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们知道徐国政想要对其中一名女知青下手,特地过来看望以及安抚“曹香琴”同志。见她一切安好,松了口气。 香栀坐在教室里,望着讲台上一表人才的陆干部发呆。他的发言很精彩,在台上侃侃而谈,引得无数掌声。 香栀差点打瞌睡,应该是化成人形让她也有了人类形态的需求,她昨晚没睡好,强睁着眼睛盯着陆干部。不大会儿功夫,眼眶粉红,熬不住了。 好在陆干部很快讲完话,眼睛往“曹香琴”这边扫过,小女人姿态一览无余,美得让他惊心动魄。 陆干部不留痕迹地走下台,坐在“曹香琴”右手边靠近走道的位置上。他反扣住从市里带来的知青材料,上面有“曹香琴”本尊的照片。 有意思了。 本来他要抓到那个与人暗度陈仓的**,没想到有了意外之喜。 头几天帮他抓人的手下说曹香琴变了摸样,他便让人跟得再紧些。要不是徐国政那件事,他不会撞见这么个可人。 曹香琴跟陆干部双亲认识,小时候指腹为婚。陆建平对曹香琴没多少感觉,她长相平平,相处起来木讷而寡言,可想婚后的床第生活会多么乏味。 这位胆大包天的女同志竟然冒名顶替,那履行婚约的事自然得落在她头上,好事不能让她全占了。她肌肤细腻如美玉,脖颈曲线优美发着莹润的光...可比曹香琴本人有滋味多了。 山里人不识货,徐国政还想把她卖掉换钱。哎,难得的珍品摆在眼前,自然得细细的享受磋磨。 陆建平表面上按兵不动,脑子里不断盘算要如何得到“曹香琴”。首先,他得回去把曹香琴的照片换下去,免得被外人发现。 “陆同志,打扰了。” 女知青怀抱着崭新的笔记本,羞涩地说:“您说的‘知青生活也可以放射出英雄的火光,迈着结结实实的步伐走到壮丽辉煌的奉献中去。’这段话可以签写在我的笔记本上吗?我想以此铭记您的鼓舞,在下乡的岁月中发光发亮...” “当然可以。”面对女知青的搭话,被打断思绪的陆建平并没有展现出心里的厌烦。 他提笔就写,龙飞凤舞的字迹让人对他更加有好感。 “我也要那句‘愿你在知青生活里继续学习,以便把自己的青春更好的奉献给伟大而又庄丽的共产事业上。’” “我也要这句,麻烦陆同志了。” 陆建平温和地笑着说:“没事,一个个来。” 他年轻有为,眼镜戴的很斯文,是个文化人。从小地方一路升到市局,是不少青年人的美谈。 香栀撑着下巴掌心挡住鼻子,对旁边写字的人没有兴趣,反而对腊肉有了兴趣 。 集体食堂做的腊肉切得细碎,开饭时,香栀发现这位陆建平干部坐在自己对面。 他端着半盆专门给领导干部的小锅饭——腊肉菜苗心炒白米饭,让不少人馋的咽口水。 香栀碗里是碴子粥,桌面上摆着马齿苋炒腊肉丁。婶子刀工好,腊肉丁切得比小黄豆粒还小,她刚学会使用筷子,没这个本事抢腊肉丁。 尤秀帮香栀抢到一块腊肉丁扔到她碗里,小声说:“陆同志偷偷看你呢。” 漂亮花儿就是要人欣赏的,香栀没往别处想,面前的难题是怎么把碴子粥咽下去。也不知道人类为什么喜欢吃这种难吃东西。 后面吃完饭,下午安排两个小时的劳动,随后又进行思想学习。 陆建平不远不近地出现在香栀附近,按兵不动地观察着她。 不怎么会干活、说话语气娇俏不像本地人。眉目风情中有丝童真,性感而不自知。若是调//教好了,定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他绕了几个弯,侧面确定香栀跟曹香琴差不多,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应当是被曹香琴诓了,顶替了身份。 陆建平望着“曹香琴”学习的样子,眼神充满对“曹香琴”同志的贪恋。 陆建平转头差点撞到旁边的男知青,就是他跟公安报案蒋磊耍流氓的。 陈晋蕃本打算过来给“曹香琴”送汽水,忽然看到陆干部贪婪的神态,恨不得将她一寸寸拆骨吃肉,吓得站住脚不敢作声。 陈晋蕃也是本地人,去年带着红袖章小队闯过知青局,被陆建平狠狠修理过。他敢跟蒋磊对着干,万万不敢跟陆建平对着干。特别是刚才的摸样,简直能吃人。 “你配吗?”陆建平淡淡地说:“不是你的女人,少打她的主意。” “知、知道了。”陈晋蕃垂头说道。 陆建平放完狠话,对得到“曹香琴”胸有成竹,语气里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对待。 人啊,还是得有权利。陆建平觉得自己就是为了权利而生。 他大摇大摆地走向球场,那里有要跟他告别的女知青,他对她们笑得斯文又客气。 “败类,这绝对是个败类。”陈晋蕃心里犯着嘀咕。 *** 香栀总算又把今天的思想汇报熬过去了。 走出教室,听到有吹唢呐的声音,应该是给徐国政媳妇办丧事的。 徐国政知道证据确凿,到了公安局就把杀妻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十五年了,她总算沉冤得雪。 始终抬不起头的女方家,哭声震天。还有不少特地赶过来的曾经的友人们,都在为她流眼泪。 苍天有眼啊。 香栀和尤秀等人下课后被安排过去帮忙,白事上香栀能帮的并不多,带着宾客屋里屋外的走一圈就算完成任务。 尤秀把主人家给的瓜子给她,香栀不想吃。对她而言人类的食物并不美味。 等到宾客来的差不多,香栀可以先一步回去,尤秀还得帮忙端盘子。 香栀便自己往知青点走去,走到半路上,看到一位中年妇女越走肩膀越塌,等到快走到她面前,中年妇女陡然歪倒在田埂上。 香栀冲过去掐着对方的人中,见对方袖子上戴着白箍应该也是来奔丧的。 