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渊这么说,虞娇的态度果然软化不少,甚至觉得凌渊有些可怜。 亲弟弟对他下毒手,他一定很难过。 虞娇语气透着担忧:“那你的伤要不要紧?其实你派人跟我说一声就行,就是别让我漫无目的在这里的等着,我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凌渊心头一暖,趁势拉过虞娇伶仃皓腕,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颌靠在虞娇单薄的肩头。 他语气低落:“是孤不好,娇娇别生气。” 虞娇抿了抿唇,没再挣扎,只是道:“那我还得在别院住多久?” 凌渊揉了揉她的秀发,漆眸含笑:“明日,孤带你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真的吗?” 虞娇眼睛一亮,终于露出几分清甜笑意。 她闷在别院半个多月,早就想出去走走了,而且她还从来没有骑过马呢! 凌渊微笑颔首,又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虞娇,问她喜不喜欢。 这是一枚由金丝红玉雕刻而成的锦鲤玉坠,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在夕阳的折射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美轮美奂。 南海也有不少宝物,但这枚锦鲤吊坠还是吸引了虞娇的目光,因为金丝红玉的色泽,还有鱼尾雕刻的轮廓,都和她曾经的鱼尾很像! 虞娇喃喃道:“这是……” 凌渊含笑点头:“这是孤按照娇娇的鱼尾画出来,又找手艺最好的工匠雕刻而成,之所以今天来看你,也是因为匠人刚刚将这枚玉坠雕刻完成。” 他将玉坠佩戴在虞娇脖颈,红色的锦鲤玉坠刚好垂至虞娇胸前。 “孤永远不会忘记,娇娇是为了孤,才将鱼尾变成双腿。” “娇娇,这是孤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虞娇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玉坠,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曾经那条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红色鱼尾。 没想到,凌渊用这种方式帮她记着,而且,这还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这四个字,让虞娇脸颊晕红。 原本凌渊把她晾在别院这么久,她心中是几分怨气的,甚至想见到凌渊后,就和他分道扬镳。 没想到凌渊是因为受了伤,所以才没来,而且他答应明天带她出去骑马,还用心给她准备了定情信物。 虞娇一颗心被喜悦填满,弯起眼眸:“谢谢阿渊,我很喜欢。” 凌渊勾起唇角,手掌托住虞娇的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良久,他松开虞娇,哑声道:“娇娇,我们今夜成婚吧?” 他接下来会很忙,难得出宫一趟,自然不能白来。 虞娇连脖颈都红透了,“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选个吉日吗?而且,我还什么都没准备……” 凌渊嗓音暗哑:“今天就是吉日。喜服早就准备好了,孤刚才进门的时候,已经让孙伯带人布置厅堂。” “娇娇,孤一天也不想等了,今夜就想和你结为夫妻。” 成亲对于虞娇来说,又新奇又茫然,她抿了抿娇艳欲滴的唇瓣,“那……不用告诉你的家人吗?” 她的家人远在天边,但是凌渊的家人却就在京城。 “不用,成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 凌渊寒星般的漆眸,深情凝视着虞娇。 “娇娇,你愿意嫁给我吗?” 虞娇握着锦鲤吊坠,觉得胸口扑通扑通跳得好快,脸颊、耳廓都开始发烫,她害羞地点了点头,把自己藏进凌渊怀里。 …… 别院的下人行动迅速,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厅堂布置好了。 如果从外面看,这座别院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里面已经换了一番天地。 别院内挂满了红绸和大红灯笼,地上铺着织锦红毯,到处贴满喜字,看起来喜气洋洋。 虞娇坐在布置好的婚房 内,已经换好了红色缕金锦绣嫁衣,木槿正带着丫鬟们为她梳妆。 海藻般的秀发堆云砌墨绾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纤长的玉颈。 娥眉淡扫,胭脂轻施,娇嫩饱满的唇瓣也点了薄薄一层牡丹口脂。 虞娇本就花容月貌,如今盛装打扮起来,更是霞姿月韵、艳色摄人。 虞娇好奇地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她从来没这样打扮过。 她一会儿拨动一下珠花缠枝凤冠上的赤金流苏,一会儿摸摸袖口用金线绣着的蝴蝶穿花。 丫鬟们围在身旁说吉祥话,夸赞夫人美貌天下无双。 虞娇心里喜滋滋的,脸颊露出两个清甜的小梨涡,但是想到自己的家人还不知道她今日成婚,心情又变得低落下来。 “娇娇在想什么?”凌渊从身后抱住她,深邃狭长的漆眸透过镜子,含笑看着虞娇。 虞娇蓦地抬眸,这才发现丫鬟们不知何时都出去了,偌大房间内,只有她和凌渊两个人。 凌渊也换上了一身红色喜服,比平时少了几分冷峻,却更加俊美。 虞娇睫羽颤了颤,轻声道:“我想父王、母后和哥哥了……我今日成婚,可是他们却看不到。”
