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瑶想,原来她们差不多高啊。 每次遇到她时都是她在高位对她做出命令或触摸她,她便下意识以为大小姐比她高很多。 现在这样近距离,到让俞瑶察觉到大小姐太廋了。 比她一个一天一顿饭都不一定有的人还瘦,既然都答应跟她走了,怎么都得给她养得不必上一家差。 俞瑶最后还是试探着从衣袖一路顺到手心,握上度恒的手,等了会没被甩开,才牵着人继续走。 大门外停着一排金灿灿的马车,真金刻纹,凤凰纹路栩栩如生,高调拉满。 度恒眼中都映出金光,俞瑶替她掀开帘子,扶着度恒上马车,正想跟着进入。 度恒坐好手托腮道:“后面那么多车,你干嘛要跟我挤一起,很热啊,你去后面” 弯腰进了一半的俞瑶顿住,缓慢退出去,站在马车边上,表情没变化上了后面马车。 车队运行,俞瑶拉开窗布,对着马车边的人说:“以后出行不要铺张浪费,一辆马车足以,其余放库房” “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应下,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车队刚走,又一队车马停在院门外。 外面人升起八卦心,闲聊起来。 “这地方住得那个贵人,怎么今日来了一批又一批人,前面车马一看就很有钱,这次来的还带着文府印” “不清楚,原先这里没人,何时多了个姑娘” 文柏多耳力好,还没下车便听到外面讨论得事,心里猜想是谁先他一步来找人了吗? 文以还是父亲。 文柏多下马车去敲门,后面人马下车后开始般东西,成箱东西运下,每个都沉甸甸很有重量感。 “咚咚咚——”,没回应,手用力了些,门推开条缝,文柏多心口闷,一时没动。 缓了会,抬脚进入,按上次路线一路到门口,发现上次仅有的三人也变成了一人。 喊住她询问:“你可否通告你家主人一声,我来替家弟谢罪” 婢女懵懂回应:“大少爷,姑娘不在这里,其他人可能跟着出去了” 她从厨房出来找人时,没找到,其他人也没看见。 转了一圈意识到她们都出去了,她还有些难过,她们出去独独落下她一人。 文柏多:“你认识我?” “啊,对啊,你是大少爷呀” 文柏多盯着她:“你是文府的人,为何在这” 婢女不解:“这是少爷的地方,我不在这在那” 文柏多继续问:“哪位姑娘何时住进来的” 原来不是这里人吗。 “前几日” 文柏多问完离开,吩咐人将东西装回车里,自己去询问边上可能看到情况的人。 “大爷,你可记得前面那马车有什么标志吗” 文柏多蹲在小摊大爷面前,手上挑着他的东西。 大爷都不用想,脱口而出:“亮眼得勒,都是黄金” 文柏多取出银钱放到摊前,“还有其他特征吗?” “上面有只大凤凰”,大爷收下银子咬了口,确定是真的放入布袋里。 皇室的人? 文柏多起身,安排人去将文以带来见他。 回了文府,坐在书房里的文柏多先放出一句:“她不见了” 文以急燥抬头,手上前撑在书桌上:“这个我知道,有人跟我说了,被人带走了,她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哥你让你手下去找一下” 文柏多相对于文以冷静多了,不紧不慢继续道:“我们担心没用,带她走得是皇室的人” 文以眼眶红了,泪水打转:“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吧,好歹是我给她带过来的,不然她也不会遇上这种事,我总要保她完好吧” 文柏多放在腿上的手收紧,“你冷静点,想想她出去过几次吗,遇上了什么人” “弄清楚为何原因被带走,我们才有可能帮到她” 文以摇头:“没有,她没出去过” “不可能” 文柏多咋夜看见她了,他想了一晚上,越想越清晰的知道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所以她是出去过,但文以不知道。 文柏多没再问他,他一问三不知,她想来也是不信任文以,既然如此文以不会知道更多事了。 她来这里是为了谁,她咋天说路过看到他,那她来文府是来见谁或是何事能让她来文府。 耳边文以问:“为何不可能?” “你咋天离开后有见到谁吗?”,文柏多没回答文以的问题,问他一句没头理的话。 文以老实交代:“有,侍从阿文,老爹,你,管家……” 有很多人,但是没有她。 不是因为文以。 文柏多一时间想不出办法,先让人去关注皇宫最近动静。 —— 到了皇宫,俞瑶下车到前面马车处,欲唤她却不知其名。 喊心里给起的称呼,她喊不出。 最终拉开帘子想要她下来,没动静。 探头望了眼,里面的人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俞瑶轻手轻脚上车,将人抱出,进了咋日新得的宫殿,装饰金碧辉煌,一步一小金,三步一大金。 这是她认为最好的东西,而且她完全没必要给那个人省,他有的是这些,谁在乎她奢不奢华呢。 