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珝走到那门前,听见里面有交谈声,一脚踹开了门。 却只见到那女子一人坐在里面。 白珝:“怎么就能一个人。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帘子走出来一人,是姚仪另外那个跟班:“怎么又是你。” 白珝感觉事情不太对,她回身一把拽过沫沫,果不其然,青楼里躁动起来,一把刀从后飞过与沫沫擦肩而过,扎在了门框上。 “姜修!”白珝吼了声,示意他去抓住那人:“怪病!!!” 这可糟了,栾熠不在,无人能治。 从方才来看,这女子就似有意被白珝发现。 她明明可以躲的很好,那个位置根本注意不到她,白珝看到太子进去后,回头去卖吃的,扭头时视线里都没有出现那女子的身影。 偏偏就是入门前发现了,白珝发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从墙角处走了出来,余光轻易就扫到,而当时白珝满脑子都觉得吾安这事和姚仪有关,所以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的推测是对的。 所以追上去质问,他们离得有段距离,她若是不想被发现,大可以里面拐到随便一个巷子里或是躲在摊位后,何况姜修和沫沫都没看到她。 现在回想起来,她居然正大光明的跑在路中央。 这不是故意被抓吗?
第20章 旧离5 姜修抓到那粉衣女子后她一问三不知,放她走又一步三回头的回望,这不就是假装的做贼心虚? 现在看来就是故意将他们诱过来的。 姜修得令去抓那甩刀来的男子,发现他怨气深重:“白珝,怎么做?” 白珝蹙眉道:“打晕。” 穿篮衣的女子趁白珝转身时,拔|出刀,被沫沫抓住手腕一掌拍远。 而那诱他们来的粉衣女子,突然推开白珝朝二楼跑去。 白珝站在那,没去追,冷笑一声:“你是又想诱我吗?” 粉衣女子正想推开二楼一门,转身两手撑在二楼木栏上,俯视一楼的白珝。 被怨气染上的人在青楼中还不止那一个,姜修和沫沫应对着,白珝找了个地坐下来,望去:“我想那扇窗也是你留的,对吧姚仪。” 白珝心中猜忌,姚仪怕也是被怨气染上了。 被怨气染的人远比在村里见到的多,而且他们都带有杀意,白珝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她撑着脑袋手指转动头上的木簪,沉思着。 二楼的门被推开,姚仪走到粉衣女子身旁靠着木桩:“是又怎么样?看来那小倌没有得逞。” 白珝手上一顿,果真是她,一怒下抓起一杯甩向她。“她和你有什么仇?你要人家清白要人家命!” 姚仪望着袭来的杯,没躲,抬手准确无误抓住了。 白珝眉头一皱。她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姚仪手上玩着杯:“我?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揭我的秘,我算是仁慈了,在夜间的巷子里处理她。那小倌我可是喜欢的很呢,乖巧听话,说东不往西,可惜我看不上他,连银子我都没给,他就答应去了。挺有意思,哦对了,我没要她命,不过就是想毁了她脸。” 她松开手,杯子从二楼摔在一楼:“白珝,呵呵,原来那么多人不喜欢你,你在装什么装?三百年你躲躲藏藏居然没死,修仙修仙,居然真能活怎么久。” 白珝几人脸色当即一变。姚仪怎么知道三百年。 姚仪又道:“白珝,我阿爹说了,他要你怀里那支笔。” 白珝现在是一头雾水,这笔又是怎么了。 沫沫问道:“师父给的笔,怎么了?” 突然二楼传出幽幽一声:“白珝,你那师父还活着呢?早知道我就去找他了。” 一抹黑烟从二楼屋里飘了出来,在姚仪身边聚成人形。 “白珝!!!”姜修吼了声。 怨灵!!! 白珝看着那张脸呆住了,苍梧山三百年前的掌门? ……他不是三百年前就消失了吗? 沫沫也是不明看着,他当时的消失给苍梧山带来了重创,那段时日苍梧山被絮宗山抢夺了不少东西。 姜修站在白珝身旁,一手扶住她肩,一手阻拦其他人的靠近:“白珝,跟我走。” 姚淮苍放声大笑:“她?走不了。你个人拿什么和我斗?劝你赶紧弃了她逃命吧。” 姜修:“你可以一试。” 姚淮苍毫不客气朝姜修打了股怨气。 姜修嘴角一勾,挥手就朝姚仪打去。 姚淮苍一把推开姚仪,抓过粉衣女子挡下了那股怨气:“你什么人?!” 既能拦下他的怨气。 他又朝沫沫打去,沫沫两手抱臂,手指轻松一挑,那黑烟又弹了回去。 粉衣女子又被当成盾牌拦下了这一击,当即因为身体受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们什么人!” 一人举起刀朝姜修挥来,他一把夺过,把那人手腕拧断,刀面直接将那人拍晕。 姜修甩出刀,朝姚淮苍去,他的人形立马变成了黑烟躲过。 姜修掏掏耳朵:“什么人?呵,我们不是人。” 姚仪指到白珝:“说那么多,把他笔抢过来!” 姚淮苍瞪她一眼:“你在命令我?” 姚仪立马就怂了,缩到一边。 姚淮苍似感受到栾熠逼近,他一把拽住姚仪和粉衣女子,朝屋里跑去。 “他要跑了!”