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又道:“夫人之前是不是没骑过马?那这几日可以先骑着小马驹在花园转转,反正别院的花园足够大。” 虞娇更衣梳洗用过早膳,跟着木槿来到后院马房,看到了凌渊送给她的小马驹。 这是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皮毛油亮尾巴蓬松,看起来温顺又可爱。 虞娇摸了摸小马驹毛茸茸的脑袋,低落的心情终于好转一些。 凌渊不是故意食言,是因为临时有事才走的,他还派人给她送来这么可爱的小马驹,她不该和他生气。 虞娇心想:只要凌渊如约带她回门,她就不跟他计较这件事了。
第30章 娇娇别喊,是我! 虞娇耐心等了三天,凌渊并没有来。 不过这次,凌渊倒是记得让侍卫过来传话,说这几日实在太忙了,最多过个三五日,就会来别院看虞娇。 虞娇没说什么,只是闷闷点头。 大概失望的次数多了,期望落空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又过了两日,虞娇夜里睡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探进她的小衣。 虞娇倏地惊醒,下意识想要惊叫,却立即被捂住嘴巴。 凌渊语气无奈:“娇娇别喊,是我。” 虞娇拉开他的手,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一双大眼睛恼怒地瞪着凌渊。 “你又骗我!” 明明这几天她也告诉自己,凌渊刚回京诸事繁忙,一时走不开也正 常,而且这次他还特意让侍卫来送信。 但是此刻人来了,虞娇又压不住心底的委屈,很快红了眼圈。 烛光从床幔透进来,光线朦胧,但虞娇眼底含着水雾,明眸若水亮得惊人。 凌渊跟着坐起来,试探着将她拉近怀里,“娇娇,孤没骗你,最近是真的忙。” “孤也想每天陪着娇娇,但即便孤贵为太子,很多事依然身不由己。” 虞娇扁着嘴巴,委屈地掉眼泪,避开凌渊的手不让他抱。 “可是你明明说过,成亲后就带我回家,还说要带我去郊外骑马,你总是说话不算数……” 凌渊动作强硬地将她抱过来,一点点吻掉虞娇的眼泪。 “明日,孤一定带娇娇去城外骑马,好不好?” 虞娇怀疑地看着他,显然不太相信。 明天睡醒后,他肯定又走了。 凌渊弯唇哄她:“娇娇,你不相信自己的夫君吗?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难道彼此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虞娇闷不做声。 她眼帘低垂,纤长乌睫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凌渊吻了吻她的眼睛,“孤这次保证不食言,如果明天娇娇见不到孤,孤任你处置,好不好?” 虞娇抬眸,“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一起回门?” 凌渊眸光微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换了个话题。 他轻叹:“娇娇,有些事孤本来想一个人承担,不想让你跟着担心,但是不告诉你又怕你误会,觉得孤在冷落你。” 虞娇扁了扁嘴,自从回京后,他就把她丢在这个别院不闻不问,只有婚礼那天来了一次。 他还不够冷落她吗? 但是凌渊接下来的话,确实让虞娇大吃一惊。 凌渊低声道:“孤的太子之位,恐怕要保不住了。” 虞娇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 凌渊从身后将虞娇搂在怀里,下颌靠在虞娇颈窝。 “其实小时候,父皇就更偏爱睿王,因为睿王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立孤为太子,只是因为孤是皇后所出。” 虞娇蹙眉,“可你也是皇帝的孩子啊。” 她还以为,凌渊既然贵为太子,他的父皇和母后,一定很宠爱他。 凌渊苦涩地摇了摇头,“回京后,父皇一直派人盯着孤,只要孤犯下什么错,他立即就会将孤的太子之位送给睿王。” “而睿王也一直虎视眈眈,恨不能将孤除之后快,如果孤失掉太子之位,那他行事更加无所顾忌,到时候孤恐怕性命难保。” 他把虞娇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娇娇,孤之所以没用太子的身份娶你,也是怕将来若有万一,会连累了你。” 虞娇听不太懂朝堂的事情,也不太理解皇家复杂的父子关系。 但她听懂了,凌渊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他是在向她解释,回京之后为什么那么忙。 所以,凌渊最近是真的没有时间陪她回家。 凌渊已经这么累了,她不该再无理取闹,可是…… 虞娇垂了垂睫,小声道:“那我就只能在别院等着吗?要不然,我还是……” 她想说,要不然,她还是自己回家吧。 但凌渊忽然吻了她,他吻得又深又重,像是害怕虞娇离开。 良久,凌渊松开虞娇,哑声道:“娇娇,孤在宫里时刻紧绷,只有见到你,才能感觉到片刻轻松。” “我们早已两情相悦,又已经结为夫妻,答应我,永远都别离开我。” 虞娇靠在凌渊怀里,要离开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 “那……那你不能再敷衍我,更不能骗我。” 凌渊眼底泛起笑意:“孤敷衍谁,都不会敷衍娇娇。” “对了,娇娇喜欢孤送的小马驹吗?” 说起小马驹,虞娇眼睛弯了弯,语气隐隐带着骄傲:“我给小马驹取了名字,叫疾风!而且我现在已经会骑马了!” “是吗?孤的娇娇这么厉害?” 凌渊把虞娇往怀里抱了抱,顺着她白皙纤长的天鹅颈吻下去,手掌也不老实起来。 虞娇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行,今天不是洞房!