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阶段的摄魂之术,若是无十足把握,都不贸然施展,一旦对方意志顽强坚定,或是神识相对强悍,施展摄魂术之人,反倒容易自损。 几个回合下来,凡義稳稳占了上风,两个女修被凡義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场最弱的三人,在结界中打斗。结界外一众元婴修士像是在看小孩儿过家家,因为这三个小姑娘出手实在是太慢了。 婉婉姥姥打着哈欠,陪着白脸大修士喝茶。 “好快的剑!”两个女修哭啼啼,被凡初剑削去了头发衣角,好不狼狈。 凡小绿呱呱叫了两声,它还没来得及出手呢。 “不打啦!不打啦!我们认输!” 两女修口头休战,站得笔直。 “认输可不行,还没分个死你死我活。”凡義可不想罢手,拿剑架上一人脖子,道,“说好了生死战,来,继续。” “我们已经认输了!”其中一人披头散发,又理直气壮的道,“再打就是你没气量了!” “我要什么气量,我只要胜负。”凡義道,“你既然坐以待毙,那就休怪我直接动手了!” “義儿休要如此!”白脸公子不费吹灰之力,直接踏入结界,护着两美人儿,道,“她们都说了不比了,你就别再咄咄逼人啦!” 凡義皱眉道:“挑事儿要比划的是她们,打不过输阵的也是她们,什么话什么事儿都由她们说了算,凭什么?” “凭我们两个都是漂亮女孩子啊!”两个女修一左一右,缠紧白脸公子腰身。 “女孩子在生死斗场上有特权?”凡義痴笑反问。 “当然啦,谁让我们漂亮,谁让我们讨公子喜欢。” “哦,原来是仗着花花肠子的势。”凡義冷脸,对白脸公子低吼了一声,“滚。” “啊呀,義儿。”白脸公子又赶紧撇开两个女修,过来讨好凡義,“都是我的大小老婆,将开要做姐妹的,何必斗个你死我活?” “谁是你老婆?滚!”凡義罩白脸公子天灵盖儿砍下一剑,只削去了他半根头发丝。 “都睡过一张床了,你就是我钦定的大老婆,你就别和她们计较了嘛。再怎么吃醋,都要有个限度。大老婆,你再这样胡闹,我可就不宠你了!” “有我没她们,有她们没我,你自己选。”凡義“呸”了一声,心中却忙道:“师父,我对你忠贞不二,你可别跟一个三岁器灵吃醋。” 顿了顿,凡義又在心中道,“师父你若是吃错那才好呢,师父,你吃点醋吧,我都感觉不到你的醋意。” “義儿,你先护好你自己,防备摄魂宗的摄魂之术。”身处黑暗地穴中的祈鳳,淡然一笑。 “防着呢,一直没看她们眼睛。”凡義通过祈鳳,粗略了解过摄魂宗的摄魂之术,所以刚刚打斗时,刻意避开她二人眼睛,才让那二人,有独门本事,却没地方使。 毕竟是刚从炼气期到的筑基期,摄魂术也只到迷魂阶段。只要避开眼睛,对方便无计可施。 “義儿,你又要我做选择题!”白脸公子很为难,有个爱吃错的大老婆,真是甜蜜又麻烦。 “我们乖,我们就不用相公为难。”两女修立刻改口,上赶着应下小老婆的名分,“姐姐若是瞧着我们碍眼,自己立刻摄魂宗便是了,反正相公也不会拦你,对不对,相公?” “别姐姐妹妹的乱攀关系。”凡義厌恶道,“花花肠子,你快些做个选择。你若是不吭声不给个顺滑,就当你选择她们了,那我一出这个门,就立刻找个人嫁了!”嗯,嫁给师父不错。 “義儿啊,你不要这般作贱自己,怎么能随便找个人就嫁了!”白脸公子瞬间入了戏,将自己当成了台上的角儿,咿呀呀的唱道,“爱妻,夫人,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我数一二三,选我,还是她们!”凡義肃色开始数,“一,二……” 两女修忐忑,抱着白脸公子的胳膊,哀哀戚戚的道:“相公,离开你,我们愿意去死!”这算是拿性命再做威胁。 一群元婴修士百无聊赖的看好戏,小孩子才做选择题,这么高的修为,怎么就不能尽享美人儿,而且这般风流,将来还有数不胜数的美人儿,乐此不疲的投怀送抱。 凡義还真瞧不上这些不入流的表演,冷着脸数完:“三。” “她们!” 话音落下,白脸公子终于闭着眼给出答案,手指着两可怜巴巴的女修,心虚解释道:“她们这般柔美娇弱,离开我会寻死,我舍不得她们死。義儿,你这般坚强,离开我一定也会活得很好,对不对?” “智障!”凡義毫不留情嗤笑一声,毫不留恋的就往外走。 背影高傲挺直,不显丝毫落寞。 两年轻女修死死拽着白脸修士胳膊,几乎快露出胜利的微笑。凡義这丫头,漂亮是漂亮,只可惜太笨,不会讨男人喜欢,哪有她们一半哄人的本事。 白脸修士泫然欲泣,不舍唤道:“義儿……” 凡義听见了,头也不回的挥手,表示有缘再会。 “義儿,不要走啊,你已经亲过我,把我定下啦,你不记得了吗?”白脸修士瞧着挺大一人儿,竟“哇”的一声,孩童般,当众大哭起来。 也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白脸修士手臂拖着两年轻女修,一边哭一边跟在凡義后面,一边撕心裂肺的道:“義儿義儿,你不要我了吗?