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不知道,他钱都给你了,你管他去哪。” 白珝:“他会遇到危险吗?” “昨夜没看到他那身手?伤不到伤不到。”姜修摆手道。 白珝道:“他现在是个凡人,虽说……或许因为前世的事他的体质可以压住这种怨气,但怎么说也有点危险,你怎么不跟着他。” 姜修想起来了,白珝现在还不知道栾熠记得她,咳了声:“一点怨气而已,他的医术绰绰有余。” ——— 今日城中一处开始躁乱,自那怨灵进到城后,他似乎迫切想要得到力量,又似乎在利用怨气找寻着什么人,不断往外散出他的怨气。 他不断在躲,栾熠步步紧逼。 昨日白珝被黑烟缠上,那怨气显然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幸好栾熠几时赶到断了那怨气,怨灵因是还未找到白珝。 栾熠现在所在这处是个乞丐堆,不愿做事,因穷怨人。 往日栾熠没掌控全城时,抢夺偷窃一事常有,直到暗护都掌控全城,又下了宵禁令,城里来往走动的人少了,没从前那么热闹了。 这里的恨怨就集了起来,给了怨气有机可乘,并且发作时间加快,一个两个症状都似好堵嗜酒那人。 怨灵有意拖住栾熠脚步,将他困在了这处,下了血本,出了大半怨气。 栾熠在城里两日,独这处对怨灵感应最为浓烈,说明他不久前常呆过。 他被人群层层包围,袖珍刀滴着血似一抹影穿梭着。 一人拿起棍棒朝栾熠袭来:“你们这些富贵的人,连口饭都不赏给我们!” 这话引起了这帮人的共鸣,棍棒砍刀,视线内能够做为武器的东西都被他们拽握在手。 一个两个朝栾熠挥去。 栾熠灵活躲闪,抬臂夺过他的棍棒,敲在他的头上,那人晕了过去。 袖珍刀吸完一人怨气,他将它召回,随后认准一个目标,袖珍刀猛得转向,准确无误刺另一人额间。 乞丐人占多数,尽管有怨气,但对栾熠来说处理起来也毫不费力。 只不过袖珍刀吸食需要一段时间,而他也不想恋战,取出针包中的针,射向几人驱了怨气,黑烟飞出,袖珍刀在空中将它们尽数斩杀。 而没染上的栾熠就用棍棒将他们敲晕。 最后一人倒地时,他的余光瞟见屋里有两道影子闪过。 栾熠一脚踹开了门,桌下缩着一个小孩,而后窗被打开,有人跳了出去还不止一人。 他蹙眉,看出小孩的眉间也透着抹怨气,便止住去追的脚步。
第19章 旧离4 栾熠拽出他动作粗鲁了些,但施针时却是轻柔的:“刚刚出去的是你什么人?” 小孩望着他抖索,老实交代道:“阿爹和大伯。” 栾熠道:“他们往哪去了?” 小孩低下头:“青……青楼。” 栾熠皱眉:“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偷抢?” 小孩:“因为没有饭吃。” 栾熠收针,从怀中取出银两递给他:“不要再做这种事。” 小孩捧着银两看着他翻窗而出:“哥哥会杀了他们吗?” 栾熠落在窗外,掩下窗:“不会。” 青楼里,白珝被周围嬉闹声吵得头疼,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不知道吾安今日好点没,要不我们去吾府瞧一眼吧。” 几人又往吾府去,老远就见太子两手提着满满的东西跨进了吾府。 姜修两手环胸,眉毛一挑:“太子来了,你还要去凑热闹?” 白珝道:“太子是太子,我们是我们,太子能代替我们吗?” 白珝转头在路上也买了不少吃的,走去吾府。 还在与小厮说明来意时,白珝就感觉有目光盯着她,她猛扭过头,墙角那躲了一人。 一把将东西塞小厮怀里:“给吾安。” 提着裙摆就朝那人追去:“是她!” 沫沫转头看去,那人跑了只看到个衣摆:“谁?” 白珝道:“姚仪身边那个女子,被我踹了一脚肩。” 她更加肯定是姚仪派来的了,是来查看吾安状况的吧,心肠歹毒! “沫沫,你那天就该再扇她几巴掌。” 沫沫道:“姜修说了就三巴掌,因为她就打了你三巴掌。” 姜修闪到前面,一把拽住那女子后拎:“跑?跑什么?啊?!” 白珝走上前,咬牙道:“那小倌就是你们找的吧。” 这女子有些怕白珝,脖子缩了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珝:“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跑到吾府来又想查什么?” 那女子挣扎一番,白珝一掌把她摁在墙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子望着白珝。 白珝眉角挑起:“真不知道?” 女子:“不知道。” 白珝话锋一转:“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姜修,放人。” 姜修:“啊?” “放人啊。”白珝摆手:“我们找错人了。” 姜修将她放了,那女子拔腿就跑。“你又要抓,现在又放,她说不知道,你就真当她不知道?” 白珝看着那女子一步三回头往他们这看,她微笑无害的看着那女子,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快走。 