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羞耻! 更让暮泽悲愤欲绝的是,解决完府中事务的臣不焕好巧不巧从书楼出来,正好迎面撞上,只见对方脚步一顿,满眼错愕地看着他。 毁灭吧! 没脸见人了! 暮泽很想找块豆腐把自己砸死,妻主居然用这么羞耻的抱法,关键是竟然还被别人看见了! 啊啊啊! 不活了! 狐生卑微! 暮泽只感觉天崩地裂,恨不得拔剑刀了臣不焕。 杀人灭口,这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可暮泽虽然修行杀道,却也不会乱杀无辜,否则与邪魔歪道何异? 臣不焕也发现自己的出现有些不合时宜,思索着要不要装作没看见,溜之大吉,但苏忆桃却率先开口:“把戏紫虚拉下来吧,吏部该换人了。” “是。” 苏忆桃吩咐完,就淡定自若地抱着暮泽从臣不焕身旁路过。 暮泽偷偷抬头,用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眸瞪着他,威胁他不要乱讲话。 臣不焕:“……” 九瓣莲花汤池内,洒满蔷薇花瓣,苏忆桃用树枝扒了他的外衫和足衣,抱着他走了进去。 “怎么不说话了?” 暮泽可怜巴巴地蹲在水池里,手臂抱着膝盖,好看的嘴角向下撇着,俨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说什么?” 一条湿漉漉的尾巴勾住苏忆桃的腰。 苏忆桃满眼无奈地把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从腰间扒开,开始宽衣解带,“怎么还在生气了?小狐狸~” “本宫为了京中格局装疯卖傻,哪儿能让你偷着乐~”褪下来的外衣被她随意扔在池边。 “你是我的小狐狸,当然得陪着我一起丢脸。” 此刻,衣衫尽垮,她不着寸缕地泡在水中洗浴。 眼前春光正好,暮泽早已忘却方才的尴尬,收回尾巴,手抱膝盖坐在水池边缘偷看。 他不加掩饰地盯着女子曼妙的身体,反正这是他的妻主,看看怎么了,他还想吃呢~ 妻主也曾偷看他洗澡,他偷看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 不对,这不叫偷看,这叫光明正大地看。 看自己妻主,怎么能叫偷看呢。虽然暮泽心里想得坦荡,但脸却被水雾氤氲的热气蒸红了。 苏忆桃用手掌舀起一些水淋在身上,不悦蹙眉,怒瞪着痴坐在水池边儿上的暮泽,“你看戏呢?” “让你来是伺候的,而不是让你蹲在水里静赏春光。” 刚对上她的目光,暮泽就抿着唇低了头,起身朝她淌了过去,“我……这就来。” 却他低声喃喃,“妻主秀色可餐啊…” 拿起一条白色长巾,在水中沾湿,慢慢擦拭着她光滑的后背。 “妻主,这个力道可行?” 暮泽一边浇着热水,一边给她搓背。从朝云院出来后,他脸上的红就没褪过。 手法一般,没有任何技术可言,说他曾经学过苏忆桃都有些不信,但她没有挑刺,更没有责备,毕竟小狐狸的心,乱啦~ 她轻哼一声,“嗯,还行。” …… 直到离开汤池,回到前院,暮泽脸上的红晕都没有消散。 特别是伺候苏忆桃换上衣衫后, 他只感觉热血沸腾,难以自持。就连暮泽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瞳色不知何时转化为了清澈的蔚蓝色,散发着一股神圣的幽光。 迷人心魂的魅香也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飘了出来,隐隐压过苏忆桃的桃香。 暮泽魂不守舍地低着头,看着她脚踝处时而露出裙摆的金镯,一声声铃响,一声一声荡进他的心脏。 仙人本就绝色,又闻仙乐袅袅,暮泽脑海中…… 苏忆桃指节弯曲,迅速在暮泽额头敲了一下,“怎么了?又发呆?” “唔——” 苏忆桃笑了一声,把小狐狸抱进书楼,又命人把舍青和臣不焕请来。 “参见殿下。” 两人皆是行拱手礼,一声殿下,将他们两人都囊括进去。 死去的记忆再度袭来,暮泽怎么坐都显得拘束,完全不敢抬眼看臣不焕。 藏在袖袍下的手攥得很紧,那种异样的感觉让他很别扭。 然而聪明如臣不焕,对暮泽的想法心知肚明。今日所见,必须忘在脑后,永远烂在肚子里。 暮泽拉住苏忆桃的手,狐狸的第六感让他感觉事情不妙,“妻主……来这儿做什么?” 苏忆桃道:“坐。” “多谢殿下。” 舍青也注意到暮泽的状况,望了眼满眼笑意的苏忆桃,语气颇为严厉:“殿下此行半月有余,落下的功课可不少。” “啊?”暮泽眼里除了迷茫就只剩下迷茫,他迷茫地看着苏忆桃,却发现她正专注于看手里的诗集,又错愕地看向舍青和臣不焕? 合着,这是来找他算账了! 自己英雄救美回来还得受罚? “妻主~”暮泽讨好地唤了声,他还是有点怕眼前这两个铁面阎王的。 苏忆桃有些戏谑地说:“大字不识的,是本宫吗?不通天文地理的,是本宫吗?不知古往今来历史的,是本宫吗?不会领兵打仗的,是本宫吗? 不会治国安邦的,是本宫吗?” “话说回来,你这段时日过得挺滋润啊~” “……”
