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栀扔下埋汰汰的包裹,好礼貌地说:“不吃了,明天早上也不吃。” 服务员离开后,香栀瞬间扑倒大床上,变出洁白妖冶的真身来。 花枝齐刷刷向着暖气方向延伸,渐渐地房间内布满翡翠般的碧绿叶片。 她舒爽地绽放开花瓣,小巧可爱的花蕊上萦绕着金色的雾气。换回原形不需要使用灵力,她好奇地打量了四周,而后便心大的睡着了。 因为得意自己真能找到顾闻山,在睡梦里还不忘嘚瑟地颤颤叶片,发出动听的沙沙声... 另一边,顾闻山从刘师长办公室出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往京市家里拨打了座机,无人接听。 往顾洋河,也就是他大姐办公室打电话,听说腿断了刚做完手术其他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 顾闻山要了京市军医大的电话,准备明天一早再打过去。 回到宿舍里,洗了个澡,结实强劲的上身擦的半干,胸口上没褪去的枪伤还很明显。 大冷的天,全身漂亮的腱子肉带着水汽,短裤松垮垮地挂在腰身上,大腿强健富有爆发力。 短茬头上的水珠从颈侧滚落在腹肌的纹路中,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石志兵在上铺瞥了他一眼,躺回上铺后笑了下。怪不得香栀同志馋成那样。不说女人,身为男人谁不羡慕这样的健壮身材? 顾闻山躺下看了会儿《雷达侦测技术研究》,这几日多少有些疲倦,很快他在石志兵的呼噜声中合上眼睛。 今晚能梦到她吗? *** 第二天,清晨。 家属院里茶余饭后多了件新鲜事。 顾团长安顿了位贼俊俏的小姑娘进了军区招待所,还记得他的名。 她出众绝美的小脸蛋和顾闻山说话时娇羞的姿态,让在场的人都猜测她就是顾闻山老家那位传说中的村姑对象。 在她来之前,不少人以为香栀又土又没长相气质,谁知道竟有如此大的反转,狠狠地打了一批人的脸。 这件事从昨晚发酵,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早饭时间,整座军区大院都轰动了。 村姑虽小,胆量大呀,竟然真追到部队来了。 更让人稀奇的是,还没被顾团长赶走! 看过的人个个都夸她好看,这下“村里一枝花”的称号也随之而来。后来这种称号被人否认了,他们亲眼看到过香栀,认为光是“村里”这样的范围并不足矣展示出她的美貌。 至少得来个乡花或者市花,反正他们在电影院的海报里也没见过这般漂亮有气质的女演员。 顾团长的表现更让人意外,虽然还是不够亲近,但对追求他的女同志而言,已经算是特例的状态。 也许来自母亲的压力?这就不得而知了。 招待所一楼是接待餐厅,早餐时候人流量剧增。 平时爱在食堂吃饭的人,也都纷纷过来,都希望看看风口浪尖上的村姑到底是何方神圣,会不会真把刘师长属意的接班人,天之骄子顾闻山给拿下。 可惜香栀赖床,根本没起来吃早餐,让不少好事的人空跑一趟。 “怎么可能是她!” 穆颖早上基本功都没心情练,站在练功房里和好姐妹说:“那位姑娘是救灾认识的,绝对不可能是她。我亲眼见着顾团长救她下来的。” 吴莉莉边压腿边吐槽说:“不是她还能是谁?有人看到她跟顾团长眉来眼去的呢。当时石政委也在,没见他出来打岔。” 石志兵的乱棍不知道替顾闻山“打死”多少追求者,他都没出面干扰,这件事恐怕比她们想得还要严峻。 穆颖是个没主意的,她靠着墙面沮丧地说:“难道他真对她有意思?” 吴莉莉往旁边看了眼,其他人都在练舞,她小声说:“你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倒不如亲自过去探探口风。” 穆颖想到顾闻山冷冰冰的样子,打怵地说:“他多一句话都不愿和我说。” 哪怕她帮着送救灾物资过去,连个笑脸都不给。 吴莉莉听着话想笑,穆颖好歹能跟顾团长说上话,她呢?根本连话都说不上。 吴莉莉给穆颖出主意,略带激将地说:“谁让你去问顾团长。要问不如去问村姑。你自己说过的,要是她敢过来,你肯定要把她撵回去。你要是做不到,等着别人暗地里嘲笑你。” 穆颖懊恼地说:“事情还没定下来我撵她做什么?顾团长那边的意思还不清楚呢。再说我那是气话,谁知道怎么传出去的。” 吴莉莉笑了笑没接话,她重新换了一条腿抬在头上,使劲压了压。 穆颖没来前,团里她是预备主舞。今年六月,京市文工团天降一个穆颖,技术长相都压她一头,自然主舞成了穆颖。 明明有更好的发展机会,穆颖却为了顾团长调配到这里。 吴莉莉专心练功,穆颖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感受到她的冷淡。 穆颖见吴莉莉不愿意聊下去了,独自走到空的练功房里静坐思考。吴莉莉望着她修长的手臂和腿,这样优越的身体条件,是每位舞者羡慕的对象。然而穆颖却不懂得珍惜。 穆颖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红墙大院子弟,谁在她面前都是哄着陪着,这样腆着脸追求一个男同志,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过了片刻,穆颖又出现在吴莉莉的视线里。 