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自己站稳,两手举起做投降势,又指了指门槛。 栾熠没理他,对白珝道:“走吧。” 白珝点头出屋走在前。 栾熠正要跟上被姜修拽住,“有事?放手。” 白珝听见声音止步回头看去。 姜修哈哈两声对白珝摆手道:“你先去你先去,我找他有点事。” 白珝:“那我在前厅等你。” 栾熠道:“好。”白珝走后,脸色一变,看着姜修:“你最好有屁放。” 姜修:“耍杂技的都没你变脸快。” “我跟你说,我刚刚看到她往花瓶里藏了东西。” 姜修指了指门处那花瓶。 栾熠看了眼,抽出自己的手,朝前厅去,“我知道。” 姜修跟着后面:“啊?你知道?你说会不会是她和哪个小郎君的书信?” “不是。” “你就那么确定?” “自然。” 姜修撇嘴道:“我不相信。” 过小桥时栾熠停下步子,指着桥下那条不深的河,“你最好相信,不然你会出现在里面。” 姜修:“……” 令人厌恶的胁迫感。 前厅里,白珝听见后面的脚步声,抱着药箱转身去,见到是栾熠便勾唇笑了笑。 栾熠走到她身前顺手就接过药箱:“这么重,你怎么抱着。” “你师父给我的,他说这是今天的药。我想着你应该很快来所以就先抱着了。” “下次放地上就好,我会拿。” “好。” 白珝两手背在身后,脚步欢快的走在栾熠身侧一起出府。 剩下三人在后头站着像个局外人,看着那两走远。 被丢下的三人:“……” 姜修道:“可怜啊。” 陶治远:“谁可怜。” 吾安道:“都可怜。” “还不如去渡船。”姜修道。 吾安:“你确实是该找个活干了。” 姜修伸了个懒腰,朝外走,对他们拜拜手:“我一直有活干,让我去看看暗护都那些人有没有偷懒。” 吾安扭头问陶治远:“暗护都?” 陶治远摸摸白胡子:“还不如叫护白珝。” “地下势力?” 陶治远道:“是也,是也。” 吾安两手环胸:“师父知道的还挺多。” “不然我会收他为徒?”陶治远得瑟仰头。 “师父是什么人啊,除了学医一无是处。”吾安嘲讽:“还不是栾熠亲口告诉你的。” 陶治远:“那也好比,某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杀到家里了才知道。” 吾安无语道:“师父,您真缺德。” 陶治远:“为师的德也在一无是处中。” 吾安:“……” “师父是什么人啊,聪明智慧,做了五六年船夫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栾熠抓去划船。怎么师父今日不划船了?” “吾丫头,你这德也好不到哪里去。” 吾安拜礼:“唉,师父哪里话,还是师父教徒有方。” “我早晚杀徒祭天。” “我也容易欺师灭祖。” 陶治远骂不过一把拽过她耳朵往外拖:“还欺师灭祖,只有我杀徒祭天的份。” 吾安头都被歪了,捂着耳朵,痛得大喊:“师父!我是女子!这样出去我吾家脸往哪搁?” 陶治远咬牙假势恶狠狠的拧了把:“我看你是不孝子!” 府门前,陶治远松开她的耳朵,“说,你都跟白珝说什么了?我看你叭叭叭的停不下来。” 吾安揉着被捏麻的耳朵,听到这句,气势又上来了,昂首挺胸:“你以后不能再利用我气栾熠和白珝了。” 陶治远:“什么意思?” “我给白珝说明了,两家没定亲,我也不喜欢栾熠。你以后休想因为栾熠让你划船,把我拖出去当工具人,挑拨他们两个。你小肚鸡肠!” “嘿,我打死你,臭丫头。”陶治远抬手做势要打她。 吾安护着脸,眼睛透过缝瞄他。 陶治远又问:“你说,你还说什么了?” “我说让白珝喜欢就快去追。”吾安撒丫子准备跑。 陶治远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臭丫头干得漂亮!”说完后就一脸笑的灿烂,高挺胸脯,两手背后,大摇大摆往外去,边走还边对天长笑。 吾安痛的眼泪直飙,抱着后脑勺蹲在地上,怒视他走远,一肚子的火,手握拳,齿间挤出几字:“向善向善,老弱病残老弱病残,不能回手不能回手,向善向善。” ——— 排队等待栾熠医治的人,今日也不比以前少,从他们眼神中能看出试探,如今这个名声大噪的神医亦是那个手握全国军势的二皇子。 大家当做无事发生一般,如往常一样,坐在他对面,说出自己的病情。 栾熠也像以前一样,只专注那些病情,施针或是让白珝拿药。 队伍后多了几名女子,小声嘀咕笑论白珝长得丑陋穿得寒颤,一副吃不起饭还要贴着男子坐的乞丐样,臭不要脸,青楼女子都没她脸皮厚。 白珝抬头去瞄了眼,叹了口气,如吾安说的那般,这些女子知道了栾熠的身份又知道了他无亲在身,一窝蜂的不错过这个机会想挤上来。 她对那方道:“姑娘,排错队了,神医不为女子看病。” 几人听见往这看了眼后,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又继续聊自己的。 栾熠医完一人,拔出针开始擦洗针,冷冷开口:“换队。” 白珝眉角一扬,看向那几名女子。 几名女子生气的一甩头,对白珝及其不满,为了不丢人引来目光也只能忍着走去吾安那队。 