而且你刚刚答应过,明天会带我出去骑马。” 凌渊险些呛着,贴着她耳边道:“娇娇,我们现在是夫妻,夫妻可以每天都洞房的。” 虞娇脸色羞红,推开他的胸膛,“那也不行!” 上次洞房后,她一整天腿都是软的,如果今夜还洞房,那她明天还怎么骑马? 凌渊哄她:“娇娇乖,就一次……” 虞娇坚定摇头,却被凌渊掐着腰肢按回了床上…… 好在他这次还算信守承诺,说一次就一次,毕竟他的信誉值在虞娇这里,已经岌岌可危。 事后,俩人肌肤相亲拥在一起,虞娇的手搭在凌渊后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又是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凌渊道:“你后背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剑伤,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还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凌渊梗了梗,心道:果然一次就是不够。 如果像之前那样多来几次,小鲛人早就沉沉入睡了,哪里还想得起来这些有的没的? 他一本正经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孤回宫后请了太医,太医开了最好的祛疤伤药,没留下疤痕有什么稀奇?” 虞娇狐疑地看着他,“是这样吗?” 凌渊点头,将虞娇拉回怀里,“娇娇,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互相猜疑,你要对孤多点信任。” 虞娇撇撇嘴,小声道:“谁让你总是说话不算话。” 凌渊漆眸盯着她,“娇娇要是不想睡,不如再来一次?”
第31章 不如哀家为她指门婚事 虞娇连忙闭上眼睛,还不忘叮嘱:“天亮后你必须叫我起来,要是再骗我,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凌渊亲了亲她的发顶,“乖,睡吧。” 翌日。 凌渊这次果然没让虞娇失望,亲自带她来到东郊骑马。 虞娇将近一个月没有出门,出来一趟心情雀跃的好像一只小麻雀。 她觉得不仅外面的空气更清新,天空也更蓝,就连骑马时吹在脸颊的风,都比别院里清爽。 虞娇虽然在别院里也学着骑了几天小马驹,但只敢让小马驹慢悠悠的溜达,不敢骑快了。 凌渊干脆和她同骑一匹马,将虞娇抱在怀里,一起在宽阔的道路上驰骋,让虞娇感受什么叫真正的风驰电掣。 虞娇果然更开心了,山林间满是她清甜的笑声。 “阿渊,再快一些!” 凌渊今日穿了一身方便骑马的月白色窄袖劲装,虞娇则穿了绯色轻衫,俩人的衣衫随着清风纠缠在一起,远远看去,天造地设、亲密无间。 但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却变得无比刺眼。 远处站着一位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正是国师之女,孟轻罗。 她手下的人看到东宫车驾往东郊的方向走,就猜到太子殿下是这里来骑马了,所以她火速装扮好赶来,想和凌渊来一场偶遇,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孟轻罗僵在原地,眼珠子死死盯着越来越远的俩人,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她咬着牙道:“东宫并无侍妾,这个女人是谁?” 丫鬟石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讨好道:“小姐,这女子既然不是东宫侍妾,那估计就是外面的青楼女子,小姐身份高贵,不必将这种人放在眼里。” 孟轻罗听了这话却没有觉得高兴,冷哼道:“殿下宁愿和一个烟花女子搂搂抱抱,却对我不冷不热!” 昨日,她还在太后的寿康宫见过太子一面。 太后一直有意撮合她跟太子,她自己也是愿意的,但太子虽然对她以礼相待,态度却隐隐透着疏离。 太后说她想多了,太子身边没有女子,所以才不知道如何跟她相处,以后成了婚就好了。 她也以为太子殿下心思都在朝政上,所以东宫才没有侍妾,没想到…… 如今已近夏末,但气温依然炎热。 孟轻罗脸上的脂粉已经被汗水蹭花,本来就不算精致的五官,看起来雪上加霜。 石榴心想,刚才太子怀里那女子,虽然只是远远一瞥,也看得出来 是个绝色。 她要是男人,也喜欢貌美的女子啊,但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小姐,快中午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孟轻罗显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拧着眉道:“难道本小姐就任由外面的贱人勾引殿下,却视而不见?” 石榴小心翼翼道:“可是小姐,您现在也没有立场过问太子殿下的事情啊。” 孟轻罗柳眉一竖,狠狠瞪过来,“你说什么?” 石榴连忙跪下,“奴婢的意思是,这事儿既然小姐无法开口,不如找个能开口劝诫太子的人?” 孟轻罗点了点头,没错,她得把这事儿告诉太后去! 她将缰绳甩给下人,坐上华丽的马车,直奔宫门。 * 凌渊陪虞娇骑了一上午马,又亲自送她回别院,一起用了午膳,将人哄好了才回宫。 回到东宫不久,太后身边的高嬷嬷便找了过来,说是太后有要紧事找太子。 凌渊有些不耐,太后三天两头派人过来寻他,十次之中起码有八次,都是因为孟轻罗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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