姜修:“你在想什么?” 白珝见那女子以为她们不会追上去,就没再回过头后,白珝笑一收,一手抓起挡事的衣摆:“跟上她。” 姜修:“你莫名其妙干嘛呢?刚刚人都抓住了。” 白珝道:“人抓住了,她死说不知道,你能怎么办?逼问拷打?” “总之她的出现,证明了这事和姚仪绝对脱不了干系。” 转过几个弯,来到一处并不热闹的街,角落那花花绿绿是一间有些冷清的青楼,白珝见到那女子跑了进去,在那左右张望一番小心将门带上。 沫沫问道:“这青楼看着繁华,怎么开在这么冷清的地方。” 姜修道:“这可不冷清,这的青楼主要供给皇家贵族享乐,赚大钱。” 白珝横他一眼:“你怎么这么清楚?” 姜修指那入门旁牌上写的字:“你看不见那价位?” 白珝:“……” 三人见二楼一窗开着,就翻了进去。 ——— 栾熠虽耽误了点时间,但没隔几条街,就堵住一人,长相与那小孩有几分相似,是他阿爹。 他被栾熠一脚踹在地,栾熠拎起他的领子:“跑什么?” 小孩阿爹:“你追我,我不能跑吗?” 栾熠把他拎起,双脚离地抵在墙上,眼神如刃:“小孩都不要,自己跑了,你这个做父亲的真是该死。” 小孩阿爹:“关你什么事。” 栾熠一手握起袖珍刀扎入他的手腕,用刀挑起卡在墙上。 这人一阵痛喊,臭骂着。 栾熠做没听见,加重握刀的力:“说,另外一个人在哪?” 小孩阿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栾熠冷笑道:“留下一人故意拖慢我的速度,他去青楼了吧,哪个青楼!” “我要把那小鬼卖了!”小孩阿爹猜到是小孩告知的这事他吼道。 栾熠眼神瞬冷,把刀划往他手臂上划:“说!那人给你说了什么!” 怨灵给他说了什么?! 小孩阿爹痛得冷汗直流,无力挣扎,恶狠狠盯着栾熠:“他说要我们去青楼找个女人!” “不止我们收到了他说的话,这里所有人都收到了,去城里不同的青楼找一个叫姚仪的女人,把枪偷来的银子给她!” 栾熠蹙眉愣了一下。不是找的白珝? “还有什么?!说!” 小孩阿爹忍痛咬牙道:“凭什么我们抢来的钱还要去送给那个女人!” “有几个人给了?”栾熠问。 “好几个给了之后就不见他们回来了,我就是不想去,谁不怕死啊!他们肯定死了!难不成还去享福啊。”小孩阿爹痛哭着。 栾熠:“哪个青楼?” 小孩阿爹:“不,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个,今天、今天到我们去,就是你们这些皇家贵族享乐之地。” 袖珍刀上的红宝石,灭光后,栾熠拔|出,在他衣袖上擦干净,从怀中取出剩下的银两,丢给他。 “你儿,我买了。” 小孩阿爹两眼放光望着地上的银两,这钱卖十个那小子都得不到,全然忘了手上的疼痛,抖着手捡起银两望着栾熠:“快,把他赶紧带走,省的再吃我的饭。” 栾熠厌恶:“再敢偷抢被暗护都发现,你这只手就别要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血流不止,捂着手痛喊着,栾熠一脚踹晕了他。 栾熠回到方才的屋里,那小孩又缩回了桌下。 “跟我走,你爹把你卖给了我。” 小孩望着他,乖巧的跟着他走了,似乎这个地方他一点都不想多待。 栾熠没带他走回他阿爹那条街道,而是从另一侧绕过。 “大伯。”小孩喊了一句,指着一个方向。 有个人弓着身,从一人身上顺走了钱袋,抱在怀里东张西望躲进了巷子里。 忽地一道墨影紧跟着闪了进去。 栾熠追了上去,越靠近时,对怨灵的感应越浓。 晚了一步,他赶到时,这人死状和之前的尸体一样,胸口被挖穿冒着黑烟,抢来的钱不知所踪,手骨还保持握钱袋的姿势。 小孩跟在一旁被吓愣了。 栾熠拿过散落在地的杂草捆,盖在那人身上后,他蹲下看见他呆滞的眼神,安慰道:“别怕。” 他脸上有不少灰土,栾熠在怀中摸了下,看着手中白珝的手帕犹豫了片刻,替他擦去脸颊的灰,牵过他胳膊,往前走。 ——— 青楼里传来各种歌声琴声,闹得白珝人都晕了。 姜修使了点灵力,探了圈也没发现姚仪。 白珝问:“二楼有人路过吗?” “暂时没有。”姜修道。 白珝搓搓下巴:“这姚仪是个什么人?” 沫沫道:“她说她是苍梧山继任掌门。” “师父的死对头?那个苍梧山?” 沫沫点头。 白珝狐疑:“你怎么知道的?” “我打她的时候她说的。”沫沫趴在窗台打探外面道。 白珝:“难怪一副高傲的样,有仇使阴招,她怕是没受过这委屈。” “白珝,这。”姜修发现了姚仪的跟班,她从大厅绕到了一楼一间屋子里。 白珝透过姜修打开的门缝看见了。 “走。”白珝打开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你怎么这么嚣张?”沫沫看她走的挺胸抬头。 白珝笑道:“我们有钱,你怕什么。” 这座青楼确实大,大家赏舞的赏舞听曲的听曲,他们正大光明的走反而很好的融入进去没被发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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