第29章 新婚夜 凌渊眼底升起一丝愧疚,转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他见到虞娇的第一眼起,就不可能放她回家。 鲛人族数百年没有现世,居住的地方一定与世隔绝异常偏远。 他怕虞娇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他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虞娇现在总惦记着回去,是因为还没习惯人类的生活,等她习惯了,就不会总想着回去。 而且虞娇既然离家出走,就代表她的家人对她并不好,那样的家,回去做什么? 从今以后,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凌渊将怀抱收紧了一些,“娇娇,吉时到了,我们去拜堂吧?” 按规矩,拜堂前他不应该过来,但今夜这场婚礼,处处都不合规矩。 他对自己的婚事从没有任何期待,今夜这场婚礼,也只是为了让虞娇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而已。 反正虞娇不懂这些。 凌渊拿过盖头,遮住了虞娇娇艳的容颜,直接抱起她走进厅堂。 虽然时间紧张,但婚礼的一应物品早就准备好了,喜堂布置的像模像样。 只是没有长辈在场,没有宾客亲友前来道贺。 没有鞭炮焰火,也没有锣鼓喧鸣。 拜过天地后,凌渊又将虞娇抱回婚房,将人放到床上后,慢慢揭开她的盖头。 木槿带人送来合卺酒,便躬身退了出去。 虞娇眨了眨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我们这就算成亲了吗?” 虽然她没成过亲,鲛人族的婚礼也和人类的婚礼不一样,但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话本上明明说,人类的婚礼很热闹,可她怎么觉得很冷清? 凌渊将合卺酒递给虞娇,“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虞娇在凌渊的指引下,一起喝了合卺酒。 虞娇被辛辣的酒水呛到,却还惦记着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门?” 春宵一刻值千金,凌渊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如果虞娇知道他“暂时”不能带她回门,心情一定很失落,他不想在这样的日子扫兴。 “娇娇,婚礼还没完成,接下来还有洞房花烛……” 虞娇看过的话本里也提到过,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睡觉。 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疑惑道:“现在就要睡觉吗?可是时辰还早啊。” 凌渊嗓音愈发暗哑:“不早了。” 他摘掉虞娇头上的凤冠,墨色长发倾泻而下,又伸手扯她衣带。 虞娇吓了一跳,连忙护住自己,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着他:“你做什么?” 凌渊一本正经,“不脱衣裳怎么睡觉?” 虞娇也觉得这身嫁衣虽然华丽,穿着睡觉却肯定不舒服,但当着凌渊的面儿,还是让她十分难为情。 她轻轻咬唇,“你先去外面等会儿,我自己换寝衣,换好了你再进来。” “娇娇乖,你不知道规矩,今夜就是要让夫君帮你宽衣的。” 虞娇被他哄着,慢慢松了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虞娇身上的金丝刺绣大袖衫被远远抛到地上,随后是绣着花鸟纹的腰封、红缎彩绣留仙裙…… “别、别脱了……” 虞娇耳根红透,双手护着身上的绯色软烟罗小衣,再脱下去,就不剩什么了。 “娇娇乖,不能半途而废。” 凌渊眼神炙暗,将虞娇锢在怀里,修长如玉的手指沿着衣摆探进去…… 虞娇声音染了几分羞恼:“我、我不要继续了,你放开我!” 话本上没有写还要这样。 “娇娇听话,咱们快些把流程走完……明天上午,孤带你出去骑马。” …… 描龙绘凤的大红喜烛彻夜燃烧,朱红色的双层床幔,偶尔泄出几声低吟…… 直至天色微明,虞娇才沉沉睡去。 凌渊手指拨开黏在虞娇脸颊的一缕墨发,啄吻她娇艳的唇瓣,眼底满是餍足。 * 虞娇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却早就已经空了。 想到昨夜发生了什么,虞娇脸颊烧红。 对了,凌渊答应今日带她出去骑马,她睡到现在,凌渊一定等急了! 想到这里,虞娇忍着身体的酸软不适,手忙脚乱的起床穿衣裳。 结果脚尖刚沾地,就差点摔倒。 木槿听到动静进来伺候,看到虞娇脖颈和锁骨附近的痕迹,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连忙移开目光。 “夫人小心些,别着急。” 虞娇急忙道:“阿渊现在在哪里?书房还是客厅,你去告诉他我醒了,我这就梳洗更衣,待会儿我们就能出去骑马了!” 木槿扶着虞娇坐下,小心翼翼道:“夫人,东宫临时有事,所以太子殿下一早就走了。” 虞娇穿衣裳的动作一滞,脸上笑容也倏地僵住了。 凌渊走了? 可他昨晚明明答应过,今天一定会带她去郊外骑马的…… 他就这么走了,为什么也不跟她说一声? 虞娇刚才想到出去骑马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失落。 她沮丧地垂下头,整个人都泄了气。 木槿不忍心看她这样失落,连忙道:“夫人昨夜受累,今日本来就该好好休息,等养好身子,才更方便骑马呀。” “对了,”木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瞧奴婢这记性,太子殿下特意派人给您送来一匹小马驹,就在后院呢。” “奴婢从来没见过那么可爱的小马驹,可见太子殿下人虽然走了,心里还是惦记着夫人的。” 木槿小心翼翼观察着虞娇的神色,“待会儿夫人用过早膳,要不要过去看看?” 虞娇不想木槿为难,只能勉强弯了弯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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