安危的大事啊,您究竟在犹豫什么呢?” 司柠做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恩人,张父咬咬牙,还是决定将那就是说出来。 “我们说,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我们女儿不小心将定情信物弄丢了。她怕被亲家责怪,就谎称是被家里做事的老婆子偷了。 后来事情闹大了,闹到了县衙里去。我们自然是舍不得女儿蒙羞,就使了点钱和县令串通好,把罪全推到了老婆子身上。本来想着打几板子就算了的,结果老婆子年纪大了,打一下就死了……”
第71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司柠冷笑着,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说的那位婆婆有没有什么亲人?” “没有,她年轻时生下孩子没多久丈夫就死了,后来孩子也早夭了,然后就被夫家抛弃了。” “那她娘家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是本国的,而是来自男尊女卑的夏远国。这夏远国有几户人家还会管已经出嫁女儿的死活。” “那她就没有别的什么亲近的人吗?” “好像是有的,她和那个叫福全的仵作挺亲近的。” “我知道了,多谢告知。我先行一步,告辞。” 原来张家藏的是被冤死的人命啊。另外,仵作福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另一边,在捕头与不明身份的男子谈话完后,楚宴舟负责盯紧捕头,而祁镜暝则跟上了那个男子。 天色已晚,楚宴舟一路暗中观察捕头。在捕头绕到县令身后,准备刺杀他时,楚宴舟突然出现,一剑挑开了捕头手上的匕首。 匕首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捕头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不是我!不是我!是那个家伙!”捕头的解释显得他如此无力。 “不管是不是你,你意欲加害县令为实。”楚宴舟不再继续听捕头的狡辩,将他牢牢捆好。 这边刚办完事的楚宴舟突然收到祁镜暝的通讯。 “发生何事了?” “那个人只是个傀儡,真身不知在何处。”祁镜暝俯视着地上烧焦的残渣。傀儡已灭,怕是会打草惊蛇了。 三人重新聚到一起后,开始商量下一步对策。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楚宴舟看向司柠。 司柠将套出的信息全部告知二人,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仵作福全实在可疑。” “要不直接抓?”楚宴舟只怕夜长梦多,提议直接下手,也省的整出那么多麻烦。 “师兄这回不讲究证据确凿了?” “就当是被你影响的。抓到仵作,先审了再说。” 客栈—— “茶茶姐,你说楚师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段玲琅坐在莫茶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夜色。 “很顺利,不用担心。” “可是楚师兄才受了伤。”段玲琅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 “放心吧,至少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都没有发生意外。” “好奇怪,茶茶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明明莫茶与她一样从未出过客栈,可她为何好似长了双眼睛在外面。 “是鸟儿告诉我的。这是秘密哦,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你的楚师兄也不行哦。”莫茶搁下手中的笔,将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对着段玲琅嫣然一笑。 “好,我不会说的。这是秘密,嘘。”段玲琅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莫茶笑的更开了,玲琅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她捏了一把段玲琅的脸蛋,然后又低头着手写手上的东西。 “茶茶姐,你在写什么呀?”段玲琅好奇的眨了眨眼。 “在写讼状。” “讼状?” “嗯,这里的县令为官不清,腐败无能,实在德不配位。所以我要用一纸状书揭发他,不能让这种人做地方父母官。” “那上面的人会相信茶茶姐的讼状吗?” “讼状不是小事,不管上面的会不会信,他们都会来查的。更何况,这是我写的讼状,他们决不会置之不理的。” “茶茶姐这么厉害吗?”段玲琅眼睛亮了亮。 “那是当然。”莫茶一脸自豪的写完了最后一行字。在最后署名时,她没有写下自己的名字,而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白玉章盖了印。 莫茶等墨迹干了后,将讼状卷了起来塞进了一个小竹筒。 她走到窗前,抬起一只手伸向空中,点点白光闪烁着。很快,一只鸽子向她飞来,停留在她小臂上。 莫茶将小竹筒绑在鸽子的腿上,然后附在鸽子小小的脑袋旁轻轻的说着什么,声音小到段玲琅这种修仙人士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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