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考虑了一下,对方显然有家室,可又有几个男人能比得上他?有家室对他反而更好掌握。 香栀蹙眉,这人怎么跟电影里表现的不一样,有点...死皮赖脸的。她张嘴正要拒绝,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 “香栀同志?拿着吧?”秦玉良晃了晃门票说:“第一排中间三个位子,我找熟人才要到的。” “谢谢你的戏票。” 顾闻山的声音突然从秦玉良身后传来,秦玉良愕然回头微微昂头看到高大的男人:“你、你是谁?把票还给我!” 对方眼神深邃,神情疏远淡漠,但一身强大气场逼近,吓得秦玉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顾闻山老远看到香栀被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同志纠缠,穿着挺拔威严的军装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抽走秦玉良手里的皮影票,揉揉小花宝的脑袋瓜说:“还不谢谢哥哥的好意。” “谢什么呀!”小花宝扯过爸爸手里的门票,小手撕吧撕吧团成一团说:“我三岁就不看这玩意啦!”
第91章 第91章小周科长不怕影子歪 秦玉良脸色难看,身边助理帮他找了台阶下:“马上要开拍了,秦老师过去补个妆吧。” 秦玉良咽了咽吐沫,望着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牙齿打颤。他不想得罪人,可这次偏偏得罪了大人物啊。 红旗轿车象征什么,他在内地早已听说。红旗轿车远离后,秦玉良魂不守舍,一场简单戏来回拍了十来次。 路导演气得跳脚,忍无可忍让他在一旁休息。 秦玉良托付某位副导演,来到路导演身边打听:“中午过来接香栀同志的人是谁啊?不是说她娘家是部队的,怎么又来个军官?看起来怪唬人的。看起来又很年轻?” 路导演眼皮子没抬,在剧本上勾勾画画:“你让姓秦的少些花花肠子,那位他万万得罪不起。别把外面那套脏的臭的弄到我的剧组里,他老实演就演,不老实演趁早滚蛋。” 别管观众对秦玉良好感多少,圈外人谁知道圈里的是是非非。别给点好脸色,就能给脸不要脸。 秦玉良被路导演敲打过后,在后面的拍摄中始终本本分分、提心吊胆。就怕哪天突然大佬发话,让他别在这个圈子混下去。 可他畏惧的大佬,当天正在劳动公园里牵着女儿的小手,排队玩小飞机。 香栀坐在跷跷板上,裹着围巾缩着脖子咬着牛奶雪糕吃。 难得进城一趟,夫妻俩带小花宝到公园玩玩,吃了饭再回去。 比起在剧组里小油条似得到处问候,小花宝在小飞机起起落落中发出童真的咯咯笑声。 有不少在劳动公园玩耍的孩子认出这位每晚准时准点出现的小主持人花宝宝,有借了单位相机的家长干脆邀请小花宝一起和他们的孩子拍照。 “妈妈妈妈!小飞机太好玩啦,以后我要坐大飞机!”小花宝小手比划打着方向说:“我不光要坐大飞机,我还要开紫色的飞机!” 香栀看到游乐场里,刷成紫色的战斗小飞机,圆圆滚滚的机型很可爱,她欣慰地说:“顾闻山,咱们闺女长大了,已经有崇高的理想了!”说完,顺手将吃不玩的牛奶雪糕塞给顾闻山。 顾闻山三两口吃完牛奶雪糕,小花宝小嘴叭叭完还想找爸爸要雪糕吃呢,结果发现没了。 她瘪瘪小嘴,正要发牢骚,香栀往她嘴里塞了片奶片:“你干妈压的,瞧,妈妈给你带了一兜子。” 自从有了小荷花和孟小雄,小花宝断了的奶片重新续上。加上国家大力宣传奶粉对孩子的营养作用,现在每天小花宝和哥哥在睡觉前都要喝上一大杯牛奶。 “那边还有金丝猴和梅花鹿,要不要看?”顾闻山左手提着妻女的包,右手抱着小花宝,还得让小妻子在没人时,偷偷贴着身体挽着胳膊。 “要看要看!”小花宝又激动起来,抱着爸爸的脖子指着方向说:“猴儿,我爱猴儿!我就是水帘洞的花宝宝!” 香栀看她兴奋样儿,也觉得她是水帘洞猴子猴孙托生来的。 顾闻山走到猴山前面放下小花宝,香栀用手指头勾着小花宝衣领,生怕孩子一眨眼窜的比猴儿都高,站在猴山顶上称王称霸。 “妈妈妈妈。我长大了还是当饲养员吧!”小花宝奶声奶气地说:“我看它们我就觉得心里舒坦,感觉我们都一样。你瞧那只小猴儿,也要妈妈抱着呢!” 香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别说,真别说!太像了!小花宝也喜欢依偎在她怀里,贴着胸口听着心跳。 顾闻山买来两份胡萝卜,站在几步外看妻女蹲在铁栏前面喂猴子。小花宝还特意往小猴子的地方多扔了些,见到有小猴子抢到胡萝卜,自己高兴的咯咯乐。 后面到了梅花鹿园区,小花宝又想当梅花鹿饲养员。老母亲深表欣慰,小花宝喂动物吃胡萝卜,她喂小花宝吃奶片。 晚上仨人在城里老字号馆子吃了津城口味的饭菜,馆子虽老但花活多。中间有个木质小舞台,专门有相声演员一口津味儿的说相声。 吃完饭出来,坐在红旗汽车上,小花宝还嘟囔着说:“我要当逗哏,每天让爸爸妈妈和哥哥哈哈笑。” 小花宝人小,理想多。香栀摇上车窗,捏捏困倦的小脸蛋说:“你先乖乖当妈妈的好宝贝吧。” 回到家,佑儿已经在房间里学习了。 