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刘师长接受到穆颖父亲的嘱托,知道她对顾闻山有多年的情谊,两边都是战友的孩子,他愿意帮 忙,换成别人他还不愿意呢。 顾闻山在军中多年压着刺头的性子,面对刘师长问了句:“这属于军方命令还是私人命令?” 刘师长被他气笑了:“是私人命令就不听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顾闻山也笑了。 他人长得俊美,笑起来的眼神像是冰面融化,湖面点开了涟漪,让强盛的气场变得柔和不少。 穆颖差点把铝饭盒掉在地上,被顾闻山手疾眼快地接住:“我吃的我来洗,谢谢你。” 穆颖碍着刘师长在场,把头发挽在耳后说:“听说你接了任务,要运输武装部下来的导——” “运输的都是普通物资,为了给乡亲们过冬用的。”顾闻山瞥眼刘师长,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到的。 刘师长心里叹口气,虽然算不得机密任务,但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可这丫头怎么一点心眼没有,就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 被触碰到底线的顾闻山,别的也不多说,跟刘师长打了声招呼就往门口走。 “我、我回头找你拿饭盒。”穆颖料到说错话了,心一横厚着脸皮争取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顾闻山关上门,仿佛没听到。他要回去罚罚多嘴多舌的人。 穆颖泄气地坐在沙发上,这几年她见顾闻山并不多。 顾闻山一直在山城部队里驻扎,距离老家不远,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他在老家有女人绊住脚,不然怎么就不往京市总军区调呢。 顾闻山忙完一天,下午跟战士们打了场篮球赛。嫌军背心有汗黏在身上难受,脱下军背心甩到台阶上,露出精壮凶悍的上半身。 他的好战友也是搭档石志兵擦着汗,伸手掐了掐顾闻山胳膊上的肌肉,感叹地说:“本来就够吓人的,脱了衣服更吓人。怪不得找不到对象呢。” 他开着玩笑问:“咱俩划拳,输的请喝汽水怎么样?” 顾闻山也开着玩笑:“十玩九输,这么不长记性?” 石志兵是团政委,跟顾闻山搭档多年,俩人说话从来没有顾及。正要划拳时,看到穆颖拿着瓶北冰洋汽水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顾闻山背过身,小麦色的脊背上还滚着汗珠。刚运动完,肌肉//勃发,性感极了。 但他不给女同志看。 也不在意背心还潮着,飞快套上后,跟石志兵说:“老石,上,我请你喝汽水。” 石志兵哭笑不得,转过头挡在他与走过来的穆颖之间,是一个称职的工具人。 穆颖知道石志兵是顾闻山的损友之一。顾闻山当年在大院里也是一呼百应的性子,不少男孩都以跟他当兄弟为荣。 她知道顾闻山在异性方面很难搞,饺子吃完,她的心也凉了,若不是看到刚才的景象,她已经打退堂鼓了。 男人的肉/躯光是给人看都抠抠搜搜,难以想象什么样的女人能占有荷尔蒙爆棚的雄性身材。 能有女人能感触到他的身体吗?穆颖表示不可能。顾闻山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想当和尚。早晚得皈依吧。 穆颖咬着唇,恼火中带着一丝期望。 顾闻山的宿舍在东营区的红砖房里,与其他单身汉一样,两人一间宿舍,桌子对桌子,上下铺。澡房和水房一体,洗完澡能直接到外面把衣服洗了。 他不喜欢警卫员洗的衣服,洗完澡后自己把衣服搓了,挂在走廊上和其他人的排在一起。 石志兵也从澡房出来,叼着牙刷抬头看了眼顾闻山晒的,忍不住“嚯”一声,这玩意就连裤衩子都比别人大一圈。以后媳妇遭罪哦。 他腹诽归腹诽,绝不会跟顾闻山开这样的玩笑,顾闻山能真抽他。 晚上熄灯号响起,顾闻山关上台灯上了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期待年轻女人的到来。这几日没有梦到,竟有些失落。 他好不容易睡着,终于感受到耳边又猫似得走路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窈窕的女人撅着屁股拉开抽屉翻找着私人物品。 她动作略笨拙,不小心将钢笔掉在地上,赶紧弯腰捡起来。纤细的腰和圆润的臀,稚嫩地展现在他面前。她的小腿笔直修长,裸在外面的脚腕,肌肤细腻白的发光。 空间里的薄雾若隐若现,顾闻山能听到石志兵的睡鼾声。他后悔自己光着膀子睡觉了,偷偷起身绕到女人的背后,惊得女人飞快转身,慌张地撞了上去。 柔软撞见了坚韧,顾闻山心跳剧烈,他低头观察女人的脸,这次似乎比上次清晰了点。 “不找我了?”顾闻山沉下声,用身体把女人圈在书桌之间。因为转身而小幅度摆动的发丝里,散发着让他着迷的气味。 果然是栀子花的甜腻香味。 顾闻山不着痕迹地嗅了嗅,发现女人伸出手推着他的胸膛。 她的掌心有点薄凉,被发现后,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样,想挣扎又怕真把顾闻山弄醒,光是梦里她都对付不了,现实里更会是一败涂地。 “你放我走。”香栀抓着一团找到的信纸,信纸上有部队通讯地址!