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吾安姑娘也给你治了啊,不治,你知道你不能再沉迷情欢?看看你那血,再不放出来,早晚死了。” 姑娘气急败坏,一脚踢飞了椅子,转头走了。 陶治远耸肩道:“得,亏了把椅子钱,吾安记得去买把新椅子。” 吾安横他一眼,明明她施的针,钱全跑他袋子里面了,现在还让她掏钱买椅子,还说他亏了?! 白珝小声凑栾熠耳边问:“那针我看她血呲呲的飙,不会有事吧?” 栾熠道:“不会,乌血流完就好了,伤自己会愈合,吾安只是下手下深了点,没什么大事。” “噢,她是在为你打抱不平?” “不是,是为你。” “为我?” “嗯。” 白珝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也不想用脑子去想了,周围也恢复了次序。 是到了下午间,虽然栾熠说的很明白药在哪,但白珝还是有些坐不住了,有些困乏,想走动走动,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栾熠自己伸手去拿了瓶药:“累了吗?你想不想去逛逛?” “有点。那我能逛多久?” “你随便逛,我能找到你。”栾熠取下自己的钱袋递给她:“遇到想吃的就吃,想买的就买。” 白珝乐了,毫不客气接下来:“那我去玩啦。” “去吧,别吃太撑。” 白珝困意一下全无:“知道啦。”恨不得就给栾熠一个熊抱,后来又想着现在要维持形象,矜持矜持。 学着那些大家闺秀,别扭的谢了个礼,含笑道:“那多谢公子了。” 栾熠觉得她实在有趣,又不想失了她的兴,就顺势点头接道:“姑娘有礼客气了。” 白珝蹦蹦跳跳就跑去玩了。 吃了点东西,觉得好吃的就全给栾熠和吾安也抱来了一份。 手上东西太满,掏钱袋的时候不小心把怀里的笔也带出来了,幸好手快接住,但钱袋却掉在了地上。 白珝站在街尾,街头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她蹲在地上把钱袋别在腰间,并未抬头看见。 “姚仪,你看她怀里那只笔是不是有点眼熟。” 姚仪掀开捂血的帕子,见针眼愈合,抬头望去,冷笑一声:“还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是师父给我们看的那副画上的笔吗?” “是,错不了,黑玉白毛。”姚仪。 “你说师父要那个做什么?” 姚仪道:“阿爹要的东西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不过借着这事出来玩,遇到了正好,夺过来,省得麻烦了。” “怎么夺?” “抢。” 她凭什么能坐在那公子旁边,还不为女子看病,他们两个不是有说有笑?她能坐凭什么她姚仪不可以。 一个男人罢了,值几个钱?玩玩说不定她也腻歪不要了,摆着个臭脸给谁看。 白珝把钱袋别好在腰间,又把笔往怀里放去,把怀里的东西提在手上,起身又瞧见旁边有卖首饰盒的摊位。 走前去,挑了一款可以放下木簪的盒子正要付钱,腰间被股劲一扯。 白珝蹙眉,姚仪挑衅的勾着钱袋在手上晃。 她正要张口骂人,左右手的东西就被另外两人抢了,当她面摔在地上,里面的食物都掉在了地上。 “又是你!”白珝怒道。 “是我,怎么样?”姚仪抛抛手上钱袋:“还挺多,够我花了。” 白珝血液都滚了起来,她居然想花栾熠的钱,想得美! 白珝冲上去就要把东西抢回来。 姚仪抓起一旁摊位上的东西就朝白珝丢过去。 白珝躲开,步步紧逼。 姚仪转身就跑,掀了好几个摊,砸向白珝,白珝忙着追她,又得躲掉飞来的各种东西,渐渐身体有些吃力了。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姚仪,白珝弯腰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半天缓不过来。 见白珝跑不动了,姚仪嚣张的在手里抛钱袋玩,现在换她步步朝她去,看见白珝身后那两女子小心靠近白珝。 她大喊一声命令道:“把她给我抓住了,重要的东西还没拿呢。” 白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们钳制住,她是越来越觉得自己身子太弱了,怎么会因为修为的丢失差到跑两步就缓不过来。 白珝咽了口唾沫,下巴被姚仪捏起,被迫看向她。 “你叫什么名字?”白珝问。 右边女子用力掐了下白珝肩骨,“姚仪,你记住了又能怎么样?” 白珝疼的倒吸一口气,这几人力气还挺大,“不怎么样,认识一下不行?” 姚仪抬起她的下巴:“认识一下,自然行啊。你说说你,这张脸有什么特别的。” 白珝冷笑一声:“怎么说也比你那种扭曲的脸好。” 姚仪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的脸:“一会我就把你打扭曲了,或者,你说那些浪公子啊,是不是就喜欢你这种?我免费把你送给他们,这钱我是不是又能多不少?” 白珝道:“浪公子我可看不上,那是你才会喜欢上的人。” 姚仪笑道:“是,你就配免费让乞丐玩玩。”她对着白珝的脸拍了拍。 她注视着指尖拎起的钱袋:“可我更想把你卖给浪公子。” 说了半天废话,白珝那口气也稍缓了些,直接趁着她们都没有防备,抽出手,一脚踢在了姚仪胸口上。 “只有本尊卖你的份!” 姚仪痛的咬牙倒地,钱袋被抛在了空中,白珝抬手稳稳接住。 那两女子反应过来,挥拳打白珝。 白珝一个侧身灵巧躲过,给刚刚掐自己肩骨的人,也赏了一脚,踹在她肩上,那人重心不稳往后连退数步,跌坐在地,捂住肩痛喊,白珝直接给她骨头踹裂了。 另外一名女子挥拳朝白珝脸上来,白珝躲过,抓住她的手腕,往前拉,在她后腰踹了一下,女子直接趴在了姚仪身上。 本就痛的起不来身的姚仪,又被重重一压,咳了声,扭曲的脸皱成一团变得狰狞。 现在换白珝嚣张抛着钱袋,走向前去一脚踩在趴姚仪身上那女子的背,白珝手肘搭在腿上,弯腰看着姚仪的脸。 “那是我的人,你从哪来滚哪去。”白珝拍了拍钱袋被姚仪碰过的地方:“这个也是我的,不是你想花就能花的。” “打不过就多练练,找两帮手也不怎么样。” 白珝弯腰把脚下女子的钱袋扯了下来,丢给了被姚仪砸烂的摊主,“分了。” 她收回脚,走向另外一个女子,瞪了她一眼,把她的也从腰上扯下,丢了过去:“还有这袋。” 随后对她们抛了个嫌弃的眼神,往回走。 姚仪推开身上的人:“滚开,重死了。” 姚仪打不过确实有点害怕,但嘴上要讨回来,在后面喊道:“看你也是个会被男人弃下的样,你有什么好得瑟的。” 白珝脚步顿了一下,又看到地上一摊,跑了好几条街卖来的好吃的全掉地上了就来气。 懒得理姚仪,白珝回到方才那个摊位买了个簪盒,留给她个冷漠的背影,买吃的去。
第14章 吾夫8 白珝走回刚刚那条街准备再去买吃的。 一拐角就发现姜修靠在一摊位旁悠闲吃着根糖葫芦看了半天戏。 “身手不错嘛。”姜修咬了颗糖葫芦含嘴里。 “戏好看?”白珝撇他一眼手上糖葫芦。 “还不错,我还以为要我上呢。” “好吃?” “还不错。” “哪买的?” “隔壁。”姜修用糖葫芦指了条路。 白珝越过他,拐到另外一条街去买糖葫芦。 她前脚刚走,姜修眼神就变得阴晦,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下了个指令。 几个黑衣女子,把姚仪三人从大街上光明正大拖到了巷子里,姜修跟过去。 姚仪被推在地,头发乱遭,指着姜修骂:“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姜修耸肩,嚼着糖葫芦,左右扫视,慢悠悠走向堆在角落反盖在地的竹框,拍了拍觉得还结实,就坐了上去,翘起个二郎腿,一手搭在另外一个叠起的竹框上:“你什么人?” 姚仪被黑衣女子扇了两巴掌,她拽住黑衣女子的衣袖想要反抗,又被压制回去扇了一巴掌,头扇偏,她指尖抓地,转头吼道:“我是苍梧山继任掌门!” 姜修吐粒籽,“哦,和我有关系吗。”抬手让那几个黑衣女子退下了,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赏着她的狼狈,“你就是现任掌门这三巴掌你也少不了。” “这么说吧,你就算是天上的,这三巴掌也得挨。”他用糖葫芦指了指天。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别一不小心因为说错话丢了你的狗命。” 姜修咬下颗糖葫芦,起身往巷子口走。 姚仪在后面尖叫:“你打女人!你不是人!” 姜修晃晃他手上的糖葫芦:“我可没动你,何况我本就不是人,你想试试被我打吗?” 这漫不经心一句话在姚仪听来就像个地痞流氓的警告,没有什么道德可言,分分钟可能会回头再赏她两巴掌让她闭嘴,姚仪咬碎了牙敢怒不敢言。 姜修听后头没回话,愉快哼着小调,也逛街去了。 白珝买完糖葫芦又走回刚刚的街道,把好吃的又重新买了一遍,满满当当抱在怀里准备回去找栾熠。 白珝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小甜心,把钱给了。 才转身,第一眼就瞧见栾熠站在街口视线穿过来往的人群注视着她。 他今日穿着去救她那身,与那天不同的是今日为了方便义诊他将发冠起,银色的冠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锐利的寒光。 一身玄色,肩上披着玄底金丝的风纹披风,挺拔的身姿,英挺的剑眉,是那天界一身戎装,不容冒犯,不易亲近威风凛凛的战神。 唯一突出的是他腰间别了颗淡紫色的水音铃,铃轻,风微微过就能卷起底下挂着的流苏,铃也清脆的响。 明明看似周身似寒冰,可就因为那颗铃,白珝觉得他好熟悉,好似回到上一世,不是那个陌生的栾熠,也不是可望不可得的战神,亦不是那个一身染血堕魔的他。 他是那个沉静英气的琼芳太子,眉眼总是会带点轻松笑的夫君。 街市繁闹,人来人往,他们在白珝眼中都变得如一缕快速闪过的光影,唯有栾熠站在那好似一眼万年之久,挪不开一眼。 栾熠也有这种感觉,站在那愣神许久,怕这一眼变成一个恍惚的瞬间。他不敢动,生怕眨眼间那个单薄的身影,会脆弱的飘散,会似抹没温度的烟不带眷恋的从他指尖溜走。 两人隔着条热闹非凡的街相望,在无数人穿梭的路上,他们只看见了彼此。 白珝好似着魔一般,一步步朝他走去,在他面前停下,她认真看着那张脸,眉眼鼻唇,还有那透光泛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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