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得意地从我面前扭着屁股走过去,我登时把给她买的那份奶茶,摔在她白花花的胸脯上。 奶奶的,请你的奶喝奶! 第6章 闹剧 奶茶撒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今天这一架避免不了。 女生打架无非是抓、挠、扣、扯、薅头发,我麦当锤还有必杀技——铁拳和肘击。 林妙一个天天吃蔬菜沙拉、追求白幼瘦的女生岂是我的对手。 只是我没想到她这么弱鸡,一肘打在她肩上,愣是给她干趴下,还把鼻子磕的哗哗流血。 现在宿舍除了我和林妙,只剩何丽和张琼两个舍友,好友死党彭菲和陈笑不知干嘛去了。 我的速度太快,何丽和张琼没来得及拦住,愣了数秒,才忙上前把地上的林妙扶起来。 林妙急了眼,挣脱两人的束缚,一把扯住我的头发。 我左后两面是墙,右边是床位,无路可退,才给了她得逞的机会。 “乐小麦!我今天要杀了你!” 林妙一手捂着鼻子,血从手指缝流出来,落在被奶茶浸染的吊带裙和地板上,一手扯着我的头发,凶神恶煞地大喊大叫。 我被她抓着头发,仰面厉声警告道:“松手!你不松手我不客气了啊!” “我松你妈了个!我看看你怎么不客气!老娘今天不弄死你,不姓林!你个穷酸贱货!” 林妙得寸进尺,一手扯我头发,一手朝我面门挥过来,长指甲划在我脸上,顿时出现道血口。 “哎呀,你们别打了,这么多年同学舍友,这是干什么啊!” “是啊,大家都互让一步,妙妙你把手松开,小麦都给你带奶茶回来了,你别这样!” “老娘才不稀罕喝她的奶茶!平时抠抠嗦嗦,今天这么大方,还出去了这么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这是卖的钱……” 脸上火辣辣的疼,见她越来越嚣张,口出恶言污秽之语,我气的直接甩了个她一记耳光,没等她反应过来,又给了她下巴一拳。 林妙的头好巧不巧磕在宿舍床的护栏上,她疼地放开手,捂着脑袋大叫。 “嘴巴放干净点!”我懒的看她表演,从犄角旮旯钻出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吗?” “小麦,你少说两句!”舍友何丽皱眉呵斥我,“妙妙好像真不舒服……” 刚才一直大叫的林妙突然声音小了,身上还有点抽搐,嘴里哼哼唧唧。 我见惯了她两面三刀,多种嘴脸的样子,知道她善于表演,装可怜,可看到她这样,心里不免发虚。 不会真磕出什么好歹吧…… “我打120。”我惶恐地掏出手机,手指有点哆嗦。 老天爷,你不会在玩我吧! 我刚找到份好工作,马上开启美丽人生,现在又要把我打入谷底?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 何丽和张琼架起林妙,对我说道:“你先别打,我们带她先去医务室,有情况我再给你打电话。” 医务室就在我们宿舍楼下,只有两分钟的路程。 我不安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何丽指了指我的脸:“你先收拾下,万一没事你俩到时候又掐起来怎么办!” 经她提醒,脸上的口子疼得我深深皱起眉。 “那麻烦了,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我等下去找你们。” 送走了林妙三人,心还在扑腾腾乱跳。 左脸脸蛋上划开了个三公分的血痕,我对着镜子处理伤口,贴上创口贴,一边骂她一边祈祷那八婆可不能出事啊! 正打扫着卫生,彭菲和陈笑回来了。 彭菲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早上就是她主要拦着林妙的。 “怎么了?你又和林妙那贱人打起来了?”她捧着我的脸,又心疼,又义愤填膺,“怎么还破相了!那贱人就是嫉妒你长的漂亮,专往脸上招呼,妈的,她人呢!” 我躲开她的手,扯了个苦笑:“被我打进医务室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收拾完就下去,何丽她们陪着呢。” “噗……哈哈哈哈!”彭菲仰天大笑,竖起大拇指,“小麦,我就知道你吃不了亏!哈哈哈,早就该有人替老天收拾她一顿了,一天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看着就恶心。” 我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接着拖地:“她磕到头了,我怕磕出什么好歹。” “给你们买的奶茶和甜品。”我对着公共区域的桌子,努了努下巴。 彭菲递给陈笑一杯,两人不客气地用吸管戳开奶茶,啃着小蛋糕,吃瓜道:“磕哪儿了?见血没?” 陈笑撇撇嘴:“肯定没见血,要是见血,小麦早就跟过去了。” 我拍了拍床帮子:“就这儿,脑袋没见血,但鼻子磕破了,我也没用多大力,但也说不准,万一脑震荡呢。” 彭菲呸呸呸道:“林妙的演技你还不知道?你别胡思乱想,我给何丽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样?” 电话刚掏出来,何丽俩人就回来了,我忙递过奶茶,问怎么样。 “不知道她给哪个男朋友打电话,被一开豪车的接走了。”何丽面露一丝厌恶,怒喝了一大口。 “你们是没见她那样子,上一秒还破口大骂,下一秒就嘤嘤嘤,装的那叫一个惨,肯定没事,就是鼻血流的多,看着瘆人。” 呼,那就好! 我悬着的一颗心刚放下,何丽踢了下我的小腿:“小麦,你可小心啊,林妙那人心眼小,又嫉妒你,现在马上毕业,保不准打击报复,她又认识不少这个哥那个哥的,你千万当心。” “你那床铺是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她弄脏的,我和张琼还说她来着,死不承认。” 彭菲腾地从下铺座位站起来,看向上铺,骂道:“这贱人真是太恶心了!专出这种下三滥的招!” 我长出一口气,无奈道:“反正要毕业了,这段时间,我尽量避开她吧。” “对了,你工作怎么样?