这位中年妇女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穿着成套的干部服,脚下穿着珍贵的黑皮鞋。而且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居然跟那个绿衣服男人差不多。唯一的区别...香栀咽了咽吐沫,应该是肉质有点柴。 香栀本来不想管,可中年妇女身上居然散发着一圈善光,应当是这辈子没少做好事,受到了老天爷的馈赠。可她脉搏细弱,心脏上仿佛压了块石头,无法动弹。 香栀念叨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通过她能找到那个男人呢。 香栀将这几天凝聚的一丢丢花露喂到中年妇女口中,随后架着人送到知青宿舍里休息。 约莫四十多分钟,香栀低头玩着手指头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姑娘...我、我这是晕倒了?” 秦芝心感觉自己被石头压着喘息不了,呼救不得。 她在失去意识前发现眼前有一束光,接着一股甘甜的泉水涌入在口中,让她心魂一震。四肢五骸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浑身上下舒坦不已。 秦芝心见香栀端着水杯过来,以为杯里的水让她在绝望中产生神气的感受,感激地说:“谢谢你帮了阿姨,要是不及时抢救,阿姨肯定不行了。” 香栀细声细气地批评她:“乱说什么呢,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秦芝心身上有善光在,就算香栀不救,对方也会化险为夷的。 见这位年轻姑娘不居功,秦芝心对她的喜欢更多了。再则秦芝心仔细打量着年轻姑娘,应该是新来的知青,长相竟比京区部队文工团的姑娘们都漂亮有气质。 她听说多年好友的尸骨被找到,特意过来奔丧。手里并没有带谢礼,只能从包里发出一包大虾酥递给香栀说:“阿姨下次再来感谢你,这包糖你留着慢慢吃。” 香栀心想着,我吸收天地精华,人类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她当着秦芝心的面打开一颗大虾酥,放在嘴里轻轻一咬,银色的外皮碎成无数酥脆的颗粒迸在嘴里,接着内馅绵软香甜,带着花生回香,咬一口满嘴留香,甜而不腻。 ...真、真它花的好吃啊。 香栀飞快地嚼着,化成人形以来总算吃到适口的了。她激动地握着秦芝心的手说:“我不白当回人啊。” 哎哟,这姑娘过得什么日子诶。 “慢点吃。”秦芝心的心揪在一起,拍拍小姑娘的手背说:“好孩子,阿姨下礼拜过来再给你带好吃的啊。” 香栀嚼嚼嚼问:“阿姨,这是哪里买的?” 秦芝心笑着说:“你们这里不好买,我儿子部队好买,你要是喜欢下次我让他给你多带几包。” “部队?你儿子穿绿衣服的?”香栀眼睛倏地亮了。难怪有熟悉的气味,原来是一个巢的。 “没错。”秦芝心哪里知道小妖精是想吃了她儿子,笑盈盈地说:“阿姨保管让你吃个够!” 还吃个够,这怎么好意思呢。 嘿嘿。 香栀喜笑颜开地说:“真谢谢您呐。”
第6章 第6章气息与气息的交织 山中的深秋遍地落叶。 风掠过起伏的山脉,带来阵阵萧瑟。 从南到北的风,一路卷荡到百公里外的陆战师部队大院。众人热火朝天的训练完,穿着战斗服的顾闻山打算再跑几圈。 刘师长年过五十,神采奕奕。他指着跑圈的顾闻山对身边的警卫员说:“叫他上午忙完到我办公室吃小灶。” 顾闻山跑完圈,流的汗并不多。他看眼手表,先到办公室和手下干部们开会敲定冬期越野拉练的事。随后又处理了些别的问题。 部队跟地方单位一样,越到年底越忙。他一个人硬是被当成了三个用。 上午结束,他如约到刘师长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发现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同志弯腰在茶几上摆放饭盒。 “来,热腾腾的饺子,是小穆跟你干妈一起包的。”刘师长招着手,先一步坐在茶几边。 他又对小穆说:“你也坐下来吃,忙活一上午了吧。司务长那边难得遇到好羊肉,包成羊肉饺子正好现在吃。” 这还需要说什么?顾闻山已经嗅到空气里鸿门宴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刘师长对面,与穆同志保持最大距离。吃饭时,他一声不吭,除非刘师长开口。 顾闻山能感受到穆颖偷看他的视线,他面无表情地吃完饺子,站起来给刘师长敬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给我站住。”刘师长声音如洪钟,中气十足地说:“吃完抹了嘴巴就要走,不知道感谢感谢人家?” 顾闻山从善如流地看向穆颖,对她颔首道:“谢谢。” 穆颖:“......” 惜字如金哈。 刘师长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顾闻山在兄弟面前和在女同志面前两幅面孔。单身女同志在顾闻山这小子眼里,比洪水猛兽还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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