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顾闻山装作没看到,反扣住香栀的手,压在胸膛上死死按住: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你的名字。” 滚烫的皮肤和跳动的心脏...小花妖的脸瞬间红了,她觉得触摸的掌心仿佛要燃烧起来。 香栀推搡着他:“这都猜不到,你也太笨了些。”到处都是她的香味,怎么会猜不到。 “谢谢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顾闻山耐心地说,语调里有别样的温和:“你是鬼还是神仙?” 香栀气急败坏,心想:它花的,我就不能卡个中档线,当个无所事事的小妖精吗? 香栀深深吸了口气,男人的肉香尽在掌心里,她激动着让自己的小手不要抖,要把人找到才能吃。 感受到女人想要抽回手,顾闻山坏心眼地加重力量,让她无法逃脱。大有一种,今天不让我报恩,我就不放手的架势。 半晌,女人低着头不说话,顾闻山忍不住看过去,惊愕过后笑了起来,松开了手。 香栀惊惶地捂着脸,指缝里滴答滴答流着鼻血... 香栀羞愤欲绝,想要再给他一耳光,又怕被他借机圈压在怀里欺负,气得跺了跺脚,遁地而逃。 顾闻山出乎意料地看到一双汪着春水的眼眸,他怔愣过后,伸手关上窗户,希望甜美的栀子香味能再多留存一会儿。 又让她跑了。 如今要打倒牛鬼蛇神,他无法找人询问诡异事情,只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顾闻山想了想,割舍着将窗户重新打开,散掉一室的香气。 *** 香栀连夜回到知青宿舍里,鼻血已经停了。 她把呼呼大睡的尤秀喊醒,压着声音说:“你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尤秀眯着眼打着哈欠,在漂亮文盲的请求下念着:“解放军044战斗师,通讯地址如下...” 香栀仔细记下地址,等尤秀念完按下继续睡觉,她将信纸压在枕头下,辗转反侧地睡觉了。 上午干完活,香栀来到徐国政家附近等秦芝心。 上回说好要给她送大虾酥,香栀非常期待。可不知道为什么,左等右等见不到秦芝心,叫她怀疑秦芝心会不会又晕倒在哪里了。 她明白这就叫担忧。 哎,她越来越像个人了。 陆建平此时骑着自行车从蜿蜒的山路下来,二八大杠的龙头上还挂着公文包,真皮的。 “曹同志,原来你在这里。” 陆建平拍了拍车后座说:“你快跟我来,山那边医务所有人找你。” 香栀觉得陆建平身上有股味,还不是馊味,是一股腐臭。她强忍着说:“我干嘛要跟你去?” 陆建平指了指胳膊上的红袖章,一脸诚恳地说:“我是市局的干部你还信不过?是一位姓秦的阿姨,她晕倒在山里,好不容易抢救过来,说是找你的。” 香栀狡黠地笑了:“你确定?” “当然!” 香栀坐在陆建平的车后座:“那上路吧。” 陆建平往后看了眼,在香栀没注意的地方与一直监视她的同伙点了点头。 香栀坐在车后座,听他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自说自夸。香栀爱答不理他也不泄气,自行车逐渐上到南山的山腰,人迹罕至。 陆建平按了按铃铛,惊起飞鸟一片,他唇角勾起一丝邪气的笑容:“车没气了,咱们步行往山里走吧?” “好。”香栀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惊鸟们震着翅膀,从山上滑翔,落在某支部队车队的车顶上。 顾闻山按照任务安排,实枪核弹地押送物品从南山下路过。 不知是昨夜“梦”到年轻女人的原因,他带着队伍越往山里走,鼻息下栀子花的香气越发浓厚。 前方道路上,出现能见度极低的雾气,车辆在雾海里艰难蹚过。 有问题。 顾闻山眼皮跳动,他用对讲机通知后方重型军卡熄灭发动机,原地待命。 顾闻山从吉普车下来,四周忽然如潮水般涌出栀子花的香气,他头一次用“霸道”来形容花香。 山中不断有野兽的惊吼声,体感温度骤降。 不知哪个新兵蛋子被诡异的景象吓到,错按到喇叭。长鸣的喇叭声,在山间回荡。 熟悉的香气,类似梦境的缥缈,却是不同的危险程度。 顾闻山的眉头越皱越深,手按在腰侧的枪上,危险一触即发。
第7章 第7章想男人了 香栀从没有吃过人。 她并不想把第一次吃人回忆留给陆建平。 他太臭了。 森林里弥漫着熏人的“瘴气”,陆建平的视线里不知不觉失去了香栀的背影。 他伸手不见五指,跌跌撞撞地往一个山谷里走去。陆建平不禁想起灵异鬼怪的事,为了壮胆,不断呼唤“曹香琴”。 香栀站在树上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 她在刚才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来自这个男人。他身上不光有腐臭味,还忽然散发出难闻的麝香味,让香栀作呕。 香栀隐隐约约能猜到他想要做什么。她已经不是没接触过人类的小花妖,她知道在这个年代里一但女人失去了贞操意味着什么。 陆建平喊哑了嗓子,不见有人过来。他懊恼带着“曹香琴”走的太远,猎户和乡亲都不会到这边来。毕竟刚挖了一具尸骨出来。 眼前该不会是怨气吧? 陆建平被自己带歪,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就在他抬头的瞬间,看到一朵硕大的白色花,仿佛来自阴曹地府,花朵呲牙咧着地对着他,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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