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无语看着她,半晌后忽然语气严肃的问:“白珝,你对栾熠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白珝。 “是喜欢吗?”姜修问。 沫沫道:“师姐,找了三百年,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白珝点了点头:“喜欢啊。” “究竟是你自己对自己一遍遍说的要去喜欢他,还是你从心底的就喜欢他。”姜修道。 白珝不解:“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不一样,第一种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潜意识,其实你对他没有喜欢的感觉。第二种就是前世那样,喜欢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珝转头问沫沫:“你听得懂吗?” 沫沫摇头:“他说的什么东西?” “......”姜修:“算了,没事。那你怨他吗?” 白珝没有犹豫当即就道:“没有。” 姜修:“那你怎么还会被怨气打中。” 白珝支支吾吾:“可能我身体弱?” 姜修望着她一言不发,白珝被盯着发毛,挠了下眉毛:“可能......有点怨吧......我是说有点。” 她手指比着距离,发丝宽一道缝:“就这么点,没多了。真的。” 沫沫缓解气氛,拍上白珝的肩:“害,师姐,要我说反正栾熠上神现在也不记得你,大胆去追!他不敢靠近你,你就去靠近他。” 她挑眉道:“把他搞到手。” 白珝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姜修,眼神在询问姜修这个方法对现在的栾熠好不好使。 姜修摇了摇头。 沫沫吊了口气,偷偷瞄了眼白珝。 白珝刚失望,就听姜修道:“喜欢就去追,你不去靠近他,他是不敢靠近你。” 沫沫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能行就能行,摇什么头啊。 姜修道:“浅沫仙君,把你那眼睛给本尊翻回来。” 沫沫呲牙尴尬地赔笑,摆手道:“眼睛,就......突然不舒服,绝对没有不敬的意思。”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好追吗?”白珝试探一问。 姜修故作思考道:“巧了,你刚好是他喜欢的类型。你去追的话,应该非常好追。” 白珝眼睛刷一下亮了:“他现在在哪里?” “暗护都。”姜修。 白珝两手一拍道:“好了,你们出去。”她推着沫沫朝外走,关了门。 “你又想了什么鬼点子?”沫沫被关门外,眼睛贴在门上想看到里面,但什么也看不见。 白珝在里面喊道:“好点子,好点子。” 从画桶里抽出一张白纸,白珝坐到书案前,拿着“万象笔”戳戳眉,一手托腮思考从哪开始下手。 灵感喷涌,白珝运起灵力汇聚于笔尖,在纸上安排着剧情。 她那日在街上闲逛时看见了一家卖烟花的店。 浪漫追夫准是没错的。 「 首先,夜幕降临明月挂空时,街上一片黑暗。 要先来一阵妖风,不然周围太亮,烟花就不特别了。 栾熠夜里肯定是会回府的,她就在黑暗的桥端等他出来。他会走上这座桥。 白珝回忆那座桥样,下笔画着。 然后烟花店的店家会在夜里测试最新研发的烟花。 东朝夜里这么热闹这事发生一点也不奇怪。 她再撒些许灵力去落雪。 栾熠上桥见到她的第一眼,烟花点亮整片夜空,她再对他回眸一笑。 定能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烟花下偶遇多浪漫啊。 再之后嘛...... 白珝笔端戳了戳下唇。应该聊些什么呢?女子要矜持一些,不能被他发现自己太过热情,会把人吓跑的。 ......就打个招呼吧,再感谢他救了自己,要以身相许。 白珝嘴角一勾呵呵傻笑。正要落笔,又反应过来要矜持矜持。怎么能就以身相许了呢,摇摇头挥掉这个想法。 就说:好巧啊,我来逛逛夜市,没想到这么有缘遇到你。 再感谢一番,为他煲个汤吧。 这样下次的交流又安排上了。 循序渐进,来来往往感情怎么可能发展不起来。」 白珝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在画纸的桥上一笔一划画上栾熠的身影。 画完整幅画后,白珝又在背面梳理了一遍剧情,最后两手拎起,满意的傻笑,往桌上一拍,笔一压。 站起身,拍了拍坐得有些皱了的衣摆,手上传来粗糙的质感,低头一瞧,衣服还是泥色但换了一件,一件......新的泥巴色。 白珝拎起裙摆,低头沉思,虽说是栾熠的心意,但换下来一天应该没事吧。 在原地纠结,最后决定先去买一套,至于穿不穿那是晚上费的脑子。 两手一拍,就拿上一旁栾熠留下的钱袋,打开了门。 沫沫和姜修俩人整个人扑在门上想看里面的动静,白珝把门一开,这俩人差一点把她扑倒了,还好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 姜修则是望着地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手及时抠住门框,还顺便捞了把沫沫。 “你们两个干嘛呢?” 沫沫挣脱开姜修拎着她后脖颈的手,理了理领子:“你去干嘛。” 白珝往外一跨,一手抓起裙摆就往前跑:“去卖身漂亮衣服!” “卖什么?”姜修。 沫沫:“漂亮衣服。” 两人没去追白珝,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探脑袋往屋里望。 “你说她要怎么追。”姜修手放额前,眯眼往一团乱遭的书案上瞧。 沫沫脚在屋外,身已经前倾到屋里,两手紧拽住门框:“我也想知道。” 姜修道:“那你进去瞧瞧。” 沫沫松开只手,收回身,抓起裙摆道:“好主意,我去瞧瞧看。” 步子才抬起,身后就觉凉飕飕的。 “你们在做什么?”栾熠阴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飘来。 沫沫脚僵在原地,姜修机械性回头。
