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佼者小队在分头行动中出了岔子。 陈潇摔下悬崖,千钧一发之际严潍攥住她,可他的右手脱臼用不上了,于是他也跌在悬崖边,用仅剩的那只手死死拉扯着陈潇,整个人摇摇欲坠。 崖底是火海,火焰的高温隔着几十米都烫人。 陈潇边仰头看他,边摸索石壁上有无凸起的石块,好借力翻上去,可石壁光溜溜的就像被雨水打磨多年后的鹅卵石。严潍的汗滴在她脸颊上,烫得叫人不安。 陈潇发觉他开始撑不住了。 她拍他的手:“别管我,能活一个是一个。” “闭嘴。”严潍言简意赅。 “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犟?”陈潇想起雪山的事,怒上心头,“我无亲无故的,死了也没人太在乎,你不同,你有严阿姨……” “闭嘴!”严潍用力把她往上拉。 但他体力几乎已经全耗尽了,只勉强撑着不昏厥过去。 严潍的身体又往悬崖外滑了点。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大口地喘气,“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啊?!” “我不会死,放开我。”陈潇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她覆上严潍的手,安抚性地抚摸,“听着,我神智还够清晰,我能自救,我跟你保证,绝不让你蒙污。但你,严潍,你已经快使不上力了,我们一起往下掉的话,你只会拖我后腿。” “不是那样的……”严潍低声说,陈潇看见他的眼睛,被抹上尘埃似的,然后他咬牙切齿起来,卯足了劲呵斥,“你当我是傻子么?别说废话了,坚持住!坚持到他们来,快了,一定快了!” 他像是在同陈潇说,更想是在同自己说。 可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落石砸在他背上,他终于彻底滑出悬崖。 在严潍与自己同时坠落的那一刻,陈潇做出了决定。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严潍往上甩。 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严潍被抛回悬崖边上,擦着石地滚动,他浑身都磨破了皮,淌出鲜血来。 严潍反应过来,立刻支起身子,望向悬崖底下。 他看见陈潇直直落进火海里,顷刻间被火舌吞没。 什么也不剩下。 严潍发疯一样地喊她的名字,什么回应也没能得到。 那是往后很多年里,陈潇给他的最后一眼,他常常梦见这最后一眼,陈潇和他说着话,说着说着身上烧起来,严潍拼命地去扑她身上的火,被烫得皮肤发痛,心口也发痛,痛得他想死,可无济于事,陈潇被烧成灰烬,风一过,他跟前空荡荡的。 队员找来时,地上横七八竖堆叠着被活捉的人。严潍颓然地坐在悬崖边,垂着头,浑身脏污狼狈。 严潍小队里恰巧有陈潇的朋友,她们几个负责简单的收尾活计。 其中与陈潇最交好的清点完战俘,惊诧地握住严潍的肩:“一个也没逃掉,你们完成得未免太好了……” 严潍只是呆滞地看着悬崖。 女孩终于意识到什么,问:“陈潇呢?” 严潍终于转头看向她,他的瞳孔灰败无光,脸和嘴唇都惨白。 她愣了愣,落下泪来,哭了一会儿她用力把脸擦干净,抽抽鼻子:“……节哀顺变。” 严潍忽然站起来,揪住她衣领,嘶哑地吼道:“哭什么?她没有死!她说过她即使掉下去也不会死的,她答应过我的!你怎么能诅咒她!” 女孩被他吓呆了,看了许久他脸上湿漉漉的,混着血的泪痕,再看悬崖,崖底仍是熊熊大火。 “你们没找见她尸体,谁也没凭据说她死了,”严潍摇摇晃晃地寻下山的路,“我去找,不会找着的,她没死。” “严潍,你不清醒了,你得……”女孩想拦住他。 严潍忽然恶狠狠地瞪她,呲着牙,红着眼睛。那么狠厉绝望,像被逼到绝境的狼,谁敢再碰一碰他的逆鳞,他就把那人撕碎。 女孩瑟瑟地缩回手,许久后,她轻声问:“你是……喜欢她么?” 严潍愣了,他的眼泪落下来,痛得厉害般发抖:“是啊,我喜欢她,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把感情压抑得太久,仿佛锁住洪水的石门,凿出一个口后那些被藏匿的爱恨不得涌出去埋葬他自己。 “我喜欢她,我喜欢陈潇,我好喜欢她,好喜欢。”他重复着。 可如今严潍就算说上一千次,一万次,他要告诉的人也没法听见了。 “我们已经派人下去找陈潇了,你等一等,千万别擅动,陈潇不会想看到你又受什么伤,出什么事的,这样她回来也会觉得愧疚不是?”女孩说。 严潍慢慢地,慢慢地蹲下,他抱住膝盖,最后把脸埋进膝盖里。 他想,如果我告诉她就好了。 不在乎什么脸面,不在乎什么尊严,不在乎什么被拒绝被躲避,如果能告诉她,我爱她,该多好啊。告诉她我有多么喜欢她,多少次在背后看着她,想要抚摸她的红发,抚摸她的眼睑,即使为她去死也没有关系。 他想了许多年,从十五岁到三十多。 严潍惊醒,他缓过头昏和心悸,环顾四周。床头灯昏黄温暖,窗外在下大雪。 陈潇站在窗边,酒红的头发披到肩背,似柔软的绸缎。她听见声音,回过头。 她的鼻子很高,五官秀气却也深邃,虽仍能看出年少时的模样,到底与年少时大相径庭。只有那双眼睛,永远明亮漂亮。 “醒了?”她走过来,抚摸他的脸,“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她的手指划过严潍嘴唇。 严潍尝到了苦涩的咸味。 ---- 终于暂时结束回忆啦!!!!! 没搞到少年狐狸很遗憾,等我想个办法搞他一搞 然后就是这个新界面实在太丑啦……
