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头一回讲明自己如何看待与他之间的感情,且听出她话里的释然,无夷心中说不出的惊喜。 “倒是你,纠结太多,自寻烦恼。”西鹭戳了戳他的眉心:“你得学学澜生,凡事淡定从容。” 他眼里含笑,握住她的手:“除了这个,我还有其他该向他努力学习,并卖力实践的事。” 她呆呆望着他,显然没明白。 无夷浅浅一笑,突然握住她的肩,将她往床上一推,并缓缓压下身,将脸埋入她颈侧。 西鹭的身上始终有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味,混合着醇郁的酒香,令他因反复开启神道而略微疲惫的身体得到彻底的放松。 也令他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在她耳边轻唤:“鹭鹭。” 低沉的声音犹如羽毛般掠过西鹭的心尖,酥酥麻麻的。她下意识别开头,试图避开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 大概酒喝多了,脑子迷糊,偏错了方向,脸颊恰恰对着他的脸。 两人的呼吸瞬时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在其间纠缠流转。 无夷眸光一沉,几乎贴着她的唇边:“我应该去学他的如狼似虎,学他的整宿不歇。” 堂堂九天天尊,竟说出这等没羞没臊的话! 西鹭的脸面霎时就热了,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就像他方才在屋外那样,擂鼓一般要跳出胸腔。 她的目光被他的唇瓣吸引,浓烈的欲念在深沉的眸底翻涌,就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束缚…… 她宛然轻笑,倘若真要束缚自己的欲望,怎还引火上身? 她可不想像昔日那般,任由澜生掌控主动权,最后被情火烧得神志不清,被动地承受他的给予和索求。 西鹭心里属实不服,一发狠,两腿缠住他的腿,猛地爆发力量,瞬间将他反压身下,两人的位置重新调换。 她居高临下睇着他,嬉笑道:“你这未复原的身子,使得出整宿不歇的力气吗?遭得住一波又一波上头的愉悦吗?” 她眸中带着几分戏谑,唇角微微得意地上扬,似乎已手握胜局。 无夷失笑:“你当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西鹭娇软的声音故作几分无辜:“倒是你,不敢正面回答,是在怕什么呢?” 说话时,她的手也不安分,指尖摩挲他的唇角,徐徐往下滑过,最后点在他的喉结上。 感受到他浑身瞬间的紧绷,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指尖再往下,一下又一下地轻摁他的胸膛:“心跳的这么快,难不成你怕我?” 无夷呼吸一乱,声音沙哑得几乎模糊:“我怕伤到你。” 西鹭的笑意更深,她俯身附在他耳畔,低声道:“我倒想见识,如今的你有几分能耐?” 这句挑衅令他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崩裂。
第88章 她一动也不敢动,恨不得就此昏过去! 无夷单手撑在榻上,一手轻握她后颈,仰头直接吻住她的唇。 起初带着几分克制,就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样,吻得十分温柔。随着西鹭将手环住他肩头,开始主动回应,他的吻逐渐变得激烈。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在这炽热的亲吻之中。 西鹭的手指情不自禁伸进他的发间,再轻轻地攥扯,惹得他的气息更加紊乱。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身侧缓缓往下,落在腰线,忽地握住,往自己身前猝然一带,便将她搂入怀中。 他有些没控制住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 屋外的夜风再度拂过山巅,檐角的十二金盘印再次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神音入耳,本该清邪欲、消妄念,这一刻却成了拨人心弦、催人情。欲的韵律。 他已抛却理智,化身一条逮住猎物绝不松口的猛龙。略带侵占的吻,毫不留情地掠夺她口中的空气。 良久,直到察觉西鹭正‘求救’般地捶打自己,无夷才不舍地*将她松开。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肩上,正努力调整气息。 喘了片刻,他的心跳仍然剧烈,呼吸也还没完全平复。 是因她施加在自己心脉的‘锁魂钉’,情绪激动之时,心脏就会跳得又重又乱。且每跳一次,就像被什么狠狠勒紧一般,奇痛无比。 “鹭鹭……你真是我的劫数。”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强行忍痛的沙哑,还有些无可奈何。 西鹭听出他吃痛的细微抽气声,蓦然想起那‘锁魂钉’。 她将手搭在他肩膀,轻轻推开他,视线落在他的胸膛。 只见心脏的正上位置隐约可见一抹肉色印记,那是当初澜生挖出心脏后残留的伤痕。而在旁边,有道新的伤疤,伤疤外圈有四片金色羽毛围成的咒印,便是她前几日施加的‘锁魂钉’。 倘若将陆吾的神力尽数融合,‘锁魂钉’就会自行消失。如今这咒印还在,说明陆吾的神力还有些许残余。 眼看他胸口四周的肌肤布满了冷汗,想必忍了许久。 