栾熠为病患把了脉后道:“左侧第一排,白色那瓶。” 白珝乖乖找出来递过去:“刚刚多谢。” 他要是不出声,估计现在被气死的就是她了,一种奇怪的心里感觉,现在白珝觉得自己心里乐呵的很,尽管知道他只是不为女子看病罢了,但还是乐开花。 “应该的。”栾熠道。 并不是每个病患都需要药,所以白珝有时候很闲有时候很忙,闲的时候她就喜欢托腮偷偷看栾熠,那张认真又冷漠的脸。 “啊!你会不会用针啊!” 白珝好奇扭头看去,刚刚对她翻白眼的姑娘,手臂上的针眼往外滋血,还不止一处。吾安指间夹了几根针。 “呦,我刚看你排错队了,以为你眼睛不好呢,你看我就扎了,你看看这血,乌紫乌紫,姑娘要注意休息啊,不要老沉迷情欢,该睡的时候睡,不该睡的时候呢就不要乱睡。” 吾安用针碰了碰她溅到周围皮肤上的血。 “天呐,你看到没有她的血……” “看着小小年纪,不学好啊。” “真是没看出来。” 四周碎语。 那女子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一掌拍桌,整桌药被震倒几瓶,“你会不会看,不会看就不要在这说什么义诊摆摊。” 白珝站起来准备回怼,栾熠一把拽下她让她拿药,白珝只能气愤坐下去找药。 陶治远探头看去,两手一拍,跺脚:“哎呀,吾安呐,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扎针扎错啦,这姑娘家的,那能把这种针挑出来。” 吾安斜眼瞪去:“我错了吗?” “错啦错啦,这种针给人家姑娘挑出来,那不清不白的说不清啊,我们又不收钱。” 他抬头,保证道:“姑娘,你放心,虽然这针不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你施,但是你这血还是得治啊,你放心我们肯定能给你治好。” 姑娘气的坐下:“最好是这样,不然你们就摊上事了,我不会放过你们。”
第13章 吾夫7 陶治远摸摸胡子,坏心思又打了起来:“但是,你看吧,后面队伍那么长,我们又不收钱,这也不方便空出个医师给你诊呐。” 那姑娘道:“我给钱!我有钱!你们要道歉。” 吾安也是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陶治远说:“道歉道歉,那肯定要道歉的。” “我出钱,我要指定医师给我看!”姑娘道。 “指定指定,都依你。”陶治远。 “说吧多少钱?”姑娘低头在腰间掏出钱袋,搁在桌面上,十分阔气。 看个路边医摊能要几个钱?满脸不屑。 陶治远眯起眼打量了一番那钱袋,清嗓道:“三两银子。” 姑娘惊呼:“三两!”看着自己失礼,话都抛出去了,只能把钱袋打开倒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居然刚好三两,脸都涨红了。 陶治远一把拦过来,放在手里数,笑呵呵:“不错,刚好。” 姑娘紧拽着空钱袋:“那我现在可以指定人了吗?” 陶治远把钱塞自己兜里,点头:“可以啊可以啊,你要谁看。” 姑娘握着空钱袋的手朝栾熠指过去。 白珝不悦,而栾熠则是一脸淡定的继续诊断自己的病患。 陶治远点头道:“确定了啊,不能改啊。” “确定!” “给再多钱都改不了了哦。” “确定!” 陶治远一抬头朝栾熠那方喊道:“行咧,小锦你过来,给姑娘看看病。” 坐在栾熠隔壁被称为小锦的男子早早就知道了陶治远的小心思,呲着大牙,做了个斗鸡眼,站起来:“师父,在叫我吗?” “是你,是你,姑娘亲自点你给她诊病呢。”陶治远朝他摆手示意他过来。 姑娘怒甩钱袋,一拍桌又站起来:“我要的不是他!是他旁边那个!” 陶治远装傻:“啊?你点的不是他?唉改不了了,刚刚说好的,钱不退,大庭广众之下大伙都能作证你点的就是他。姑娘看病要紧,谁来看不是看啊。” 姑娘指着骂:“你看看他那斗鸡眼的样子,他能看好吗?” “啊?他斗鸡眼吗?”陶治远回头望。 小锦又用力挤自己的斗鸡眼,还歪个脑袋傻笑,像个小傻子。 “哎呦,还挺严重。”陶治远道:“那姑娘你还看吗?” 姑娘:“不看了!不看了!你们这群庸医!” “自己医师眼睛都有毛病,还给别人治,庸医!!!骗子!大家快走还在这里看什么看,一会没病都有病了。” 陶治远道:“来来来吾安呐,去给小锦看看。” 吾安也是配合的站起来。 周围不满了:“你看不看,在这里撒泼什么!” “就是,不看就滚!” “他们又没收钱!” 姑娘吼道:“他们收了我的钱!” “没给你治吗?本来就要收钱,他们治病钱还不止那个价,现在免费,你还无礼的闹,你给钱难道不是为了指定医师吗?” “就是,我们都看到你指的他,医师有点小毛病怎么了?我们都有小毛病,医师就不能有?什么道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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