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不得不穿了件衣领高些的长裙,以便遮挡脖子上隐约可见的红痕。 苏白璟摩挲着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和她的脸颊一样光滑,他依依不舍:“我和你一起去。” 陆晴弯了弯唇:“你不在家修炼嘛?” 她当然不是嫌弃苏白璟修为低,只是如今万事不定,修为高些总能增加她的安全感。 苏白璟低低叹了一声:“如今……我怎么有心思修炼?”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陆晴身上,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陆晴缩了缩脖子,偏头错过他略显炽热的视线,小声嘀咕:“……你自己贪玩偷懒,无心修炼,还……要把锅甩到我头上。” 她轻咳一声,拽着苏白璟的手微微用力:“那……那就一起去吧。” 苏白璟失笑,跟着她往外走。 “百景楼的事情自从那只若香妖死了之后就再无下文。”陆晴蹙眉,边走边道,“事情就好像被人用刀一下斩断,再也没有了旁的线索。” 即使百景楼的事再扑朔迷离,她也一定要查出来,害苏白璟差点死掉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听说……赵家主现在像是疯了一样。” 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孩子,若非实力不允,他恐怕都要直接打到妖族去了。 “赵家主似乎向本家找了援兵,誓要找到事情的真相。” “还有洛河……” 为了防止对洛河不利,或者只是她的误会,陆晴只把洛河有些不对劲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父亲,让他偷偷探查,可父亲却说——并没有察觉到洛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有——”陆晴扭头看苏白璟,面色严肃,“齐月城苏家的事情也要找人去查一查。” 齐月城苏家。 苏白璟一直安静听着,听到这个词他方才抬了抬眸,面色不变:“齐月城离天光城不近,派人调查很是麻烦,不如以妖族的事情为先?” “况且,你我皆知,齐月城苏家的仇人很可能是一位元婴修士,即使调查出了头绪,一时半会也没有报仇的机会。” 陆晴连连摇头:“不能这样想。” “就算机会渺茫也要去做,去做了还有渺茫的机会,不去做,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陆晴神色认真,“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查清真相!还有找到续脉草!” 苏白璟垂眸看她,她双颊微嘟,胸脯剧烈起伏,像一只气赳赳的仓鼠,眸中满是认真和执著,他忍不住抬起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你干嘛!”刚有些严肃起来的氛围顿时被破坏掉,陆晴连忙捂住自己的脑袋,“你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 苏白璟眸中荡起一抹笑意,放下作乱的手指。 他若是早知会迷恋上陆晴的身体,他在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绝对不会随口说他是齐月城苏家人。 不过幸好。 齐月城苏家倒还真不是他编纂出来的虚拟家族。 齐月城确确实实有这样一个家族,在十多年前被人屠杀殆尽,只不过……他不是那场屠杀的幸存者,而是那场屠杀的始作俑者罢了。 虽说是要调查这些,但数日都没能查出名堂来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因为陆晴的加入就突然有了进展。 陆晴不甘心地跑了趟百景楼,又去找了洛河,一直忙活到晚上,毫无所获。 她又从陆家的秘卫处找到一大堆卷宗来,准备带回房间细细查看。 她爹都能从卷宗处找到镇灵秘境的有关消息,她说不定也能发现什么不对劲! 陆晴坐在椅子上一块一块翻着玉简:“你说……若香妖干嘛要在百景楼杀人呢?肯定不可能是心血来潮,也不可能只是为了杀人泄愤。” “当时在百景楼的,都是新一代的精英子弟,如果我们都死掉,边境五城一定会元气大伤。” 苏白璟一直坐在她身旁,安静听着她的嘟囔,听到这里,他轻轻勾了勾唇。 ——倒也没有那么复杂,始作俑者只是想顺利捕捉到自己的猎物罢了。 “会不会和戮人阁有关系?”陆晴无法不把这件事和镇灵秘境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毕竟它们发生的事情这样近,“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力气和多年的准备去让镇灵秘境解体。” “镇灵秘境解体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亡,这根本说不通嘛……” “想不通就别想了。”苏白璟拎起桌上的琉璃壶,为她倒了杯茶,“不必急于一时,再说了——” 他眯了眯眼,看了眼窗户,半支起的窗户外已经一片昏暗,半个月亮从窗户里露出来,月亮花的清辉隐隐照亮了半个窗台。 “天色已晚,你该休息了。” “休息?”陆晴顿了一下,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抱着茶盏喝了一口温茶,“咳……你先去休息吧,我想再看一会卷宗,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渐入佳境,说不定马上就要找到真相了!” 苏白璟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要去率先休息的意思,他轻笑:“夫人……你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情了么?” 