白珝道,她站起身一脚踩在桌上,翻上二楼。 姜修与沫沫紧随其后。 同时大门被栾熠踹开。 栾熠视线一秒定在了白珝身上。 一股黑烟迅速占满了整个青楼。 姜修明明抓着白珝的肩却发现她脱离了他的手,白珝似乎也感受到有股力把她卷走了。 “栾熠!!!” “斩雪!”栾熠喊了声,袖珍刀飞出在空中变剑,斩开一道血光。 原先白珝在的方向没了人。 栾熠一跃而上:“姜修,沫沫下去,楼下有个小孩护好他!” 姜修与沫沫得令,在黑烟夹杂的怨气碰触到小孩之前,沫沫抱住了他往前奔,姜修则是转身拦了下来往青楼里打。 “关门!” 姜修听见栾熠一吼,将门一带,把黑烟阻隔在了青楼里。 姚淮苍打通了通往青楼后方的墙,用烟把姚仪卷出了青楼,他嘱咐一句:“别忘了我和你说的!” 姚淮苍的力量似乎变强了。 栾熠挥着“斩雪”,姚淮苍不止处在二层,他可以在青楼的任何地方,只要有黑烟他就能在。 栾熠脚边踢到一物,血光照着那粉衣女子双眸瞪大,死不瞑目,浑身上下只剩四肢与头颅还在。 白珝再次处在黑暗里,听不见声,看不见人。 和昨日巷子里遇到的情况一样,她多少猜到了什么,她前世死前,就是被这样拽入深渊,无尽的幽魂找她赔命,她是怎么死的她好像没了印象,只知道很暗很暗,没有声不见人,好似漫无目的只知道要往前走。 姚淮苍幽幽道:“太子妃,当初和巫国扯上了关系,被丢冷宫,不恨吗?!你许是不知道吧,洪诏姓姚,是我苍梧山的人。” 白珝有了触感,她觉得是姚淮苍打开了黑烟的结界。姚淮苍站在她身后,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起头来。 “琼芳国是多少人眼前的肉,无人修仙占那么好一块地做什么!!!你瞧,我被困三百年!我没死!我还出来了!你说说,你说说它有多好有多好!!!” 当年栾熠屠城,所有的怨灵都被困于此,他躲在城里本想趁此夺城,结果没想到栾熠一人杀一城,最后还下了咒封国,他出不去,被怨灵撕咬,若不是他修的仙道,他忍辱偷生又怎么能化怨为力破封出来。 姚淮苍像是对着两人说话,掐的更使劲了些,白珝喘不上来气,憋得难受,拽着他手。 “太子妃啊,白珝!你就是个棋子!!!文心道难道就不想得到琼芳国吗!我不相信!!!” “他转世了是吧!他弃了你!前世今生都会如此!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 栾熠在黑烟里,能听到姚淮苍的每一句话,他每朝白珝木簪感应来的方向侧打去,姚淮苍都会立刻换一个地方。 “珝珝,听得见吗?珝珝,不要害怕。” 可白珝听不见,她只能听见姚淮苍一遍遍与她说:“活了三百年,找到栾熠了又如何?他不记得你,你去恨啊!去恨所有人!” 栾熠握着剑愈发忍不住,他好似知道了,白珝的仙身对怨灵确实有用,但她心中无怨无恨,就算怨灵有力能附上任何一人身,但仙身不行,只要无恨就不行。 而姚淮苍并不知道白珝是仙身,他只是能感受到白珝的诱人,她能带来的能量,以及活了三百年任存于世的怪异,他以为她修仙得道。 “为什么不恨!!!他把你抛在冷宫无人问津那几年,你不怨吗!你不恨吗!” 姚淮苍掐着她脖,想要扭断:“你是一枚棋子,玄平最厌恶的就是你,你可能不知道吧,原先看中的是沫沫,可惜了,和了亲就等于是弃了修仙道,他保了沫沫,把你丢了出去。” “无人爱你,无人喜你,你招人唾弃,抓你示众,断头台前无人护你!” “看到了吗,就是他,把你打人冷宫。玄平去救过你吗?他把消息堵了!!!”黑烟里打开一道缝隙,白珝看到了栾熠,红光太过晃眼。 “姚淮苍。”栾熠声音冷淡,一句不接受反驳的告知:“本尊要你死。” 黑烟缝隙合起,姚淮苍似乎也并不想活了,把周身所有的怨气全部散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出不去,和栾熠碰上,他早晚得死,唯有得到白珝,才有一线生机。 栾熠最怕的就是白珝见到自己的魔身,而他更怕的就是当他魔身出现那一刻,白珝见到,会恨上他会怨上他,到时候他会失去白珝,他猜不中她的心,这一世,摸不透。 可姚淮苍放了所有怨气,他急了,很有可能会拉上白珝一起死。 栾熠再顾不得其他,化了魔身,一身黑赤,头戴银冠,斩雪像从血池捞出一样,剑端的血不断溢出。 白珝放开扯拽姚淮苍的手,摸上了头上的木簪。 白珝挥簪本想扎他喉咙,却被他躲开,扎在他的肩膀上,他一下松开手,白珝得到呼吸,猛咳几声,大吼道:“不恨就是不恨!不怨就是不怨!” 栾熠同一时间冲了过来,这一剑贯穿在姚淮苍的脖颈,力气过大,直接将他卡在墙上,墙如蛛网攀开裂缝,屋子跟着晃了一下,布置的些灯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白珝看见了一抹血影闪过,而她整个人在往下坠。 姚淮苍用最后一丝力,聚起黑烟,朝白珝打去。 栾熠抽出剑,斩断他的手臂,在手化烟再聚时,将“斩雪”扎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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