她大方端正的鹅蛋脸上出现一丝坚定。吴莉莉了解她,这样的大小姐心思简单,很容易猜到。 果不其然,穆颖伸手帮她按着脚面扳直:“你陪我找她谈谈?” 吴莉莉眼珠子一转说:“这还用谈?你只要好好打扮打扮往她面前一站,她肯定就会自愧不如了。” *** 中午时分,顾闻山总算跟秦芝心女士通上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 秦芝心把陆建平纠缠香栀的事说了一遍,与香栀交代的不差。 她又跟顾闻山苦口婆心地说:“她失去记忆找不到父母,要不是我在老家帮忙,肯定会被曹香琴的父母卖给陆建平。这世道啊,哪里容得下无依无靠的漂亮女人。” 香栀能平安找到顾闻山,让秦芝心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她让香栀下了六路车给她打电话,没等到电话她都要急死了。 顾闻山没告诉秦芝心在哪里发现的香栀,秦芝心还以为香栀自己找到部队去。 “你一定要对人家负责。”秦芝心捂着话筒低声说:“占了人家便宜没有不认账的道理。” 顾闻山捏着话筒解释着说:“我跟她真没发生什么。” 秦芝心反问他:“那你胸口上的痣她怎么知道的?” 顾闻山一怔:“也许是梦到的?” 秦芝心怒道:“那你睡觉不打呼噜她又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要告诉我她变成鬼,在你床边晃悠知道的?” “......”顾闻山哑然。 其实在闻到栀香味时,他已经将梦里的女人和香栀合二为一了。虽然很难消化这件诡异的事。...秦芝心这样一说,更是确定了顾闻山的推测。 “不说话那就是不占理。你要是不想跟她处对象,那我就认她当女儿,以后上门女婿都没你的份!嘟嘟嘟——” “喂,妈?”顾闻山拿着话筒,对方已经挂断。 “了解好了?” 刚撂下,茶几上填表的石志兵指着表格说:“还有间一套二,做你的婚房怎么样?等到一套三出来,我再给你换。” 顾闻山气笑了:“滚一边去,好好分你的房子。” 石志兵啧啧两声,继续埋头填表。 顾闻山看眼手表,走到门口打算拿起军大衣 ,小郭敲门进来:“报告首长。” “说。” 小郭拿出二吠山上拍到的尸体照片递给顾闻山说:“救援队在二吠山上发现一具尸体,请您过目。” 石志兵抬头说:“二吠山救援行动很成功,没有伤亡啊。” 小郭说:“这人是非正常死亡,那边的公安知道首长上去过,想问问当时有没有见过这具尸体。” 石志兵放下笔,皱眉说:“要是看到了肯定会通知他们,谁还能放着老百姓的尸体不管?” 小郭又说:“不算老百姓,是位逃案的小干部。据说涉嫌绑架,共犯已经都交代了。” 顾闻山停下穿大衣的动作,迟疑地问:“叫什么?” 小郭看了眼资料:“叫陆建平。” “我没见过他。” 顾闻山自然地套好军大衣说:“告诉他们,我的一切行动都有记录,要是有疑问可以通过政治处与我对话,地方对我没有管辖权。” “是。”小郭替顾闻山打开门,正等顾闻山出去,正好刘师长中午下来吃饭路过这里。 刘师长说:“小顾啊,你安顿的那位女同志,要送到花房去?周老同意了吗?” 周先生是京市退休的老干部,花房一直归他管理。 顾闻山说:“周先生说短期没问题。不占正式工名额,只是临时工。” “周老喜静,你让你那位...嗯,过去以后不要大吵大闹,勤劳本分就好。” “明白。”顾闻山仿佛没察觉刘师长的欲言又止,白杨树般笔直地站在走廊边,等着刘师长先走。 刘师长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说:“注意影响啊。” 石志兵站在办公室里憋着笑,等刘师长慢悠悠走过去,他脸都憋红了。 顾闻山恰好回头看到这一幕,伸手凌空点了点。 石志兵马上说:“老顾,笑你一下也要记仇?!” 顾闻山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我与香栀同志的关系。传出去对香栀同志不好。” 石志兵疑惑地说:“什么意思?正当的关系不当,想当不正当的?” 顾闻山转头踢了小郭一脚,这节奏小郭太熟悉了,他麻溜关上门守在门口。 办公室里当即鬼哭狼嚎,整整一刻钟后,顾闻山才把门打开。 小郭偷摸往里面瞅了眼,石政委半死不活地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地说:“那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顾闻山坚定地说:“我说过了,朋友。” 石志兵盯着他看了会,揶揄地说:“朋友?只怕会有你后悔的那天。” 顾闻山轻笑了一声:“不会。我是人又不是禽兽。见人家小姑娘好看就蛄蛹上去?” 石志兵竖起大拇指:“行,我辈楷模。” 到了部队招待所,顾闻山人模狗样地站在楼梯口等香栀下来吃饭。 等来等去没等到,众目睽睽下上楼敲门。顾闻山站在门口,甚至能从门缝里嗅到栀香。 小妖精也太不注意了。 香栀迷瞪瞪地开了门,几乎瞬间潮涌般的香味扑面而来。她忽然惊醒,飞快地收敛住气息,用小鹿般湿润的眼神观察着顾闻山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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