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第六十九章 控魂 凡義硬着心肠,头也不回的踏出摄魂宗大门。 白脸公子手臂挂两漂亮女修,哭天抢地的在后面追。 摄魂宗守门弟子,不拦凡義,却想拦住横空出世的白脸公子。 然而就他们那点本事,被白脸公子哇哇哇的哭声一震,直接就晕了过去。 大街上的人捂着耳朵,躲远了些,伸长脖子瞧这四个年轻俊美男女的好戏。 “義儿,你不要走哇!”白脸公子深情大喊。 凡義心里呸了一声,那花花肠子若是真有诚意追过来,就该把手臂上两挂件扔了出去。 “義儿你怎么才肯留下啊?”白脸公子见凡義无动于衷,终于忍不住问凡義心愿。 “你亲手杀了她们,我就不走。”凡義态度坚决。 两女修如扫帚般,被狼狈被拖了一路,红着眼眶道:“相公,你若舍得让我们死,我们死了便是。” 白脸公子好不疼惜:“说什么混账话,你们是我刚收的小老婆,我怎么舍得你们死。” 凡義“哼”了一声,当街御剑而走。 “義儿!” 白脸公子心里一慌,立刻腾身去追。 两女修刚到筑基期,还不会御剑飞行,本来可以撒手留在地面,偏偏牛皮糖一样,死死抱紧白脸修士手臂,上天入地也不肯松开。 于是两女修,又跟两挂件一样,被白脸公子忽地带到了高空,吓得面色越发暗红。 “義儿啊,你不走,你不走行不行啊?” 白脸公子哭啼啼在云层里里追,后面慢悠悠跟着一大帮元婴修士,元婴修士后面,又跟着许多慕名而来的金丹筑基修士。 这些金丹筑基修士,早些时候被拦在摄魂宗外,只能在门外枯守。 除了这些被拦的筑基金丹修士,还有数不胜数的炼气修士,因为不能御剑上天,所以只能犹如过江之鲫一般,在地面上呼啦呼啦地拼命追。 小小凡義一人御剑在前,后面天上地下,半个修真界都在追,真是好大的阵势。 “这位凡義道友,还是不走了吧。” 摄魂宗的筑基修士,得了婉婉姥姥的示意,御剑追上前去,拦住了凡義去路。 凡義刻意避开目光,道:“我又不是你们摄魂宗的囚犯,待得心烦,换个地方散心,难道不成?” “可是你这一走,大修士也跟着你走……若是不愿留在摄魂宗,留在白骨城也行啊。白骨城挺大挺美,可否给个机会,让我们尽到地主之谊,好好款待道友?” “行啊,拿出点诚意,把那两女修杀了。”凡義笑道,“不然就不回去啦。” “你以为你是谁!”两女修攀紧白脸修士,殷红的脸蛋上满是不屑。摄魂宗上下,还巴望着她们笼络住大修士,怎么可能杀了她们。若是有些魄力,摄魂宗的长老们,就该立刻杀了那凡義丫头才对。 凡義无视那两手下败将,御剑往旁边而行。 “这位凡義道友,还是不要走了吧。”摄魂宗的筑基修士,又一成不变的重复了刚才话语。 凡義皱了眉,隐约感觉到不对。 “这位凡義道友,还是不要走了吧。” 凡義忍不住去瞧对方唇舌,却发现对方唇舌根本没动,但脑海里,却又响起刚才的话语。 “这位凡義道友,还是不要走了吧……” “……好。”凡義竟迷迷糊糊的改了口。 “義儿,你不走啦!” 白脸公子一吸鼻涕,欢天喜地的瞬移到凡義身侧。原本想给凡義一个大大的拥抱,然而无奈两只手臂上各有一个人行挂件,只能欢喜抵两凡義额头。 “这位凡義道友,我们回摄魂宗去歇着吧……” “……好。”凡義又迷迷糊糊的应下。 “義儿!”祈鳳忽然唤了一声。 “师父……怎么了?”凡義猛地一惊,但也听出了祈鳳的声音。 “你被摄魂术控制了,快醒过来。”祈鳳忧心。 “师父,醒不过来怎么办?”凡義迷茫在心底问,“像是被噩梦困住,又像是置身于空荡幽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无边无际,虚无缥缈,想醒醒不过来。有个声音让我回摄魂宗,不由自主的,就想跟着他去。” “现在听我的,只听我的。”祈鳳沉声。 “好,義儿一惯只听师父的。”凡義已不知身在何方,只知道师父祈鳳在教她救自己。 “咬破自己舌尖,用力咬,咬出血来。” “咬,用力咬,咬出血来。”凡義毫不犹豫咬破舌尖。 “现在跟我念破幻咒,一直念,念到清醒为止。” “好,念破幻咒,念到清醒为止。” “万物皆虚幻,唯吾独孑然,浩然挥吾剑,一剑复清辉。” “浩然挥吾剑,一剑复清辉!” 幽幽黑暗里,凡義猛地挥剑。 黑暗被斩开一道口子,露出一线光明,又立刻和上,重归黑暗。 凡義再挥剑,再斩出口子,短暂露出一线光明,又立刻合上。 “这位凡義道友,不要挣脱,挣脱不出的。”脑海中又是那道声音,“强行挣脱,你识海受损,后果不堪设想。不如睡去,不如睡去,睡一会儿,一切都会好转的。” “睡去?”凡義喃喃重复。 “睡去。睡去对你我都好。” “義儿,破幻咒!”祈鳳察觉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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