进了寝宫,俞瑶抽出手掀开薄毯,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到床上,无声吩咐人多端几盆冰进来。 之后俞瑶搬了个椅子放到床边,坐在边上,守到度恒醒来。 度恒困倦地眯着眼,她能感知到外界,睡着是咋天对文罗迁动用了点能力,让他同意她的事。 消耗过大,这具身体受不住。 她估摸着最多能撑十年,十年内必需完成召唤者的愿望。 还有时间,度恒也不急,准备先花些时间,一边了解人间方便下次遇到其他召唤者可以更好拿捏,一边慢慢对皇帝加点东西。 从进来开始就有浓郁的龙气在她边上转,这地方出过真龙。 她现在没办法一下子将其制作成傀儡,只能潜移默化消弱这里的龙气,然后等机会。 或是将龙气转移到别人身上,但那个人需得全心全意服从她才行,比如灵魂得自愿献给她,不然就是养了个危险。 俞瑶没急着喊她,等她彻底清醒后让人把桌子抬到度恒面前,桌上菜品色相俱全。 度恒坐到椅子上,每个尝了点。 由于不少菜味道还可以,她吃了不少,完全没注意到已经超过正常人的量。 俞瑶握住她的筷子,“明日再吃吧” 吃太多了。 度恒感受了下身体,腹部胀的:“嗯” 放下筷子,抬眼入目全是金色:“你喜欢金子?” 不然怎么到处都是黄金,小到摆饰用的花,大到整个屋子。 俞瑶嗯了声,给她顺时针揉肚子,她只是认为金子更配她而已。 —— 二月时光转瞬即逝。 不少树叶变黄,风一吹,撒落一地,空中黄叶飞舞正是秋日好时景。 度恒在俞瑶地盘过的滋润,说风就是雨,想要任何俞瑶都会满足 。 趴在红木椅上,度恒手中拿着鱼食,撒落给池塘里挤成一堆张大嘴巴求食的锦鲤。 粉色团子在度恒肩膀上滚来滚去,停下后摊成一张粉饼,突然弹起来扭向一个地方。 度恒停下手上动作,同样看向那边,她记得这个味道,本该死去的人却站在池塘对面。 两人如同第一次对视那样,隔着湖面,遥遥相望。 度恒眯起眼,抬手抓住要冲过去的粉团子捏在手心,手上鱼食一把全撒进湖面,锦鲤疯狂跳动抢食。 “去将对面那人带来” “是”,婢女领命,去到对岸,讲了两句那人跟着她来到度恒面前。 度恒背靠护栏,问他:“你怎么没死” 她可是确定他们没了气才走的。
第17章 召唤者一 17 南门昌抿唇:“醒来伤口就好了” “其他人呢,死的活的”,度恒揉玩着粉团子。 她问无非是想知道情况,对她来说活了再让他们死一次就是。 “醒来时他们都有气,但我觉得你可能不想让他们出现,所以他们死了” 南门昌一脸如常地说出这话。 忽而想到个疑点,拿出一条裂开的玉放于面前,对度恒道。 “我动手时,晴天瞬变,云层叠叠似黑布,紫色天雷劈下,我能感受到有个东西很生气,但它没杀我仅是玉佩裂开” 度恒勾起玉佩,感受到上面有天道蕴气,呵,倒是遇到几个天运之人,难怪那么香,还死而复生。 天道选得孩子,没变动的情况下哪怕是修身磨性那种类型的苦孩子都不会真死。 是麻烦了点,不好杀就多杀几次,总是能死的。 至于另外三个,大概是真死了,同为天道选中的人,气运相同杀了对方夺取气运是可以的。 南门昌身上的运相对于之前多了不少,面色都红润健康了,半点没有之前病殃殃的模样。 度恒起了心思,天运可是大补的好东西,她想要。 玉佩既然拿出来给她看了,她没准备还给他,上面的蕴气可吸收且能跟龙气相抵抗。 “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见到他们,这其中也包括你,你为何没把自己解决了” 虽然那是之前的想法,现在度恒当然想看到送到她面前的大补品,但这不妨碍她说这些话。 南门昌露出小弧度的笑,“我知道,但是我更想你来动手,这样不是更好吗,或许我身上有你想要的” 他看出从拿出玉佩时,她眼中的情绪,她想要某种东西,比如那道奇怪的雷,或许它真的有意识。 他既然敢来,自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那晚解决完人,他去了躺花楼,路上遇上来找他们的人,回了家他本应忘掉一切重新恢复原来的生活。 可还是很想看到她啊,他知道她很坏,那些解释骗得只有自己。 最后南门昌明白他改变不了她,她很适应也不会为了谁去改变。 他能做的只有接受,不然能怎么办,放不下得人是他。 “你先回去,等我要杀你你再来找我” 送走南门昌,度恒招手让人上前。 婢女俯身克制着距离,太近她怕发红的身体会被看到。 “他家族势力怎么样,跟他家关系近的另外三个势力呢” 婢女:“很强大,他们四家势力在朝中持平,如同鼎的四角,少一个都会发生大变动” 度恒放开粉团子,看来是天之骄子类型的天运之子。 “其他三家痛失子嗣想必无处发泄,你去找人在他们必经之路让人去说是因为南门昌他们孩子才死的” “是” —— 离开皇宫,回到南门府内。 南门昌立于桌前,桌上摆放着一个黑木盒子,一个倚靠着木盒的布偶,还有封在玻璃中保护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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