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大驾光临,小官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免礼,本公主此次是学习父皇微服私访,要是让大人知道了,那才坏了。在本宫来靳洲前,父皇给了本宫一个名册,名册上都是父皇和朝中大臣们信任的官员。其中就有大人的名字,不知大人可认得侍卫手里提着的人?” 闻言,按察使向着唐映雪的方向看去: “回公主,小官认得,这是靳洲的知县。” 端木瑶不说,按察使就不敢问。 “大人说的没错,这正是靳洲知县。本公主想着,本宫既然是学父皇微服私访,就不能只顾着游山玩水,一点事实就不干。 听闻知县大人不久前在永春堂抓了个人,直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靳洲的百姓们都猜测抓人是假,捕捉罗刹才是真。私捉罗刹满不上报可是重罪,为了一探究竟,本宫便去了一趟知县的府邸。一去才发现,知县不仅私捉罗刹,还对罗刹动用私刑,甚至还和知州、知府以及总督勾结。 知县府邸的密室里有大量添加了香蚀草的器具,可见知县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父皇信任按察使大人,才会跟本宫说有难时可以向大人求助。本宫希望,大人不要像知县一样沉溺于荣华富贵,多为百姓们做些实事。 知县我已经带来了,其他勾结的人,和这次的事情,还希望大人能够处理好。” 按察使膝盖一屈就跪下了: “小官主管全省刑法之事,竟然出现官员勾结的现象,正是罪该万死。既然公主给了小官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小官定不会辜负公主和皇上的期望!” 十一 金莞城 把人留在按察使署,端木瑶就带着唐映雪回了客栈。一进客栈,他们就看见了坐在大堂角落独自一人喝茶的东方季白。 端木瑶走上前在东方季白旁边坐下: “季白,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茶,聂公子呢,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带着同伴回山上去了,要过几天才会下来。他决定跟我一起走,所以要好好训练一下他的同伴。” 唐映雪依旧是坐在端木瑶对面: “如果聂公子不和他们在一起,的确是该好好练一练。聂公子的身手不凡,可他的同伴却不行,很容易被人抓住。不过这次的事情,小姐已经告诉按察使了,他们以后应该会安全许多。” “聂公子跟季白一起走,季白是要离开靳洲了吗?” 东方季白也没计划: “其实我还没有具体的打算,不过···不知道瑶瑶和唐公子介不介意二人队伍变成四人队伍?” 端木瑶眼睛一亮: “这么说,季白是打算和我们一起吗?我怎么可能介意呢?季白和我都是女孩子,一起的话,我们两个还可以睡同一间房呢~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睡的,还从来没有试过和别人一起睡一张床。要是季白和我们一起的话,我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等瑶瑶成婚后,估计就会怀念现在一个人独占一张床的日子了。” 天真无邪的端木瑶听不懂东方季白话中的深意,可唐映雪听明白了。他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小公主又收回目光看向东方季白: “姑娘和聂公子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照应。而且姑娘游历四方,见识广,又是女子,正好可以帮在下照拂一下小姐。在下不仅不介意,还求之不得。” “那就多谢二位愿意收留我们了。” 事情定下来之后,三人一边查探靳洲的奇怪事情,一边等聂皎下山。 除了已经解决了的事情,三人还真没探查出点什么。 在客栈里面等了三天,聂皎就带着行李下山了。说是行李,其实就是一个空布包,里面什么都没有。 人齐了之后,四人租好马车退了房,踏上了前往下一个城镇的旅程。 因为时间有限,天启国土辽阔,古代的交通又不便达,每个地方,端木瑶都只能在最繁华的那一片区域落脚。 城市的犯罪率高于农村。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越繁华的地方,就隐藏着越深的黑暗。 每到一个地方,端木瑶就会用她平易近人的容貌和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口才从人们口中套出当地的事情。如果人们的嘴都很严,她就往人多热闹的地方扎。 “这两个法子,总有一个是有用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瑶瑶更喜欢用第二种,该不会是因为瑶瑶喜欢看热闹,所以直接放弃了第一种方法吧?” 端木瑶摆着手连连摇头: “虽然我是喜欢凑热闹,但这不是全部的原因。口口相传的东西未必就是真,而且,就算是看上去很普通的老妪(音玉)说的也未必是实话。喜欢看热闹是天启人的共性,这是假不了的。而且,人多才热闹,有人在,只要他们不是哑巴,还能一点信息都听不到? 金莞(音馆、官、晚)城是天启有名花城,其中就数垂丝海棠和芙蓉花最负盛名。现在正值垂丝海棠的花季,要不是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我还真想去看看。不过这并不打紧,我们还要在金莞(在本书这个词组中取音官)城待好些时日,总有机会的。” 四人正坐成一桌饱餐,账房先生对着账本打着算盘。看样子,他明明是在算账,却时不时看看被夜色染成青蓝色的薄纸,又转过头看看端木瑶他们。 仅仅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账房先生就已经看了他们好几眼了。 