香栀提着捎带回家的芝麻丸子和盐水鸭放到厨房,走到佑儿房间门口:“大儿子呀,今天你干妈家吃什么好吃的啦?” 佑儿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转过身笑道:“干妈说天冷就要吃酸菜肉丁饺子,还配了酸菜汤。” “嚯,酸菜饺子!”香栀搓搓小手:“我得去她家敲门去。” 佑儿说:“冰箱有两盘,你热了再吃!” 香栀哒哒哒跑去找顾闻山,顾闻山正在卫生间洗浴,沟壑分明腹肌隆起,扬起下巴搓洗着头发,雪白泡沫从颈部顺流而下。 他随意擦了把脸,看到小妻子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身子, 问道:“怎么,又馋了?”说着,弯起手肘,展示他健壮的二头肌。 香栀咽了口吐沫,扭头就走:“馋个屁,我溜饺子吃去。” 顾闻山喊道:“急什么,过来亲一口,我出去给你热饺子。” 鞋柜前小花宝速度慢,吭哧吭哧脱完棉鞋、挂上棉袄、换上居家小坎肩,见妈妈从浴室出来,一头要往里面冲:“爸爸!花宝宝跟你一起洗澡澡!” 顾闻山连忙从浴缸出来,反锁上门。 香栀乐得花枝乱颤:“让你浪!有人能收拾你!” 顾闻山担心香栀被热油溅着,匆匆洗完澡出来熏着油烟子溜饺子。酸菜肉丁饺子煎的底部焦黄酥脆,一家四口晚上加餐一顿。 吃完加餐,佑儿要去洗碗。顾闻山撵他回去休息,自己洗了碗,又去冲了个快澡,不然上床一身煎饺味儿,小妻子该嫌弃了。 小花宝今天玩累了,在他们大床中间呼呼睡。顾闻山等小花宝睡踏实了,抱起她送到小房间去。 回来自然而然地搂着小妻子在怀里,肌肤相贴,发出满足的叹息。 *** 今年比去年好过,兄弟省借出的物资分批偿还不说,省内农业大丰收,军区在过年前得到一笔大额批款,上上下下都过了个富足年。 开年香栀忙得团团转,跟着周先生去采购一批又一批的花卉和家畜。新来的王洋洋办事靠谱,选择家畜上给出很大帮助。 “你简直是火眼金睛,一下就能看出它们有没有病。”香栀头几年选牲畜,只能靠自己用鼻子嗅。那味道酸爽急了。 奈何畜生们身上味道各异,周先生会特意叫人去乡下采购,家家户户环境不同,小花妖嗅来嗅去,偶有失手。 交易离栏后,家畜们再有问题,买家概不负责。香栀为此吃过两三次哑巴亏。 “生病的家畜眼球、口腔、毛羽和足蹄也会有并发症状。我在学校里接触多了,能看出来也是应该的。” 王洋洋不居功,背着书包还有股学生气。过完年她把头发剪的更短了,本来身材高挑,背影看上去像个假小子。 香栀在熟人手里买了几批家畜,又在王洋洋帮助下采购了一些家禽。 许苏算账快,算盘霹雳吧啦的打着,还善于跟老乡们讨价还价。香栀看到价格不太离谱的,也就让他把钱给出去。 “科长,人家都松口可以给咱们便宜五十元,你怎么又给加上了?”许苏不大认可香栀的行为。 “你看她家就一间黄泥房,全家指着这头牛干活。去年我过来她家,没见她要卖。今年忽然要卖,估摸着家里有难事。” 香栀翻身骑在大黄牛背上,咬着狗尾巴草,跟前面的车队摆了摆手,拍了把牛屁股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咱们科长真是个大善人。”许苏不阴不阳地说完,也加快脚步走上去。 王洋洋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正好被后面赶过来的艾四季听着:“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 王洋洋赶紧说:“没吵架,就是许苏为了五十元钱跟老乡磨破嘴皮子,科长过来直接说给了。” 艾四季表现出宽厚的态度,跟她一起往田埂那头走,一边问:“那你怎么看?” 王洋洋蹲下来拔下一根狗尾巴草说:“我是农民阶级出身,家里三代贫农。十分清楚老牛对一家人多重要。...科长这样虽然多让公家花了五十元钱,但...我挺能理解的。她家没有劳动力,五十元钱对我来说是两个月的工资,对她们来说,说不准是一年的存款。” 艾四季点点头说:“咱们科长下过乡,跟乡亲们自然亲厚。她心地好,明白部队到乡下采购是为了体恤老百姓。周主任也说过要给老百姓合适的采购价格,当然不会趁人之危。” 王洋洋小声嘀咕:“那许苏才是做错了?” 艾四季又摇摇头说:“按照立场来说,他也没错。不过以后要向小周科长学习的地方太多,而且还是学经济的...希望他能够平常心、安安稳稳进行工作吧。” 她实习期遇到的那位经济学同事,给她观感不是很好。这次又来一个经济学的下属,她只希望许苏脑子里刻着“安分守己”四个大字! 香栀骑着大黄牛晃悠晃悠,偶尔回头看到卖牛的大娘和孙子还守在门口抹泪张望。她跟她们摆摆手,摸了摸大黄牛凸起的脊骨:“大黄恭喜你呀,你也算入编制了。” 大黄牛已经七岁,似乎听明白她的意思。它站在土路口,远远地望了眼家的方向,“哞哞~”叫了两声,才踩上踏板进到车厢里。 香栀陪着大黄牛坐在车厢里,里面还挤着七八位帮忙的农工。 开春以后,她在外面奔走一个多月。今天忙完,清明节组织放假两天,她还得陪着佑儿去省里参加省数学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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