第151章 谈论造反这件事 一番言论把暮泽说得羞愧难当,但忽然反应过来,气得满脸涨红,用三分恼怒七分委屈的语气喊:“妻主!” “你又……” 后面控诉的话暮泽没有说出来,并不是怂,他只是照顾苏忆桃的面子罢了。 苏忆桃有些不舍地将目光从书卷上挪开,用清明的眼眸望着他,“嗯?你不服?” 暮泽当场就蔫了,“我服。” 苏忆桃看向两人:“落下很多?” 舍青道:“以殿下之才,半个月能掌握很多知识,确实落下很多。” 苏忆桃用手肘撑着桌面,“叫你一声不吭往外跑,遭报应了吧~” 暮泽朝着他们拱手,诚心认错:“落下的功课,我会补上的。” “晚睡一个时辰,其他的照旧。” 对此,臣不焕和舍青都没有异议,“如此就辛苦殿下了。” 舍青毕竟上了年纪,再加上早年命运多舛,身子骨从小就不好,一腔热血早就磨得差不多了,并不打算参与朝堂之争。若非苏忆桃威逼利诱,她才不会一把年纪还出来教书,还是教一个“傀儡太子”。 简单明了地安排了后面的课程,舍青就拱手退下了。 苏忆桃暗戳戳戳暮泽的腰,“喂,落下这么多功课,你是不是得付出点代价?” 暮泽感觉很无辜很憋屈,闷闷不乐地“嗯”了声。 她挥袖指向墙角,眼里满是戏谑,“去扎马步,双手各拿一本书,头上也顶一本,五个时辰。” 似乎是没想到苏忆桃居然会这么狠,暮泽没动,就呆呆地看着她。他张了张嘴,回过神来,在她凌厉的目光下,暮泽很快就败下阵来,也不多说,兀自拿起几本书蹲在墙角。 见他摆好架势,苏忆桃随便翻了翻手里的诗集,看完了,没意思,就顺便扔在暮泽头顶,“书掉了重来。” 暮泽受罚期间,臣不焕始终低眉望着书案,眼睛绝不往旁边瞟,这就是聪明人的自觉。 苏忆桃靠着软垫,看臣不焕的目光满是赏识,随口问道:“南昭战局如何?” “杨公子医术无双,已经制出解药。”臣不焕拱手,“殿下之恩,不焕在此谢过。” “呵~” 苏忆桃可不是来听这些场面话的,有些不耐烦,“六道轮回,毒不怎么样,名字倒是霸气——掣肘已除,想必横推南昭也指日可待,徐青烟啊……” 听出她话里有话,臣不焕也不再兜圈子,“将军已迈过四品门槛,拿下南昭,不过是时间问题。” 见他没有隐瞒,苏忆桃才满意地点点头,“韩国暴君当道,国中内乱不休。大秦六品武神出关,以此为依仗与天元开战,九州格局恐怕迟早要被颠覆。” “你怎么看?” 莫看臣不焕身居皇府后院,但他却对九州格局了如指掌。 “韩国国君膝下有十七位女儿,怎奈十七女郎无一人堪当大任,五年之内,韩国必将陷入绝境,更何况北凉那边已经对韩国有了想法。” “北凉君王出关之时,就是韩国灭亡之际,同时,也是天下乱战的序幕。 各国摆在明面上的实力参差不齐,但事实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七品以下,顶多能以一敌百,做不到横扫千军。 除非国中坐拥七品战力,否则两国交战,还是以军队为主。 然而即便是七品,也未必抵挡得住千军万马。 燕国明面上最强的,便是镇国将军,三品。 南昭已知最强实力也是三品,是徐镜的死对头慕容摄政王慕容千寻。 韩赵两国国土面积狭小,对外宣称有四品坐镇,但九成九是假的。 北凉居东海之侧,从不主动对外挑起战争,传闻当今北凉君王已是半步七品之尊。北凉这些年之所以安分,就是在等皇帝突破。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大秦有位冷面将军突破到六品,而天元国也培养出一位五品军侯。 百年来燕国步步衰败,特别是苏胜登基后,不少忠心于祝氏王朝的高手纷纷隐居不出。 至于远在海外的瀛洲岛,世人对它知之甚少,无人知道她们实力如何……” 别看八个国家中最强战力只有七品,但这些仅限于朝堂势力,并没有把江湖囊括其中。 毕竟那些个实力非凡的武林高手,一个个都心高气傲,又习惯江湖上的快意恩仇,不愿为王朝所用。 她们或归隐山林,或创立武林门派,总之不会入朝为官。 正因为江湖中人性情洒脱,她们不会无缘无故参与朝堂纷争。 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平衡。 臣不焕这等闺阁男儿竟能将天下形势看得如此清楚,苏忆桃不得不佩服,“争取两年之内,平定燕国内乱吧。” “两年?!”饶是臣不焕也被震惊到了,嘴巴微张,“这怎么可能?” 望着角落里扎着马步的暮泽,苏忆桃勾唇一笑,“你们不行,他可以。” 臣不焕没有回头,而是满脸郑重地看向她:“此事必须徐徐图之,最忌急功近利,否则——” 但凡臣不焕知道暮泽不是三品,而是正儿八经的九品,就不会有此顾虑了,而是直接指点江山,指哪儿打哪儿。 知道他行事谨慎,苏忆桃也没有小心眼怪罪,“你们造反的三大难题我已经帮忙解决了,如今不就是差一个契机吗?” “第一,苏胜用来牵制徐镜的六道轮回之毒已解,南郡三十万大军完全能够与苏胜正面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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