第27章 孤山2 栾熠右手上拈了朵新摘娇艳的紫玉兰, 左手则提着食篮。 “珝珝呢?”他问道姜修。 姜修吞了口唾沫:“你...你刚刚没有碰见她吗?” ......这人不是不该再接近白珝了吗?在暗护都一直不肯出来,整日沉着个脸,暗护都的人都被吓的天天出门去巡逻。敢情他在那把自己关了几天,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呢? 那现在惨了, 他刚刚都给白珝说了什么???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姜修脑子突然短路, 又好像是脑子自动屏蔽, 想不起来了。 沫沫是大气不敢喘,缩在一边一步步往后退, 想降低存在, 默默远离。 栾熠眉头一皱,周身温度又冷了几度, 又问了一遍。 “你给白珝说了什么?”他感觉事情不对劲, 质问道姜修。 他纠结了那么久,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找白珝坦白,结果现在人醒了, 跑了? 姜修一咳,耸肩挺直腰杆:“那个......”由于后背实在是太凉了, 绷得越直,凉意更甚。 他干脆躬身, 附耳对栾熠道:“我觉得她不对劲,她刚刚醒之后躲屋里不知道又想了什么鬼点子, 我在帮你打探, 防止你中招。” 栾熠往屋里望了眼,准确无误的扫到了一团乱遭书案上笔压着的那幅画。准确来说,他是一眼扫到了画上的自己。 他嘴角浅笑, 跨了进去, 一身寒气褪了干净。 姜修欲想又望里, 栾熠撇了他一眼,把门关了。 门“嗙”一声闷响,撞到姜修鼻子生疼:“不看就不看。” 姜修两眼飙泪,揉着鼻子试图缓解疼痛。 沫沫大老远见栾熠进去了,又跑到门前听动静。 姜修抱怨:“你抛弃我,抛弃的真是毫不犹豫。” 沫沫看都没看他一眼,手腕对他摆摆:“见量见量,我惜命。” 屋里,栾熠把花摆在花瓶旁,又将食蓝放到餐桌上,走到书案前,移开那支笔,拿起画来回仔细翻着看,眼角带着温柔的笑。 他将画揉做一团,放进了花瓶里,又把花瓶口那朵死了的紫玉兰换上了新鲜的一朵。 很快他打开了门,沫沫连退数步,姜修紧贴外墙。 栾熠走在前道:“沫沫去后院小锦那取件衣服。姜修跟我来。” 白珝提着大包小包回到院子里,才上小石桥就见沫沫臂弯搭了一件红衣。 “你怎么拿了件衣服站我门前。”白珝走去问道。 沫沫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衣物,将手上的红衣递给了她:“我听小锦说这是栾熠改了几次的,里面都是药泡的丝线,命人与红线缝制在一起,十来件里他最满意的一件。” 白珝指着自己鼻尖:“给我的?” 沫沫两手满当,拿着白珝刚扛回来的一堆新衣就跑了:“是啊!是啊!快换上,不然浪费药效了!” 白珝看沫沫跑得飞快,生怕她追上,愣在原地:“不是,那...是我刚买的衣服啊...我挑了好久呢。” 没衣服了,就只能穿这件......喜服??? 白珝摊开了红衣,一脸不明,这比她画的那件还喜庆,这金丝绣纹,还有几朵紫玉兰和小雪花。 “......”就差把喜字大大绣在上头了。 一点泥色都没有,栾熠这是花了多少心思做出来的? ......那...那就穿上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沫沫偷来的...... 犹豫下还是穿在了身上,自己盘了下发,简简单单贯了根木簪。 转身又见到餐桌上的食蓝,打开来都是她爱的菜,分量不多品类不少,碰了碰碗壁还热着就坐下来吃了。 等收拾好,在屋里待到夜幕降临时,脑子里面好像忘了什么事,突然想起来,猛回头,乱七八糟的书案上没了那张画,只有一支笔躺在那。 “我放起来了吗?”白珝挠了挠额头,又看向花瓶:“应该是放起来了,出门太急,竟然忘记了。” 她出府准备按计划行事,却发现那一条街静得很,正准备奇怪,又想起来她好像在画里把灯给熄了。 计划相遇桥的不远处。 “掌柜,我们这偷偷摸摸的干嘛呢?”烟花店小二弯腰抱着一怀的烟花。 掌柜的探出头,确认街角没人,蹑手蹑脚往外走,小声回道:“我怎么知道。” “您不知道,出来干嘛啊。” “放烟花。” “啊?怎么突然要放烟花啊。”店小二轻声提醒道:“现在是宵禁啊。” 掌柜的不耐烦:“我知道,但我又不知道我为什么就突然想放烟花了,不放我浑身不舒坦啊。” 俩人到了目的地,掌柜的指了处空地道:“放这放这。” 店小二不解:“放这?对着河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怎么那么多话,摆好就对了。” “哦。”店小二不情不愿一个个排开。现在宵禁啊,被发现了还不得被抓起来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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