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可好看了,真的。我发誓没骗你。”我举起手,笑道,“小的时候,就是刚入编那一阵,我挺在意你的,你那么优秀,那么聪明,是我特别想要超越的人。虽然你说我耀眼,但是严潍,一直以来,真正耀眼的都是你。” 严潍愣了,许久,他问:“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交换。”我说,“你告诉了我你心里想的,我也得告诉你我的事。” 严潍就这么看着我,我们一言不发地四目相对了很久。然后他靠过来,把头埋进我颈窝里。 “陈潇,亲一下。”他的声音轻得我几乎听不见。 我从善如流,立刻在他脸上亲了五六下,发出黏腻的啵声。 腻完了,我站起来,从床底拖出个纸箱子,扒拉几下拿出条假阴茎内裤,肉色仿真的硅胶阴茎上布满了凸起的颗粒。 “来,交换。”我抚摸严潍的脸,“轮到你了,严潍,舔湿它,自慰给我看。” 我戴好假阴茎,端坐在椅子上,椅子挨着床沿,严潍在床上跪趴下来,塌着腰,臀部翘得很高,一手握住阴茎,浅尝辄止地舔弄,一手摸索到自己后穴。 他把阴茎每一寸都舔湿后含住龟头试图往口腔更深处送。他的眼睛变得迷茫,饱蕴水雾。两根手指捅进了后穴,随着吞吐的节奏抽插,臀部也摆动起来,结实漂亮的腰线弯出得叫人移不开眼的弧度。 按理那只是个假阴茎,我的腹部却生出一股快意,克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 严潍哆嗦了下,他抬头望着我,整个人泛出艳丽的红,他更卖力地伺候那根阴茎,手指找到自己后穴里的软肉,学着我揉弄,被阴茎填满的嘴唇里漏出哭泣似的声音。 等他伺候得嘴都酸了,他退出来,歪着脑袋,舔了舔柱身。他好像在等什么,可迟迟等不到。严潍急了,又去吃马眼,小声地催促:“为什么还不射?射给我,射给我……呜……陈潇。” 他情迷意乱之际,晕乎乎地把这东西当成了我的真货,所以才总给它做无用的深喉,为了让我舒坦。 我吞了口唾沫,理智变得相当脆弱。 严潍用脸去蹭湿漉漉的假肉棒,着急地弄自己肉穴里的敏感点,他的阴茎早立起来了,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快感不上不下的,他射不出来,却情动不已。 “陈潇,陈潇……呜……哈……”他抽泣,乞求我的帮助,“进来啊,操我,好不好……呜……操我,老婆……” 他求我把他操得又哭又叫,操得晕头转向,让他全身上下都能得到我的蹂躏,享用和玩弄。 我握住严潍下巴,把他翻过去,让他仰面躺在床上,而我死死压住他,用嘴唇从他嘴里掠夺津液和空气。 亲够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边抹开他射在他自己身上的精液,等他回神。 不出所料,严潍清醒些了,不敢置信地盯着我,那一瞬间他好像连呼吸都忘了。 这原本是我打算他一醒就送他的惊喜,只是他刚醒来便精神不好,只能推后。 “大哥哥。”我把沾了精液的手指塞进他嘴里,抹在他舌尖上。 我知道我现在在他眼里是什么模样的。头发才刚过肩,比他矮上许多,也细上许多圈——是十五岁的陈潇的模样。
第13章 牌位 我盯着严潍看了好一阵,诧异道:“你是严潍?长大了的严潍?” 然后握住他的脸,轻轻转动着打量:“你……变了好多呀。” 严潍呆愣地看着我。 我直起身,两膝分别挨在他身侧,跪坐着环顾四周:“这是哪?不是我家,好像也不是你家。” “是我家,你不在我身边后的家。”严潍似是跟着我,溺入了我营造的情境中,也许只是自欺欺人,或实在是执念太重,他真把我当作了十五年前的我。 他搂住我,轻轻把我往下拉,用额头抵住我的额:“总算找着你了,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很想你啊……” 我凶狠地操进他身体里,吮吸他的每一个敏感点,耳垂,嘴唇,颈项,乳头。手指在他阴茎上使出所有花样。即使他哭到呼吸都不能连贯,阴茎只会可怜兮兮地流精,好像下一刻就要在这场性爱中死去,我也不放过他。 我知道他需要这个,需要一场极粗暴的性爱,好让他那聪明的脑袋变成一团不好使的浆糊,只知道自己被操得太舒服了,太过了,浑身都变成了一碰就能高潮的敏感点,以及在身上驰骋的是最爱的女孩。这就足够了,只能去想欢愉的,而非悲伤的旧事。 我把他抱在腿上,阴茎抵进更深处,仿真的青筋碾着敏感点向里蹭。 严潍哆嗦得不轻,近乎崩溃地哭道:“别进去了!啊!啊……好深……呜……被操穿了……被……” “严潍,”我停下来,故作惊讶,“你怎么能说这么……这么……不堪入耳的话。” 严潍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我在说什么。对久别重逢的,同样三十出头的我时不会羞于表现的爱慕,在这张脸面前就如同被剥开曾故意裹得严实的冬装和里衣,赤身裸体般难堪。于是他狼狈地别开目光,一会儿后把涨得通红的脸埋进我颈窝里。 真可爱。我在心里啧啧赞叹,顺理成章地抓住他的腰往下摁到底。 我听见严潍骤然爆发的哀鸣,他在我耳边嗫嚅,说自己真的不行了,会死的。 我把他推到床上,不理会他的求饶,在他耳鬓蹭啊蹭:“但我还没射,我想射,可不可以?” 他看着我,抽泣着,半晌,急切地点头。 “射进严潍你的子宫里,也可以么?”我恳求,颠倒着阴阳和黑白,好像我真有了阴茎和精液,而他真有了子宫和卵巢。 “可以……呜……可以。”他神智不清地拥抱我,声音被情欲染得沙哑,“射给我,我要,陈潇,射给我。” “怀孕了怎么办?”我摇头,作势要抽出来,“算了。” 他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只扯住我哀求:“我要怀,怀你的孩子。” “好吧。”我把快要彻底离开肉穴的阴茎又整根捅回去,换来他的哭泣和尖叫。 我没射,我当然不会射。 倒是严潍射了,精液失禁般地淌出,他张嘴想发出什么声音,却只有一抽一抽的呼吸声。 严潍蜷缩在被褥上,一时缓不过来。 我脱下衣服,钻进被子里,替他捋顺头发,等他回神。 他缓过那股劲,看着我。 “快睡吧,严潍。”我说。 他闻言笑了笑,挨过来,蜷进我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我抚摸他的头发,忽然觉得这家伙就像个粘人的小动物。 我在锅里撒上米,加水,打算熬一锅至少能入口的粥,待会儿给严潍端上去。摁了开关后我折回卧室,却在经过楼梯间时顿了顿脚步。 里头置了矮桌,桌面分开摆放了两副牌位,又各供了两鼎香炉,几碟祭品。 一副是严夫人的,一副是老师的。 我拿了几根香,点燃。三根插在老师的香炉里,我很想说些什么,最后发觉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把剩下的三根插在严夫人牌位前。 鬼给去世的人上香,想来还挺玄妙。 这段日子我无数次经过这里,无数次想要开口问严潍,却都咽下了。 “陈潇?” 我闻声抬头,严潍正站在楼梯上。 他慢慢踱下来,脚步还有些虚晃,直到走到我身边,给两副牌位都上了香:“想老师了么?” “还好。”我伸手护住他手背,“小心烫。怎么不再睡会儿?” “没事,睡饱了,再睡得头疼。”他转身往厨房走,“你熬粥?” “嗯,还没熟呢。”我想他不大愿意谈起这些事,便犹豫了一会儿,犹豫完,我还是要问,我捉住他手臂,“牌位是什么时候摆的?” 严潍回头:“……你说我妈?” “对。”我点头,“阿姨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折回来,立在严夫人的牌位前,脚步轻得像是怕吵着了谁的安睡:“你跌下火海后没多久的事。” “因为什么?”我想从背后撑住他,可他的腰背挺得笔直。 “帮了不该帮的人,就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被报复了。我在牢里的时候,妈妈车祸的消息传过来,我都没能回来看看。” “他还活着么?”我低头瞧自己的手,手上每一寸皮肤都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活着的话,就把他请到家里来。” “死了。我给他泼了脏水,把他送上刑场,行刑前我还折磨了他好一顿,很过瘾。我最开始从政的身份,就是从他手里拿来的。”严潍说,“算了,还提来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 他说得干净利落,淡淡的,事不关己似的。可我能想得到那一刻他得痛苦成什么样子,就是现在,旧事重提,我猜他依旧难过得很,他生命里重要的人,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失去。他那么惯回隐藏情绪的,大概从前别人提起我,说“陈潇的事,节哀顺变”之类的话,他也是同现在一样,笑一笑,吐一口烟,很轻的说上一句,都过去了,提什么。 我想抱抱他,摸摸他的脸,也就这么做了,啪地贴在他背上,手伸到他脸颊乱蹭。 “陈潇?!”严潍一惊,转头要看我。 我把他的脑袋又扭了回去。 “陈潇?”严潍又叫了一声。 “干嘛?”我从他背后探出头,恶狠狠道,“不让抱还是不让摸?” “没不让。就是为什么突然……?” “因为我爱你啊。”我愤愤地在他背上咬了口。 于是严潍彻底安静了,随我怎么动手动脚,仿佛“我爱你”这三个字是把世上最特别的钥匙,握着这把钥匙,我便可以从他那儿索取一切。
第14章 过去:狐狸 严潍从三月被关到了六月,美曰其名观察。和夏风前后脚一道吹来的是老师和母亲的死讯。 严潍低着头,散乱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来送消息的同学看不清他的神色,听不见他的声音,不安地瑟缩了一下,转身要走。 严潍的手忽然伸出监禁室的窗户,揪住了他的领子:“州指挥长做的,是么。” 严潍的声音淡得叫人不安。 男人急忙比出噤声的手势:“别说!别说!那可是权贵!” “老师呢?谁杀了他?” “我只知道些内情。”他说,“现在还在查,我估摸着是查不出的,他是最强啊……可听说那人在他心脏里烧穿了个洞。” 严潍没有放开他,男人顾忌着同学之情也没甩开,只是看着严潍抬起头仰望白炽灯。灯光落在他的面庞上,落进他的眼睛里,化成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芒刺。 “谢谢。”严潍说,“我记得他孩子跟我在同一期吧,帮我稍稍散布,就说我在监禁室里辱骂他父母,骂得难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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