被视线打扰到食欲,其实就是有些好奇账房先生为什么会这样的端木瑶放下筷子走到他面前: “先生,你一直看我们是担心小二不在,打手又制不住我们,我们会吃霸王餐吗?如果是这样,那先生放心好了,我们的包袱都在房间里,跑得了人,跑不了包袱,我们是不会吃饭不给钱的。” 账房先生在账本上落下一笔,随后合上账本将其放好。他往旁边看了看,用手掩着跟端木瑶小声说: “这位客官,你误会了,我不是担心钱的事,而是……” 听账房先生说到后边就不说了,端木瑶的心被勾的直痒痒。但是看见账房先生又四处乱看,她也跟着看,看了半天都没看到什么: “先生,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你这不是故意让我晚上睡不着吗?先生到底是在看什么,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先生可否告诉我?若是丢了东西,我还能帮你找找,多个人也找得更快不是?” “客官误会了,我不是故意吊你胃口,也没有丢东西。我不说,是害怕被“它”听到……客官你是外地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金莞城闹鬼啊!” 闻言,端木瑶立即看向门窗上糊的纸。纸上的颜色分布均匀,外面没有人,也没有东西。 “先生怎么就确定我是外地人?” 说到这个,帐房先生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的大小: “只要是金莞城的人,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富商豪绅或官老爷,哪个不是天色一暗就立马钻进被窝里。其他地方的人在夜晚或许只需要提防罗刹,可金莞城的人不仅要注意罗刹,还要注意别的。” “别的,别的什么?鬼吗?” 看端木瑶说到这个的声音还是这么大,帐房先生急得都想动手捂她嘴了。可是碍于性别与身份差异,只能不停的摇头: “嘘嘘嘘!我的姑奶奶呦,这可不是能说的话,也不怕被“它”给找上!” 见帐房先生这么害怕,端木瑶的好奇心更旺盛了: “先生可否与我细说其中种种?” “现在可不行,若是客官好奇,可以明天中午再来问。” 中午,中午的阳气最重。 知道原因后,端木瑶也就不再为难帐房先生,准备回到餐桌上。可帐房先生却叫住了她,一副有话要说又有点惶恐的样子。憋了几秒,帐房先生还是说了出来: “客官,您看,现在时间不早了,您和您的同伴能不能早点吃完回房休息?” 看出帐房先生的害怕,端木瑶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厨子和杂役都回房了,先生继续算账,再等一会儿我们就吃好了。” 十二 失踪了 坐在凳子上,东方季白一边吃饭,一边顺耳听着端木瑶和帐房先生的对话。 因为距离,唐映雪听得不是很清楚,而东方季白对面的聂皎只专心吃着饭,对于端木瑶和帐房先生的对话一点兴趣都没有。 端木瑶回来后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没想到这次一来就找到了事情,是不是托了季白的福。” “这话我可不敢当,我们几个中间就你的身份最大,就算是托福也是托了瑶瑶你的福。” “可季白你是我们几个中最好看的呀!我父亲那个自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小妾都没有你好看。不对,应该是所有的小妾加起来都没有你好看,因为你实在是太好看了!就是因为太好看了,季白才要在脸上施障眼法,不是吗?” 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东方季白就知道自己的脸对于别人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是现在听了端木瑶的话,东方季白才知道自己的容貌对于这个大陆的人来说有多么的出众。 瑶瑶父亲的小妾,就是皇帝的三千佳丽加起来都没我好看?可能因为天亚城的人就连颜值也是普遍的高吧。而我又是有着神鸟、神兽和妖族血脉的混族,在容貌上自然要比普通人类优越许多。 “那么,一切事情都要等到明天才能得到答案。” “是这样的,不过……季白,我有点害怕,今天我们两个可以一起睡吗?” 看端木瑶的样子,唐映雪心里就有了底: “我看不只是今天,等到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的那天前,恐怕小姐都是要和姑娘一起睡才能睡着。” 端木瑶罕见的没有吐舌头贫嘴,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趁着帐房先生还在,现在就去退房,等吃完了再拿东西。不过,退谁的房间呢?” “退我的吧,季白比我厉害,季白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了季白的气息。而且这是我主动提出来的要求,季白能答应,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不能在得寸进尺让季白麻烦,不过我的东西一点都不多,不怎么占地方的。” 想着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端木瑶加快速度几口就吃完了。 因为吃的太急,还打了个饱嗝,但现在的她一心只有金莞城闹鬼,要抓紧时间退房、放东西的事情。 所以她放下筷子就要起身去跟账房先生说,却被唐映雪抓住了手: “喝口水再去,你也不想在别人面前失礼吧。慢慢喝,不然没有效果。” 接过唐映雪递来的碗,端木瑶双手捧着碗小口一口的喝,樱桃小嘴一张一合跟鱼一样。喝完水,端木瑶用袖子擦嘴,然后就奔向了帐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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