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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显然已经是在暴怒的边缘了。 大太监德全公公想服从皇帝的命令，但他对上了白菟菟那双泪汪汪还充满执着和恳求的大眼睛，一时间愣是下不去手。 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那个被下人欺负的痴傻女孩，再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明不再痴傻的白菟菟。 德全心里突然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大声说道。 “皇上！请听奴才说道说道！” 德全公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上，冷宫这位公主在三年多以前出生就痴傻，这几年了公主和琳妃娘娘也一直都被下人欺负！ 但公主她现在不傻了！若公主不是皇上的女儿，不是皇家的血脉的话，绝对不会突然恢复聪明的！ 还请皇上明察！当年的事情.......” “够了！” 皇帝一声怒吼，打断了德全公公的话。 “德全，你现在胆子大了！居然敢违背朕的意思！来人！把德全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皇帝一声令下，从门外顿时进来了几个侍卫作势就要把德全拉出去。 抱着皇帝小腿的白菟菟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替她说话，看着替自己说话的德全公公就要被侍卫拉出去打板子了。 她当即着急地奶声奶气地吼了一声。 “住手！” 因为皇帝是站在案桌后，案桌刚好把抱着他腿的白菟菟给挡住了。 所以侍卫们只听到了声音，没有看到人，一时间还真就停下了动作。 皇帝一怒，握紧了拳头弯腰就要把白菟菟给揪起来。 但白菟菟趁着皇帝弯腰，手脚并用像只灵活的小兔子一样三两下就爬到了皇帝的怀里，两只小手臂牢牢地抱着皇帝的脖颈。 “爹爹！公公是好银！您不要打公公！爹爹，到底要怎样您才相信菟儿是您哒女鹅？亲生哒那种？！菟儿可以向爹爹证明哒！！” 白菟菟皱巴着小脸严肃地扯着小奶音在皇帝耳边大声问道。 就像是因为皇帝几次的对她不相信而有些生气了一样。
第21章 菟儿不怕爹爹 皇帝的耳边被小奶音吵得耳朵疼，他怀里猝不及防被一个小团子占领了，一瞬间他鼻息里满是香甜的奶香味。 他不习惯地拧起了眉头。 但闻着这股奶香味，他心里的愤怒和烦躁，似乎隐隐平静了下来。 皇帝对白菟菟的大胆感到疑惑的同时，也对自己居然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没有让人立刻将眼前这个小团子拉出去而感到懊恼。 “你不怕朕？！” 皇帝知道他的名声有多差，也知道所有人都很害怕他，甚至恨不得杀了他！ 但是眼前这个小团子从见到他就一直爹爹爹爹地喊着他。 现在甚至胆大包天地爬到了他的怀里。 若是她真的是他的女儿就好了。 可惜....... 皇帝闭了闭眼，眼前再次闪现出了几年前那不堪的一幕。 被心爱的宠妃背叛的心痛和对宠妃的女儿却不是自己的女儿的惋惜让皇帝心里烦躁的同时也升起了戾气。 他的眼眸渐渐变得猩红了起来，青筋暴起而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了白菟菟的小背脊，慢慢地往那脆弱的脖颈攀去....... “爹爹是菟儿哒爹爹，菟儿不怕爹爹！” 白菟菟像是没有注意到皇帝的不对劲，弯着眉眼奶呼呼地说着。 她大着胆子凑近皇帝，软绵的小脸蹭了蹭皇帝的脸颊。 柔软软绵的陌生触感让皇帝一愣，快要落在白菟菟脖颈的大手最后落在了她的小肩膀上。 “爹爹，要怎么样您才相信菟儿是您哒女鹅？娘亲也真的哒没有对不起爹爹哒！爹爹您不能相信娘亲和菟儿嘛？” 白菟菟的脸脸贴着皇帝的脸颊，皱巴着小脸嘟囔着。 皇帝心里的戾气再次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以往他在暴怒而烦躁的状态下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地去下令杀人。 但今天，怀里的这个小团子却两次让他的内心平静了下来。 难道...... 这个脏兮兮的小团子是他的解药？！ 皇帝伸手把白菟菟从自己的怀里拉开，拎着她的衣领子把拎在了半空中。 白菟菟只是两只小手放松了一下就被皇帝扯开了，她不开心地撅起了小嘴。 “爹爹，您不想要菟儿抱抱嘛？您还是不相信菟儿嘛？” 皇帝想开口说什么，但他突然看到了还站在高台下，像是在看热闹一般的大臣，不悦地拧起了眉头。 “除了德全，其他人都退下。” “是！” 在场的几人应下，其中最数那个大臣离开得最快。 本来他就因为目睹了眼前这不得了的一幕而心惊胆战，生怕下一个被暴君处死的人就是他。 现在暴君允许他离开，他更是迫不及待地就离开了。 很快御书房里就只剩下了皇帝，白菟菟和德全公公。 德全公公知道刚才算是白菟菟救了他，一时间他看着白菟菟的眼神里都透着慈爱。 “爹爹，您放菟儿下来，介样很难受哒！” 白菟菟在半空中扑腾着两条小短腿，努力地想挣脱开皇帝。 皇帝没说什么，只是依言把白菟菟放在了地上。 白菟菟双脚落了地，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
