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月后的一天,那些歹徒将江月带到了一家酒楼,恰逢白沐澜路过。白沐澜与江月相识已久,对她的气息极为熟悉,当下便察觉出了异样。他毫不犹豫地冲进酒楼,将江月从那群歹徒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白沐澜将江月紧紧地抱在怀中,却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惊恐万分。那一刻,白沐澜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平日里坚强无比、让人敬畏的女子,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的心中满是怜惜与心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这个重要的人。 “没事了,别怕,我来了。”白沐澜轻声安慰着,声音温柔而坚定。 江月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点着头,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白沐澜小心翼翼地将江月抱回住处,轻轻地放在床上。然而,江月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突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用力推开白沐澜,蜷缩到了床角,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声音颤抖地呢喃着:“别碰我,别碰我……” 白沐澜的心猛地一揪,看着江月如此惊恐的模样,他的心中满是自责与懊悔。他慢慢地靠近江月,轻声说道:“小月,别怕,我是白沐澜,你的沐澜姐姐。” 江月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白沐澜,过了许久,才微微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轻轻地笑了笑,便不再言语。 白沐澜微微松了口气,轻声问道:“你饿了吗?” 江月眨了眨眼睛,眼中没有一丝神采,轻声说道:“啊?好像有点吧……” 白沐澜心中明白,江月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点破为好。 吃过饭后,江月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看起来也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神采。白沐澜见状,心中也稍稍宽慰了一些。然而,仅仅两天后,当白沐澜回到住处时,却发现江月已经不辞而别,只留下了空荡荡的房间和无尽的牵挂。 那一段痛苦的回忆,仿佛就此被尘封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 …… 无名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湿透了衣衫,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窗外,夜色依旧深沉,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剧烈的心跳声。 暗邪也被无名的动静惊醒,他睡眼惺忪地转过头,看着无名苍白的脸色和惊恐的眼神,顿时清醒了过来。他坐起身,轻轻地将手放在无名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轻声问道:“阿名,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无名微微点头,没有说话,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恐惧。 暗邪心中一动,他猜到无名的噩梦或许与沈钰有关。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无名揽入怀中,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不要害怕。今天想吃什么?吃饱了,就不会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无名靠在暗邪的肩膀上,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想喝酒。” 暗邪微微皱眉,低头看着无名,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他轻轻地将手放在无名的腹部,轻声说道:“阿名,说好不喝酒的,小宝宝会难受的。” 无名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他握住暗邪的手腕,微微一笑,说道:“逗你的,快去做饭吧,什么都行。” 暗邪见无名恢复了些许往日的俏皮,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去准备早饭。 无名起身,来到屋外的院子里。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冷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无名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剑招凌厉,寒光闪烁之间,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世人皆赞他天赋异禀,十五岁便斩杀妖皇级别的强者,十七岁称霸比武台,弱冠之年便已难逢敌手。然而,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与困苦,又有谁能知晓呢?无数个日夜的刻苦修炼,闻鸡起舞,寒来暑往,从未间断。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唯有他自己心中清楚。正是这十余年如一日的坚持与毅力,才成就了如今的他,让他站在了强者之巅。 用过饭后,暗邪看着无名,犹豫了一下,说道:“阿名,为了孩子着想,你还是变回江月的样子吧。” 无名微微点头,身形一闪,片刻之后,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她杏眼含情,琼鼻挺秀,栗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肌肤胜雪,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集世间女子的所有美貌于一身。然而,她那完美无瑕的肌肤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刀伤、剑痕,还有一些奇怪的伤口,深浅不一,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她曾经遭受的苦难与折磨。 暗邪不禁看得呆了,他见过无数美女,但眼前的江月,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风情,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心神荡漾,甘愿沉沦。 江月察觉到暗邪的目光,心中不禁一慌。曾经的惨痛经历让她对男人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与抗拒,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在暗邪眼前晃了晃,轻声唤道:“暗邪,暗邪……” 暗邪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哎呀,我失态了。” 