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 “什……什么事?”陆晴揣着明白装糊涂,心虚地偏过了视线,不肯和他对视。 “夫人这是忘了?”苏白璟失笑,“没关系,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提醒你。” 他的手指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揽上了她的腰,在她粉白色的衣带上暗示性的轻轻拉了一下。 陆晴屏住呼吸,浑身一僵:“等等……等等等等!我好像又想起来了!” 苏白璟的手指顿住,好笑地看着她:“想起来了什么?” “我昨天答应你了……是下次,我没说是今天!” “真的吗?”苏白璟轻轻贴近,他的手指在她腰间打转,独属于他的气息是如此明显,强势侵袭到她的领地。 陆晴感觉到了淡淡的危险气息,她像是成了被箭矢锁定的靶子。 她轻轻颤抖,战栗:“是……是今天,但……但是——” “但是不行!”陆晴口不择言,“我现在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你的宝宝了!” “没错!”她捂住小腹,顺便也捂住了苏白璟按在她腰间的手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所以……我们晚上不能再做——不能再那样了!” 苏白璟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忍俊不禁,屈起另一只手指在她额上轻敲了一下:“昨天才刚做,今天就有宝宝了?” 陆晴梗了梗脖子,硬着头皮嘴硬:“那可说不准,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呢?” 真是可爱得紧。 至于孩子? 苏白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天生地养的上古妖族血脉,没有太多关于父母的思索,没有太多关于繁衍的念头。 苏白璟从小就很讨厌幼崽。 那是一种完全被本能驱使的“生物”。 他见过很多幼崽,残忍,凶狠。 它们甚至能面不改色咬死自己的同胞,伤害自己的父母。 而幼小,就是这种残忍最好的借口。 更何况,像苏白璟这样的上古血脉,是很难孕育子嗣的。 陆晴当然不可能一天就怀上孩子。 但神使鬼差地,苏白璟按在她腰间的手,还是悄无声息蔓出了一分妖力。 妖力轻柔的从她小腹上划过。 那里确实没有一只“小狐狸”。 苏白璟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兴奋,没有失望,也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不可避免地顺着这种可能性延伸下去。 如果陆晴腹中真的有了孩子呢? 猎物不可能孕育猎手的子嗣。 他一点也不喜欢幼崽。 但苏白璟忽然发现,如果……如果那只猎物是她,是陆晴的话,他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抗拒。 他回神,轻笑着凑到陆晴耳边:“你这么想要宝宝,那我们要更加努力才是。” “……才不是!我没有!”陆晴脸颊羞红,像兔子一样想跳离他的身侧。 苏白璟反应极快,揽着她腰的手轻轻用力,另一只手勾上她的腿弯,稍一用力,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苏白璟眸色渐深。 一顿怎么可能吃饱? 他好饿好饿。 既然猎物不能一次就永久平息他心中的饥饿,他只好每天都按时进餐,这样才能稍稍消减几分饿意。 苏白璟定定看着怀里的陆晴,缓缓启唇:“我今日在玉简里找到了一个双修功法。” 陆晴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一点也不上当:“什么双修功法?双修不是正统之道,可不能为了修为,误入歧途。” 她没说谎,虽然双修不会被打入邪修的行列,但两人双修,极其容易造成吸纳采补之症,助长荒□□性之风,因而在修真界,双修从来不被人视为正统。 苏白璟从袖中摸出一枚玉简,递给陆晴。 陆晴略带疑惑地接过,才看了一眼,就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枚玉简记载的确实是一种双修功法。 玉简上说,这部功法的创作者曾经是一位合欢宗修士,精通双修之术。后来,这位修士外出历练途中,和一位女修相知相爱,这位女修不计前嫌嫁给了他,两人恩爱异常。可好景不长,没多久,他的夫人遇到了意外,被歹人所伤,经脉受损,修为停滞。 因修复经脉之药难寻,这位合欢宗修士便想方设法自创了这样一本双修功法,有缓慢愈合经脉的效果。 陆晴瞪圆了眼:“这……这是哪里来的?” 若是这枚玉简上所言属实,那苏白璟的经脉就有救了! “当初苏家被灭,我侥幸存活,保留了不少苏家的留存的功法珍宝,这枚玉简便是其中一个。” “那你怎么今天才看到?” 苏白璟抿了抿唇:“传承中各种玉简杂乱,我修为低微,大部分功法都无法修炼,所以一直都没有仔细研究。这枚玉简还是今天陪着你看卷宗的时候才偶然发现的。” 也就是说,这枚玉简里记载的功法确实可能是真的。 陆晴挣扎的动作顿住,她纠结地摆弄了两下手中的玉简,红着脸埋进了苏白璟怀里,声如蚊吶:“是不是真的……试试就知道了。” * 苏白璟的身躯还和昨天一样热烈滚烫。 他的动作比昨天更温柔了几分。 陆晴不得不承认,她比昨天更舒服。 也更“痛苦”。 这都怪那枚奇奇怪怪的玉简,她都不知道,这种事情上,还……还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姿势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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