第22章 果然是他的解药！ 又伸着两只小手臂一把抱住了皇帝的小腿，生怕皇帝会趁机把她给扔出去。 皇帝坐下了身来，白菟菟见状动作利索地爬到了皇帝的怀里坐着。 皇帝鼻息间涌上了香甜的奶香味，让他的心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他揉了揉眉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皇帝没有说话，德全公公自然也不敢说话。 御书房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白菟菟坐在皇帝怀里，仰着小脑袋看了看皇帝眉头紧锁思索的样子。 她大概是不想打扰在思考事情的爹爹，就从皇帝怀里跳了下来，屁颠屁颠地走到了德全公公的跟前。 “公公，刚才谢谢你帮菟儿说话！” 白菟菟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道谢。 “哎哟！这可使不得！小公主不用对老奴道谢的！” 德全公公现在回想起先前自己居然为了眼前这个小女孩违背皇上的命令，顿时只觉得后背发凉。 二十大板要是砸下去，他这条老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德全，你把你之前想要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皇帝突然开口，德全公公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老奴刚才是鬼迷心窍才违背了皇上的命令！老奴任凭皇上处置！” 德全公公跪在地上抖得跟个筛子一样。 皇帝看着德全公公那样，心里又开始烦躁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长臂一伸把白菟菟拉过来抱在怀里埋首在她的脖颈处像瘾君子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奶香味很快就驱散了皇帝心里的躁意。 皇帝现在无比地确定，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小团子果然是他的解药！！ 皇帝还有些泛红的眼眸中浮现出了欣喜。 这一刻，他不想去管眼前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宠妃给他戴了绿帽子之后的产物。 他只想把他的解药留在他身边！ “德全，你仔细把你知道的关于冷宫和这个孩子的事情通通都说出来！” 皇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德全公公终于后知后觉皇帝说的这话是认真的。 便有些紧张地把他之前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闻言，皇帝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你说，这个小团子出生就是痴傻的？后来突然就变聪明了？” 皇帝自从几年前把琳妃打入了冷宫之后，就没有再关注过冷宫那里的消息了。 他知道琳妃怀了孕，但他以为孩子是那个侍卫的，所以之后更是眼不见心不烦的不再理会冷宫发生的任何事情。 “是，老奴对冷宫的事情其实了解得也并不多，只是碰巧看到过痴傻的小公主被太监和宫女欺负......” 德全公公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 毕竟当时他可是在袖手旁观的，现在皇上该不会要秋后算账吧？！ 被太监和宫女欺负？！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但也掩盖不了那双透亮，绽放着光芒的大眼睛的小团子，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即使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她也是他妃子生下的女儿！
第23章 他们会捡小石头砸菟儿 是在皇宫里生下的孩子！ 可这孩子却从小一直被人欺负！ 果然是因为他之前对冷宫不管不顾才让那些狗奴才放肆起来了吗？！ 皇帝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他既因为白菟菟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而感到失望和愤怒。 也因为白菟菟是可以缓解他情绪的良药而感到庆幸和欣喜。 两种情绪萦绕在皇帝的心里，让他此时的神情看起来有几分可怖，甚至是浑身都散发出来了阴沉沉的气息。 跪在地上的德全公公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处于这种情绪下的皇上一定会杀人的！ 可现在御御书房里就只有他和小公主在！ 小公主虽然不是皇上的亲女儿，但刚才看皇上的样子，皇上应该是对小公主有几分心软的！ 所以皇上肯定是不会杀小公主的！ 那.....那皇上就只能杀他来出气了！！ 思及此，德全公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更是有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就在御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德全公公以为皇帝马上就要下令杀了他的时候。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冲散了这压抑的氛围。 “爹爹，菟儿悄悄跟您说哦，菟儿在家里哒墙角挖了一个洞。 以前菟儿还傻哒时候就会从狗洞里钻出去寄几玩儿，但是菟儿会遇到外面哒银。 那些银应该是认识菟儿，他们见到菟儿就会说菟儿是野种，是傻子，还会捡小石头砸菟儿。 那个时候菟儿还傻，傻乎乎哒不几道躲起来，每次菟儿出去再回家都会带着一身哒伤回去。 娘亲看到菟儿可心疼了，一直在哭，可是菟儿傻傻哒不几道要安慰娘亲。 不过现在菟儿变聪明啦！菟儿想起来了以前哒事情，也几道了这些年娘亲养菟儿很辛苦。 外面哒银骂菟儿，也骂娘亲，但菟儿几道娘亲是无辜的，娘亲没有做过对不起爹爹哒事情！ 菟儿也真哒是爹爹亲生哒女鹅！爹爹您可以相信菟儿和娘亲嘛？对啦爹爹，您想几道菟儿是肿么突然变聪明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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