签了没?”彭菲关心道。 说到工作,我头上的阴霾散去,难掩开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月薪这个数,还有提成!” “一万?”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吃东西的动作顿住。 我抿着嘴笑,重重点头。 “我去,乐小麦,你找的什么工作?转身成富婆啊!富婆求包养!”彭菲抱着我的大腿,装的很可怜。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这份工作应该算保姆吧。 何丽笑道:“谁出手这么阔绰!你问问那土豪还缺不缺人手?我会做饭!” “我会洗衣!” “我会开车!” “我会暖床!” 一群人起哄大笑,很快又扯到别的话题,感慨毕业太快,工作难找什么的,我偷偷把欠彭菲的两千多块钱转给她。 她总是悄悄给我带饭,每次捉襟见肘的时候,她都能看出来,私下给我发红包,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仅存的一点尊严。 兼职发了工资,我第一时间就还她,她时收时不收,但我都记着。 关系都是双向奔赴的,没人愿意一直帮你,自己得有感恩的心。 换了床单被罩,可上面的指甲油洗不掉,我只好忍痛扔了,心里又问候了一顿林妙。 本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没想到却是一个开始。 这天晚上,我睡意恍惚中,感觉床尾站着一个小孩,灰白的皮肤,大头小身,顺着被角往上爬—— 第7章 初见 小孩看上去只有一岁大小,皮肤皲裂,嘴唇发紫,最恐怖的是一双眼睛空洞泛白。 他咧嘴笑道:“小姐姐,你可以陪我玩吗?” 除了十六岁那年的我噩梦连连,平时根本不会梦到什么妖魔鬼怪。 算命老道说我八字全阳,天生克制邪祟,一般的脏东西都不敢近我身。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我努力平息恐惧,想把它骂走,可根本开不了口。 糟了,鬼压床。 他越靠越近,爬到我的胸口,犹如千斤重锤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嘻嘻……你陪我玩嘛,妈妈都不陪我玩,她把我一个人放在冷冰冰的房间,只有零食和玩具,好无聊啊……” 我心生惶恐,很想大骂让他滚。 太姥姥说,鬼也怕恶人,越害怕脏东西越会缠着你,正气和勇气可以呵退不成器的阴魂。 可我眼前的小鬼明显已经成了气候,我又叫喊不出来,他一个劲地顺着被子往上爬。 嘭—— 就在小鬼的手要贴到我脖子的时候,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弹出去,发出凄厉的惨叫,从床上飞了下去。 这一瞬,我感觉浑身轻松,猛地睁开眼,坐起身。 我靠,头痛欲裂,满身虚汗。 “小麦你怎么了?”我缓了好久才听到下铺的关切声。 掐着太阳穴,对上站在床帮下边的四双眼睛,我茫然道:“你们不睡觉干嘛?” “当然是看看你啊!你刚才说梦话一直大声哼哼,我们都被你吓醒了!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做噩梦了?”彭菲站在床梯上,担忧道。 我晃了晃头:“刚才我被鬼压床了。” 鬼压床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就是潜意识觉醒,但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没有完全醒来。 大家都是接受科学教育的新时代大学生,不会往脏东西方面想,都关心我说是答辩压力大,和被白天林妙的事影响了心情什么的。 我点头说是,让她们都回去睡觉。 待到重新熄灯,我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指尖碰到一个粗糙的圆环——刚才是它保护的我吧。 这是十六岁连夜高烧、噩梦连连、听力突然灵敏的那年,太姥姥送给我的手镯。 看不出是何种材质,黑乎乎的,表面粗糙,刻着浅浅的纹路,像是某种图腾,又像是随意刻画的几根线条。 太姥姥也没说有什么功效,只让我随身携带,神奇的是,把她压在枕头下面后,我便高烧退去,噩梦消散,一直在我耳边低语的声音也全部消失。 由于圈口太大,带在手腕上总是滑下来,我便晚上放在枕头下面,白天放在包里,当护身符似的随身携带。 闹了这一出,我睡意不全,攥着镯子迷迷糊糊熬到天色泛白,第二天起来浑身乏力,精神萎靡。 用彭菲的话说,好像被妖精吸干了阳气。 上午又眯了一会儿,便爬起来收拾,彭菲非要给我化妆,说要我精神气色好一些,省得第一天上班被土豪雇主嫌弃。 咱现在手里也算有了点小钱,于是请她吃了顿火锅,她也没客气,喜滋滋点了好多。 彭菲家在西城,父母是事业单位,家里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工作。 我虽不是西城人,但目前留在这里,以后会经常来往,所以我俩没毕业的伤感。 饭间,她一直在痛骂林妙,并要我小心她什么的。 彭菲和我一样没心没肺,但胆子有点小,每次都是她撺掇着全宿舍一起看鬼片,结果全程捂着眼睛,属于又菜又好的那种。 有时候吓得都要和我挤一张床,一边抱着我说很有安全感,一边手不闲着,化身女色狼,在我身上上下其手。 所以昨天鬼压床的事我没同她讲,怕吓到她。 下午去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准备带回天降大豪宅中。 天色昏黄,乌云积厚,风雨欲来。 走至小区门口,天上闷雷滚滚,天幕越发昏暗,像是浑浊的黄河水即将倾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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