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牙关在颤抖。 这是阿巳第一次这样向她低头认错。 戚雪知道他原本的预期才是正确的,如果她没有率先知道那般丑陋的真相,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不过只是为了她的精元。她真的会心软。 想哭的情绪抵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戚雪抹了把眼角,盯着他:“我不接受。”
第62章 一封家书 ◎唯一的条件◎ 时间仿佛被推入了静止之中。 良久之后,阿巳突然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到底还是没能捂热你。尽管机关算尽,戚雪,你也只是看似情动,实则心底仍然凉薄清醒。” 这话瞬间便踩中了戚雪紧绷的神经,“我薄情?这话由你说出来,我觉得可笑之极。” 戚雪太阳穴跳得厉害,有些话无法说穿,过多的情绪积压在心脏里,堵得难受。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的争吵始终无法真正找到问题的核心点,再多争执也都只是枉费情绪,徒添烦闷罢了。 这日之后,戚雪与阿巳陷入了微妙的僵局之中。 平静了数日后的某一天,他忽然递给她一封家书。 信封上的字迹戚雪一眼便认出,是出自她大哥的。 “这什么意思?”戚雪警惕看着他,一边将书信快速拆了,一目十行扫下来。 这是一封求救信,说是父子二人走商回到闻香镇,恰逢春旱,便被镇中百姓围困,说他们戚氏酒庄乃妖邪化身,连累了整个镇子,要将他们献祭给山神以平息怒火。 “你、这信你哪来的?”不管怎么说,父亲与兄长都是相伴她长大二十余载,手足亲情不是一句虚幻梦境能抹掉的,戚雪自然万分焦心。 阿巳盯着她道:“每一世我都会在你家附近布下结界,知道他们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之人,你父兄的近况,我一直都有关注。” 戚雪一声冷哼:“关注?是真的这么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阿巳脸色陡然一变,虽然他没说出口,但从那呆滞僵硬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十分意外自己在戚雪心中是如此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戚雪先是觉得解气,报复的快感爬上心头,但很快就见他转变成更为深沉的眼神。 她在这种眼神之下回忆起那个男人的叮嘱,不要被阿巳发现已经知道了真相,否则他可能会采取更加极端的措施。 戚雪垂眸避开阿巳的眼神,将信展了展,“父兄养育我一场,我必会尽所能相救,你将信给我,便是要谈条件的吧。说吧,你要我怎样。” 这句话说出去,戚雪有些神伤,感觉自己好像在等待着某种宣判的结果。 如果他说,要将剩下的精元给他,她也只能照办。 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也是现在这种局面下最有效的办法。 以阿巳的精明,他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如果真是这样,那便是由此给他们中间这段孽缘的纠缠,划上一个可悲的结局。 他慢慢走到戚雪面前来,高大的身子带来了相对应的压迫感,戚雪看着这张沉寂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揭开过他真正的喜怒哀乐,他藏在面纱之下,从头到尾向她展现的不过都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罢了。 “我们要个孩子吧,阿雪。” 这几个字轻轻落在心脏上,远没有预期中那般撕裂开来的疼痛,反倒像羽毛一样,麻麻的,痒痒的。 “你说什么?”戚雪有些愣神,眼珠不自觉转了转。 她看见阿巳的目光十分坚决,这让戚雪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我说,为我孕育一个孩子,这是我唯一的条件。”阿巳的声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他在试图用这种方式,切断戚雪的退路。 但戚雪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压迫。 “为什么?”一股隐秘到连自己都说不清来源的雀跃爬上心头,戚雪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问,“你不是还缺精元才能痊愈吗,为什么不趁这个时候要。” “这个条件没得商量。”阿巳一字一顿,不容抗拒地,死死盯着她,“答应吗。” 入夜之后的晚风带着些暖意,雪山脚下的戎陵城,竟也有回春一般的征兆。 戚雪被阿巳带到了一处庭院之中,四下传来阵阵馥郁的奇香,流水淙淙,潮湿而温暖。她在何府待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过竟还有这样的地方。 阿巳一路上都一言不发,戚雪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压抑沉重,于阿巳而言,仿佛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希望,能求个两情相悦长相守,结果一朝之间又再回到了最初,他不得不以这种强横的方式才能将她留住。 他们二人之间仿佛回到了之前纠缠在一起的许多世,原以为是苦尽甘来,结果这一次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戚雪轻咳了声,其实已经发觉了阿巳的偏好,他会格外喜欢在有水的地方。 温烫的掌心捏上她的后颈,不轻不重揉捏着,慢慢蔓延到脖颈,他从身后说:“这个过程刚开始可能会让你有些不习惯,但适应它之后就不会了。” “适应什么?”戚雪被他揉得有些心不在焉,呼吸稍显急促。 “你得朱砂血天生便能洗涤净化万物,我们的孩子想附着在你体内,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需要帮他送到尽可能深,尽可能安全的地方。”阿巳亲着戚雪的耳珠,一边解释着,“首先,我会为孩子铺下温床。” “怎么铺。”戚雪心跳加速,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种未知的忐忑和期待。 “用我的血。”阿巳说着,捏住戚雪的下巴,将她转过头来的同时,渡进去了一口温热腥咸的液体,揉着她的喉珠哄她慢慢咽下。 阿巳的血尝起来没有她想象中的铁锈味,这种非人的方式像是某种仪式,戚雪被他压着接吻,深深吻入,整个嘴里喉咙里,都是他血液的味道。 揉动的手探入了衣摆下方,戚雪惊讶睁开眼,从迷离中清醒了几分,不安看着他的眼睛。 阿巳的眼珠已经变成了那种诡异的妖瞳,细线般的竖瞳凝视着她,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继续亲,继续揉,继续同时探索着一前一后的两处。 “唔……”戚雪被堵着嘴,但仍觉得有些难为情。 虽然之前不是没有过,但那都是在已经情动的时候,他不打招呼也就进来了,不像现在,人还清醒着,能清晰感受到这种诡异的摸索。 这时戚雪忽然想起之前阿巳说过的一句话,说他有两个,更利于让她有孕。虽然戚雪现在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大约他现在这么做就是跟这有关系。 “阿巳、”戚雪因为情动而慌乱叫他名字,但以往这种时候都会起到反效果,这次也不例外,阿巳的兴奋来的剧烈,他甚至咬着她的脖子,将人翻了过来。 戚雪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陡然睁大眼下意识想爬,被箍住腰间又拖了回来,她颈间泛红,一句话颠三倒四想表达出意思:“太、不行、你、”
第63章 探索 ◎什么东西在往里钻◎ 这个时候戚雪才明白过来阿巳方才说的那几句话,都不止是说说而已。 很快戚雪就控制不住声调了,这种被填满的感觉,能最直观的感受到阿巳对她疯狂的占有欲,戚雪承认至少在这一刻,她根本记不起来什么欺骗什么目的,只不自觉闭着眼,与他的呼吸同频,沉浸在极致的欢愉中。 这种默契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渐渐的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钻。 戚雪不安扭动了一下,后颈被阿巳掌控住,舔了几下安抚。 但那往里窜动探索的感觉却仍然存在,反倒更加明显。那好像是两条蛇,有鳞片刮过的颤栗。 这就是阿巳说的可能会不习惯?戚雪哼了几声,忐忑于他究竟在她体内干了什么,但根本无力阻止更别谈挣扎,那鳞片应该是能算得上光滑的,但免不了有所微微凸起,一片叠着一片,两条相互挤压蹭过内壁,密集到让人崩溃。 迷离间戚雪感觉不到下肢的存在,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被这种诡异的、被深入探索的过程弄得神志恍惚又哭又闹。 但阿巳根本不理会她的哭闹。他在床上从来没理会过,戚雪也知道不管用,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哭得有些接不上气的时候,戚雪觉得眼前好像看见了一处发着光的墙壁。 那墙壁并不平直,包裹着重要的东西,只有一道纤细的发光的缝隙露出来,里面藏着的东西脆弱又敏感。 两条赤色的大蛇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交缠在一起,看见这道光壁之时,兴奋将脑袋上原本后垂的侧翼双双展开。 戚雪觉得眼前这场景好像做梦一般,她甚至从两条蛇脸上看出了心怀不轨的表情,它们悄悄靠近光壁,纤长猩红的蛇信带着湿滑的黏液,往缝隙上轻轻舔一下。 戚雪整个脑子都跟着颤抖了。 这梦境天空雾蒙蒙的,她听见了天空之上传来婉转又不堪入耳的声音,就是因为这两条蛇舔了不该碰的地方。 后面的事情戚雪就记不清了,因为它们一拥而上,来回交错着在光壁缝隙上为所欲为。 待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又隔了良久的时间,她才从放空呆滞的状态中慢慢缓过神来。 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爽的,戚雪也不知自己躺在何处,总之阿巳还伏在身上,乐此不疲从耳廓边上舔过。 他的精力总是很好,喜欢闭着眼用鼻尖用脸颊蹭她,戚雪动了动手指,感受身体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控制中,哑着嗓子显得有气无力,“你之前装死,说要精元才能痊愈,怎么不接着装了。” 这种生龙活虎的劲头,谁信他大病初愈。 这句话说出来显得哀怨,反复提及精元,无疑是戚雪心中最在意的一点。 阿巳沉迷与她厮磨,眼睛也不想睁开,“要那东西也是想留你在身边,不要了。” 她不可控制的翘起唇角,虽然没想过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但还是被阿巳的态度取悦,“真的?” 如果一开始他是抱着目的接近的,那么现在因为爱她而放弃了原本的目的,倒也算其心可鉴。 阿巳的气息也算不得多稳当,又在温柔乡中磨蹭了一会,才捏着戚雪的脸威胁:“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我不会给你一点机会,哪怕用最极端的方式。” 之后的几天,戚雪明显感觉小腹中胀鼓鼓的,也不知是阿巳留下了什么术法还是别的什么,垂坠感明显,走几步路就犯困想睡觉。 戚雪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成功怀上了,阿巳只叫她安心休养,她父兄的事情,他来摆平。 午后的阳光照在庭院里的时候,戚雪躺在藤椅上晒太阳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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