第12章 交换 我低头,用额头碰严潍的额头:“还好烧退了,喂你吃药特难。” 我松了口气。想想早上这家伙昏睡时牙关死活咬着的样子,看起来脆弱得碰一碰就能碰碎了,药灌不下去,急得我差点儿没从他手机里找哪个号码把他带去医院。 严潍闭上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只是无声地哭。 “严潍?”我叫他。 他还是不说话。 他这样,我哪知道他究竟哪不舒服,是头晕,还是胃疼,这家伙有什么病啊痛啊都是死撑着的。我立刻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抱在怀里哄。 “怎么了?严潍。怎么了?”我吻他的脸,希望他能好受点,“有什么你得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啊。” 他睁开眼睛,我看见星星点点的流光在他瞳孔里晃动,他抓住我的手腕,低下头。 “我喜欢你。”他说。 我愣了愣,点头:“我知道啊?” “很多话我都还没能亲口说过。”严潍的声音发着颤,他说得很急促,“我真的好喜欢你,陈潇。” 我望着他,他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濒临崩溃。 “从很早之前……很早之前,你冲进火海里就开始了,很热,很耀眼。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我只是想让你注意我,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你说你喜欢老师,我才什么也不说,明知你心里有人,还死乞白赖去求那么点儿施舍来的感情,我……我不能……”他的额头抵在我肩上,“所以我想明白了,我不用你喜欢我,我只要你活着,你过得好,看见你开心,我也好开心。”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又要回到那件事上了。我明白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话,正因为是真话,他才会痛苦成这个样子。 他亲手把他的十几年来最大的愿望给掐死了。 “可是我喜欢你啊,比喜欢任何人都喜欢你。”我把他从怀里捞出来,捧住他的脸,“严潍,你是不是还有很多要对我说的,慢慢说,今天说一点,明天说一点,你想,我们俩的一辈子还长着呢。” 严潍愕然地看着我,嘴唇哆嗦。 我猛地吻上去,撬开他的牙齿,舔他的舌尖,把他亲到浑身发软后转而去亲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颈项,把他的眼泪全吞到肚里。然后手探进他裤子。 “呜……”严潍哭喘了一声,边发颤边用额头蹭我的发顶,“陈潇,陈潇……” 我数次摸索,好歹是对怎么让这小东西哭个不停有了点儿心得,我用指甲刮擦马眼,两根手指揉弄囊袋。 严潍小声地呻吟,他说慢点,慢点,边低下头讨我的吻,小心地亲一下,又亲一下。 我褪下他的裤子,露出精神抖擞的阴茎。 严潍别开脸,整个人泛出一层淡淡的粉。 这一瞬间很寂静,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严潍也没有,于是我听见咚咚咚的,严潍胸腔里敲响的跳动声,那么急促。 我忽然心里一酸,叹了口气。 “好傻啊,严潍。”我轻声说,“你真的好傻啊。” 他迷茫地看向我,迷茫地歪歪脑袋,然后他呆住了,惊诧使他没能马上做出反应。 因为我含住了他的阴茎。 他这东西份量不小,但大概是从没用过的,干净白皙,我半点腥味也没尝着,反而有股淡淡的皂角香。 等严潍反应过来,不出所料地拼命把我往外推:“不行,很脏的。陈潇!你别……” 他的力道软绵绵的,不敢用力,也用不上力,我只吮一吮龟头,他就什么也说不出了,整个人软在被褥上,像一滩春水。 “放松,都交给我就好。”我摸摸他的腰,又舔了舔囊袋,眨眨眼,“我的宝贝老公怎么会脏呢?” 严潍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我顺着阴茎上的青筋舔弄,细细的,带着哭腔的吟哦便会从枕头里飘出来。 我尽力把他伺候得舒爽,疼他,爱他。侍弄了十分钟不到,严潍的腿根都抖得厉害,他咬着手指,爽得蜷缩起身子。忽然严潍浑身都绷紧了,我顺势啜上那么一口,精液全射进我嘴里。 严潍望着天花板,浑身潮红,跟他说话也听不见,推他也没反应,擦过眼泪的脸又变得潮湿。 我俯下身去亲他,越亲越觉得宝贝。 好一会儿严潍的眼珠子才转动起来,看向我。我张开嘴,露出嘴里还含着的精液,指了指。 严潍的血色迅速从脸上褪下去。 我心里好累,于是迅雷不及掩耳地把精液全都吞了下去。 “不能……!”严潍想从我嘴里把它们再抢救出来。 我舔去嘴唇下方的,再咽了一次。 严潍的手顿在半空,他的脸更白了:“对不起,对不……” “舒服么?”我打断他,在他脸上轻轻咬了口,“老婆伺候得你舒服不舒服?” 严潍犹豫着要不要回答,最后还是同我交颈磨鬓:“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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