西鹭越看越生气,气自己忘了他情绪失常会令‘锁魂钉’反噬,更气他刚才分明痛得手臂都在微微颤抖,大概怕她担心,一直忍痛不说。 她朝他肩头拍一巴掌,娇嗔道:“既然痛就停下,也不怕这‘锁魂钉’将你心脏扎个千疮百孔!” 无夷抬手拨开她肩头的一缕发丝,笑了笑:“情难自禁,如何能停下?这痛还能忍受,你不必担心。” “谁担心你!”话是这么说,她却是刀子嘴豆腐心,果断将两指压在‘锁魂钉’上,施法减除‘锁魂钉’的咒效,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四片金色羽毛在她施法下渐渐变淡,无夷紊乱的心跳才趋于稳定。 当她移开手指时,却被他握住手腕,又贴回自己胸膛。 他扬起嘴角,眼中盈满笑意:“不如暂时解除这‘锁魂钉’,今夜我们夫妻二人才好圆满。” 西鹭面颊一红,抽回手,斥道:“休想!” 她坐起身,正要下床,口里还嘀咕:“你才是胡闹,不要命了么。” 可她还没移到床边,就被无夷揽过腰,整个人一颠倒,就被他放倒在床上。 西鹭刚要挣脱,就见他忽然脱下外袍,而后倾身朝自己压下来。 她急急撑住他靠近的胸膛,试图阻止:“你别乱来,‘锁魂钉’真会要你命的!” “你将这火撩得越来越旺,却不负责灭火。真是知道我拿你没办法,对我无所欲为啊!”无夷低头在她耳边落下一记重吻,惹出她一声低呼。 直到她察觉后背一丝凉意,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解开了她的绦带,手掌已抚上她的背脊,并沿着脊骨划向肩胛。 这是钦原本体生翅的根部,最为敏感。 西鹭颤颤地握着他手臂:“你……你现在最好克制一下。” 无夷抬眸,见她眼中水光潋滟,面颊红若桃花,他唇角微勾:“我意识觉醒之后,曾对你刻意保持距离,是发现自己控制不住某种情绪,比如……对你的占有。所以你曾指责我对你冷漠,误以为我是想逃离你身边。可我从未想过逃,我时时刻刻都巴不得你将我困住。” 她蓦然睁大眼:“澜生的记忆,你都记起来了?” 他只是宠溺一笑,手掌顺势从内拨开她的衣襟,再与她十指交握:“我不会再纠结你对谁的感情更多,反正我这辈子只能困在你掌中,哪儿都不去。” 西鹭怔怔望着他,心中缺失的那块角落正被他的话渐渐填补。 “太想与你亲近,心口疼一些又如何?”他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怜惜地亲了亲,“抵不过你曾经受的挖心之苦。” 他还在为素舒的事愧疚…… 西鹭抽出手,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仰头道:“待会儿如果心口很痛,你就停下。” 听出她话里的暗示,他眼里瞬焕光彩,狂喜至极。 “好。”他答应。 * 这一宿,西鹭领略了什么叫——明目张胆的骗子! 他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全用来折腾她。任凭她拍打掉泪,他越战越猛。 分明心窝疼得冷汗淋漓,却铆足了劲要将她吃个彻底。 * 后半夜,屋内烛火未熄,榻上炽火依旧。 暖黄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一幅暧昧旖旎的剪影。 “无夷……”她招架不住他释放的爱意,想叫他缓一下,却被他含住唇,尾音消弭在彼此纠缠的呼吸里。 烛光在她琉璃似的泪眼中变得破碎而凌乱,映着他勾人心魂的幽深眸子。 * 直到晨曦从窗格里透进来,恰恰笼住散开在地上的衣裳,榻间归于平静。 西鹭的气力已被他耗尽,最后的颤栗令她虚脱无力,很快睡去。 她的指尖还缠着他衣服扯落的束带,另一端缠在他的臂膀上。 “怕我跑了?”无夷低笑,手臂揽过她的腰,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她圈在身前。 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间,亲昵摩挲。 “鹭鹭。”唤她名字时,他的声音总不自觉带着几分溺爱,“你可知龙族求偶,为延续后代,需奋战三天三夜。” 刚巧清醒了会儿的西鹭,就听见这话。 她一动也不敢动,恨不得就此昏过去! 一定是脑袋发昏,才幻听到一些不得了的话。
第89章 她大声问一句:“还活着吗?” 西鹭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午后,无夷不在屋内。 起床后打开门,才发现殿外罩着一个巨大的水镜结界。她抬手触及面前这层透明的结界,刺骨的寒气即刻传至指尖。 是无夷设下的。 他以寒气化作结界,她只需调运真火就能将其融化。所以这结界的存在并非为了困住她,而是为了保护她。 看来他已离开昆仑墟,去了哪儿呢? 西鹭一边寻思,一边抬手捏火。刚将结界融化,一团红雾猝然从殿檐落下,噗地在她面前爆发,瞬间将她淹没。 西鹭默然看着把自己罩起来的红雾,冷冷地威胁:“三天不揍,皮痒了?” 那红雾忽然抖了抖,并迅速聚回一团,最终变化成圆鼓鼓的噬灵兽。 它两只瓷杯般大小的爪子刚刚落地,即刻被圆圆的身子压住,整个兽看着就是一团暗红色的球。 噬灵兽没有嘴巴,无法出声,须借助附身他人才能说话。 但西鹭在它体内施加了‘定魂咒’,一旦它举止反常,就能定住它的身魂,限制它的行动。除此之外,她还能与它通灵。就像陆吾与它曾经定下了身魂契约一样,她如今也能借此听到噬灵兽的心声。 “玄章和诡幽他们昨夜就来了,天尊清晨便出了门,带着他们一道去往九天,并吩咐我守在殿外等公主醒来。” 九天执掌天地的时期,噬灵兽曾是陆吾养的灵兽,自然对原九天神司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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