江月微微一笑,说道:“没事,这里又没有别人。” 暗邪低下头,小声嘟囔道:“沈钰那家伙,真是好福气。”说完,他抬起头,看着江月,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江月的脸色微微一变,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可以。” 暗邪不死心,拉着江月的袖子,撒娇道:“就一下嘛,人家只是想亲亲美人。” 江月看着暗邪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她握住暗邪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上,扬起手,作势要打他,笑道:“暗邪,你再这样,我可真的要打你了。” 17. 分别,新的重聚,小鱼儿 时光如白……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三个月的光阴悄然溜走。在这期间,无名亲眼目睹了那孩子令人惊叹的成长蜕变,从一个起初行事莽撞、不讲道理的小混混,逐渐成长为如今心怀正义、行侠仗义的正人君子。每一次看到那孩子的变化,无名的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与喜悦之情,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满足感,仿佛自己亲手浇灌的幼苗,终于绽放出了绚烂的花朵。然而,与此同时,无名的心中也清楚地知晓,离别的时刻正一步步地逼近,就像那即将落山的夕阳,虽美丽却带着几分伤感。毕竟,他无名只是这茫茫天地间的一介散修,又有何资格、何立场将身为魔尊的暗邪长久地留在自己身边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但却略带清冷的日子里,无名神色凝重地找到了暗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坚定,缓缓说道:“暗邪,你我相识相伴,至今已将近一年的时光了。如今,我想,也许是时候让你回到魔族去了。” 暗邪闻言,瞬间呆立在原地,那一双独特的一黑一红的眼珠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他直直地盯着无名,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无名抬头望向天空,避开了暗邪那炽热而又迷茫的目光,神色严肃地说道:“如今的人族愈发骄横跋扈,气焰嚣张得近乎肆无忌惮,他们对魔族的打压与欺凌也越发变本加厉。我虽有心,却只是一介散修,人微言轻,实在无力去干涉这两族之间的纷争。但你不同,你是魔族的魔尊,肩负着整个魔族的兴衰荣辱,有些事情,你责无旁贷,必须去管。”说着,无名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暗邪的肩膀,像是在传递着某种力量与决心。随后,他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地替暗邪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服,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暗邪那逐渐泛红的眼圈,心中猛地一痛,但还是狠下心来,继续说道:“好了,听阿名一句劝吧。你放心离开,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无论何时,只要你想念我,随时都可以回到这里来找我,我会一直在这里,默默地等待着你。” 话音刚落,暗邪突然向前迈出半步,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无名,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喃喃地说道:“阿名,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觉得我烦,不想再理我了?”他的肩膀轻轻地耸动着,那压抑的抽泣声仿佛一把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无名的心。 无名从未料到,与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大男孩分别,竟会让自己如此难受。一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身边那些为数不多的好友,也皆是性格洒脱不羁之人,每次分别时,都是挥一挥衣袖,不带一丝眷恋。然而,此刻的暗邪,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牵挂与不舍。他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暗邪的脊背,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他一丝安慰。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无名轻声说道:“暗邪,你要知道,今日的分别,是为了日后更美好的重逢。我坚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当我们在茫茫人海中再次相遇时,依然能够像如今这般,把酒言欢,共论茶道,让我们的青锋宝剑再次相互辉映。” 就这样,在无名的一番劝说下,暗邪带着满心的不舍与眷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无名望着暗邪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内,准备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然而,世事总是难以预料。就在无名刚刚放松下来,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寂静。紧接着,一个稚嫩的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请问,暗邪哥哥是在这个房间里吗?” 无名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疑惑,暗自思忖道:按照常理来说,暗邪此刻应该已经抵达魔族了,怎么还会有人来这里找他呢?想到这里,无名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拿起了靠在墙边的长剑,紧紧地握在手中。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觉得,来者恐怕不善。 无名慢慢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同时大声回答道:“暗邪不在,他今早已经离开了。你若要找他,就去魔族吧。”他心想,如果能这样轻易地打发走门外的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门外的人听到无名的回答,轻轻地惊叹了一声,随后,那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啊,没事没事,其实我是来找你的。”顿了顿,那声音又接着说道:“暗邪哥哥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所以特意让我来照顾你。” 听到这样的解释,无名微微挑起了眉毛,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地打开了门。毕竟,这样的事情听起来,确实像是暗邪会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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